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允枝不说话,笑眯眯的,跟其他人一块看着陆淮凛。她要看看陆淮凛怎么说,要二话不说把她的兔子拿来给别人,那他就等着睡兔子窝去吧。“孩子要吃,那大哥你就去给孩子打两只,这季节山上兔子应该挺多的。”陆淮凛说。“嗐,大哥哪有那个时间啊,”竟然是赵勤勤比杜丽娟更早说话,“二哥你不知道,大哥跟我们现在都可忙了,天天得到山上干活呢,累都累死了,哪还有力气干别的?”“那就别吃。”“你……”
宁允枝不说话,笑眯眯的,跟其他人一块看着陆淮凛。
她要看看陆淮凛怎么说,要二话不说把她的兔子拿来给别人,那他就等着睡兔子窝去吧。
“孩子要吃,那大哥你就去给孩子打两只,这季节山上兔子应该挺多的。”陆淮凛说。
“嗐,大哥哪有那个时间啊,”竟然是赵勤勤比杜丽娟更早说话,“二哥你不知道,大哥跟我们现在都可忙了,天天得到山上干活呢,累都累死了,哪还有力气干别的?”
“那就别吃。”
“你……”
陆淮凛扶着万杏花进去,宁允枝跟着一起进去找了个地方坐下,灶上离不了人,杜丽娟又回厨房了,其他人倒是都跟着进来了。
赵勤勤挨着宁允枝坐下,“二嫂,你们是掏到兔子窝啦?”
兔子窝里可不止一只兔子,要真这样,宁允枝不给老太太送一只可说不过去。
“是啊。”结果宁允枝还就真说了。
好几个人又看过来,宁允枝还是不说把兔子送给老太太一只的话,就当随便说了一句似的,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陆淮凛。
陆淮凛把麦乳精放在万杏花床头上,“回来得着急,啥也没顾上买。”
“嗐,买这干啥呀,都是浪费钱,只要你回来就好。”万杏花拉着陆淮凛的手不松,心里还惦记宁允枝的兔子。
“不浪费,应该的。”陆淮凛说。
然后,他竟然陪着万杏花说起家常话来了,家里的房子修没修,啥时候修的,钟宝立两口子住的西房是啥时候修的,田里收成好不好……不拘大事小结,直把其他人急了个抓心挠肝。
问完了,杜丽娟的饭差不多也就做好了,陆淮凛站起来,“那行,娘,大哥,你们就该吃饭吃饭,该歇着歇着吧,我们就回去了。”
“老二啊……”万杏花攥着陆淮凛的手,干枯的手青筋都冒出来了。
“啊?”陆淮凛反握住万杏花的手,特别忠厚,特别好说话的样子。
“要不,你们就搬回来呗,二哥。”钟宝立说,搬回来就有人干活了,也能吃兔子了,他们就不用这么累了。
“是啊,反正也没分家,以前二嫂嫌家里住着不得劲,要我说,咱一家人还是住在一块。”赵勤勤接着钟宝立的话说,“一家人在一块也有个照应,也省的我们担心,二哥你不知道,前些日子你给二嫂寄钱,村里多少人眼红就盯着二嫂,老四跟大哥生怕二嫂被人欺负,特意跑过去盯着,结果还叫人误会成他们想要二嫂的钱了,你看这事闹的。”
宁允枝不禁服了这颠倒黑白信口雌黄的本事。
“赵勤勤,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你还要脸不要脸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嫌恶,怨恨,正是林霜。
几个人一起回头,就见关千里跟林霜两口子正从外边进来,关千里身上也脏了吧唧的,并不必钟宝立和钟和平身上干净。
进门之后林霜谁也没看,直接往陆淮凛面前走了好几步,“二哥,你不要听他们胡说。谁家担心别人不是等着人家在家的时候去啊,他们倒好,趁着二嫂不在家,偷偷摸摸跑到家里去,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竟然还干出买通六麻子,让六麻子污蔑二嫂,他们好趁机捡漏的这种事来,他们的良心都坏了。”
她说完之后又回头瞥了这些人一眼,冷笑,“这事村里谁不知道,你们也就骗骗二哥刚回来啥都不知道,天长日久的,你们以为真能瞒住二哥吗?也就是欺负他经常不在家!什么东西!”
关千里拽了拽林霜,他也姓关,到底不想让人人都笑话,就劝林霜少说两句,结果他不劝还好,一劝之下反倒是火上浇油。
“行了,消消气。”宁允枝把林霜按倒椅子上坐下。
林霜也纳了闷了,“二嫂你怎么就不生气呢?”
“跟他们有啥好说的。”宁允枝笑,“他们这么说,无非就那么几个目的,第一,跟陆淮凛说他们对我们可好了,好的不得了,用不着分家,这样就能继续占着陆淮凛这些年寄回来的钱了,第二,就是干活实在累得慌,让我们回来,好有人替他们干活,第三,就是名声不好听,村里处处让人嫌弃唾骂,自己受不了,再不然就是想让我们替他们说说情,不要让他们干那么重的活儿了。”
“是吧?勤勤。”宁允枝还有心情问赵勤勤。
赵勤勤哪还有心情回答,脸色白得跟鬼似的。
陆淮凛今天过来没打算提分家的事,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就想单纯地看看老太太,谁知道这些人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娘怎么说?”陆淮凛问万杏花。
“咱们是一家人啊。”万杏花说。
“是啊,是啊,咱们是一家人。”钟宝立立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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