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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逸下巴抵着膝盖,闷闷的应了一声。“当初我让你贮备粮食,你没有问我为什么,现在知道答案,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阴险的?”“确实挺阴险的。”沈秋染笑,“小心点,不定什么时候,我连你也卖了。”

天边泛白,镇北关大开,将士们穿着铠甲,齐队行进。
顾承逸追上沈秋染,“在战场上,你千万保重。”
沈秋染回身抱住她,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安心回雁归城等着,等我回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他的计谋
前线战事打响,镇北军出关当晚火烧北金大营,三千将士全部诛杀,还捉了三皇子。沈秋染一刀将他人头砍下,挂在了北金大营前。
此一战打了北金措手不及,当下赶紧从西线调集兵马,四方援兵也朝这边汇集,迅速集结三万兵力。
而大荣朝廷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战事已经进入白热化。
这一战打了一个月后,镇北军粮饷开始紧张。
主帐内,魏天急得转圈圈。
“朝廷的粮饷早几天就该到了,可直到现在,仍是一点音信没有。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不管我们死活了?”
帐中几位将军皆是气愤不已,他们为朝廷打仗,抛头颅洒热血,可居然连饭都吃不上。
“朝廷并不想打这场仗,可咱们也是被逼没法了,只怕最后不论打赢打输,朝廷都会治我们的罪。”另一位将军沉声道。
沈秋染眸光沉肃,“朝廷要降罪,本帅一力顶着,至于粮饷,本帅也会想办法,各位不必着急。眼下这一仗,咱们势必要将北金打得服服帖帖,让他们自此不敢再轻易进犯我大荣。”
其他几位将军点头,沈秋染这样说了,他们还是信的。
五天后,军营一点粮食都没有了。自昨晚开始,将士们就没有再吃东西。
军营内已经人心惶惶,将士们气愤不已,大骂朝廷冷血无情。
又过两日,将士们不骂了,因为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北金要是打过来,保管一刀一个,连个挣扎的都没有,顷刻就会全军覆没。
在众将士绝望之时,夕阳下一车车粮食运来,而走在前面的是顾承逸。
当晚,将士们终于吃了一顿饱饭,而且还有肉。
顾承逸给他们送粮食的事传遍军营,将士们感恩顾承逸,而大家更心照不宣的是顾承逸是沈秋染的夫人,这份恩更该记在沈秋染头上。
还有说为了给他们筹集粮食,沈秋染倾家荡产的说法。
自此全军上下一片忠心,只是以前忠心朝廷,现在忠心他们的主帅!
自前日打了一仗,北金元气大伤后,这两日倒是安生下来。趁这个功夫,沈秋染回了一趟雁归城看望顾承逸和女儿。
他将女儿抱在怀里举高高,在院子里捉蚂蚁,在泥水了打滚,两人都玩疯了。
夜里哄着行意睡着了,沈秋染和乞丐在院子里喝酒。
乞丐喝高了,嘴上不把门,感叹了一句:“你这一招真高啊。”
沈秋染睨了他一眼,“喝你的酒,少废话!”
乞丐啧啧摇头,“你让柳氏借着灵云粮铺的旗号,在所有人无所察觉之下,贮备了大量粮食。你等得就是今日,用这些粮食收买军心,让整个镇北大营为你沈秋染所用。”
沈秋染灌了一口酒,“我又没料到会打这一仗,没料到朝廷不肯拨粮饷。”
“不,你料到了!”乞丐打了个酒嗝,“义父都夸过你料事如神,你虽然不知道会发生这些事,但你知道北金和大荣交好并无诚心,早晚扔会打一仗。”
“我如果真能料事如神就好了。”
“你只是没料到九公主会出事。”
沈秋染举着酒壶,一口气将里面的酒喝干了。
“老大,你信任义父吗?”
乞丐猛地一个激灵,抬头诧异的看向沈秋染,“你这说的什么话,别忘了你的命是义父救下的,不然当年你就随严家一起被砍头了!”
“我是问你。”
“我自然是……”
“别这么快下结论,当初你跟随义父是为家人报仇吧,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仇人已经是义父的盟友了,你还那么坚信吗?”
乞丐眼睛眯起,静静看了沈秋染一会儿,随后笑道:“老七,咱们都是当儿子的,大逆不道的事万万不能做,大哥可是好心提醒你了。”
说完,乞丐晃悠悠的走了。
顾承逸从屋里出来,在沈秋染身边坐下。
“刚才乞丐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沈秋染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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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又不傻,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对你耍心眼?”
“有吗?”
“有。”
沈秋染拉过顾承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如果你骗了我,那就一直骗着,别让我知道真相,我这人心狠,说不定真会杀了你。”
“沈秋染,我跟你说过,我有预知未来的本领,还给你算过,你这人命薄,会死在我前面。”
“咒我?’
“真的。”
沈秋染挑眉,“那我倒要问问,可有什么法子能改变这命数?”
“还真有。”
“哦?”
顾承逸伸出手指抵住沈秋染胸口,“把金悠从这里赶出去。”
沈秋染一把抓住顾承逸的手,眼神变得锐利且冰冷。
顾承逸叹了口气,“但你做不到。”
她退后一些,抽回自己的手,长长叹了口气,“我也救不了你。”
接连几次失利,北金朝廷震怒,收缩对西越的战事,重心往大荣这边转移,同时继续增派兵力,以十万之众强压镇北关三万军力。
接下来一个月,北金几次打到镇北关城门,镇北军开始吃力起来。
这时候粮饷又开始短缺,顾承逸一方面从各地筹粮一方面发动雁归城的百姓们捐粮,上下军民一心。
正在最艰难的时候,西越攻破防线,直剿北金军营,让北金伤亡惨重。北金不得不往西边增军,而趁着这时候,镇北军迅速反扑,利用地形优势,逼得北金大军连退上百里,退回他们自己的边城,形成了大荣兵临城下的逆转之势。
这些前线战况都是乞丐跟顾承逸说的,最后还道:“老七是真厉害,在镇守朔西一线的时候就和西越打好了配合,两方一松一弛,一攻一守,打得北金手忙脚乱。北金这一次真是吃了大亏,想来这一仗应该快要结束了。”
如乞丐所料,半个月后,北金两面撤军,退回他们的关隘,龟缩着不敢在出来耀武扬威了。
这一仗打得漂亮,打得人心振奋。
不久等来朝廷的旨意,却不是嘉奖镇北军,而是让沈秋染速速班师回朝。
沈云舟沉下一口气,“严帅一回京,褫夺军权事小,只怕还要追究战争之责,恐凶多吉少。”
“那便不回了。”魏天道。
沈云舟看向沈秋染,瞳孔一缩,“除非……”
沈秋染看向沈云舟,眼神锐利几分。
沈云舟笑了笑,“这圣旨上不还有一句,此番让严帅回京是为大婚,这可是喜事,咱们得恭贺严帅,是吧?”
是吗?
魏天抬头,见顾承逸站在门口,脸阴沉沉的,突然觉得朝廷降罪事小,得罪老婆事大。
主帅,保重!

第一百八十三章一刀两断
魏天和沈云舟都走了,顾承逸站在门外,而沈秋染站在门内。
四目相对,他逃避似的低下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着挨训。
顾承逸轻嗤,“我也应该祝贺你,这样一想,好像是第二次了。”
“我,不娶她。”
“你能做主吗?”
“……”
顾承逸苦笑,“你娶一个,给她名分,你心里有一个,给她偏爱,那我呢,你给了我什么?”
“……”
“沈秋染,你负我一世,还要再负我吗?”
然,沈秋染只是低着头,连句承诺都给不起。
顾承逸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讨债的,从上一世而来,但其实这一世的沈秋染又不欠她什么。她被他抛弃,几十年的爱和不甘,这债太沉重了。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沈秋染,他承受不起。
顾承逸长叹一声,“算了,我不为难你,放过你吧。”
说完,顾承逸离开。
她自镇北关回到雁归城,回到家里,沈秋染也跟来了,只是不进屋,在院子里坐着。
当晚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等到半夜,雪已经没过脚面了。
顾承逸从窗子往外看,见沈秋染还坐在那儿,耳朵冻的通红,头低低垂着,可怜兮兮的。顾承逸一咬牙,一狠心,仍是不理他。
翌日,行意先醒了,咿咿呀呀说不停。
顾承逸穿上外裳,想抱起行意,这才发现小家伙尿湿褥子了。她只好把小家伙转移到大床上,先将她衣服脱下来。
“咯咯……娘……”小丫头笑不停。
顾承逸拧了拧她小鼻子,“小坏蛋。”
她刚给小丫头换好衣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来,接着听到有人向沈秋染禀报。
“七爷,小金妃病重,但宫里非但没有给她延医用药,还让她带着出生不久的五皇子去龙御山祭祖。”
顾承逸皱紧眉头,朝廷已经多次下召,沈秋染这边一直没有动身,宫里这是急了,用小金妃威胁他。
“这四皇子跟三皇子一母同胞,一直是支持三皇子的,本来太子之位于三皇子是板上钉钉的,但小金妃又为了一位小皇子,这就有了变数。此番让四皇子带小金妃母子去祭祖,而小金妃又生着病,途中四皇子稍稍用些手段,那小金妃可就危险了。而四皇子只消说小金妃是因病而逝,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乞丐叹了口气,“但你即刻班师回朝的话,途中过龙御山,便可保护小金妃母子平安,所以皇上摆明就是以小金妃母子的命胁迫你回京。”
沈秋染一直没有说话,但顾承逸的心却在一点点下沉。
这时行意玩自己的小脚丫,不小心往床沿翻了一个跟头,一下滚到了地上。
“哇哇!”小丫头大声哭了起来。
顾承逸这才回过神儿来,忙抱起行意,而小丫头摔疼了,不依不饶的哭着,撕裂心肺的。
沈秋染急忙跑进来,围着顾承逸问:“怎么了?怎么了?”
顾承逸看到他,一下没忍住,眼泪也出来了,随后将行意塞到他怀里,转而坐到床上哭。
小丫头身上穿着厚厚的,床又矮,能摔多疼,就是故意闹人的。见到爹爹来,装样子哭了一会儿,便又呲着小牙乐了。
只是回头看见娘哭了,小丫头愣了一愣,给沈秋染指着:“娘……疼……呼呼。”
沈秋染上前一步,但被顾承逸瞪住。
“她会害了你的!”
沈秋染皱眉,“谁?”
“金悠!”
“你胡说什么?”
顾承逸有些崩溃道:“人是会变的,她已经变了,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为你的金悠了,你会死在她手里!”
“顾承逸,我不容许你这样说她!”
顾承逸抬头,眼泪猛地滞住,“我不要你回去。”
沈秋染沉下一口气,“我得去救她,但其他的,我可以应你。”
“我不许!”
“不可能!”
顾承逸闭了闭眼睛,又沉下一口气,“沈秋染,你又要抛下我了,是吗?”
“你留在雁归城,这里很安全。”
“一次又一次。”
沈秋染伸手想给顾承逸擦擦眼泪,但伸出去的手被她打掉,她看着他,眼神慢慢冷下来。
“这次你走了,我们两个就真正的一刀两断。”
沈秋染皱紧眉头,“你也要逼我?”
“对,在我和她之间,你必须选一个。”
顾承逸看着沈秋染,沈秋染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一个决绝,一个挣扎。
最终他垂下眼眸,将行意放回顾承逸怀里。
“想恨我的话就恨吧。”
说了这句,他转身就走。
“爹爹!”行意扑腾的两条小短胳膊喊了一声。
沈秋染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继续往外走去。
顾承逸流着泪却又笑了,她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而在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还闹这么一通,实在是很可笑。
但好在,她死心了。
不论沈秋染对金悠是怎样的感情,他们之间纠缠太深了,深到其他人于他们来说都是外人。上一世,她没有赢,这一世还是及早放手,别让自己输太惨了。
开了春,一天天暖和起来,又到了播种的时候。
顾承逸一下又忙了起来,也就无暇再想那些事,更不去打听。忙了一个月,春种终于结束,同时张琪派来接管雁归城灵云粮铺的管事也来了。她将铺子里和地里的事一一交代清楚,开始盘算着南下。
南下去找儿子,然后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大荣,继续往南或往西都好,从此掩声匿迹,只盼能平安过此一生。
当然,她需得避开乞丐。
又过几日,子衿从盛京回来了。
当天晚上,顾承逸给乞丐的酒壶里下了蒙汗药,他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不多一会儿就昏倒在地上了。
“夫人,马车准备好了。”子衿从外面进来道。
顾承逸让子衿把东西放到车上,再将行意包裹严实,而后出门上车。
马车启动,刚出了巷子口,又停下了。
顾承逸打开车帘,见曲墨染背着细软挡在前面。
“曲姐姐,你这是?”
她要南下的事跟曲墨染说过,当时她还在养病。
“湘湘,你得带我走。”
“啊?”
曲墨染钻进马车里,颇有些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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