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嫡女上位手札是哪部小说的主角-谢婉李彧(侯府嫡女上位手札)全文无弹窗完整版阅读

方沁阳把自己在包厢里听见的信息都给谢婉说了。和谢婉听见的差不多,李彧和付晓芝原本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有一句口头的婚约。后来因为詹语白的出现,婚约黄了。付晓芝把詹语白当成了敌人,多年来都在针对她。方沁阳:“付晓芝她家背景真牛逼。”
——
十点,谢婉和方沁阳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坐下来。
方沁阳接受了郑凛叙交代的任务,不让谢婉吃不健康的食物,所以烤串都是方沁阳在吃。
谢婉在旁边抱了半个西瓜用勺子舀。
方沁阳把自己在包厢里听见的信息都给谢婉说了。
和谢婉听见的差不多,李彧和付晓芝原本因为双方长辈的关系,有一句口头的婚约。
后来因为詹语白的出现,婚约黄了。
付晓芝把詹语白当成了敌人,多年来都在针对她。
方沁阳:“付晓芝她家背景真牛逼。”
谢婉啃着西瓜没接话。
是牛逼啊,带颜色的背景。
如果没有詹语白“捐肾”这个事,李彧的未婚妻,铁定就是付晓芝了。
谢婉可不信李彧说的什么“即便没有语白,也不会是你”,男人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一句是真的。
别的不说,就付晓芝这个背景,多少男人排着队跟她联姻。
“不过这个付晓芝脾气真的挺暴躁的,”方沁阳想起来付晓芝骂人的样子,还有点后怕,“她骂起李彧来也不留面儿,真行,詹语白的脸都快黑成炭块了。”
谢婉:“是挺暴躁的,不过我喜欢。”
方沁阳:“你不会是想……”
谢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
周日,谢婉把车送去4S店保养了。
冤家路窄,送完车出来,竟然碰上了李彧和詹语白,销售正给他们介绍着车型。
听意思是要给詹语白送礼物。
谢婉啧了一声,脑袋里就是付晓芝骂李彧的那几句话。
车保养得三四天,谢婉隔天只能打车去上班了。
坐了滴滴到了公司楼下,下车的时候撞上了李彧,他是被司机放在这里的。
谢婉:“周总,早上好。”
李彧:“等会儿来我办公室。”
谢婉:“哦。”
可能是因为李彧对着她没干过几件人事,所以他每次喊她去办公室,她都觉得狗东西可能是要找她泄欲之类的。
但谢婉还是去了。
她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李彧的办公室,他不知道在看什么,头也没抬。
谢婉放咖啡的时候,眼神不自觉扫过了他手上的文件,然后定住了。
李彧也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淡漠地看着她。
谢婉把几张纸拿起来,“偷窥我简历干嘛?”
李彧没答,从抽屉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扔给她。
谢婉看到了钥匙的LOGO,卡宴。
李彧:“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车处理掉。”

第050回卡宴
谢婉挑起眉毛,没拿那串钥匙,笑盈盈问他,“乱七八糟的车?”
李彧沉默不语。
谢婉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低头靠近他,歪着脑袋,“所以,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么?”
李彧:“自作多情。”
谢婉:“哦,那哥哥是不喜欢我开别人送的车,吃醋了呗?”
不管哪一条,听起来都是很在乎她,谢婉脸上的笑很得意,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谢婉:“今天送车,下次是不是送别墅了?我懂,你希望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对不对?”
说完,她笑着感叹了句,“哥哥好霸道,我好喜欢。”
李彧被她肉麻腻歪的话说得眉头紧皱,“拿好钥匙,滚。”
谢婉乖乖拿起钥匙,走之前,她问,“可以陪我过生日么?”
李彧没回答,谢婉也没指望他回答,问完就走了。
午休的时候,梁聪来找了谢婉一趟,带她去地库找到了那辆卡宴,居然已经上好牌照了。
茶色的卡宴,也挺漂亮的。
梁聪:“车里的装潢已经约好了,名片在这里,姜助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过去就行,报我名字,他们都知道。”
谢婉接过名片,笑着说,“谢谢梁助理。”
卡宴比帕拉梅拉宽敞了许多,李彧好像偏爱越野车型。
谢婉想起来上次被他按在车里做的画面,不禁怀疑,李彧这狗变态钟爱越野,是不是因为方便车震。
谢婉把梁聪递上来的名片放到一旁,想起梁聪的行为,忍不住笑了。
梁聪这个助理,忙工作的时候,还要忙着给李彧稳定后宫,怎么那么像大内总管。
——
谢婉的生日是八月十九号,这天是周三。
一早起来,方沁阳就煮了一碗长寿面给她,非要她吃完。
谢婉:“搞什么,又不是真的生日。”
方沁阳:“不是真的生日也得吃啊,仪式感得有,快尝尝,我亲手做的。”
谢婉还是给了方沁阳一个面子,坐下来开始吃面。
拿起手机,陆陆续续也收到了几条祝福的微信,有她大学关系不错的同学,还有郑凛叙和三三。
三三用郑凛叙的微信发了一条很长的语音,是她自己写的小作文,把能用祝福词都用上了。
谢婉和方沁阳都被逗乐了。

方沁阳:“我订了个蛋糕,下班你早点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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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
没来得及回复方沁阳,谢婉的手机响了,这回是何楚妍的电话。
谢婉:“妈妈。”
何楚妍:“生日快乐,吃长寿面了么?”
谢婉:“在吃。”
何楚妍:“最近在北城过得怎么样?和郑总见面了么?”
谢婉和何楚妍聊了几分钟,何楚妍说她寄来了生日礼物,让她最近注意签收一下。
何楚妍工作忙,聊完就挂了。
她身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生日十分重视,像是怕她想起来过去的不愉快似的。
出去上班前,方沁阳又提醒她,“晚上早点回来啊。”
谢婉:“知道了。”
方沁阳看着谢婉开车离开,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今年生日,她的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比刚出事的那年好多了。
——
谢婉稳定的情绪,在公司的地库撞上詹语白的那一刻,荡然无存。
谢婉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关上门的时候,对面的詹语白正好也从车上下来。
詹语白开的是一辆全新的911,红色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的。
她穿着昂贵的套装的,踩着高跟鞋,浑身上下都被名牌包装着,贵气十足。
即便她现在已经“落魄”了,仍然过着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生活。
在今天这样的特殊的日子里看见风光的詹语白,谢婉心中的恨意像决堤的洪水,她拼命掐着掌心,才忍住上去撕烂那张脸的冲动。
“姜助理,早上好。”詹语白和平时一样,和气地来和谢婉说话。
她的视线扫过了谢婉身后的那辆车,“新买的车么?挺好看的。”
谢婉:“谢谢。”
与此同时,谢婉的手机响了,她下意识把手机拿起来。
詹语白的目光从谢婉的手机上扫过,看到了上面詹彦青的名字。
她目光一变,笑着说,“明珠,你先忙,我去给李彧买早饭。”
谢婉巴不得她快点走,她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接了詹彦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就听见詹彦青说:“生日快乐。”
谢婉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个,实话说,有点感动。
虽然今天根本不是她真正的出生日。
“谢谢。”谢婉关心了一下詹彦青工作的情况,“你最近还顺利么?”
詹彦青简单和谢婉说了下情况,“我给你闪送了礼物,你记得查收。”
谢婉:“好,谢谢。”
——
李彧看见詹语白带着早餐来到办公室,有点惊讶,“怎么过来了?”
詹语白把袋子放下:“公司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了,过来陪陪你。”
李彧:“你手上一个项目都没了?”
詹语白苦笑,“是啊,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行政文件,看了只会影响心情,索性不去了,免得给自己添堵。”
李彧:“詹彦青一个人顶得住么?”
詹语白:“应该可以吧,彦青比我想象中进步要快,可能是明珠的事情激励了他吧。”
听见谢婉的名字,李彧的眼睛眯了起来。
詹语白像是没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说,“李彧,我觉得明珠的家世应该也不错,你当初查的资料,是不是有些误差?”
李彧:“什么误差?”
詹语白:“我之前碰见明珠在专柜刷卡,挺大方的,刚才在地库看到她买了新车,是卡宴,按她的工资水平,应该是消费不起的。”
李彧:“她消费不起,郑凛叙消费得起。”
詹语白愣住,表情中透出了几分惊讶,“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郑凛叙给她的?”
李彧:“周溟和燕兮碰见过郑凛叙带她去4S店。”
詹语白:“郑凛叙为什么给她花这么多钱?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关系不简单?”
李彧不置可否。
詹语白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如果她和郑凛叙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要招惹彦青,彦青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刚才还在给她打电话……”
李彧的目光忽然犀利:“刚才?”

第051回脏
“是啊,刚才在地库和她聊天,无意看到的。”詹语白说,“我之前就觉得,彦青忽然对公司的事情上心,可能是被这件事情刺激到了。”
李彧呵呵冷笑了一声,詹语白听不清他笑里的意思。
八月十九号,谢婉的简历里明明白白写着,今天是她的生日。
詹彦青给谢婉打电话,能是为了什么?
李彧拿出手机,给梁聪发了一条微信。
上午李彧有个会议要开,没时间应付詹语白,詹语白怕打扰李彧,会议开始前就离开了万华。
开会的会议记录又是谢婉做的。
来万华的这段日子,她正经工作几乎没做过,说是助理,其实跟会议记录专员差不多。
聚精会神做了两个小时的会议记录,谢婉脑袋跟浆糊似的,回到工位不停打哈欠。
谢婉喝着咖啡做完了会议记录,然后发了邮件,习惯性地抄送给李彧一份。
邮箱的提醒跳出来时,李彧正在听着梁聪给他汇报。
梁聪:“詹少爷前两天的确是去专柜预订了一款手表,约了今天配送,地址是相符别墅。”
李彧发出了一声冷笑。
梁聪被这笑声弄得起了鸡皮疙瘩,每次李彧这么笑,都有人要遭殃。
李彧:“带谢婉去车上等着。”
梁聪一头雾水,却又不敢多问,赶紧去秘书办找了谢婉。
谢婉也摸不着头脑,“周总找我去地库干什么?”
梁聪:“我也不清楚。”
谢婉蹙眉,狗东西又犯什么病了?
谢婉收好了包,走之前,梁聪忍不住叮嘱了她一句,“周总心情不好,你自己小心。”
谢婉:“谢了。”
李彧的车牌太好认了,一串“1”,又有专属车位,谢婉很快就找过去了。
车窗降下来,谢婉看见了李彧那张阴森森的脸。
男人薄唇微动,冷冽地吩咐,“上车。”
谢婉绕到副驾坐上去,系着安全带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下来,什么事儿?”
李彧没有回答,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底带着浓烈的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把她扒光。
谢婉娇俏地笑了起来,柔软的手指戳上他的胳膊,调戏,“哥哥不会是约我下来车震的吧?几天不做而已,就这么想我么?嘶……”
话刚说完,李彧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拧,力道虽然没有之前拧断她的那次大,但也把谢婉整了个够呛,生理性的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李彧:“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谢婉:“……”神经病东西,她还没嫌他碰过詹语白的手脏呢。
谢婉没搞明白情况,李彧已经踩了油门。
车从万华的地库开出去,驶出了市中心,向着郊区的方向开。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李彧的车速也越来越快,像是在玩漂移。
谢婉被他甩得头晕眼花,“你开慢点儿。”
李彧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开得更快了。
谢婉的身体被甩得向前又向后,直到李彧猛地踩下刹车,她仍然感觉自己在漂移。
李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车的,谢婉还没缓过来,身侧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李彧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粗鲁地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拎下了车。
谢婉忍着恶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个私人庄园,院子里种着花花草草,还有草坪和泳池。
谢婉被李彧拽进了房间里,他一路将她拎到了更衣室。
谢婉被李彧抵在了墙面镜上,胸口抵着镜子,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李彧。
他脸色紧绷,眼中带着愠怒,周身都散发着的凛冽的气息。
谢婉:“我哪里惹到你了?”
李彧:“詹彦青为什么忽然回峰合?”
他的手从后颈绕过来,虎口卡住了她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覆在她的颈动脉上,仿佛随时要掐断她的命脉。
谢婉:“峰合是詹家的产业,他回去有什么问题么?”
李彧的手卡得又紧了一些,“死在这里,会有人给你收尸么?”
谢婉呼吸困难,脸涨红了几分:“我和詹彦青已经分手了,你想给未婚妻出气,找我做什么?”
“分手了?”李彧呵呵冷笑,“好一个分手了。”
“分手了,他还提前几天给你订生日礼物,你们这前任关系处得不错。”李彧的语气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他这话一出来,谢婉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发疯了。
谢婉:“我不知道他送了我礼物,我没收到。”
这句狡辩,又换来了一声冷笑。
李彧松开她,弯腰捡起她的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打开最近通话记录。
詹彦青的名字赫然在列。
李彧将手机举在她眼前,“还想编什么借口?”
谢婉:“……”
她做梦都想不到李彧会查她的通话记录,刚才接完詹彦青的电话,她忘记删了。
谢婉懊恼地在心里暗骂脏话。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手抱住李彧的腰,泫然欲泣。
李彧将手机扔到地上,“滚开。”
“我不。”谢婉缠得更紧,委屈地和他解释,“电话是他打给我的,礼物是他送的,我没要过,你不能这样怪在我身上。”
李彧冷笑,“你把我当傻子。”
谢婉:“我没有。”
李彧:“没有什么?没有挑唆詹彦青和詹语白的关系,还是没有撺掇詹彦青和詹语白夺权?”
他咄咄逼人,怎么听都像是在替詹语白教训她。
谢婉的眼眶红得更厉害了,泪水在眼里打转,“是她这样说的么?”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为什么你对她这么好?你就这么爱她么?”
“演戏没用,谢婉。”李彧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收紧,借此让她抬头。
漆黑的瞳孔盯着她的眼,“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我说过了,我没有。”谢婉说,“他的确和我说过,等到他说了算的那一天,就和我在一起,可是我没答应,不信你大可以去问他。”
李彧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
谢婉深吸了一口气,“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生日是哪一天,八月十九号是我被路人送去福利院的日子,我连自己是哪天出生的都不知道。”
“我和他聊过这件事,他说八月十九号会送我一份礼物,我没要过。”

第052回抱抱我
谢婉的语气很平静,可是眼泪却在无声滴落,像是把自己最不堪的伤疤揭给别人看一样。
李彧的手松开了一些,她继续:“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他。”
李彧的手转去按住她的肩膀,“我不喜欢满口谎话的人。”
谢婉:“你只是不相信我喜欢你罢了,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别有目的。”
李彧:“你和詹语白之前见过么?”
谢婉抽噎的声音忽作停顿,手指也有片刻僵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她含着眼泪,茫然看着李彧:“什么意思?”
李彧:“她以前得罪过你么?”
狗东西的脑子转弯还是挺快的,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谢婉点了点头,李彧的目光严肃了几分,正准备听她说出什么内幕,却听见她委屈抱怨:“如果不是她,你就会喜欢我了。”
李彧:“……”
他一时间竟分不清谢婉是认真的,还是在找借口敷衍他。
谢婉:“是她抢走了你……我怎么会不讨厌她?”
李彧:“只是因为这个。”
谢婉:“不然呢?”
他今天竟然没质疑她“喜欢他”这件事,谢婉心想,不枉她这段时间兢兢业业演戏。
李彧身上的戾气消退不少,谢婉趁机伏低做小,双手缠上他的腰,脑袋靠到了他怀里。
百分百示弱撒娇的姿态。
她吸着鼻子,软软地问他:“可不可以给我买个生日蛋糕?”
李彧睥睨着她,口吻依旧很冷淡:“不可以。”
谢婉:“求求你啦,好哥哥。”
她用手轻轻挠着他的胸口。
李彧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柔软的羽毛划过了一样,心痒难耐,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这下直接贴在了他身上。
李彧:“少来这套。”
谢婉:“我想吃草莓蛋糕。”
——
一小时后,谢婉在餐厅内兴冲冲地点着蜡烛。
李彧坐在旁边冷眼旁观。
谢婉点好蜡烛,便又无理取闹起来:“哥哥还没祝我生日快乐呢。”
李彧:“又不是你生日。”
谢婉:“但是是我的重生日,你就祝福我一下嘛~”
她说完又要去拽他的衣角,像个撒娇要糖果的小孩子。
李彧往后躲了一下,“生日快乐,行了么。”
谢婉眼睛亮了起来,一下子笑得特别开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一个生日了。”
李彧一时间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演戏了,口吻这么诚恳,表情像吃到糖的孩子,看起来很是鲜活,但因为他的一句祝福便说是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又显得太过夸张。
他一向运筹帷幄,第一次这样看不透一个女人。
谢婉自己给自己唱了生日快乐歌。
她唱歌音准很好,声音柔柔的,又很娇,李彧忍不住盯向了她。
谢婉唱完歌便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李彧不由轻笑了一声。
谢婉吹灭蜡烛,这才问他:“笑什么?”
李彧:“多大了,还信这个。”
谢婉:“哥哥知道我许的什么愿么?”
李彧:“没兴趣。”
谢婉捧着自己的脸,虔诚地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在发光:“我许的愿望是,希望哥哥能喜欢上我,有一点点也可以。”
李彧:“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谢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多大了,还信这个。”
李彧:“……”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谢婉反摆了一道。
目的得逞,谢婉露出了狡黠的笑。
笑完,谢婉接到了方沁阳的电话,“怎么还没回来,说好一起过生日呢?”
谢婉:“我得晚点。”
方沁阳:“嗯?”
谢婉:“忙着追喜欢的男人呢。”
方沁阳跟谢婉默契十足,一听便知道她这是跟李彧在一起,就不多说话了,“那你早点回来啊,蛋糕等着你呢。”
谢婉:“知道啦。”
通完电话,不等李彧问,谢婉便和他解释,“是我闺蜜的电话,等我下班回去过生日。”
李彧:“还不走?”
谢婉:“谁让我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呢?”
谢婉给李彧切了蛋糕,又给自己分了一块开始吃,一边吃一边夸奖,“哥哥买的蛋糕就是好吃~”
她吃得很香,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
李彧拧起眉去看,其实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水果蛋糕,刚才她缠着他非要买,他随便在外卖软件上点了一个,也就六百多块钱。
“你怎么不动?快吃呀,特别好吃。”谢婉停下来催促李彧,她嘴角还沾着奶油。
李彧:“没兴趣。”
谢婉直接凑上去喂他,将自己用过的叉子送到了他嘴边,“很甜的,尝尝嘛。”
“我说没……”
李彧话没说完,谢婉用了上次喂他大福的办法,把蛋糕喂到了他嘴里。
味觉迅速被甜味侵占,还伴随着草莓的香气。
谢婉:“好吃么?”
李彧咽下去才说话,“甜腻。”
谢婉:“甜腻才好吃啊。”
李彧:“糖尿病等着你。”
谢婉的语气忽然伤感了起来,“我小时候……都没吃过蛋糕。”
李彧没怀疑她这话的真假,福利院的孩子很多,资源紧张,条件再好的福利院都不可能照顾到每个孩子。
谢婉陷入了回忆,“看到电视上有人吃过生日吃蛋糕,我都好羡慕,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快快长大,然后开个蛋糕店。”
李彧:“找过你亲生父母么?”
谢婉有些赌气:“他们都不要我了,我才不找他们。”
李彧:“……”
谢婉:“况且,我养父母都对我很好,有他们就够了。”
李彧没有接话,表情有点复杂,像是动了恻隐之心。
适当的示弱是最好的武器,男人本来就有拯救失足少女的情结,她将伤口暴露给他,至少能勾起他的同情。
谢婉说完以后,双手捂住了眼睛。
过了几分钟,李彧出声,“哭了?不是很能耐么?”
谢婉:“我才没哭。”
李彧:“嘴挺硬。”
谢婉第一次没有伶牙俐齿反驳李彧,始终低着头,肩膀还在轻轻颤动。
李彧:“蛋糕不吃了?”
谢婉忽然起来,一迈腿,跨坐到了李彧身上,两条手臂紧紧缠住他的脖子。
李彧习惯性要把她推开,却听到她低声哀求:“可不可以抱抱我?”

第053回那颗肾换的
李彧的动作停下来,手刚好搭在她的肩膀上,如此一来,也像是在抱她了。
谢婉很容易知足,头靠在他的胳膊上,“不结婚也可以,只要留在你身边我就很开心,我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哥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李彧垂眸看着她,声音淡漠,“我不会娶你。”
谢婉:“那我也愿意。”
李彧:“为什么?”
谢婉:“因为我爱你。”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抬了头,双眼直勾勾看着他,目光坚定。
李彧呵了一声,“开始了就由不得你了。”
谢婉心口一松,李彧这意思是彻底同意跟她暗度陈仓了。
谢婉笑逐颜开,凑上去吻他的下巴,“我就知道哥哥也有点喜欢我的,许愿真灵。”
李彧收紧按住她肩膀的手,俯首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
——
谢婉快九点才回到相府别墅,她一进门,方沁阳就看见了她略显红肿的嘴唇。
方沁阳挑眉,“你今天怎么单独跟李彧在一起了?”
谢婉一边换鞋一边和方沁阳说了李彧忽然发疯的事儿。
方沁阳听完后,啧了一声,“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不过也算有收获,起码他开始在意你了。”
谢婉:“还差得远。”
两人到了餐厅,方沁阳把芝士蛋糕从冰箱拿出来,谢婉吃得津津有味。
刚才有一点,她倒没骗李彧,她是真的很喜欢吃蛋糕,小时候也是真的吃不上。
方沁阳给谢婉撕了一块烤鸡,“别光吃蛋糕,也吃点肉。”
谢婉戴上手套去啃鸡腿,吃了几口,她问方沁阳:“弄到付晓芝的联系方式了么?”
方沁阳:“没有,不过我听说,付晓芝经常去一个健身会所,要不过去蹲一下?”
谢婉:“暂时不了。”
现在还没到和付晓芝亮牌的时候。
但也不用担心付晓芝的战斗力,她肯定不会让詹语白好过的。
最近詹语白在峰合过得不如意,又遇上了付晓芝这个情敌,可以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思忖一番,谢婉和方沁阳说:“看看詹语白接下来怎么做吧。”
处处不如意,难免要狗急跳墙了,詹彦青恐怕逃不过被她算计。
——
那天李彧松口同意暗度陈仓的要求以后,谢婉工作的内容比之前丰富了一些。
可能是狗东西放下了戒备,她终于不再是做PPT和会议记录的工具了。
李彧的行程统筹、合作伙伴联系之类的工作,梁聪都交到了谢婉的手上。
因此,谢婉陪同李彧参加各种活动的机会也越来越多。
万华和峰合本身就有战略协作,谢婉这天被李彧带去了峰合开会。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和詹彦青碰了面。
詹彦青看到谢婉跟在李彧身边,表情有微妙的变化。
谢婉则是朝詹彦青点点头,喊了一句“詹总”。
李彧余光瞟了谢婉一眼,话却是和詹彦青说的,“峰合的人到位了么?”
詹彦青:“到了,进会客厅吧。”
说是开会,其实就是李彧和詹彦青两个人单独聊案子的事情,谢婉作为助理跟着一起进去了。
万华和峰合合力做的是一个医疗项目,李彧在投资方面经验丰富,詹彦青不能和他比。
两人在意见上有诸多分歧,气氛显得剑拔弩张。
李彧说话毫不客气,“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这个案子让语白来负责。”
谢婉坐在旁边目睹了两人的电光火石,心中不免嘲讽,还真是心疼未婚妻啊。
詹彦青也来劲儿了:“现在我才是峰合的CEO。”
李彧:“你的能力撑不起这个案子。”
詹彦青笑了,“姐夫,说这么多,你就是想让我把这案子给我姐呗。”
李彧:“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詹彦青:“如果我不呢?”
李彧:“那这个项目只能到此为止了。”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詹彦青沉着脸,李彧云淡风轻、运筹帷幄。
这个医疗项目是峰合近三年来投入资金最多的项目,当初合作的确是靠詹语白拿下来的。
李彧一向言出必行,他这次铁了心要詹语白回来,他不松口的话,项目可能真的会黄。
詹彦青:“你们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李彧:“峰合迟早是你的,她不会和你抢,以后她会去万华。”
詹彦青:“以后是什么时候?你们结婚之后么?”
李彧:“嗯。”
李彧答得很干脆,谢婉在一旁听见这个答案,指甲陷入了掌心。
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要和詹语白结婚。
詹彦青不知想起了什么,揶揄,“看来她的那颗肾没白给啊。”
谢婉的拳头攥得更紧了。
“周总,詹总,我去趟洗手间,你们聊。”谢婉站起来。
两人都没拦她,谢婉一鼓作气走到了洗手间,关门靠在门板上大喘息。
闭上眼睛,眼前闪过那张苍白的脸。
詹语白……谢婉咬牙切齿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她拿着那颗肾,换来了李彧的婚约,周家的青睐,李彧不仅愿意和她结婚,还愿意在婚后让她进入万华。
绝对不能让李彧和詹语白结婚——过往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谢婉的身体发抖,嘴唇苍白。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个人的声音。
“珠珠,等你嫂子回来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子,不会骗我的。”
“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你会很喜欢她的……”
“她不会害我的,我相信她。”
——
在李彧的施压之下,詹彦青最终还是同意了让詹语白回来接这个项目。
两人聊妥了,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
詹彦青随口和李彧玩笑起来,“你把珠珠留在万华,我姐没意见么?”
詹彦青熟稔又亲昵的一句“珠珠”,听得李彧眉头微微发皱。
李彧:“她为什么有意见?”
詹彦青:“少装,你这些年不用女助理,不就是怕她吃醋么?”
詹语白那么喜欢李彧,看他身边出现只母蚊子都怕把人抢走。
李彧轻蔑又讥诮地笑了:“你觉得我看得上谢婉?”
詹彦青没来得及回李彧的话,就被外面的骚动打断了。
詹彦青绷着脸打开门,“怎么了?”
“洗手间……有人受伤了,好多血!”

第054回分我一点
詹彦青:“打120了么?”
“打了,保安已经去看了,是女洗手间!”
公司莫名其妙出了血光之灾,詹彦青作为负责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保安和公司的医护人员已经一同去洗手间接人了,詹彦青等在门口,当他看到担架上的谢婉之后,原本紧绷的脸色更为严肃了。
“谢婉!”詹彦青看着谢婉脸上的血,情绪激动地质问公司的医务,“她哪里受伤了?”
医务:“缺氧昏迷,撞破了头。”
詹彦青:“120怎么还不来!”
李彧听见谢婉的名字,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看到担架上的谢婉以后,李彧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他还没说什么,医院出急救的人来了,詹彦青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李彧紧随其后。
救护车只能跟一个人,詹彦青上车之前才发觉李彧跟过来了。
“我送她去吧,你不用管了。”詹彦青说。
李彧:“她是我员工,出了事我得担责任。”
詹彦青:“那你一会儿开车来,别废话了。”
李彧看着急救车走远,转身走向了停车场,上车后便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医院这边,谢婉被送到了抢救室,詹彦青焦头烂额在外面等着。
李彧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詹彦青在急诊的走廊里徘徊,眼眶红得不像话,满脸都是对谢婉的担心。
不夸张地说,上一次詹丹云被他气进医院,都没见他这么着急过。
谢婉已经跟他分开了,还能让他这么牵肠挂肚。
谢婉没在抢救室待太久,一出来,詹彦青就冲上去问:“她怎么样了?”
“高烧,应该是晕倒的时候头撞到了东西,皮外伤,没大事。”医生说,“就是烧得比较厉害,建议是住院挂水。”
詹彦青松了一口气,立刻给谢婉办了住院手续,把她安排进了单人病房。
病房里,护士在给谢婉扎输液针,撸起了病号服的袖子。
李彧站在病床一侧,垂首一看,便扫到了谢婉胳膊上的掐痕,皮肉都破了,和她之前在大腿上掐出来的痕迹如出一辙。
詹彦青这边刚忙活完谢婉住院的事情回来,就接到了助理的电话,下午公司还有个很重要的会等着他开。
李彧大概听到了电话的内容,“她没什么大事,我找梁聪过来守着,你回去忙吧。”
詹彦青亲眼看着李彧给梁聪打完电话,才匆匆离开。
病房的门关上,李彧看着詹彦青离开的方向定了一会儿,然后目光转向了病床上的谢婉。
她的头上缠了一圈纱布,撞破的是额头的位置,脸上的妆在刚才清理血迹的时候被擦干净了,现在是素面朝天的状态。
那张脸白得没有血色,嘴唇干得起了皮,和平时莹润粉嫩的状态完全不同。
她只是去了个洗手间,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那张苍白的嘴唇忽然动了起来,努力地想要说什么话。
声音太低,李彧听不见,便俯身凑上去。
“不要……”
“你不要走。”
谢婉用那只扎着针管的手试图抓住他,李彧眼疾手快按住了她,“别乱动。”
“不要走。”她反复说着同样的话,气若游丝。
她的手很冰,身体却很烫,脖子都烧得发红了。
“别走。”她的声音越来越哑。
李彧俯首看着她小臂上的伤口,若有所思,“我不走,你躺好别动。”
谢婉好像听懂了,竟然真的没有再说梦话。
——
谢婉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很沉,一身的虚汗。
她睁开眼睛,就闻到了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下意识要扶床坐起来。
刚挪了一下身体,肩膀便被一股大力压了回来。
定睛一看,面前的人竟然是李彧。
谢婉:“我怎么在医院?”
李彧:“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去了一趟洗手间,把自己弄来医院,你挺厉害。”
谢婉想起来了,她在洗手间的时候情绪太激动,突然喘不过气来了。
前两年她没有恢复的时候,时常会因为大起大落的情绪而昏迷,但这种情况已经有一年多没出现过了。
谢婉看了一眼手上的针管,“为什么要输液?”
李彧:“高烧。”
谢婉:“……”
难怪她现在头昏脑沉,还浑身虚汗,连这个症状都和之前差不多。
李彧:“你胳膊上的伤怎么弄的?”
谢婉看见那些痕迹,下意识要用另外一只手遮,李彧直接钳制住她。
“我问你怎么弄的。”
谢婉身体不舒服,没有多余的精力拿出来和李彧周旋。
她低下头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打出了一片阴影。
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破碎感十足,浑身散发着悲伤。
李彧:“你自己掐的。”
谢婉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李彧:“上次是大腿,这次是胳膊,掐自己掐上瘾了么?”
按她在床上娇滴滴的那个劲儿来看,她应该是很怕疼的那种人,除非不受控制,否则不可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谢婉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来。
她一双眼睛空洞无光,嘴角微微扯动,自嘲地开口,“你不是都猜到了么。”
李彧:“抑郁症?”
他对心理疾病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许多抑郁症患者会很外放,谢婉的行为倒也对得上。
“不是。”谢婉舔着干涩的嘴唇,“双相情感障碍。”
李彧:“……”
谢婉将手抽回来,吸了吸鼻子,“你走吧,别管我了。”
李彧:“你刚才为什么忽然发作?”
发病,总要有个诱因。
谢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觉得呢?”
这句反问听起来有点责怪他的意思,李彧拧起没眉,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刺激她的事情。
“她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谢婉忍着眼泪,却忍不住哽咽。
李彧忽然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詹语白。
是因为听见了他和詹彦青说的那些话?
李彧没有给她回答,目光却渐渐染上了几分深意。
谢婉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我不断告诉自己,只要能待在你身边就够了,可是听到你那么在意她……我真的很难过。”
她一只手缠住他的手指,噙着眼泪哀求他,“可不可以把对她的好分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第055回原野
谢婉的口吻卑微到李彧分辨不出来她是真情流露,还是像之前一样在做戏。
他低头审视着她,目光锐利而复杂。
谢婉就这样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目光一点点从期待变得黯淡。
李彧:“我不喜欢别人得寸进尺。”
谢婉的表情接近心灰意冷。
李彧:“也不喜欢痴心妄想的人。”
“……我明白了。”谢婉垂下脑袋,“你不要再说了。”
李彧:“我不可能娶你,死了这条心。”
谢婉:“因为詹语白给了你一颗肾么?”
李彧的眼睛眯了起来,透着愠怒和危险的气息,似乎很不希望别人提起这件事。
谢婉:“你们刚才当着我的面聊的。”
李彧:“这和你无关。”
谢婉的擦了一把眼泪,这时李彧的手机响了,他看到屏幕上詹语白的名字后,转身走出了病房,然后就没有再回来过。
谢婉自然也没指望他回来。
李彧现在还是只对她身体感兴趣的阶段,刚才的试探已经足够她辨别现在的情况了。
身体本来就不舒服,刚才又在李彧面前演了一场,谢婉精疲力竭地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傍晚。
谢婉睁眼睛就看见了方沁阳,她一醒,方沁阳便扑上来问:“哪里难受?怎么忽然昏倒了?”
谢婉:“发烧了,外伤感染的。”
方沁阳:“你是不是……”
“是。”谢婉已经猜到方沁阳要问什么了,“我想他了。”
方沁阳:“等你好些了,我陪你去看他。”
谢婉:“李彧去找詹彦青谈判了。”
方沁阳:“谈詹语白?”
谢婉:“他点名要詹语白亲自负责重点医疗项目,否则就取消合作。”
方沁阳:“詹彦青同意了?他不怕詹语白再翻出水花么?”
谢婉:“这块肥肉,峰合放不了,况且李彧还答应他,结婚之后就让詹语白进万华。”
方沁阳:“……”
那詹语白岂不是又有后台可以作威作福了?
谢婉:“就是因为那颗肾。”
她狠狠地攥住被子,咬着牙,漂亮而精致的脸庞显得有些扭曲,“我绝对不会让她搭上周家。”
“好,我相信你,你先冷静。”方沁阳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要完成计划的前提是你好好的,对不对?”
——
谢婉住院已经三天了,额头上的伤口结痂了,她嫌缠一圈纱布丑,让医生换成了一块纱布贴在额头上。
因为晚上还会低烧,谢婉一直没出院。
躺了三天,谢婉抽了个上午,到医院楼下坐了一会儿,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放风结束,谢婉起身往回走的时候,碰上了熟人。
只见原野一脸不耐烦地站在对面,他旁边跟了一个挺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要抱他,被他推开了,后来又去牵他的手,也被推开了。
看来是被原野渣了,不甘心,跑来纠缠了。
谢婉听见那个女人哽咽着说:“你明明说了,会一直喜欢我的……”
谢婉觉得她有点天真,男人嘴巴里放出来的屁,她竟然也信。
原野一看就是个玩咖,怎么可能对谁认真。
原野一回头,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谢婉在一旁站着,她嘴角噙着笑,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的好戏。
原野玩味地勾了勾嘴角,对身边的女人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我女朋友来找我了,你赶紧走。”
女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女朋友?”
原野走到谢婉身边,一把将她拽到怀里搂住,一脸宠溺地问:“小心肝,你怎么才下来?”
谢婉:“……”
对面的女人脸色更难看了,一脸敌意地看着谢婉,仿佛她是抢了她男人的小三。
谢婉无语,亏她刚才还觉得她天真。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对方竟然要冲上来和她动手。
谢婉怎么可能任人鱼肉?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手,原野便将她护在怀里,握住了那女人的手。
他冷着脸警告,“如果你还想在北城混,就赶紧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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