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胸口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谢渊几乎站立不住。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一般……在梅树下,谢渊想了一夜,似有了什么决定。天色刚亮。他便唤来随从:“备马,去顾府。”
突然间,胸口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谢渊几乎站立不住。
竟觉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一般……
在梅树下,谢渊想了一夜,似有了什么决定。
天色刚亮。
他便唤来随从:“备马,去顾府。”
这三年他不满太后随意的旨意,不悦秦眠的“暗中算计”,可秦眠爱他这件事并不作假。
他突然想再给秦眠一次机会,若她肯认错,休书作废也未尝不可。
出得门的路上,随从有些为难。
“王爷,顾府……已经败了,府邸也卖了,顾家如今只剩下顾夫人和管家了。”
谢渊停下脚步:“何时发生的?”
“三日前。”
三日前?!不正是秦眠火烧寄秋院那日。
秦眠那时的绝望眼神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谢渊呼吸一窒,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可不过才离了王府一里不到,谢渊便看见一老人拖着一口薄棺,一满头白发的老妪捧着排位踉跄着与他迎面而来。
在擦肩而过那一刻,谢渊身形一僵。
他勒紧缰绳,策马奔回,对着那两老人的背影吼道:“站住!”
顾赵氏缓缓地转过身。
谢渊瞳孔一怔,颤抖的话瞬间被卡在喉中,目光直直定在顾赵氏手中牌位上:爱女秦眠之位!
第十章 我不信
谢渊双拳紧握,眼中浸着微怒和慌乱:“秦眠呢?”
板车“吱”地一声滑动了一步。
顾赵氏抹去残泪,转过身去:“走吧。”
细细的雪飘然而至,两位老人步履蹒跚的背影渐渐远去。
谢渊黑眸定在那口薄棺之上,气息紊乱的有些狼狈:“好,本王倒要看看,你们要干什么。”
谢渊一深一浅地跟着薄棺之后,不肯靠近一丝,也不肯远离一毫。
城外。
板车徐徐停下,旁边是一个空坟。
谢渊的跟随到此让顾赵氏恨意骤起。
“王爷,顾家已经给了你两条命,请您不要再来打搅他们最后的清净之地了。”
随从见谢渊死死盯着薄棺,便提议道:“王爷,不如开棺一验。”
老管家闻言,气得脸通红:“您贵为摄政王,当真要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吗?”
顾赵氏从怀中拿出一张带血的休书,声音已然沙哑
“王爷忘了吗?多意已经不是王妃了。”
谢渊一把将休书夺过,动作之快让顾赵氏来不及反应。
他将休书撕成碎片,赤红的双目带着决绝:“休书不曾盖王印!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话毕,他跃上马驰骋而去,扬起一地休书碎片。
王府外。
缰绳勒紧后,谢渊只觉眼前一黑,从马上摔了下来。
随从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谢渊甩开他们,猩红的眼眶看得他们心惊胆战。
他捂着心口,密汗划过紧蹙的眉心,许久才抬起沉重的腿进了府。
大厅中,小梅笔直地跪着。
谢渊额上青筋突起,看着小梅嗤笑道:“你也跟顾家串通好了来诓骗本王吗?”
小梅却将手中一叠被血浸透的锦帕举起来,声音哽咽:“奴婢自知人微言薄,可王爷,王妃三年来从不曾对不起你。如今她也去了,求王爷不要再对王妃有成见了!”
厚厚的一叠血色锦帕如同烈火灼伤了谢渊的双目。
他微颤的手一把掀开小梅,锦帕散落一地。
谢渊瞪着小梅,所有怒火都喷涌而出:“来人!将这个胡说八道的奴才撵出去!”
不一会儿,几个小厮架着小梅往府门走。
小梅见谢渊这般无情,只为秦眠感到不值。
“王爷,您可知王妃死不瞑目啊!”
谢渊身形一晃,强压着心痛:“打二十大板,扔出去!”
小梅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走到秦眠的墓前。
她重重地跪了下去,放声大哭:“王妃!你一生终究都错付了啊!”
杂乱的寄秋院中只有梅树还残留着一抹余情。
谢渊看着梅树,隐隐能看见树干上斑驳血迹。
秦眠,你跟本王玩捉迷藏是吧?
什么是平常女子,什么平凡姻缘,你休想就这么离开!
谢渊扯断一根树枝,毅然转身而去。
太后宫外。
谢渊冷冷地看着宫外挡住他的两个宫女:“太后呢?”
宫女跪了下来,被谢渊的气势吓得不轻:“太,太后在与晋宁公主说话,说不见任何人,王爷还是别为难奴婢们了。”
谢渊怎会在乎两宫女的阻拦,直接就跨了进去。
行至寝殿门外,太后怒骂声便从殿内传了出来:“你糊涂啊!”
第十一章 王妃人呢?
谢渊止住脚步,用眼神呵退身后的宫女。
寝殿内,太后捶胸顿足地看着跪在面前的晋宁:“你陷害顾然,害得顾家家破人亡,你将皇家颜面置于何地了啊!?”
晋宁妆容被眼泪冲花,却依旧不肯认错:“太后,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轻寒啊!轻寒不爱秦眠,秦眠又不肯下堂,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轻寒被秦眠折磨一辈子呢?”
“啪!”
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晋宁的脸上。
太后含泪骂道:“荒唐!轻寒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若是他不愿的事,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屈服。哀家若不是知道他这性子,怎么会已以权势逼迫顾家同意嫁女,多意也从未求哀家做主她的婚事,可你都做了什么!?”
轰隆一声。
谢渊脑只觉脑中一声惊天响雷,整个人都已经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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