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不知道,我先他一步收到信息。彼时我正坐在化妆镜前,微信提示音响起,我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那句:「赵知意,我以后都不会打扰到你的人生了,你满意了?」心怦怦地跳着,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旁边的许嘉年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然后神色慌张地冲了出去。他一向冷静自持,我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我起身追出去的时候,甚至差点被裙摆绊倒,但还是撞到了门框上,膝盖火辣辣地疼。他看都没有看我,关上了车门,只留下那句话
许嘉年不知道,我先他一步收到信息。
彼时我正坐在化妆镜前,微信提示音响起,我打开手机就看到了那句:「赵知意,我以后都不会打扰到你的人生了,你满意了?」
心怦怦地跳着,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看到旁边的许嘉年低头看了一下手机,然后神色慌张地冲了出去。
他一向冷静自持,我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样子。
我起身追出去的时候,甚至差点被裙摆绊倒,但还是撞到了门框上,膝盖火辣辣地疼。
他看都没有看我,关上了车门,只留下那句话。
为了这场婚礼,我在秋凉的天气里穿上了抹胸鱼尾婚纱,我也希望我的人生可以漂漂亮亮一次,就一次就好。
而他留下我一人在原地,还有那些邀请来的亲朋好友。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马上逃离这里,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去接他给我留下的这个烂摊子。
说要给我惊喜的是他,让我满怀期待的是他,而把我留在这里的也是他。
但是我看着那些张望的眼光,我们不是一对新人,走流程一样办婚礼。
我们是结婚几年后,慎重考虑后邀请的比较亲近的人,总共也不到六桌人,是我们双方的亲友。
里面坐着的还有我读书时候的室友、工作生活的好友,他们从很远的地方来,满足我那颗矫情的心。
我僵硬地转过身子,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一个一个去招待他们。
许嘉年的好兄弟开着玩笑说:「嫂子还是你们会玩,结婚五年以后来办婚礼,以后金婚、银婚也记得叫我们啊!」
我笑着和他说好。
但是我心里知道,没有哪天了,而且就算我活到那天,我和许嘉年的婚姻也坚持不到那时候。
闺蜜周舟搓了搓我的手道:「你手怎么这么凉啊?又问我怎么不见许嘉年?」
我尽力地挤出笑意道:「哎!他忙嘛,刚刚又被公司叫去了。」
她紧紧地拽着我的手,相识十几年我们实在太了解对方了,对上她的眼神,我差一点就要绷不住掉泪了。
不想让人看出异样,但是心里却异常烦躁。
好不容易终于安置好所有人,我疲惫地躺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我妈突然打来电话骂道:「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姐姐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情办婚礼?」
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平静地听着她宣泄。
费了点时间才理解清楚,原来宋思思抑郁症发作,在学校楼顶割腕自杀了。
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我的声音道:「新郎不是已经去救她了?还要我怎么做?把我杀了给她泄愤?这样她的病就会好了?」
还有一句我没有说出口,我活不了多久,也没几天了,你们很快就会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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