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西餐厅。这家以莫奈的印象派画作为主题的餐厅在京都美术馆旁，人气很旺。欧阳家因为在国内艺术界很有名，所以哪怕餐厅内已经没有空座，餐厅经理已经给他们四人找好了包厢。包厢内。欧阳丽璇在奶奶面前便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之前在咖啡馆内那样紧紧贴着顾离川。姜知晚则是倾听着欧阳奶奶细细诉说她创作那幅画的心路历程。欧阳奶奶笑得皱纹都绽开了：“我在佛罗伦萨留学过，那真是座美丽的城市，你去过吗，知晚？”现在欧阳奶奶已
莫奈西餐厅。
这家以莫奈的印象派画作为主题的餐厅在京都美术馆旁，人气很旺。
欧阳家因为在国内艺术界很有名，所以哪怕餐厅内已经没有空座，餐厅经理已经给他们四人找好了包厢。
包厢内。
欧阳丽璇在奶奶面前便收敛了许多，不再像之前在咖啡馆内那样紧紧贴着顾离川。
姜知晚则是倾听着欧阳奶奶细细诉说她创作那幅画的心路历程。
欧阳奶奶笑得皱纹都绽开了：“我在佛罗伦萨留学过，那真是座美丽的城市，你去过吗，知晚？”
现在欧阳奶奶已经知道了姜知晚的名字和身份。
姜知晚摇头：“没去过。”
欧阳奶奶笑笑：“有空你一定要去。”
侍者端上餐品，欧阳丽璇将奶奶那份递过去：“奶奶，您爱的鹅肝。”
欧阳奶奶有些不满：“没看到我在说话？”
欧阳丽璇看向顾离川，神色很委屈。
顾离川则是在切牛排，自始至终没有向欧阳丽璇投过一次视线。
姜知晚察觉到了这奇怪的氛围，在吃饭结束后，她准备开车回去。
在车上，她看到路边欧阳丽璇拽着顾离川，满眼愤恨和委屈：
“说好了陪我约会，你却这幅样子？”
顾离川神色淡淡的：“这只是作为你给我提供线索找到姜知晚之后的报酬而已。”
欧阳丽璇跺脚：“就算是装你也必须要给我装的像一点！”
车内，姜知晚看着这一幕，很是惊讶。
第二天，晴荟大厦。
姜知晚在开视频会议，听取一些项目的进程。
秘书走过来：“姜总，您爷爷最近会回国。”
“爷爷？”姜知晚皱眉，她记得他已经移民了。
秘书继续说道：“应该是听闻您父亲已经死了，所以才回来的。”
晴荟大厦，待客室。
姜山是个老学究似的老头。
他坐在沙发上看报，拐杖放于一盘。
姜知晚推门进去，看着姜山，道：“爷爷，您怎么回来了？”
姜山没正眼瞧姜知晚一眼：“我听说我儿子死了，我不能回来？”
姜知晚神色平静：“墓地的地址已经发给您了。”
说完，她转身便想走。
然而姜山说道：“我听说你还跟顾离川那个小子纠缠。”
姜知晚转过身：“这是我的私事。”
姜山老花镜下的眼睛依旧锐利：“当初分手，你就没跟他断干净过。”
姜知晚冷笑：“现在晴荟集团大权在我手里，您也想逼我退位？”
姜山继续看向报纸：“我可什么都没说。”
姜知晚离开了待客室。
关上了门，她深呼吸了一口。
姜山从来只关心他儿子，从来没关心过他儿媳妇。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才回国，而姜母瘫痪时他却一句话都没过问。
对这个爷爷，姜知晚也不是很亲近。
出了大厦，姜知晚朝自己的车位走去。
没想到顾离川正站在那里。
他的消息很灵敏：“你爷爷回来了？”
姜知晚点头：“对。”
顾离川那双桃花眼盯着姜知晚，让姜知晚有些不自在。
她转身想要上车。
但是顾离川拦住了她。
“你在吃醋。”
姜知晚看向顾离川，她的神色很冷漠：
“吃谁的醋？”
“欧阳丽璇。”顾离川盯着姜知晚的脸，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
但是姜知晚始终很平静。
顾离川的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姜知晚拍了拍顾离川的肩：“跟人家约会就好好约，别顾三顾四。”
顾离川的眸子像是抓到了什么：“约会？”
“怎么了，你跟她不是约会？”姜知晚疑惑地看着顾离川。
顾离川气定神闲：“你一次可是认为她是我女朋友的。”
第33章
姜知晚的脑子转的很快：“约会不就是男女朋友做的事吗？”
“不，约会未必就是男女朋友。”
“你别把国外那一套搬到国内来。”
“姜知晚，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顾离川十分认真地看着姜知晚，姜知晚只好叹了口气。
“我是听到了什么，但那又怎么样呢？”
顾离川往前走了一步：“你知道，我爱的是你。”
姜知晚看着顾离川，她歪头：“这样真的好？背着欧阳丽璇来找我？”
顾离川一下子抱住姜知晚吻上了她。
姜知晚也抱住了顾离川，她将他拉到车内。
另一边，欧阳家。
欧阳奶奶正在细心地包装着自己的画，过几天她就会送到姜知晚那里。
欧阳丽璇走过来，有些委屈：“奶奶，你为什么和姜知晚那么亲密呀。”
欧阳奶奶神色不悦：“怎么了，她是我画的买家，我还不能对她客气了？”
欧阳丽璇拉着奶奶坐下来：“奶奶，她喜欢顾离川！”
欧阳奶奶神色平静：“怎么，你有信心染头，没信心抢男人？”
听到奶奶这话，欧阳丽璇愣了一下，随后她开心地笑着说道：
“奶奶你支持我和顾离川在一起？”
欧阳奶奶摸了摸欧阳丽璇的头：“你喜欢的，奶奶都支持。”
欧阳丽璇欢呼雀跃，在奶奶脸上亲了一下：“谢谢奶奶！我就知道奶奶最爱我！”
欧阳奶奶也笑了：“我的好孙女，跟我说说，你和顾离川是怎么在一起的吧。”
一听到这话，欧阳丽璇愣住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才在脑子里编出一个故事：“是在一个宴会上，我和他互相一见钟情……”
顾离川处理完工作，准备去吃午餐。
欧阳丽璇穿着时尚短裙，她一头粉发格外显眼。
她高兴地跑过来：“离川，你下班啦！一起吃饭呗。”
顾离川不太提得起兴趣，但是欧阳丽璇抱住了他胳膊：“顾总，你曾经答应过我和我约会一个月的，可不能食言。”
顾离川点头：“行，那就在食堂吃吧。”
欧阳丽璇委屈：“不要，我要去外面的餐厅！”
顾离川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要么在这，要么你一个人去吃。”
欧阳丽璇拉着顾离川撒娇的这一幕被汎海大厦的员工看到了，他们在公司内网纷纷问道：
“那个粉头发美女是谁呀？顾总新女友？”
“那个美女真的好漂亮，如果我是顾总我也会喜欢。”
“可是顾总不是跟姜总有暧昧吗？”
“不知道啊，大家族关系好混乱啊。”
一时间内网沸腾起来，大家都在讨论顾总到底和谁才是真爱，谁又是小三。
后来才有人说道：“这是欧阳丽璇，国内著名艺术世家的，你们别在这造谣，小心欧阳家律师函警告。”
这下关于粉发女孩的话题才消停了下来，但是突然又曝出来个更劲爆的：
“欧阳丽璇的奶奶欧阳环月当初拆散人家的事都没人知道？只能说欧阳丽璇真是和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第34章
汎海集团内网瞬间爆炸，并且这个匿名人发的帖子还火速被截图到别的网站上。
“当初顾离川奶奶顾香思和姜知晚爷爷姜山在一起，在家族压力之下二人也没分手，还是欧阳环月从中作梗拆散二人，让她闺蜜嫁给了姜山。”
豪门秘事竟如此复杂，大家一时间都被绕晕了。
有人抓住了重点：“顾香思和姜山在一起过？顾家和姜家的继承人互生情愫还真有历史渊源啊。”
大家叽叽喳喳讨论起来：“那我磕顾离川和姜知晚这对，世仇变情人就是最好的cp。”
姜知晚正聚精会神办公，完全不知道网络上已经吵成了什么样。
秘书走过来：“姜总，有您的快递。”
快递员搬进来，姜知晚道：“就放那边吧。”
秘书拆开包装：“呀，这幅画真漂亮，您买的吗？”
画上是教堂圆顶和远处的天空，色调温馨。
秘书抬起画：“那我帮您挂上？”
傍晚，下班。
出了办公室门，不知为何员工看向她的神色都很奇怪。
姜知晚打开手机，只见营销号又开始扒一扒：
“京都两大集团过往竟有桃色秘事，今天小编就带您了解一下顾家和姜家曾经差点在一起过的情人们……”
姜知晚很是惊讶，她不知道这是杜撰还是什么，她的爷爷姜山居然和顾离川的奶奶顾香思在一起过？
霜菊小馆。
姜知晚走来，姜山果然在这看别人下棋。
姜知晚走过去：“爷爷，我找您有事。”
姜山伸出手，示意姜知晚别打扰。
正在下棋的是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
老头皱眉脸色像便秘，老太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终于，下棋老头说道：“我认输！”
老太笑笑：“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老头这才嘟囔着很不满，把一袋小鱼干给了这个赢棋的老太。
“这是我孙子给我做的，都给你了，你就好好品尝吧。”
顾香思笑笑：“我自会好好品尝。”
姜山对顾香思道：“香思，我孙女来了，我去跟她说两句。”
顾香思点头，她看了眼姜知晚，笑得很和蔼：“你就是阮老头的孙女姜知晚？长得真标志。”
姜知晚惊讶：“您是……顾离川的奶奶，顾香思？”
“正是。”顾香思起身，她像是炫耀战利品般摇了摇手中的小鱼干：“谈完事，就来跟我一起吃小零食吧。”
阳光之下，顾香思坐在摇椅上，一摇一摇晒着太阳吃着小鱼干。
另一边的树影之下，姜知晚则是对姜山问道：“你和顾奶奶怎么在一块的？”
姜山神色平静：“我妻子死了，她丈夫死了，我和她做个老伴不行？”
姜知晚攥紧手：“您明明不同意我和顾离川在一起。”
姜山看向顾香思，随后缓缓说道：“为了家族事业，这是必须要做出的牺牲。你退休之后再和顾离川在一起，那时候就不会有人阻拦了。”
姜知晚想继续说什么，但是却被姜山看出了心思：“你毕业后，不是一直在跟顾离川保持着联系么？你以为爷爷我不知道？”
姜知晚不说话了。
姜山用拐杖敲了敲地：“你退休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只要你还是晴荟集团继承人，你就得约束自我。”
顾香思在太阳底下眯了眯眼：“阮老头啊，站了那么久，累不累啊？带着你孙女过来一起晒太阳啊。”
姜山走过去。
突然，木质长廊里传来了顾离川的声音：
“我无法苟同。”
第35章
顾香思抬眼看去，笑眯眯道：“离川，你来啦。”
她招呼着顾离川过去，顾离川就走过去。
顾离川蹲下来，对顾香思说道：
“奶奶，你牙口不好，少吃这种难嚼的。”
顾香思有些生气，原本要给顾离川小鱼干的手又缩了回去：“没想到我孙子的本事就是不让奶奶吃自己想吃的东西。”
顾离川无奈，他接过奶奶给他的小鱼干，给站在一旁的姜山一个。
“阮爷爷。”
姜山没接，他径直走到顾香思旁边，抢过一个：
“我只吃香思给我的。”
顾离川走向姜知晚，手中把玩着小鱼干：“我也是刚刚才从我奶奶那里知道，你爷爷移民新西兰后就一直在跟我奶奶住一起。”
姜知晚冷笑：“家族知道吗？”
顾离川的神色晦暗不明：“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毕竟他们已经退休了，又有谁会去管他们呢。”
姜知晚看着阳光下并排躺着晒太阳的二老，攥紧了手。
顾离川握住她的手：“知晚，我不想等到退休才和你在一起。”
姜知晚的心中像是被堵住了，她闷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她和顾离川不是例外。
表面上针锋相对、实则私下里情投意合的情人，在顾阮两家的过往中出现过很多次。
虽然他们最终都没有在一起。
顾离川揽住了姜知晚的肩，姜知晚也靠在顾离川身上。
树荫下的二人，这样站立了许久。
欧阳丽璇在创作着油画。
画面里，色彩十分阴沉。
她将整张纸撕碎，揉捏，狠狠扔进了垃圾箱。
欧阳环月走出来，她见自己孙女这么发疯，自己心里也很难受。
她想要上前安慰，可是欧阳丽璇却在她眼前露出她一次看到的痛恨脸色：
“奶奶，你真的做过拆散别人的事吗？”
欧阳环月别过头，她脸上白色的粉扑下遮盖着老人斑。
“丽璇，真相已经不重要了，那些都过去了。”
欧阳丽璇发根处的粉色已经有些脱落，露出她头发原本的黑色。
“奶奶！你知道网上现在都在怎么说我吗？说我和您一样，在做拆散别人的事！”
欧阳环月将欧阳丽璇揽入自己怀中：“丽璇啊，你要是跟顾离川真心相爱，就没必要考虑这么多想法。”
可是听到这句话，欧阳丽璇却哭了出来。
“如果我和他不是真心相爱呢？如果是我在单方面缠着他呢？”
看着哭得如此脆弱的欧阳丽璇，欧阳环月的眼前似乎映着自己已经逝去的闺蜜的影子。
几十年前，她的闺蜜也是如此在她眼前这般哭诉如何爱着姜山，可姜山却不爱她。
欧阳环月的内心很痛苦：“丽璇，换个男人爱吧。”
欧阳丽璇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不要，我不要！我大学时候就喜欢顾离川了！我好不容易觉得有资格站在他旁边了，结果他已经爱上了别人，我不接受！”
欧阳环月的脸一下子苍老了很多，窗外的太阳被云遮住，她的脸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那奶奶就为了你，再当一次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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