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闻言,微微拧眉。沈清秋一愣,傅庭深似乎很不想见到沈颜的父亲?见他走出房间,沈清秋心中泛起一抹担忧,犹豫了片刻后,她下床走到了门边。门外传来了傅庭深微微低沉的声音:“沈伯父,有什么事吗?”“智宇,救治方案还没有研究出来吗,你知道颜颜的情况,她不能等了。”男人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威严。
傅庭深闻言,微微拧眉。
沈清秋一愣,傅庭深似乎很不想见到沈颜的父亲?
见他走出房间,沈清秋心中泛起一抹担忧,犹豫了片刻后,她下床走到了门边。
门外传来了傅庭深微微低沉的声音:“沈伯父,有什么事吗?”
“智宇,救治方案还没有研究出来吗,你知道颜颜的情况,她不能等了。”男人的声音不大,却透露着威严。
傅庭深淡声道:“研究并非小事,没这么快。”
沈父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询问道:“听说这个病可以通过心脏移植来治疗,是这样吗?”
傅庭深皱了皱眉:“风险太大,我认为不可行。”
沈父目光幽深:“话都是你在说,我只给你一周时间,到时候还没有结果,就把药人交给我。”
沈清秋听见此话,瞳孔微缩,很是愕然。
沈父为什么让傅庭深将自己交给他?
联想到沈父方才所说的话,沈清秋脸色一白。
是想要将她的器官移植给沈颜吗……
傅庭深不知道说了什么,沈父的语气骤然变冷:“你应该清楚,没有沈家给你的资金支持,你的实验室不可能还会存在。”
随即他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透着门缝,沈清秋忐忑地凝着傅庭深的背影,默默攥紧了手。
傅庭深回头看向陈信:“检测报告出来了吗?”
陈信递上来一沓纸:“这是沈小姐和姜小姐的报告。”
傅庭深随意翻看了一眼,忽地顿住,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陈信忍不住开口:“宋博士,抹杀一条健康的生命去救一具破损身体……做法很不人道。”
傅庭深瞥了他一眼,漠声道:“你想说什么?”
陈信试探性开口:“宋博士真的相信,沈小姐是当年救你的那个女孩?”
傅庭深将报告放回陈信手中:“虽然没找到那个女孩,但我知道不是沈颜。”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沈清秋心上。
她忍不住用力推开房门,语气轻且颤:“所以你做的一切,只是因为爱沈颜吗……”
傅庭深眸中闪过一抹晦暗:“这与你无关,我也没那个义务跟你解释。”
沈清秋踉跄着后退一步:“或者,你也不爱沈颜,只是需要她来维持你的实验室,对吗?”
她说着,眼泪划出眼眶:“那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是你用来维持实验室的工具吗……”
傅庭深的眼神愈发冰冷:“我劝你适可而止。”
他丢下这句话就要离开,沈清秋心里又乱又痛,上前想要拦住他,拉扯间,一沓检测报告掉在了地上。
沈清秋眸光扫过,看见了她和沈颜的名字。
以及刺目的几个字——器官适配。
沈清秋浑身止不住颤抖,她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如果实验不成功,你会把我的器官换给沈颜吗?”
傅庭深眼神冷漠,嗤笑一声:“以沈家的势力,你有的选吗?”
======第九章======
沈清秋的神情骤然黯淡,嗓音里透着支离破碎的绝望:“难道我注定要成为沈颜的牺牲品吗?”
傅庭深眸中划过一抹异样,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和我合作,尽快完成研究,你就不会有事。”
沈清秋心头一颤,抬眸怔怔看着傅庭深。
良久,她缓慢而坚定地开口道:“我相信你。”
“我去给你办理出院手续。”
沈清秋点头,收拾好东西跟着傅庭深回到实验室。
下午两点。
沈清秋像以往一般躺上手术台,感受到背后熟悉的冰冷。
她也不清楚自己已经躺在这上面多少次了。
从一开始的恐惧,变成了如今的麻木。
沈清秋睁眼看着正在做实验准备工作的傅庭深,眸中涌上一抹说不清的眷恋。
至少她明白这一次的实验,傅庭深不是为了沈颜。
傅庭深从手术工具盘中拿起长针,脑海中忽地响起了陈信的话:“她的身体已经不能再继续实验了,否则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傅庭深低头看着手术台上瘦弱的沈清秋,此刻她已经闭上眼睛,面容平淡。
可微微蜷缩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并不似看起来那样平静。
傅庭深稍作迟疑,还是将长针刺入沈清秋的身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傅庭深完成了第一个实验进程。
他唤来陈信准备下一步,仪器却在此时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傅庭深快步走到沈清秋面前,却见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已经不省人事。
一瞬间,傅庭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他沉声吩咐陈信对沈清秋进行急救措施,自己去取急救仪器。
在返回途中,傅庭深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颜。
她被人推着坐在轮椅上,面色依旧苍白。
沈颜在这时开口:“智宇,你要去哪?”
傅庭深拧眉,来不及想她为什么在这里,冷声道:“我有急事。”
说完他便绕过沈颜径直向前走去,沈颜冷不丁开口:“是那个药人出事了?”
傅庭深猛地顿住脚步,眸中带着审视:“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颜轻声问:“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当年那个女孩了,是吗?”
见傅庭深默认了这句话,沈颜轻笑一声:“看来你也没有那么在意那个女孩,你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实验成果和荣誉声名。”
……
沈清秋只记得,在傅庭深打下那一针后,她便感觉自己好似溺在了水中,周遭都是挣不脱的黑暗,令人窒息。
她知道自己被人带离了实验室,却无力睁开眼。
耳边忽地传来了交谈声。
“这个女孩一切体征是正常的……”
“别担心,沈家会善后的,况且我们谁也得罪不起沈家。”
心中最后一丝希冀破灭,沈清秋的眼角划过一滴泪。
傅庭深,原来爱你,信你,代价是搭上我自己的命。
想起傅庭深所说,他知道当年救他的人并非沈颜,他们只是在互相利用,没有拆穿彼此罢了。
沈清秋心底漫起苦涩,原来他谁也不爱,最爱的只是他自己。
身旁传来医生冰冷的话语——
“一切准备就绪,手术开始,准备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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