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去我家,车就在楼下。”他说完转身就走,似乎一秒都不想在这个普通到寒酸的办公室停留。辛娅气炸了,勉强稳住表情对温希点头:“我出发了,放心,看在钱的份上不会揍他的脸。”温希依旧是温温柔柔的笑:“要是太难搞,还有其他新客户,你不用勉强自己。”
她赶回京郊官邸,地上密密麻麻都是些碎裂的家具还有鲜红的血色,她脑中轰地炸开,管家疾步上前“辛老师,家主…又发病了!”
她奔向囚禁他的房间,男人把自己捆在椅子上,眼眸嗜血阴戾,她心下一颤,“他不是有幽闭恐惧症吗!怎么还把自己关在这?”
管家欲言又止,她连着休了两天假,家主就一直呆在她住过的房间,一向洁癖的男人紧紧拥着她睡过的被子入眠,谁的话也不听。
她顾不得多想,在男人再次发作前,低声道“我试试吧。”
说完朝他走去“阿澈,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深呼吸”她放柔了自己的声音,赤着脚走在地板上。
男人抬眸看着骤然出现在面前的女人,下一秒,粗砺的手死死攥住她,却没用什么力气,哑声道“你不是她,她不会这么温柔的看我!”
她浑身僵住,几天前他在楼梯上突然和她表白,希望她能留在他身边,乍一听她只觉得荒谬。
她是被他重金请来的心理咨询师,相处不久,况且她心里并不愿意和一个有着暴燥症的男人在一起,便果断拒绝了他。
之后几日⃓他⃓总是用灼热的眼神锁着她,于是见他病情稍有好转她便请假回家两天,只等着再回来时就提出辞职。
看着面前男人脆弱疯魔的样子,她调整好呼吸,突然上前将他紧紧圈住。
在场众人:!!要不是时间不对,他们都以为家主和辛老师暗度陈仓了!
就这一瞬,男人眸子里的猩红倏然褪去,对上他清明的眼神,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笑容甜美。
还好,他没事。
她轻轻摸摸他的头“你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下伤口。”
男人闻言垂下眸子,眼里是不易察觉的无助失落“不用,我自己能处理…”
他背过身,不想被面前心爱的人看见自己发疯时像怪⃓物⃓的样子。
她坚定的捧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帮他处理伤口,结束后柔柔的吹了一下,烫的他耳尖发红。
男人薄唇轻扯,自嘲道“你不是都快走了吗,还关心我这个怪⃓物⃓干什么?”
她微愣,心中一酸,他背后默默为自己做的事情她都知道,她习惯半夜喝热牛奶,男人便每隔一小时去热一次放在桌上,还有…
想到这,她红了眼眶,扑到了他怀里“我不要走了,我答应你,嫁给你…”
感受着袭来的芳香,他心跳一滞,霎时紧紧环住她。
待她下楼后,书房里他唤来医生,慵懒的模样哪还有刚刚的病态“之后的药挑一些反应没有这么强烈,不带副⃓作⃓用⃓的…我要备孕了。”
医生恭敬应是,男人低沉一笑“你不恭喜我吗?”
“恭喜家主得偿所愿”一旁的众人异口同声,不着痕迹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男人听闻眼里温柔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中心的宗旨就是让更多人能够改善睡眠,现代社会压力大,亚健康人群逐渐增多,睡眠已经成为第一大问题……”
辛娅说得口干舌燥还是没留住好不容易来应聘的两个人,就被合伙人温希的好消息给砸懵了。
“我没听错吧,楼澈?楼氏那个董事长?”
这应该是睡眠中心创办以来最大的客户,她高兴得在办公室手舞足蹈,然后才换上最端庄专业的样子去门口迎接这位超级无敌大肥羊。
哦不,是超级无敌大客户!
客户有一双大长腿,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六十平方的小办公室里更显得逼仄。
一身浅灰西装衬得他宽肩窄腰,完全是天生的衣架子,却不如他的脸有吸引力。
辛娅不敢盯着这张比明星还要漂亮的脸,略略低头盯着楼澈的袖子露出的一截钻石手表,刚要招呼他进去详谈,对方在门口就停下脚步。
“直接去我家,车就在楼下。”
他说完转身就走,似乎一秒都不想在这个普通到寒酸的办公室停留。
辛娅气炸了,勉强稳住表情对温希点头:“我出发了,放心,看在钱的份上不会揍他的脸。”
温希依旧是温温柔柔的笑:“要是太难搞,还有其他新客户,你不用勉强自己。”
整个中心就只有两个人,辛娅哪能那么容易放弃,暗暗给自己打气,到楼下看到不少人探头围观的豪车,感觉坐上去自己逼格都要提升几个水平。
她正要打开后座的车门,司机已经率先打开副驾驶座的。
辛娅都要翻白眼了,楼澈这是多嫌弃跟自己坐一起?
她心里默念几遍“顾客是上帝”“揍他就要失去几个月的租金”,才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坐进副驾驶座。
楼澈的家一样大得可怕,在寸土寸金的S市,居然是自带几百平花园的独栋别墅。
光是从大门进去就得开车,靠两条腿估计要走到腿软。
不过刚进门,辛娅看着室内的黑白风格又开始同情楼澈。
在这种房子里住,能睡得着才怪!
楼澈压根没介绍家里的状况,直接领着辛娅去二楼他的卧室。
幸好卧室不至于丧心病狂也是黑白风,而是浅灰色。
就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床。
辛娅扫了眼室内明显比一般人要多的灯具,心里默默记下这位超级客人可能怕黑,睡觉的时候应该也会开灯。
她走到窗边,发现房间居然没有窗帘!
晚上开灯后,灯光会从落地玻璃反射回去,特别刺眼,所以这男人到底有多怕黑?
辛娅收回惊讶,公事公办提了几个问题,又问了楼澈的忌讳,比如对香味会不会过敏或者特别讨厌,比如能不能同意稍微改动房间。
楼澈都一脸无所谓地答应了,看得出对她没什么信心,只是死马当活马医。
辛娅只能率先拿出气势来指挥:“请楼先生脱掉外套坐下,我会对你的腰背做一个触诊,确定现在的床垫是不是对你最合适。”
楼澈还算配合,脱掉西装外套坐在了床边。
她松了松指骨,没有第一时间捏住楼澈的后颈,先用指尖点触。
像楼澈这种身在高位的人忌讳特别多,对外的排斥应该也不少,辛娅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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