重明看着手里的药丸,拧了拧鼻子,小声道:“一定很苦,我才不想吃。”和硕眯眼:“你果然是装的……”然下一刻,重明竟然真的举起来要往嘴里放,见他这般,她不由瞪大眼睛。只不过在他要放进嘴里的一瞬,有人冲上来打掉了他手里的药丸。“不能吃!”重明愣了一愣,转头看向来人,委屈的眼泪立时冒了出来:“师娘,这个长得有点丑的大娘欺负我,不让我回家!”温酒跑的太急,刚又吓了一跳,换了好几口气才缓上来,她直起腰看向和硕
重明看着手里的药丸,拧了拧鼻子,小声道:“一定很苦,我才不想吃。”
和硕眯眼:“你果然是装的……”
然下一刻,重明竟然真的举起来要往嘴里放,见他这般,她不由瞪大眼睛。只不过在他要放进嘴里的一瞬,有人冲上来打掉了他手里的药丸。
“不能吃!”
重明愣了一愣,转头看向来人,委屈的眼泪立时冒了出来:“师娘,这个长得有点丑的大娘欺负我,不让我回家!”
温酒跑的太急,刚又吓了一跳,换了好几口气才缓上来,她直起腰看向和硕:“你认识他?你们之间有过节?”
和硕沉了口气,“又是你,总坏本宫的事!”
温酒点头,“对,又是我,我克你呗。”
“你真以为本宫不能拿你怎样?”
“我可没这么想,你手段多阴险啊,我怕得很!”
和硕脸色一沉,不过这时祁墨卿他们找了过来,看到他安然无恙,她不由暗暗咬了咬牙。什么计谋,什么徐徐图之,她就觉得祁墨卿是个祸害,迟早会害死她,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趁他还没在金安站稳脚跟先杀了他。
祁墨卿过来,自然而然的挡在温酒前面,直视和硕。
和硕心思转了几转,继而笑了笑:“听说你们景川苑起火了,娘这不担心你,特意赶过来看看,你没事就太好了。”
祁墨卿也笑,“看到我还活着,你很生气吧?”
“娘是庆幸,我儿安然无恙。”
“是么,可你笑得咬牙切齿是怎么回事?”
“哈哈。”和硕大笑出声,再问祁墨卿:“这样像是开心的样子吗?”
祁墨卿撇嘴,“演技拙劣。”
和硕笑容一敛,继而冷嗤道:“咱们母子俩也算有缘分,至少能同唱一台戏,不是么?”
祁墨卿点头:“行,我奉陪到底。”
“既然你景川苑烧毁了,娘也不能看着你流落街头,这样吧,你带着这些人住进公主府。”和硕说着扫了这些人一圈,视线落到重明身上时暗了暗。
“不劳烦。”
“跟娘还客气?”
“我是大荣质子,住哪儿可不由我说了算,皇上……”
“我已经请示过皇上了,他很赞同。”
祁墨卿眯眼,“我这景川苑的火还没烧完,你得到消息,还进了宫里一趟,再赶到这里来,到底是你消息快还是……”祁墨卿瞳孔一缩,“这场火就是你放的?”
和硕立马装的一副受了冤枉的样子,“陆儿,你怎么能胡乱猜忌,当娘的哪有害自己孩子的,要知道娘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呕……”
这一声干呕打断了和硕的母子情深的戏码,她脸色一青,看向温酒,见她躲在祁墨卿身后,歪头冲她笑了笑。
“长公主,抱歉啊,我就是突然很恶心。”
和硕哼了一声,倒也没必要跟温酒计较。
“陆儿,已经很晚了,快快跟娘回长公主府吧。”
祁墨卿挑了挑眉,“好啊!”
和硕马车在前,他们一行人跟在后面。
祁墨卿的伤已经被包扎了,但这些日子一直是伤了好,好了伤的,身子已经很虚弱了。温酒扶着他,进了公主府,等于受制于和硕,但对于即将要面对的,二人此刻并不觉得害怕。
祁墨卿握住温酒的手,“信我,我一定带你回去。”
温酒用手指抠了抠祁墨卿的手心,咧嘴一笑:“我当然信你。”
后面重明走累了,一直吵着嚷着:“我们怎么还不回家?我累了,想睡觉,快带我回家,你们都好讨厌!”
乞丐被他烦的不行:“再嚷嚷就不要你了!”
“哇,红烛,这老东西欺负我!”
红烛瞪了乞丐一眼,赶忙安抚:“主子,咱不理他,您再坚持一下,咱马上就到了。”
“师父!”重明跺脚。
祁墨卿沉了口气,“闭嘴,跟上!”
重明噎了一下,当下不敢哭了,还得小跑着跟了上来。
乞丐呵了一声,“哪日他清醒了,若还记得糊涂时的事儿,估计自杀的心都有了。哈哈,我还真期待有那么一天。”
很快来到长公主府,和硕是皇上认得义妹,却享有真正长公主的荣耀,不但封了长公主,还另建了府邸。
长公主府朱门碧瓦,飞檐斗拱,里面处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还开凿暗沟,引活水汇聚成湖。这长公主府在金安所有高门中,可以说是最气派的。
一行人跟着和硕进了府,温酒发现府中守卫极其森严,一路往后远走,已经撞见两班巡逻的了,而且巡逻的还是铠甲的兵士。
“我们进了这里,岂不等于进了牢笼,任由她宰杀。”温酒小声道。
“放心,她暂时还不敢拿我们怎样。”祁墨卿道。
和硕将他们带到一处院子前,让乞丐他们先进去,独留下祁墨卿和温酒。她朝着他们二人走近两步,用只有他们三个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想活命的话,交出火麒麟的炼制方法!”
温酒心下一动,转头看了一眼祁墨卿。原来他猜到了,和硕让他们住进公主府,求的是那火麒麟的炼制方法。
她和韩凛是一股绳上的,韩兆知道祁墨卿会炼制,自然韩凛也就知道了,韩凛再吩咐和硕,让她从祁墨卿嘴里逼出来。
祁墨卿啧了一声,“什么火麒麟,我怎么听不懂?”
和硕沉了沉眸,继而退了回去,“我便知道你不会轻易的交出来,可别忘了你们先走所有人都在本宫手里。这样吧,只要你肯交出来,本宫不但放了你们,还能送你们回大荣,这交易划算吧?”
祁墨卿点头,“竟有这等好事?”
“所以?”
祁墨卿耸肩,“可惜,我确实不知道什么火麒麟。”
和硕沉了口气,“行,咱们时日还长,本宫但看你能熬到什么时候!”
说完,和硕一脸愠怒的离开了。
经历一场大火,大家死里逃生,实在累极了。温酒给祁墨卿看了看伤口,而后躺到他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夜里,她翻了个身,却被祁墨卿翻了回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他正支着胳膊看着她。
她一愣,“你,你看我做什么?”
祁墨卿伸手青柔的抚着她的头发,“我好像很久没有见你了。”
温酒撇嘴,“我分明就在你跟前,不过是之前你不肯用睁眼看我罢了。”
“还真是。”
“哼!”
祁墨卿勾唇一笑,低下头吻住温酒,越吻越深。
温酒推了他一下,“你的伤。”
“大不了血溅当场。”
“噗,千万别,你还是惜命吧。
第385章住进公主府
当晚无话,翌日,温酒起得早,将他们住的这间屋子收拾了一下。
她试着往府门外走,一直出了长公主府,也没有守卫拦着。她再进去,守门的小厮还冲她行了个礼。
“少夫人金安。”
温酒回到后院,告诉乞丐,他们可以自由出入。
乞丐啧了一声,“这和硕心机太深,我实在猜不透,许老七知道,毕竟他俩是母子。”
温酒瞪了乞丐一眼,“这话可不能当着祁墨卿面说。”
乞丐干笑,“一时嘴快。”
里屋有了动静,温酒跑进去,见祁墨卿已经起身了。她唤了一声木槿,而后走到床前,扶着他坐起来。
“你伤得挺重的,还是躺床上静养几日吧。”
祁墨卿笑,“静养几日哪成,我想养两三个月。”
“啊?”
“你帮我把红烛叫来吧。”
温酒让乞丐去叫的红烛,不多一会儿,她就跑过来了。
“七爷,有事?”红烛跑得气喘吁吁的。
祁墨卿点头,“指着自己瘸了的那条腿,那日你说,要想治好这条腿,需得打断重接,是吗?”
红烛稍稍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
“你帮我重接吧。”
“祁墨卿,你……”温酒吃了一惊。
祁墨卿冲她笑了笑,“我可不想当一辈子的瘸子,再说瘸子哪配得上你。”
温酒一下红了眼,“说得简单,可那得多疼啊。”
“不怕,实在太疼的话,我就抱着你哭。”
被他一逗,温酒破涕而笑,她问红烛:“如果打断重接,这条腿就能全好吗?需得养多少日子?”
“别人怕是没把握,但我可以办到,保证七爷恢复如初,腿脚利落。需要至少养一个月,期间不能下床。”
“好,你准备一下吧。”温酒想了想道。
“还有一事。”祁墨卿侧过脸让红烛看,“我脸上这道疤,可有法子能祛除?”
红烛琢磨了一会儿,“主子配制过一种祛疤的药膏,效果奇好,我知道配方,但还没配制过,等我回去研究一下。”
“那麻烦你了。”
红烛走后,温酒上前抱住祁墨卿,“我以为你找那人报了仇以后才肯祛除脸上的疤。”
祁墨卿搂住温酒,“我想我的人生里,不该只有报仇。”
以前为陆家报仇,现在为自己报仇,仇恨几乎让他疯掉。那场大火已经烧过去了,他也该从那场活力走出来了。
温酒捧着祁墨卿的脸,“无论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我更喜欢你以前的样子,俊美的让人一眼难忘。”
“主子,夫人……”木槿撩开门帘,见二人还拥在一起,当下赶紧退了出来,在外面说道:“用早饭了。”
温酒脸红了红,推开祁墨卿坐起身,“先吃早饭吧。”
厅子里,几个人围着圆桌,上面放着可口的早饭,但没人动筷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着别人先吃。
乞丐干咳一声,“这长公主府的饭,依我说,估摸着不大好吃。”
温酒白了他一眼,“你是怕下毒吧!”
“你不怕?”
温酒吁了口气,“怕。”
昨儿一场大火没有烧死他们,今儿给他们下毒,把他们统统毒死,这太有可能了。毕竟想要火麒麟的是韩凛,不是和硕,他们对她只有威胁没有用。
几个人正在思索,这饭到底能不能吃,正在他们苦恼的时候,听到筷子撞击碗碟的声音,忙抬头循声望过去,见重明已经开始吃了,一口包子一口米粥,吃得别提多香甜了。
“主子!”红烛吓得当下脸色都变了,忙要去抢,但被重明躲开了。
“我饿了,我就要吃!”
红烛还要拦,乞丐冲她摆了摆手,“大半个包子吃下去了,一碗米粥也见底了,看他没事,应该是没有毒。”
几人朝重明看过去,确实是一点事没有,而且已经拿起第二个包子吃了起来。
祁墨卿笑了笑,“那就吃吧,她估摸着还不想毒死我们。”
用过早饭,温酒本打算出门去南红楼一趟,这时红烛找了过来,说是又看不到重明了。这府邸太大,前院后院,东院西院,后面还有个大花园,正常人都能绕晕,何况是脑子不清楚的重明,估摸找不到回来的哭,在哪儿哭呢。
温酒又想起昨晚和硕给重明毒丸吃,当下招呼着乞丐他们,赶紧一起去找。
“我也去。”祁墨卿道。
温酒点头,“当时逛逛园子。”
马上要进五月了,天儿已经暖和了起来,园子里很多花都开了。他们找到后花园,终于找到了重明,而且他还玩的很开心,正和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踢皮鞠。
“你不许进球,不能赢!”
那孩子嚷道,他穿着紫色的长袍,带着七宝项圈,头上还带着薄皮帽,长得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被父母娇养出来的。
这时重明真进了球,那孩子气得跑上前推了长明一下,不想他力气还挺大,推的重明往后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主子!”红烛赶忙上去扶住。
重明不干了,指着那孩子:“你怎么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这贱奴才!”
“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这是骂人的!”
“就是骂你的,敢赢本公子,你不止是贱,还找死!”
祁墨卿他们走过去,站到重明跟前,重明有了倚仗,一个一个跟他们告状。
那孩子瞅着他们,皱了皱眉头,“公主府什么时候来了一群讨饭的?”
温酒打量着这孩子,猜测他的身份,其实并不难猜,因为这孩子跟祁墨卿眉眼很像,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像。
估摸着孩子就是武威将军府的二公子,也就是和硕给韩凛生的小儿子。
祁墨卿看向那孩子,眉头皱了皱,显然也猜出来了。
“你们看什么看,惹我不高兴,把你们全都杀了!”这孩子嚣张惯了,此时冲他们叫嚣道。
“可你只有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谁揍谁这不很明显。”温酒叉腰道。
“你们敢!”这孩子还挺机灵,当下防备的往后退。
“哟,怕了?”
“我才不怕你们,一群贱奴!”
这孩子嘴真脏,不过他们也不能真揍他,毕竟大人不好跟孩子计较,温酒正想跟这孩子讲讲道理,重明气不过了,冲上去推了那孩子一把,将他推倒了。
这孩子先一愣,随即大声嚷道:“娘,有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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