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佩收起来后,赵茯苓又看向李京墨。“赔礼我收下了,之前的事就当一笔勾销。但公子以后,还是莫要让你这不人不鬼的侍从再鬼哭狼嚎了。”应齐捂着脖子伤口回怼:“你说谁不人不鬼?”“你。”赵茯苓扭头看他,语气一改方才从容温和,言语中带上了极强的怨气。“唱得难听也罢,你哪怕隔两天换个调?我殿里那根柱子都听腻了。”应齐:“……”他骂不过赵茯苓,只好转头对着李京墨控诉:“主子。”
把玉佩收起来后,赵茯苓又看向李京墨。
“赔礼我收下了,之前的事就当一笔勾销。但公子以后,还是莫要让你这不人不鬼的侍从再鬼哭狼嚎了。”
应齐捂着脖子伤口回怼:“你说谁不人不鬼?”
“你。”赵茯苓扭头看他,语气一改方才从容温和,言语中带上了极强的怨气。
“唱得难听也罢,你哪怕隔两天换个调?我殿里那根柱子都听腻了。”
应齐:“……”
他骂不过赵茯苓,只好转头对着李京墨控诉:“主子。”
李京墨低笑一声,好看的唇微微上扬。
“好,以后他不会再扰到姑娘,若是要唱,便换个调子。”
赵茯苓:“???”
听不懂人话?
赵茯苓正欲再争辩,却见对方突然重重咳嗽起来。
原本清瘦挺拔的身姿,因着轻咳,好似霜打枝头般微微弯下了腰。虽然在夜里看不真切,可赵茯苓依然敏感的嗅到了血腥味。
这人竟咳出血了。
应齐惊慌失措,忙飞上墙头:“快,主子,我们先回去……”
李京墨没有说话,被应齐带着飞下围墙,消失在了隔壁荒废的宫殿中。
……
赵茯苓悄无声息的回了宣华殿。
芍药还没睡,一脸神不守舍,正坐在床边发呆。
见赵茯苓安然无恙的回来,她才起身松了口气:“娘娘,您回来了?”
“嗯。”赵茯苓脱下外衣,对芍药道,“时辰不早了,睡觉吧!”
芍药瞅了眼赵茯苓,见赵茯苓神色自若,小声开口:“娘娘,外面那个……突然不唱了。”
唱的时候渗人,不唱的时候更渗人,芍药这几天都快要被折磨精分了。
赵茯苓笑笑,安抚她:“那东西被我教育了一番,已经洗心革面,准备重新做个好东西了。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有这难听的玩意儿出现。”
如果还有,那她就再去打一顿!
芍药被赵茯苓三言两语哄得放了心,很快就睡熟过去。
赵茯苓等她睡着后,才点开了虚空中的面板。
这是她重生后突然绑定的淘宝商城,但这个商城和认知中的有些微不同,在个人主页这块增加了物品估算和货币兑换两个栏目。
简而言之,可以以物换钱,再用钱购物。
赵茯苓作为冷宫弃妃,穷得叮当响。
所以穿越三天,这个商城当了三天摆设。
但现在……她手握一块皇家玉佩。
赵茯苓把刚得来的玉佩放进物品估算,上面显示价值一千二百两白银。她又用一千二百两白银点进货币兑换,发现能换十二万的
一比一百的兑换率。
赵茯苓眼睛亮了一下,但在系统询问“是否兑换”时,她却犹豫几秒,点了否。
这玉佩还不是她的,只是暂且抵押在这里。
还是等那个男人拿钱来赎吧。
赵茯苓叹口气,又恋恋不舍的逛了圈商城,最后把想买的东西加入购物车,才关掉面板踏踏实实睡了过去。
次日,天刚亮,殿内已经没了芍药的身影。
赵茯苓想起芍药说今天内务府会发放份例,便也没有担心。
那丫头大概率是领东西去了。
想着对方一时半刻回不来,赵茯苓便先整理了屋子,又生起火,拿出最后小半碗米准备煮粥。
还没煮好,就听见大门响了一声。
她抬头,看到芍药匆匆跑了进来,眼角泪痕还没擦干。
赵茯苓手顿住,目光停在芍药右边红肿的面庞上,声音低沉:“你的脸怎么了?”
芍药脚步慢下来,忙捂住脸低下头,小声道:“娘娘,都是奴婢没用,您这个月的份例……奴婢没领到。”
赵茯苓轻蹙眉,却没提份例,只是又重复问了一遍:“你的脸怎么了?”
第004章 开荒,种地
这样追问,芍药委屈的眼泪,突然大滴大滴落了下来。
赵茯苓起身,安慰她几句,才听她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无非就是内务府作贱人,见赵茯苓失了宠就故意欺负。
其他冷宫妃嫔的份例只是克扣一半,到了赵茯苓这里,直接没有。
不仅如此,因为芍药长得清秀可人,那老太监还对她起了龌龊心思。大概率是对芍药动手动脚,芍药反抗,就挨了打。
见芍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赵茯苓眸色微冷。
她放下勺子转身,还没迈步,就被芍药慌乱抓住:“娘娘,您去哪里?”
赵茯苓平静道:“内务府的人还在前殿吧?”
芍药立刻明白过来,她脸色一变,又是感激又是自责道:“娘娘您别冲动,私自出宣华殿是死罪啊,为了奴婢您犯不着……”
说完后,怕拦不住赵茯苓,她忙跪在地上,朝着赵茯苓重重磕了几个头。
见芍药脑门都要磕破皮了,赵茯苓立刻把人拉住。
“芍药,起来。”
芍药就是不起,她紧紧攥住赵茯苓的衣摆,哽咽道:“芍药知道娘娘护着奴婢,可这冷宫里人吃人,奴婢只希望娘娘好好的。奴婢这点苦都吃不了,又谈何伺候娘娘?娘娘您哪怕有再完全的计策,也不能为奴婢去冒险……”
赵茯苓被她说的心绪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压下火气说道:“我不去了,你起来吧,我去拿碗。”
听到这话,芍药才终于抹着眼泪点了头。
赵茯苓回到殿内冷静片刻,拿着两只破碗出来。主仆两蹲坐在台阶上,默默盯着小炉子里的火。
粥煮好,还没喝完,芍药又落下泪来:“娘娘,这是最后一顿了,以后咱们可怎么办啊?”
赵茯苓放下碗筷,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环境。
长春宫属西六宫之一,位置偏远,环境破落,是个人来人往的冷宫。
这宫里分好几个大殿,前殿和中殿环境好,里面住着其他被贬黜的妃嫔。最后面这个宣华殿,虽然地方大但很荒,现在成了赵茯苓的地盘。
不过,地方大了好,能圈出好几块地,种菜种粮食都行。
只要有地,就饿不死。
商城卖的种子也不贵,鼓捣点东西置换一下,应该还是买得起的。
赵茯苓边在心中计划,边起了身。
见她找了把铲子出来,芍药有些不知所措:“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开荒,种地。”
赵茯苓将袖子绑起来,蹲下去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内务府的账我们先记着,为今之计是填饱肚子。”
芍药听到这里,眼圈红了红。
见赵茯苓已经在干活了,她回过神后,也忙找了工具来开垦小花园。
但这小花园荒废多年,荒草长得齐膝高不说,土地还格外硬实,一把小铲子根本铲不动。
芍药只铲了一会就气喘吁吁,觉得手指手腕哪哪都疼。可她抬起头瞧赵茯苓,这平日里柔弱不堪的娘娘,竟然已经铲出了一大片。
芍药顿时惊呆。
娘娘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赵茯苓察觉到芍药疲累,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扔给她:“这匕首好用,你去割这些荒草吧。”
反正这花园以后估计都要种成粮食,干脆一次性铲完算了。
芍药有些羞愧,默默捡起匕首,去了赵茯苓前面割荒草。
主仆俩正干得卖力时,一道满是讥讽的声音在不远处突然响起。
“哟,备受盛宠的良妃娘娘,怎么就落到了这般下场呢?都饿到挖野草吃啦?真是可怜哟!”
赵茯苓抬头,发现是原身的老熟人孙怡悦。
孙怡悦是武将之女,一直痴情于皇帝。在对方还是皇子时,就想方设法的嫁给对方为妃。
彼时,太子意外逝世,正值诸皇子争储之际。孙家人因为孙怡悦,被迫上了皇帝的贼船。本以为皇帝荣登大宝会有从龙之功,谁知狗皇帝一朝登基,就把岳家以“谋逆”之名抄了。
而这位孙娘娘却完全没有命悬一线的自觉,反而在宫里蹦跶的极欢。先被降了嫔,后来没两日又把自己作成了贵人。
再后来,狗皇帝懒得做面子,她就直接被打进冷宫了。
想到这位脑子缺根筋,赵茯苓懒得和她多计较,淡淡道:“倒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你若是不可怜,又怎的跑我这里凉快来了?”
芍药刚才还说,内务府也扣了孙怡悦的份例,虽然没有全扣光,但也差不多了。
都是贫民窟妃子,谁笑话谁啊?
孙怡悦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正想骂人,肚子却“咕咕”响了两声。
她庆幸赵茯苓离得远听不到,可腹中空空,到底还是让她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该死的狗皇帝,她孙怡悦长这么大,可从来没受过这种罪。
第005章 长春宫打工仔
长廊中一阵风吹来,孙怡悦只觉得腹中饥饿感更甚。
她瞪着赵茯苓,强撑起清傲,一脸不屑,“赵茯苓,你都进这冷宫了,还给我摆什么宠妃架子?说到底,你我不都是病死饿死这一条路?”
赵茯苓听到这话,叹了口气。
正常冷宫妃嫔的结局是这样也没错,但她不太正常啊……
赵茯苓打量了眼孙怡悦,想到这位孙娘娘是习武之人必然有一把子力气,突然计上心来。
“孙娘娘,你是不是饿了?”
孙怡悦还以为赵茯苓听到她肚子叫,顿时脸一红,嘴硬道:“关你什么事?”
赵茯苓和善一笑:“商量个事,如果你每天来给我打工,我就管你饭吃,怎么样?”
孙怡悦和芍药听到这话,均是一愣。
孙怡悦是不敢相信,赵茯苓居然把她当作低贱的奴才,让她来做这些粗鄙之事。
而芍药则是在担心,她们手中已经没有任何米粮了,这要是还给孙娘娘管饭,她们自己怎么办?
两人回神后,孙怡悦心中已经烧起了怒火:“赵茯苓,你、你竟敢这般羞辱我,看我不把你的嘴撕烂!”
她毫不顾忌贵女形象。恼怒地朝赵茯苓冲去。
赵茯苓也是真没想到,这女人还是个炮弹性子,一点就着。
她立刻扔下铲子,一把夺过芍药手中匕首,转身往竹林中的湖泊方向飞跃而去。
她的动作实在快,身形更是鬼魅无比,让孙怡悦愣了下。
愣完后,就又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
作为宫中唯一习武的后妃,她可不信自己还能比赵茯苓差。
被撇下的芍药呆在原地,好久之后才回过神。
等她赶到的时候,却发现气氛有些古怪。
自家娘娘正撩起裙摆在湖里抓鱼,那位孙娘娘,则蹲在湖边一脸期待的等着。
芍药:“……”
她错过了什么?
赵茯苓抓到了三条肥大的银龙鱼,削尖木棍,将这三条鱼都串在了一起。
她上岸后,瞥了眼孙怡悦:“刚才答应的事还做数吗?”
孙怡悦觉得有些羞耻,为了一条鱼就把自己卖给了赵茯苓,听着很没有面子。
可这会儿填饱肚子最重要,面子什么的,好像也可以暂时放一放。
于是她扭扭捏捏的点了点头:“吃饱饭……我就跟着你去挖地。”
“行,那我们回去吧!”
回到宣华殿外,芍药负责生火,赵茯苓负责清理肥鱼。
孙怡悦则很积极的回到中殿,把她私藏的调味料全部拿了过来。
看到那么一大包调味料,赵茯苓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都说孙娘娘性子直爽没有城府,没想到你还挺有心眼儿的。”
孙怡悦撇嘴:“还不是我那个贱婢吃里扒外,害我现在做什么事都得留一手。”
孙怡悦身边以前也有个丫头。
可那丫头不如芍药忠心,受不了冷宫的苦日子,没过多久便搭上冷宫外一个太监跑路了。
跑路也就罢了,人家有个好出路,做主子的也不能拦着不是。
偏偏这宫女临走时,偷走了孙怡悦的所有银钱,就连一些荷包帕子也没落下。
如今的孙怡悦,可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赵茯苓听完后,把处理好的鱼放在简易烤架上翻烤,意有所指道:“照你这么说,你方才不是来找茬的?”
一个权臣家养出来的娇娇女,过惯了婢仆成群的生活。
在冷宫没吃没喝没人照顾,这能活得下去?
所以,八成是来求收留的吧?
谁知孙怡悦却瞪着眼睛道:“谁说的?我求谁收留都不可能求你收留,我有多讨厌你,你难道不知道?”
赵茯苓瞥她一眼:“我这鱼你还想吃吗?”
孙怡悦立刻蔫了气焰:“想。”
“那你以后事事都得听我的。”赵茯苓撑腮说道,“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打工仔了。每天要按时过来挖地种地,要干活才给你饭吃。”
孙怡悦好奇:“什么是打工仔?”
赵茯苓把鱼翻了个面:“类似于长工吧。”
孙怡悦又瞪起了眼睛:“赵茯苓,你又把我比作那低贱的奴才。”
“百姓可不是低贱的奴才。”
赵茯苓神色淡淡,“孙老将/军和孙少/将/军打了一辈子仗,若他们还在世,你便可去问问他们,这仗是为了谁打?”
听赵茯苓突然提起父兄,孙怡悦的神色突然黯淡了许多。
她蹲坐在赵茯苓身旁,双手抱膝,呆呆的看着火架上三条鱼,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第006章 我拿玉佩来换钱了
明火烤鱼,很考验技术。
但赵茯苓做惯了这种事,轻轻松松就将三条鱼烤的外焦里嫩。
有了孙怡悦带来的调味料,这三尾银龙鱼,倒也勉强变成了有滋有味的食物。
鱼烤好后,赵茯苓把最大的那条给了孙怡悦:“吃吧。”
孙怡悦有些不好意思:“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话是这么说,接鱼的动作一点也不慢。
赵茯苓对着她笑:“老板对打工仔好,那是有所图谋,我的图谋是希望你吃饱后能好好干活。所以小孙,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
孙怡悦:“……”
手中的鱼都不香了。
赵茯苓果然还是很讨厌。
甚至比以前那个柔弱可怜的模样更讨厌。
吃完鱼,略坐了坐,赵茯苓就把自己之前用的铲子递给了孙怡悦。
“吃饱喝足了,干活去吧!”
孙怡悦看着那沾满泥土的铲子,眼中满是嫌弃。
但是想想自己刚答应了赵茯苓,再出尔反尔,显得很辱没她们孙家门风,便又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见赵茯苓往小花园外走,她瞅着对方的后脑勺问:“我在这铲草,你干什么去?”
赵茯苓回头挑眉,“你管老板干什么?好好做自己的事。芍药,盯着她,别让她偷懒。”
芍药偷瞄了眼孙怡悦,孙怡悦立刻瞪向她,吓得芍药忙低下了头。
赵茯苓没再理这两人,转头寻摸了把生锈的老斧头,往竹林中去。
那片竹林长得很茂盛,大约很久都没人来打理。
赵茯苓想,没人打理正好,都是做家具的好材料。
她的宣华殿很穷,外边灰尘蜘蛛网,里面两张破烂床,再不弄点简易的生活用品,日子都没法过。
赵茯苓蹲在湖边找了块石头,意思意思的磨了下斧子,然后抡起来砍了五棵大竹子扛出了竹林。
前脚刚走,应齐就从竹林西边的墙面上悄悄退了下去。
他回到宫殿内,对李京墨道:“主子,那女人真可怕,竟然能扛起五棵竹子。”
那些玩意儿起码得一百多斤,寻常哪个女人扛得起这般重的物什?
李京墨正在窗前斟茶,几束光从窗棂里洒进来,正好落在他遮了素绫的眼睛上。
他束起了头发,半侧着脸,面部光线明暗不清,微扬的唇角却能瞧得出神色柔和。
虽看不见,可煮茶的手法却依然行云流水,倒了一杯新茶递给应齐后,他才温声开口:“那姑娘武艺高强,能扛重物倒也不算稀奇。”
应齐撇了下嘴,想趁机说几句赵茯苓的坏话,谁知外面正巧传来了赵茯苓熟悉的声音:“喂?有人吗?玉佩还要不要啦?”
应齐一惊,李京墨执杯的手也顿住。
随后,应齐握紧佩刀冲了出去。李京墨起身,声音沉了些:“应齐,不要冲动。”
应齐早就飞身掠到院子里,却发现赵茯苓并没有进入到他们的地盘。只是坐在高高的墙头上,双臂怀抱打量着里面。
见应齐出来,她从怀里掏出玉佩,开门见山道:“我来换钱。”
应齐:“……”
李京墨也出了屋子。
他就站在屋檐下,安静听着院子前的动静。
褪去披风后,身形显得更加瘦削。
比起夜色里不染人间烟火的遗世独立,此时的他,病态格外明显。
赵茯苓远远瞧着,语气莫名和缓了几分:“公子,我拿玉佩来换钱了。”
第007章 这姑娘颇为通情达理
李京墨看不见人,只能听到赵茯苓的声音。
听赵茯苓拿着玉佩来换钱,他好看的唇微扬,温声道:“抱歉,是在下处事不周,让姑娘亲自上门了。应齐,去取钱。”
应齐瞪了眼赵茯苓,不情不愿的回了屋子。
没过多久,拿出两张银票出来。
他站在李京墨身边说了什么,等李京墨点头后,才带着银票到了赵茯苓面前。
“一百两拿走,玉佩给我。”
“一百两?”
赵茯苓瞥了眼银票,挑起眉头看向远处的李京墨,“公子,这块玉佩至少值一千两吧?”
李京墨温声回她:“姑娘说的不错,这块玉佩,的确价值千两。”
他人长得好看,说话文雅温柔,很难让人生出打断或反驳的念头。虽眼上遮了白绫,可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注视对方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与生俱来的亲和感。
赵茯苓看着他,没有开口,安静听他往下说。
李京墨道:“玉佩虽价值如此,但昨夜与姑娘商议赔礼一事时,并未约定要赔姑娘千两纹银。在下如今困窘,只付得起这百两,还望姑娘莫怪。”
赵茯苓:“……”
这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又恳切坦诚,实在没法让她再狮子大开口。
不过,一百两银子确实也不少,换成一万块能在淘宝商城里买不少好东西。开局攒攒东西,总能过好日子,也不能逮着这位爷坑。
万一把对方惹毛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初来乍到,步步小心才是。
赵茯苓思虑片刻,很干脆的把玉佩扔了回去,“也行。”
应齐眼疾手快接住,确认完好无损后,才把银票递给了赵茯苓。
这是赵茯苓第一次直观的看到银票。
她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有点担心淘宝系统不收这玩意儿。
比起真金白银,这种架空的朝代产物,基本上类似于一团废纸,连考古价值都没有。
“有银锭子吗?”赵茯苓坐在墙头上问,“我出不了宫,没法去钱庄提钱,而且我也不喜欢轻飘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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