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白辰彦)全文免费阅读-主角为沐瑶白辰彦的小说

家里的仆丁私下嚼舌头,蓝表叔在外头养着妓子,钱花得如流水一般,只道等苗儿芳儿嫁出去了,后罩房就阔绰够住,家里两个女儿听闻此话,都暗自伤心,芳儿更是指着自己父亲鼻子,骂了些不好听的话。她看着苗儿的神色,摇了摇扇子:;云绮常去姨娘处歇玩,我一人冷清清的守着这屋子,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不若姐姐搬来和我同住,你我两人向来同进同出,若能日夜都守在一处,最开心不过了。
家里的仆丁私下嚼舌头,蓝表叔在外头养着妓子,钱花得如流水一般,只道等苗儿芳儿嫁出去了,后罩房就阔绰够住,家里两个女儿听闻此话,都暗自伤心,芳儿更是指着自己父亲鼻子,骂了些不好听的话。

她看着苗儿的神色,摇了摇扇子:;云绮常去姨娘处歇玩,我一人冷清清的守着这屋子,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不若姐姐搬来和我同住,你我两人向来同进同出,若能日夜都守在一处,最开心不过了。;

苗儿摇摇头,抿唇道:;这也不好,我不过是客,哪能日日住在妹妹屋里。;

;左右等明年嫁了就好了呀。;沐瑶悄声说,;如今已是六月天,再等上一载,就走出了这道门槛,你瞧这日日走针飞线,日子过得多快呀。;

;也就剩下一载辰光,再等等也不妨。;苗儿轻蹙眉,;不怕妹妹笑话,我心里头也只盼着嫁出去了,任夫家再如何,也不愿再回来了爹爹和阿娘每每见面,都要吵上一架,不是为我嫁妆,就是为了妹妹的亲事,我在旁听着,心里也不好受。;

沐瑶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得道:;隐约听说,祖母那都备着双份的东西呢,姐姐是家中长女,表叔表婶也不能亏待。;

苗儿叹气:;我真是羡慕妹妹,祖母心里念着你,大哥哥也替你打算,这才是亲亲热热的一家子呢。;

两人说了一番话,苗儿告辞,沐瑶送她出门,在柳荫下出了好一回神,回来将门虚掩上,屋里静悄悄的,吃冰的碗还搁在桌上,也不知宝月去了何处,倚窗打了个哈欠,只觉目饧神迷,窝在躺椅上,随手抽了本书打发辰光。

白辰彦和飞舞的白蝶一道推门而入,没设想是这样的情景,素衣少女躺在椅上假寐,面上覆了幅手绢遮住面容,垂在椅畔的手还握卷书。

他将书卷轻轻从她手中抽出来,淡黄的书皮上几个小字虬髯客传,捏着薄软的书册发笑,复又去看她,侧身而睡,半边身体背对着他,白纻衫轻薄,层层叠叠,遮住玉色肌肤,却因背臀拱起的关系,紧紧贴在身上,显露出最内里那件主腰的颜色,应是薄软轻透的绡红料子,不然不会有这样的淡绯色泽透在白衫下头。

这样的香软娇躯,就当配各种眼花缭乱的色彩,朱红碧青,蓝紫藤黄,不拘什么颜色,只要在那无暇底色的映衬下,都是惊心动魄的娇艳。

他凝神望了好半晌,蝉叫得醒着的人燥热不堪,恨不得提剑砍了求一方清净,又希望它叫的更大声些,知了,知了,知了,好叫那人也知了他一点心思。

宝月从后院进来,手中擎着两株虞美人,见屋里有清华从容的男子,眉眼年轻新嫩,身上披着半爿日光半爿阴影,是一种沉淀已久的气度,手里捏着本书,听见声响,淡淡的抬眼瞥她,那眼神又轻又淡,却气势压迫,冷漠摄人。

她见白辰彦朝她挥手退下,因那一眼的施力,心头微惧,蹑手蹑脚的往后院退走。

沐瑶不过是打个盹,隐约听见身旁有声响,以为是宝月,也不甚在意,在躺椅上翻了个身。

帕子轻轻飘落在地,露出她皎月般的面容,二八年华,青春少艾,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恰好生的合心合意,一点一滴都用在刀刃上,黑的发、黛的眉,粉的靥,红的唇,雪的肌。

他又生了别的心意,这样的尤物,不该用斑斓色彩去点缀陪衬,反倒要剥的光洁如新生,置在手心,像蚊蚋吸血,黄蜂采蜜,一根空心的食管戳进肌肤里,一点点吸食她的色彩,像吸人精气的妖那般,将她吸的只剩一具白骨架,兴许连骨架都不剩,全都囫囵吞进肚里,在日光下腆着个大肚,打个饱嗝,慢慢等这丰盈的色彩和自己融为一体。

沐瑶听见小炉煮茶的水沸声,而后是浓郁的茶香,她其实不太爱喝茶,特别是浓茶,总有一股子醺意,水注入杯的声响伴着茶味冲入脑海,她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向宝月道:;这样热的天,你煮茶做什么。;

哈欠顿住,她掩口的动作也顿住,见桌边的年轻男子一手看书,一手握盏喝茶,见她醒来,微笑道:;几个月前送来的江南凤团雀舌牙茶,祖母那早就喝空了,你这倒一点儿也没动。;

又抖抖手中的书页:;这是圆哥儿送来的书?;

沐瑶急急从躺椅上起来,蝴蝶簪子勾在扶手上,叮一声掉落在地,头上百合髻散披在肩头:;大哥哥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坐下。;

她叼着簪子,扶着自己半倾的发,忙忙乱乱去里间窗下针线框里翻梳子,明明记得有一把小桃梳扔在此处,此时找来找去却不见了踪影。

;宝月这丫头也不知去哪儿偷懒。;她心头生气婢女惫怠,又不能显露,只得耐心的拢起五指做梳,将头发扶定,簪子挽起,摸摸鬓角,出去和白辰彦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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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辰彦重温那本虬髯客传,正读到虬髯客旅舍见红拂女梳头,又见沐瑶里屋挽髻,会心一笑,微微摇头,将书卷抛下。

沐瑶出来拜了拜,在白辰彦身边的椅上坐下,语气佯装,轻嗔薄怒:;大哥哥即来,要么唤醒我,要么唤宝月,如何留我在旁睡着,自个煮茶看座。;

他瞥了瞥她绯红的两腮,给她斟茶:;想看看你究竟能睡到什么时候。;

她见他唇角微望上勾,眉目舒展,眼尾放松,心情似乎极佳:;这样热的天,哥哥从何处来?;

他挑眉:;只是在祖母那坐了会,听祖母说你近来都在绣阁里呆着,故顺道来看看你。;

她知道最近祖母找了不少媒人上门,给他相看亲事,他十有是被召唤去和媒人说话:;哥哥在祖母那挑到合心意的女子了?;

他摇头,淡声道:;勉强有一两个入眼的,都不甚好。;

;哥哥芝兰玉树,嫂嫂也必定也要秀外慧中,兰心蕙质。;

他喝口茶,抬眼看她,淡然一笑,眉尖略挑起,不置一词。

真是奇怪,他那样细长的眼,风流下弯的眼角,薄薄的眼皮,配上微微上挑,长又飒爽的眉,竟显得分外和谐,眉底的凌厉,将凉薄的眼廓都中和的温柔斯文。

沐瑶将头埋在茶盏里,听见他问:;我见绣绷上喜服已裁,正在绣样儿,这阵子都忙这个?;

沐瑶点点头:;我和苗儿姐姐一道做,她裁衣样,我绣花样,这样容易些。;

他拢着茶盏想了半晌,慢慢道:;还有大半载时间,慢些做吧,别熬坏了眼。;

又似乎是叹气,问她:;嫁给张圆,你心底满意么?;

他们关系虽然亲厚,却并未无话不说,言语一直克制,沐瑶抿唇,只说:;圆哥哥极好。;

白辰彦点点头,少坐片刻,回来见曦园,在内室独坐。

半晌之后,他从袖间抽出一封信,默读一遍,将银烛燃起,将书信烧尽。

吴江水媚,女子也生的娇柔,又是富庶之地,水路通畅,沿河藏着不少私窠子,个个临水小楼,住的俱是自顾营生的烟花女子,小楼下都泊着小舟,对于南来北往的行商来说,花上足够的银子,在此找个小楼歇歇脚,逛逛附近山水名胜,芙蓉帐帷玉肌香暖,十天半月里松散松散,最好不过。若是有事不得停留,又贪恋烟花,也可邀女子同行,货船后跟着女子家的小舟,陪着东奔西走,夜里舟船上寻欢作乐,若是不用了,给足银两,女子乘坐自家小舟再返回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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