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热点小说唐暖叶殊宴-(唐暖叶殊宴)全文免费阅读

叶殊宴又想了一堆,正打算伸手去触碰她时,殊不知姜知棠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又见他沉默不语,更是气得一咬牙,直接甩下他离开了。徒留叶殊宴一人在屋内对着愣在半空中的手无奈叹气。事实看来,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理智为好。
虽然知道陈蹊云的话是开玩笑,但姜知棠还是没好气的怼了他一通。
叶殊宴沉思良久,继而说道:“不如明天,我们再回去看看?”
姜知棠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我不想回去!”
陈蹊云坏笑道:“你就不怕我们去了之后,那疯婆子又跑出来找你啊?”
姜知棠:“……”
“好吧我去!”
陈蹊云说得对,那疯婆子能找到她一次,定然还会找到第二次,与其留在这客栈,不如和他们一起。
天刚初晓,帐外就传来了军队操练的声音,容缨慢慢悠悠地从帐内探出头来,看见整齐划一的队列前有个冷银甲胄的颀长背影,背着手在军队前来回踱步。
听到身后的动静,姜知竹瞥了一眼,正是容缨拿着红缨枪试图往队里挤。
所有人齐刷刷停下来看着,容缨走到第一排的位置,高傲地抬起下巴,努嘴示意起头的小兵,让他往里挪点。
站好方位后,她得意洋洋地期待着姜知竹的口令。然而口令没等到,却有一道身影覆盖而来。
抬头看,迎面对上姜知竹冷峻地神情。
“郡主这是做什么?”
“练枪啊!”
“……”
他沉了口气,再次下逐客令,“战场非儿戏,刀剑无眼,一有闪失……”
“我知道!我知道!”
容缨不耐烦地蔑了他一眼,“你不就是怕我死了没法交代吗?”
她唰地一声,从胸口掏出一团褶皱丢给他。
姜知竹疑惑地打开,抚平纸张,赫然看到几个大字:生死状!
“我容缨自愿加入姜校尉麾下,共同抵御外敌,保护鄢朝子民。唯沙场凶险,如有不测,无悔无怨,不诉官,不寻仇,不连累姜校尉旁系。空口无凭,立状为症!”
她念完这一段话后,姜知竹已经气得手微微颤抖了。
“简直胡闹!你以为凭这一张生死状就可生死无谓吗?你身为郡主,身份高贵,不在闺阁里待着,跑来这沙场上卖命!我不管你的图得什么,你必须马上给我离开!”
容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撕毁那张生死状,她动手去抢,却被他冷硬地束缚住,说了一堆怒不可遏的话。
“郡主怎么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顾忌我是郡主的身份,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一介女子!我告诉你!我身手不比你差,打仗算什么,我容缨不是怕死之人!”
她竟还没听明白,甚至觉得自己是因为看不起她女子的身份。
他盯着她那张不服气地脸,蓦地想起当初第一次将她打败时,她也是这样不服输地瞪着自己。
她性子倔,与她对刚划不来,反而容易被她气得半死。
默了一瞬后,他放开她,眼尾勾起一抹讥诮。
“你当真要留下来?”
容缨笃定,“是!”
“好!那即日起,你便划去郡主的身份,与他们一同训练,一同作息,并且要听从我的指挥不得违抗!若有不从,我便立即上报容将军,将你谴回长陵!”
“如何?”
他挑眉,从容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容缨先是愣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他这是答应自己留在军队里,忍不住面露喜悦。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答应了,但至少自己留下来了,只要留下来了,她便有机会证明给他看。
而她,也一定会让他刮目相看!
“好!我答应你!若是我没有服从你的指挥,你不仅可以送我回去,也可以用军刑罚我!”
姜知竹闻言,冷笑道:“就怕你难以承受。”
容缨逼近他,抵着他的鼻尖信誓旦旦地说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距离之近,就差面面相贴了。
姜知竹不适地侧开脸,“入队!”
这一声入队,所有士兵都严阵以待,举着长枪等待着。
容缨轻笑一声,转身走进队伍。
有句俗话说得好,口似莲花心似刀。
叶殊宴看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好不体贴一男的。但偏偏从这么君子的一个人嘴里竟说出了如此丧尽天良的话!
“什么!你竟然让我当诱饵!”
姜知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句话若是陈蹊云说出来那便无所稀奇。
可这是叶殊宴说得!
她看着那张春风和煦的笑脸,欲哭无泪地再次问道:“你竟然让我去当诱饵?”
这委屈的样子配上那挂在眼角摇摇欲坠的泪水,不由得令叶殊宴萌生了一种辜负了少女感情的错觉。
他不忍心地解释道:“你不用担心的,我就在你身后。”
若不是因为那疯婆子似乎只对姜知棠有反应,不然他亦不会出此下策。
陈蹊云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当看到姜知棠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又不忍地阖上嘴角。
“谁让那疯婆子只冲着你来呢?”
方才他已经听叶殊宴的话,先去了一趟府邸,可是这人都快转傻了,也没看到那个疯婆子。
叶殊宴亦如此。
这疯婆子在这里藏了这么多年,对府里的形势摸得比他们清,除非她自己现身,否则,即便是一把火烧了这府邸,她也不会出现。
姜知棠只好无奈地认命。
她实在想不明白,那疯婆子为何独独冲着她来。
做好决定好,她再次问道:“那你们一定要保证我的安全!”
俩人不约而同地点头,都给予了她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见状,姜知棠才稍稍宽慰了一把。
直到站在破府邸门前,她又忍不住怂了。一回头看到那两兄弟示意她进去的眼神,又咬咬牙坚持下去。
等姜知棠进府后,叶殊宴俩人也一同进了府。

第53章 十年前的真相
司尚宫一如既往地忙碌着,李嬷嬷走进来,见到朱裳又板着脸训一堆下人。
“尚宫大人。”
训斥的声音停了下来,回头立马换上喜笑颜开。
“嬷嬷今日怎地有空过来?”
“下个月便是皇后娘娘的寿宴了,交给你做的吉服如何了?”
“您就放心吧!衣服早就完工了,明日熨实了我便亲自送到慈云宫去。”
李嬷嬷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吩咐了一些寿宴上的细节,随后便要离去。
朱裳送她出门,趁机提了嘴,“听说皇后娘娘把那锦帕交予姜家姑娘了?”
李嬷嬷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听说那姑娘手巧,便让她给修点修点。”她停了脚,“怎么?她找你来了?”
朱裳愣了一下,反应也是快,“是啊!她说最近手艺生疏了,让我给她提点意见。”
李嬷嬷听罢,也不言语了,倒是朱裳一直问道:“那帕子皇后娘娘珍藏多年,一直带在身上,平日也未觉得帕子素净,怎地突然要修点呢?”
这番话让李嬷嬷变了脸色,有些警告地看她,“你竟还敢叵测娘娘的心思!”
朱裳慌了声,连忙闭上嘴认错地朝她看去。李嬷嬷微哼一声,转身离开。徒留朱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一边进门一边暗暗嘀咕着,这皇后娘娘到底为何突然把帕子交给别人呢?
姜知棠小心翼翼地拐进昨日的院子,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吹草动,这种寂静更加让人心慌。
她谨慎地留意每个角落,生怕在她看不到的空洞里突然蹦出个东西来。
就这样扫视着,大到木板之间的缝隙,小到地缝。
而她却不知道,也有一双诡谲乌黑的双眼正在小角落里死死地盯着她。那黯淡无光的瞳孔随着她的动作移动着,像只充满好奇而又恐惧的野兽。
姜知棠看了一圈也不见有异常,觉得疯婆子应该不在这里了,或许该换个地方了。
想着正要转身,却在回头的那一瞬间,狠狠地瞥到了不远处的石阶下有一双窄小的人眼正阴森森地盯着她。
她吓得头皮一紧,连忙朝着天上大喊:“救命啊——”
而此时在另一边等待地俩人听到声音后,立马同时朝她的位置奔来。
洞里的眼睛听到动静后倏地缩回地下,那凸起来的石砖也陡然沉了下去,严丝合缝地盖在地上。
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下面能藏着人。
姜知棠耐着胆子守在原地,一旦叶殊宴赶到,她就立马躲在他身后。
“那那那!就在那!”她激动地指着不远处的石板。
陈蹊云应声走过去,用脚在上面踩了踩,随后蹲下用手指在边缘摸索着,没一会儿,他的眼神就变得惊讶起来。
这石板下面果真是空的!
只见他一把掀开石板,底下赫然出现一个大坑洞。在坑底的一侧墙上还有一个洞,看起来像是连接某个地方的地道。
他们跳下去后,不约而同地往里走去。
那洞口极小,只能勉强一人通过,于是姜知棠跟在叶殊宴身后,陈蹊云紧随其后。
好不容易经过憋屈的地洞后,他们打开上方的木板,从地上跳到地面。
此时才发现,他们竟然来到了一个书房。这里不同于外头的狼藉破旧,书架上的书虽然都杂乱无章的陈列着,但摸着一尘不染。
一看便是经常有人在此出入。
叶殊宴观察着,注意到案桌上摆放的一堆书册。拿起一本翻开,写得就是监守每日要上报朝廷的乌镇情况。
而这一本的落款时间竟然是十年前。
原来,乌镇已经与朝廷断讣十年了吗?
叶殊宴暗道不妙,十年之久,若真要做些什么,只怕已是棋差一招了。
他只能侥幸这背后的人所谋划的事没有那么凶险,否则,这件事便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姜知棠十分疑惑地看了下四周,她以为附近应当还有什么机关,不然为什么进来后,竟没有看到那个疯婆子呢?
而且方才进来明明只有一条路,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陈蹊云在另一边的书架上摸索着,竟然不慎将架子上的花瓶掉落在地,一声巨响后,叶殊宴和姜知棠同时看了过来。
那支离破碎的瓷片中,有一根竹节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叶殊宴捡起端详了一会后,将顶部尝试拧开,倒出一卷小纸。
他打开后,纸上是一段十分细小的文字。
“显王十七年——廿五年,鞑靼涌入,屠杀百姓,奸淫掳掠,乌镇不堪内乱。望君平定。”
叶殊宴大惊,乌镇十年前竟遭鞑靼人围陷!他猛然想起,十年前的鞑靼人一直在鄢朝边境作乱,不断地残害周围的百姓,以此来试探鄢朝的底线。
而在一次又一次的作乱后,鄢朝终于派人去围剿了那些鞑靼人。但还没打多久,那些鞑靼人突然退兵消失的无影无踪。
鞑靼一直生活在境外十分遥远的地方,鄢朝要派兵去打需得耗时一年的时间。况且,鞑靼一直是流氓一般的存在,他们是游牧族,一旦战败便立马卷铺盖滚回老家。
所以,那些年来,即便鞑靼多次作乱边境,鄢朝也只是派兵驱逐,便未派兵去围剿这个民族。
但他没想到的事,竟然已经有鞑靼人跑到了乌镇,还屠杀镇内百姓。而鄢朝一无所知!
难道从那时候起就已经有人在控制乌镇了,而鞑靼人也是他们放进来的。至于监守官,想必是因为触犯了他们,所以才招来杀祸。
他早该想到乌镇背后的事不简单,却没想到这件事会牵扯出如此大的阴谋。
另一边,姜知棠突然打开了封锁许久的柜子,猛地与那个疯婆子对视上,措不及防的她被吓到在地。
叶殊宴回过神,连忙紧张地朝她走去,将她扶起后,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
那个疯婆子看到如此多人围着她,吓得抱住身子,嘴里念念叨叨地喊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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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质疑
房间内,一行人盯着被五花大绑的疯婆子,七嘴八舌谈论着。
陈蹊云:“这力气可真够大的,给本殿的手都掰折了。”
姜知棠:“她会不会就是那个失踪的监守?”
叶殊宴:“历来的监守皆是男子,且乌镇的监守我是见过的。”
姜知棠问:“你见过?”
叶殊宴点头,那时他年纪尚小,不慎走丢在城外,所幸被来宫里奏事的徐勿看到,便带着他一同进宫了。
当时奇怪,他为何能认得自己,徐勿笑道:“我见过昭嫔娘娘,你与她长得极像,我不会认错的。”
原是当年,娘亲与父皇曾到乌镇避难,识得了徐勿,受其许多帮衬,因此父皇拿到皇权后,便命徐勿为乌镇监守。
如此,他便怀疑,这疯婆子许是徐勿的亲眷,再看她如此熟悉这府邸的布局,或许当年府邸遭灭门之时,她被安排着躲到了地下,才幸免于难。
姜知棠与叶殊宴这边说着,那边陈蹊云正作弄着面容呆滞的疯婆子。
疯婆子的情绪不稳定,时而呆滞,时而狂躁。被陈蹊云一番戏弄之后,突然抬起头一口咬住陈蹊云那双欠揍的手。
“啊——”
俩人应声回头,看到疯婆子咬着陈蹊云的手背不放。陈蹊云痛得面目狰狞,足以见得那一口力道有多大。
见他们两个还愣着,他气得破口大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救我啊!”
叶殊宴捏起桌上的干果,一个弹指间,那干果“嘣”地一声砸在疯婆子的额头上,乱糟糟的脑袋愣了一下,猛地垂下。
陈蹊云终于得到了释放,捂着被咬出血迹的手破门而出。
姜知棠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疯婆子,丝毫没有动静。
于是,姜知棠叫来了店家老头,让他替她找几个大婶来,将疯婆子带下去洗干净。
回到房内,叶殊宴若有所思地低垂着眼,手里捏着一杯茶一动不动。
姜知棠走过去,那杯茶清澈见底,无甚怪异之处。她抓了一把干果,吧唧吧唧地嚼了起来,一边嚼一边盯着那出神的俊脸。
叶殊宴又陷入了缈萝说得那些话中,关于那个楼若,他想知道得更多就得再去找她。可她也提出了条件,那就是让他带她入宫,给她身份。
莫说她一个敌国公主的身份,而是他身为无名无分的五皇子,带一个人入宫何其难?若说是给她身份也只有成为五王妃这个办法了。
可他愿意吗?
定然不愿。
五王妃的位置他不想交给一个毫无感情的人。
沉思良久,忽听得耳边传来“吧唧吧唧”地咀嚼声,他神情松动,呆呆地看向一旁大快朵颐的姜知棠。
只见她正抓了一把瓜子仁猛地塞进嘴角,似是察觉到了动静,明亮的大眼睛无辜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一口吞下那捧瓜子仁。
她娇小的脸颊顿时像松鼠一般鼓鼓囊囊,配上那大快朵颐的动作,看着可爱又灵动。
他忍不住笑出声,见她嚼得十分干硬,贴心地给她倒上一杯茶,递与她。
“怎地吃个东西也如此着急?”
叶殊宴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说到。
咽下那团干巴巴之后,姜知棠缓缓地回答:“我没有着急,我就是被噎得。”
“噗嗤!”
叶殊宴无奈地摇了摇头。
姜知棠问道:“你方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也没什么。只是……”
他顿了顿,突然问道:“你认识缈萝吗?”
姜知棠一愣,不解地看着他,心里说是承认了,但明面上还是摇头。
她可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何止是认识缈萝。
见她摇头,叶殊宴继续问道:“你说你不认识缈萝,可那天你却总是问我缈萝的情况,你似乎在撮合我与缈萝,是吗?”
这一番话直接让姜知棠心虚不己,她忍不住腹诽,这叶殊宴是属狐狸的吧?怎么这么点细节都能猜出来?
叶殊宴不动神色地观察着她的微末的表情,虽然面上无常,但眼里的探究和考量早已如狂风弥漫沙场,席卷八荒。
姜知棠调整好心态,佯装一副淡定且莫名奇妙的样子,“你在说什么呀?我好端端地撮合你们做什么?我又不是红娘,哪来那么多的闲事呢?”
叶殊宴不置可否,“谁知道你想得什么,或许你正是打算把我往坑里推呢?”
“叶殊宴你胡说得什么呀!什么叫我把你往坑里推?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
缈萝怎么会是坑呢?那是你后半辈子的幸福!
姜知棠生气地别开脸,没想到认识了这么久,叶殊宴还是认为自己对他是有目地的,正如一开始带着制造谣言的事故意接近。
叶殊宴显然是不慎把臆测都说出来了,也没想到姜知棠会如此生气,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在生气?”
“是!”
她冷哼一声,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吗?
身旁的人带着笑意又问:“是因为我怀疑你吗?”
生气的人突然放下肩膀,回头一脸平静地看他,“所以你明明知道这样说会让我生气,可你还是问了,你在拿我当猴耍吗?”
她发现叶殊宴这人的癖好真是奇怪,似乎特别喜欢看人家跳脚生气的样子,把她惹生气了,又来假惺惺地问生气了?因为他做得事吗?
这不是贱是什么!
亏她还觉得他这人温柔似水,没想到越是温吞的人臭脾气越怪!
叶殊宴见她说话带刺,知道这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连忙讨好似地开口,“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我并没有拿你当猴耍,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罢了。”
“那你确认了吗?”她冷冷地看着他。
他沉吟不语。
姜知棠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确认了我是带有目的地接近你?”
这次,叶殊宴很果断地摇头了,他没有觉得她带有目的,只是她有许多事他想要知道,他觉得她有事瞒着,出于本能地想要去了解。
相处这么久,他是能清晰感受到她身上的变化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一开始的清冷静婉变成如今的古灵精怪。

第55章 藏男人
但不得不说的是,变化后的她对于他而言更为亲切和吸引力。
似乎从一开始的惊鸿一瞥到现在明目张胆,他的心在渐渐跳动着。
但他还不敢确定,这种朦胧的心动到底是因什么而起。他是个谨慎的人,不想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下决定。更不想误了自己也误了她。
至少目前看来,带着理智跟着心里的感觉走并不会错。
叶殊宴又想了一堆,正打算伸手去触碰她时,殊不知姜知棠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又见他沉默不语,更是气得一咬牙,直接甩下他离开了。
徒留叶殊宴一人在屋内对着愣在半空中的手无奈叹气。
事实看来,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太理智为好。
另一边,姜知棠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听到店家老头的叫唤。
店家老头告诉她那疯婆子已经洗干净了,是不是给她送到房间里去。
姜知棠闻言一愣,此话听着属实怪异。但她也没想太多,点了点头。
于是,几个小儿就扛着裹了布条的人往她房间里送。
从她面前经过时,那布条将人包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个光洁的额头和一头已经头发剃短的脑袋。
不消一会儿,给疯婆子洗澡的大婶突然走了过来。
姜知棠以为是来要银子,寻思着这钱不是一早就给了吗?
但那大婶笑容红光满面的,不知是不是错觉,看起来还颇为娇羞。
“真是遭了天谴了。这么好的一个娃子,竟然埋没了这么多年。可惜了!当真是可惜了!”
姜知棠问:“什么意思?”
那大婶啧啧感慨,“那哪是什么疯婆子啊?那是纯纯正正,根正苗红的小郎君呢!模样周正得呦,我都忍不住摸了好几把。”
姜知棠顿时脑子宕机,原来那不是疯婆子,是疯男人!
不对!她又问到:“那你可惜什么呀?”
大婶红着脸捂嘴失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扭着肥臀大胯下楼了。
这件事,直到后来她突然提起,问了老店家,那老店家老实巴交地告诉她,那大婶是他从鸭楼里找来的老鸨,看到有钱毛遂自荐来得。
姜知棠无语,突然有点对不住疯婆子,被人昏迷着占去了便宜。
姜知棠进房间后,看到那一条长人躺在床上,又想起大婶说得话,顿时好奇,心痒难耐地冲过去,欲掀开被子看看那模样是如何周正?
她搓了搓手,缓缓掀开被子,渐渐露出光洁的额头,流畅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然后下弯的唇角。
美好的气氛戛然而止。
姜知棠可惜地叹了口气,这长得确实不错,只是好好的帅哥怎么长了个钩子嘴?
实在可惜!
“姜知棠!”
正扼腕叹息着,突然门外传来陈蹊云高亢的嗓音。
姜知棠吓得手忙脚乱,不知怎地,下意识匆忙地给床上的人给盖住了去。
陈蹊云开门进来,见姜知棠一脸怪异地坐在床边,丝毫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径直地走过去问道:“那疯婆子呢?”
姜知棠挠了挠头,“不知道啊!”
“不是让你给拿去洗澡了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知棠一副无所谓地样子,“我就是不知道啊!”
陈蹊云觉得奇怪,盯着她良久,除了一脸淡定看不出任何破绽。
看来是真不知道了。
他气愤地甩了甩手,那道牙印已经发紫了。
“可恶的疯婆子!等我找到她,一定要她好看!”
姜知棠轻蔑地嗤笑一声,“谁让你手那么贱,不咬你咬谁!”
陈蹊云一听,不乐意了,“要不是为你出气,我至于被咬吗?”
姜知棠愣住,“你在为我出气?”
“是啊!”他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满脸傲娇,“谁让她大半夜跑来吓你!”
本来以为能得到姜知棠一番夸奖,没想到却得来一句鄙夷。
“切!我不信!这肯定是你为自己被咬而找得借口。”
“喂!你这女人怎么没良心啊!”
“哼!”
“我帮你出气你还质疑我?”
“谁让你平时就和我不对付!你让我怎么相信啊!”
“我真的是在为你出气!”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为我出气?”
“……”
陈蹊云愣了愣半张着嘴,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只是蓦地丢下一句:“你爱信不信!”
姜知棠见状,得意地挑了挑眉,心里更是料定他是为了好面子才故意说为她出气的。
而在他们吵了这么久的空隙,被窝里的人早就醒了,他被捂了一会儿喘不过气,竟伸出手在姜知棠身上摸索着。
姜知棠突然身体一僵,下意识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干嘛!”
陈蹊云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刚问完怎么回事,就瞥见那被子突然蠕动了一下,随后一个裸体男子从床上坐起,一脸呆滞地望着他们。
“姜知棠!”
他一脸懵地看着那男人,满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竟然……在床上藏了男人!”
姜知棠知道他误会了,连忙解释:“他不是男人!他是疯婆子!”
然而陈蹊云不信,看那一头短发,平坦的胸部,以及硬朗的五官,怎么看都不是女的。一脸鄙夷不屑地说道:“这么拙劣的借口你都能说出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
姜知棠也意识到刚才说得话不对劲,无奈改口,“好吧!他是男的!但是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听我解释!”
陈蹊云挥手阻止她欲张开的嘴,闭着眼都流露出了对她的失望。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他看了她一眼,“我要去告诉五哥!”
说完,撒丫子似的拔腿就跑。
姜知棠呆了一瞬后,反应过来立马去追,而坐在床上的男人也跟着溜下床,全身裸露地在姜知棠身后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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