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别误会,我这并不是想要责怪雨婷小姐,”苏小凝又说:“只是你也知道,姜弥小姐和老爷断了关系,姜雨婷小姐又是被孟家退回来的人,终究是不能在姜家久留着的,说不定很快老爷就会寻了人家将她再嫁出去,这样一来,老爷膝下没有儿女孝顺又哪里能行?我是一心为老爷着想,也很努力的想要给老爷再留下一儿半女,所以对这犯忌讳的事情,也着急了些,所以说话重了些,管家见谅。”
“管家,你别误会,我这并不是想要责怪雨婷小姐,”苏小凝又说:“只是你也知道,姜弥小姐和老爷断了关系,姜雨婷小姐又是被孟家退回来的人,终究是不能在姜家久留着的,说不定很快老爷就会寻了人家将她再嫁出去,这样一来,老爷膝下没有儿女孝顺又哪里能行?
我是一心为老爷着想,也很努力的想要给老爷再留下一儿半女,所以对这犯忌讳的事情,也着急了些,所以说话重了些,管家见谅。”
管家赶紧弯腰说:“二夫人言重了,二夫人说的都是应当的,哪里重了?”
“二夫人是府里的主子,我只是个下人,二夫人实在不必对我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二夫人直接吩咐就好。”
“这可不行!”苏小凝马上说:“您是姜府的管家,我是从小地方来的,从前身份卑微,哪里有管家你的份量重?再说管家在姜府几十年,府里的上上下下都是管家一手操持的,在我心里,没有哪个地方哪件事情管家不知道的,管家也是姜家半个主子,我以后还要多多仰仗管家呢。”
管家从来没听到过这么捧她的话,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嘴上说着:“二夫人太……太抬举我了,那……二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告诉老爷雨婷小姐不等二夫人过来就自己走大门进府了吗?”
苏小凝想了想,说:“不了,老爷今天白天去忙航运生意的事情,又累又受了外面那些人的气,如果再将这件事告诉他,只会让他更加的不愉快,就先什么都不说吧。”
“你带我去雨婷小姐的院子吧,我去看看她。”
——顺便,将对付姜舒美的小手段,再在姜雨婷的身上用一遍。
“好,二夫人,这边请。”
十分钟后,姜雨婷的院子。
还只走到外面,苏小凝就满脸惊讶的说:“呀!雨婷小姐住的院子竟是比主院还要奢华一些,我有个亲戚是做园林木生意的,我自小跟着认识了一些名贵的树种,这院子外面种的树可都是再名贵不过的树种。”
“是啊,”管家说:“当年雨婷小姐过生辰,觉得自己的院子外面难看了些,大夫人就从账房支了钱,运了一批名贵的树种回来,谁知道第一批树种回来没人会种,只活了一棵,这就又运了第二批的树种和种树的师父回来,前前后后折腾了三年多,才算将这条通往雨婷小姐的院子种成了一条雨婷说的那种林荫小道……”
“大夫人对雨婷小姐可真好。”苏小凝说:“老爷也好,能容了大夫人对一个养女那么好,可这世上的事啊,如果太过了,就会适得其反的,养女再好,终究也是不如亲生的,管家,你说是吗?”
这话里面自然是有些别的意思的,管家马上就明白了,忙点头说:“二夫人说的是,大夫人和雨婷小姐这些年任性了些,二夫人脾性好,温和大度,如果再给老爷添上一儿半女,这府里的事情自然就是二夫人说了算。”
“呵呵~”苏小凝笑着说:“管家说笑了,我可不想管姜府的事情,我就是小地方来的,什么也不懂,也就是苦日子过多了,怕了,也想过过不愁吃穿住用的好日子……好了,管家,我们进去吧。”
“是,二夫人。”管家微微弯腰,心里却有了想法。
这二夫人说是小地方来的,可要真没有那掌控姜府的野心,也不会给他这么多的暗示,他再考虑考虑,到底是站大夫人和雨婷小姐那边,还是站二夫人这边?
房间里。
姜雨婷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对中医大夫的诊断暴怒不已:“你……你说什么?我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这……这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没有生孩子的能力了?说!你是不是姜弥那个贱人故意派过来骗我的?我不过就是小产了,怎么可能就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了?是不是你害的我,是不是?”
“雨婷小姐,你说话要凭良心,我是姜府的大夫,多年来,你和大夫人但凡身子有不舒服的时候可都是我给看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了?
你这次小产本来就来的凶险,孩儿肯定没有落干净,要不是你之前在医馆里待过一阵子,有大夫给你用了金贵的救命药,你这条命能不能捡回来还得两说。
是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明知道自己小产了,还不乖乖的在医馆里待着,还到处跑来跑去的,你这身子本来就受不得寒,你却在大雪的天穿这么少,还坐在椅子上颠来颠去,刚刚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也有性命危险!
而且我也不是说你一定就生不出孩子来了,只是生孩子的可能性很小了!你……好好养着吧,如果再到处乱跑,谁也救不了你!”
大夫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医药箱,准备离开了。
谁知道,姜雨婷却腾地起身,指着大夫就骂:“你什么态度?别忘了,你是我们姜家的大夫,我们姜家养着你,就是让你给我看病的,你竟然说我不能生出孩子来了,你该死!”
“我告诉你,你不过就是我家养的狗,要不是因为你能救我的命,你凭什么站在这里?你凭什么享受我姜家给你的报酬?”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治,我不想听到什么身体受了寒就有喜困难之类的话,那些个乡野里的女人都能在雪地里生孩子,怎么就没听说过她们不能再生孩子的?
我不过就是第一次小产,不过就是吹了一点风,淋了一点小雨和雪花,怎么就生不出孩子来了?你必须马上给我治好,否则,你信不信我让你断子绝孙?!”
“你……你怎么能这样做?”大夫顿时就火了,他是姜府的大夫没错,可他是受雇于姜家,又不是姜家的奴才,再说治病救人这件事,他作为大夫,能治好的病当然会尽力,可治不好的病他能有什么办法?这姜雨婷都已经去了孟家一趟,回来竟然还是如此恶劣的姿态,看来,他真的很有必要考虑考虑要不要继续受雇于姜家了。
“姜雨婷小姐,你的身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你如果不信我,你大可以去找别的大夫来给你看,可不管请哪个大夫看,您都要明白——大夫不是万能的,不可能真的生死人肉白骨,有些病能治,有些病不能治,而我个人的本事有限,我的诊断就是这样了,方子我开给您,要不要按照方子用药,端看您自己的选择。”
说完,大夫已经将自己的医药箱提到一边的桌旁放着,然后提笔写下了一张药方压在桌面上,就准备离开。
姜雨婷见他果真不想继续给她治病了,气的想下了床打人,可是她刚刚动一动,就觉得疼的厉害,这疼痛刺激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哪里还有力气做别的。
苏小凝和管家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
进了门,苏小凝只扫了一眼姜雨婷,就上前去,一脸关心的问大夫:“大夫,雨婷小姐的身子怎么样了?没有大碍吧?”
“你问她自己吧,方子我搁在桌面上了。”大夫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气呼呼的离开了。
苏小凝走到桌边,拿了那张方子交给了管家:“赶紧去拿药材给雨婷小姐熬药,熬好后端过来,这中药苦口,别忘了再让丫头拿一些蜜饯过来。”
“是,二夫人。”管家拿过方子,正要离开,就听到姜雨婷冷冷的说:“二夫人?你就是那个不知羞耻的爬上了我父亲床榻的贱丫头?”
之前,因为她已经在孟家了,整日里只惦记着怎么让自己在孟家的地位变的更高更稳固,又想着左右姜弥也和姜家脱离了关系,她自然也就不会多管姜家的事情了,所以就连这个二夫人进门,姜海山刻意给孟府送了帖子,她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将帖子扔到一边了,人也没有过来。
可现在,她又回到姜家了,凡是对她的地位有威胁的人她自然是敌对的。
二夫人?一个低贱的乡下丫头,能有多厉害?这不是她一回来,就上赶着来讨好她了吗?
以为她姜雨婷是那么轻易就能被讨好了的?真是笑话!
正好她一肚子的怒火没地儿发,不如就先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贱丫头!
——姜雨婷眯起了眼睛,看苏小凝越发的不顺眼:“我听说你那日进姜府的门,穿的衣裳竟然还是正房才能穿的大红色?你还真够有手段的啊,连我父亲那样不好女、色的人都能勾、引的动了心,我看你是什么人故意派到我们姜家来离间我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感情和关系的吧?
还是你肚子里揣着什么坏主意,想要像姜弥那个贱人一样,麻雀上枝头,想过富贵的好日子?”
没等苏小凝答话,姜雨婷就满带讽刺的说:“可你也不瞧瞧你这副穷酸的样儿,就凭你,也想做我父亲身边的人,果然是小地方来的,粗鄙下贱,不知羞耻!
你以为你今天刻意过来讨好我,我就会容了你在姜府继续作妖?我告诉你,你做梦都不要想,这姜府我没有回来之前,让你享受了几日就算了,以后,只要我姜雨婷在府里,你这种又丑又贱的下等货色,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麻雀上枝头,还以为自己能成为真凤凰呢?真是好笑,又丑又吵的下贱胚子,多看几眼都脏了我的眼睛,还不快滚!”
许是说的话太多了些,这话音刚落,姜雨婷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了,猛地咳嗽了起来。
她现在身子特别的虚,而咳嗽会扯动全身都痛,这让她皱紧了眉头,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再配上那白的像死人一样的脸,极为的难看。
苏小凝却半点都没有恼,而是很平静的说:“看来雨婷小姐是不喜欢我了,无妨,我到这里来,也不是为了讨好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都已经是老爷的姨太太了,从辈分上说,是你的二娘。而且我到姜府来,只在意老爷一人就好,我来,也是想告诉你,老爷最近的心情不大好,作为女儿,你不孝顺老爷没有关系,因为做父母的都舍不得责怪自己的孩子,老爷也不会责怪你。
可是家里最近事情多,老爷每天忙的焦头烂额的,吃饭不香,觉也睡的不大安稳,你既然回到了姜家,就要学会为老爷分忧,而不是给老爷找麻烦,比如,你今日是不该从大门进来的……但是这也无妨,到时候你就告诉老爷是我放你进来的,是我不懂规矩就行了。”
“你……你这该死的贱人,你这是在教训我吗?”姜雨婷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听到苏小凝说了这么一大通的话,脸色又黑沉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我?你以为你是谁?你算什么东西?”
她的眼里射出阴毒的冷光,余光扫到床头柜上的药碗,忽然伸手拿起来,使劲朝苏小凝的脑门砸过去:“不要脸的贱人,还敢说教我?你去死吧!”
第210章她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药碗飞过来的一瞬间,苏小凝下意识的想躲开。
但是她猛地捏紧了拳头,站在了原地。
——她知道以这么近的距离,那药碗砸不死她,最多,让她晕过去或者脑袋见点血。
正好方便她演苦肉计。
脑海里迅速闪过的这想法,让她只是微微偏了一下脸,那药碗就“砰”的一声砸在了她左额头,疼痛传遍全身的同时,药碗“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的瓷片。
随后,苏小凝的左额头破了皮,绯红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触目惊心。
管家吓的赶紧上前问苏小凝的情况:“二夫人,二夫人您怎么样?”
“啊呀呀,雨婷小姐,二夫人已经进了门,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长辈,这也是顺着老爷的意思过来安置你的,你怎么能对二夫人下这种重手呢,回头老爷看见了该责罚你了。”
“什么?我父亲会责罚我?就为了这么下贱又不知羞耻的乡下丫头?”姜雨婷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恶狠狠的说:“管家,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糊涂了,你别忘了,在这个家里面,我才是你的主子,这个贱丫头也配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我父亲身边的女人,可也一直都只有我母亲一人,如今这么个贱皮子想要来我们姜家吃白食,过好日子,就算我母亲答应,我姜雨婷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管家,你去,喊我母亲过来,我今儿不仅要砸这个贱丫头一个药碗,我还要当着母亲的面,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也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在姜家,没人比我和母亲的位置高,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勾、引我父亲,我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苏小凝一直都有注意外面的动静,她知道如果不用那些特殊的香,姜海山还是会有自己的想法的,就比如,他会不放心让她来见姜雨婷——他会悄悄的跟过来看情况。
所以,当看到门外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子时,苏小凝并没有接管家递过来擦血的手帕,而是再上前几步,直接站在了姜雨婷的床边,温声细语的说:“雨婷小姐,我知道你没了孩子,心情不太好,刚才也只是失手了才砸我的,没有关系,我不会怪你的。
你这孩子,既然已经小产了,你就该将心放的宽敞一些,你应该往好的地方去想——这孩子也不知道是那些贼子中的哪一个的,就算生下来也是父不详,与其到后面受折磨,不来到这世上也是好的,至于孟家那边,或许只是因为抢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你这样想,就会觉得被孟家舍弃也不会太难受了。
况且,就算孟家舍弃了你,老爷还是允许你进了门,原本,你刚落了胎,又被孟家赶出来了,这就是很晦气的一件事,而且你的名声也特别的不好听了,最关键的是,你的真实出生如今很多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在这种情况下,老爷还愿意继续认你做他的女儿,你就还是幸运的,不是吗?”
“你这个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姜雨婷只觉得苏小凝劝慰她的话藏着一把把的软刀子,看似无害,却总往她的心窝里子里捅。
天知道她有多憎恶那个很多人都已经相信了的她的真实出身?!
天知道被孟书衡嫌恶,被孟家舍弃她有多么的愤恨?!
天知道已经没了的这个父不详的孩子对她造成的打击和羞辱有多重?!
天知道她有多讨厌自己现在这么一副虚弱的连床都下不了的状态?!
可这苏小凝竟然还说她这样回娘家是晦气的?
她哪里晦气了?她是姜家的千金,回家走大门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有什么不应该的?
这个贱人根本就是故意来给她添堵的。
“我没有胡说,我只是希望雨婷小姐能宽心一些,其实也不瞒你,我和管家到的早,刚刚我和管家站在外面的时候,将大夫对雨婷小姐说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了——大夫说,雨婷小姐以后都生不出孩子来了!这真是太可惜了。
我听到这样的消息,也很难过,毕竟在这样的世道,女人生不出孩子来,就算是小门小户的也不会要了的,但好在姜家家大业大,老爷又宅心仁厚,只要雨婷小姐好好的听话,好好的孝顺老爷,我想老爷是愿意养雨婷小姐一辈子的。”
“对了,雨婷小姐刚刚还提到了姐姐——我说的姐姐就是大夫人,大夫人今日回了娘家去了,倒是不能来见雨婷小姐了,不如雨婷小姐好好的休息,等到药熬好了乖乖的吃药,睡一觉,说不定明儿一早,姐姐也就回来了,到时候雨婷小姐有什么要求,就向姐姐提,我人微言轻的,也只能在雨婷小姐身子不舒服的时候,多照顾雨婷小姐一些了。”
说着,苏小凝还伸出手,将姜雨婷身后的枕头放平,然后弯下上身,做出要扶着姜雨婷躺下休息的姿态,却是在姜雨婷的耳边轻声的说:“姜雨婷,落胎和被舍弃的滋味不好受吧?哼!像你和姜舒美这种恶劣的毒妇,就该受到这种痛苦的折磨!等着吧,这还只是个开始,你们以后会更惨的!”
“你这个该死的贱人!”姜雨婷猛地瞪大了眼睛,伸手用力的将苏小凝推开:“你果然有阴谋!”
苏小凝被推的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扎在了药碗的碎瓷片上,又流出血来,她疼的“啊”的喊了一声,眼里顿时溢满了泪水:“雨婷小姐,我好心好意的劝说你,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你出出气我忍了,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下这种狠手吧?姐姐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养你的?你都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怎的一点都不知道悔改呢?你跟我置气不要紧,可是你不能辜负了老爷对你的一番恩德和厚爱啊!老爷许你回姜府,可是一点都不容易的!”
她冷笑了两声,一双眼睛毒蛇般的盯着苏小凝:“贱人,别装了,你会是真心想要劝我宽心?你这种女人我姜雨婷见多了,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生了一张好脸蛋就想攀附富贵,收起你那点不够用的小心思,这都已经是我姜雨婷从前玩烂了的招数了。
至于为什么推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下狠手?哈!我就是对你下狠手了又怎么样,在姜家,只要我姜雨婷说往东,就没人敢说要往西,只要我姜雨婷想要整哪个人,那个人就一定死到临头了!我和母亲就是恶毒了又怎么样呢?要不是我和母亲一直都是自私恶毒的,父亲这么多年会只喜欢我而舍弃姜弥那个贱丫头吗?
痛苦的折磨?被孟家舍弃?这算得了什么?只要我还是姜家的主子,没人娶我,大不了我花钱买几个男人每天潇洒快活!
至于姜海山对我的恩德,是他自己要给我的,我又没有管他要,他容不容易关我什么事?左右只要母亲在,我就永远都是姜家的千金小姐!
所以,我反倒是要劝劝你了,别和我作对,否则,我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不想滚?不想滚也可以啊,过来,将我的脚舔干净,如果你能照做,以后乖乖的认我做姜家的主子,而你不过是个奴婢,我倒是可以考虑让你留在姜家过不愁吃穿住用的好日子!”
“你……”苏小凝却忽然站了起来:“雨婷小姐,你不能这样做,你羞辱我不要紧,可我是老爷的姨太太,你这样羞辱我,这就是在羞辱老爷,别忘了你拥有的这些东西都是谁给你的,难道老爷在你的眼里也一点份量都没有吗?”
姜雨婷一副“你的这个问题很可笑”的模样:“我就是羞辱你又怎么样?你真是太蠢了,你以为你靠着我父亲就能得到一切吗?不怕告诉你,在姜家,所有的事情都是听我母亲的,而我母亲,是听我的,份量不份量的,重要吗?”
“……看来你是不想舔我的脚趾了,那换一个方式,你在这一堆碎片上跪下,然后认我为主,以后我需要你这个奴婢的时候,你一定要像条听话的狗一样随叫随到,永远不要妄想着借助我父亲对付我和我母亲,我也可以考虑放过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苏小凝眼光的余光瞥见姜海山已经快要忍不住爆发了,就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不管是姜海山和管家都看不见她表情变化的地方,然后朝姜雨婷露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我只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老爷失望,可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如果被老爷知道了,他一定会很失望很难过的。”
姜雨婷尖锐的叫骂起来:“你说的话我才听不懂呢,你这个该死的贱人,我看你根本就……”她又顺手将床头柜上的水壶拿起来砸向了苏小凝。
这一次,却并没有成功,苏小凝被忽然冲进来的姜海山一把拉开了。
“啪”的一声,水壶被姜雨婷失手落在了地上,她瞪着一双眼睛,又是惊讶又是慌乱的说:“父亲,你……你怎么来了?”
“我如果不来,还不知道我的“好女儿”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呢!”姜海山冷冷的说,眼里满是嫌恶:“砸伤姨娘,辱骂长辈,嚣张跋扈,自以为是,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姜家的主子,别个人都是奴婢,哼!姜舒美对你的教养还真是让我这个一家之主大开眼界了!
以前用烂了的招数,原来你和姜舒美那个贱妇以前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吵吵闹闹都是假的!都是在骗我!是吗?
在姜家,你姜雨婷说要往东,就没人敢往西?是吗?
姜家所有的事情都得听姜舒美那个贱妇的,而姜舒美那个贱妇听你的,所以,你才是这姜府份量最重的主子,是吗?
你带着一身的污点回到我姜家,竟然还想用我姜家的钱花钱买男人潇洒快活?你是嫌我姜家在外的名声还不够臭?嫌我姜海山的脸面还没有被你这孽障丢光?
我姜海山当年怎么会收养了你这么一条恶毒的毒蛇!我竟然还许了你回到姜府来?不得了了,真是要不得了了,我怕你长大了,就不仅想着咬外面的一口,连我身边的姨太太都不放过了?
我看真是我这些年对你和姜舒美太好了,那么,从今天起,你们母女休想从我姜家的账房拿走一分钱!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离了我姜海山,你们母女还怎么做主子!”
怒气冲冲说完这些话,姜海山才看向了苏小凝,却见苏小凝已经用帕子将自己的脸给挡住了,但是那帕子是白色的,上面沾了红色的血,看起来分外的鲜明醒目。
他马上紧张的问:“凝儿,凝儿你怎么样?让我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
“不……不用看了,我很好的,我不疼,老爷,我真的不疼,”苏小凝弱弱的说:“只是破了一点皮,样子有些难看,老爷还是不要看了,我怕老爷看了心里不舒服,再说这沾了血,也有些晦气,别影响到老爷本月的运势才好。”
“还有,老爷消消气吧,我想雨婷小姐也不是故意要说一些个难听的话的,她毕竟是刚刚落了孩子,心情不好,再说什么主子不主子的,过去那么多年,雨婷小姐和姐姐一直都是姜府的主子,雨婷小姐会这么说,也没什么……”
“没什么?哪里没什么了?”姜海山铁青了一张脸说:“我都已经养虎为患,纵容了她们母女这么多年了,我再也不想纵容她们母女了!不然旁的人倒是真的不知道我姜海山才是这姜府的一家之主了!”
说着,他瞪了姜雨婷一眼:“晦气的东西,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就知道回来给我惹麻烦!从今天起,你就给我老实的待在这房间里,如果敢迈出去一步,我就去码头随便寻个扛包送货的乡下汉子将你嫁过去,也省的你在我眼前让我心烦!”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