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又曦笑了声：“丁翼，就是丁翼，我刚刚交的男朋友啊。”小叶哦了一声长音：“郁又曦你也是搞笑，万一他想要看看丁翼的品行，你去哪里找出这么一个虚构出来的人来？”郁又曦叹气，谁让程永穆这次交女朋友，这么迅雷不及
郁又曦笑了声：“丁翼，就是丁翼，我刚刚交的男朋友啊。”
小叶哦了一声长音：“郁又曦你也是搞笑，万一他想要看看丁翼的品行，你去哪里找出这么一个虚构出来的人来？”
郁又曦叹气，谁让程永穆这次交女朋友，这么迅雷不及，最近因为暑假的关系，大家很少联系，她的爱慕者，也渐渐远去，所以，根本来不及去找一个所谓的男朋友。
“看来这次，他花前月下你也花前月下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小叶叹气。
郁又曦没有回答，刷到自己的小号，只有几个访客，粉丝大概都是僵尸粉，还有一条消息。
她点开，看到有个不熟悉的人，在她一条微博上留言。
“看了你的微博，好心酸。”
郁又曦笑了笑，回复“我乐观，这只是我最负面的情绪，生活中我很好，谢谢。”
她点击发送，成功之后，微博显示到了最初的屏幕，那位网友评论的微博，是她一个礼拜前发的东西。
内容是“他又交了女朋友，难过。”
013
郁又曦想，她当时是真的难过的吧，至少那天晚上失眠之后，白天醒来还胸闷得不行。
300多条微博，都是她的心情，她的程永穆的心情。
“你有想过和程叔叔表白吗？他这么疼你，没准……”小叶那头的声音很低。
“打住。”郁又曦立刻道：“别怂恿我，你明知道他对我的疼爱不一样，再说，万一我说穿了，他不要我了怎么办。”
程永穆可是她郁又曦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万一他觉得不能理解，觉得恶心，觉得天理难容，觉得……”
“停停停。”小叶停不下去：“换话题换话题，每次说到这儿，你整个人都悲伤了起来，真受不了。”
郁又曦耸肩，她暗恋程永穆的事，不知何时发生，却深入骨髓。
第一次知道他有女朋友，那种被抛弃的感觉油然而生，觉得程永穆再也不是她郁又曦一个人的，有人来分享他的一切，更或许不是分享，而是抢夺。
那年她才高二，一道物理题因为这事，迟迟解不开，当时她心想，那是她的依赖，并没有觉得是异样的情感。
所以她那时一直很少和他交流，回家也只是立刻回房间作业，吃饭也很少在家，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其他。
她觉得她应该要独立了，程永穆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找一个女人结婚，那个家庭，一定没有她。
想明白了之后，有些释然，释然过后便是一阵子的轻松，心情也好了很多，直到一次回家，在家门口，看到程永穆和女友在车门边拥吻。
脑中似乎有什么被切断，郁又曦抓着衣角，眼泪流了下来。
（写到程永穆和别人拥吻，我好难过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来骂我！）
她在房子的一角等了很久，就到冰冷的空气袭击颈项，眼泪干涸，才晓得移步。
他们早就已经散开，她整理整理情绪，拿出手机对着小镜子照了照脸，发现没有异样了之后，才用钥匙将门打开。
程永穆坐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她怎么这么迟才回来。
她小声了回答了一句作业，便打开房门进去，并将门反锁。
程永穆已经习惯她这段时间的行为，并没有多做怀疑，如常地起身到房间准备休息。
可郁又曦那边，在床上发了一小时的呆之后，才明白，才恍悟，她对程永穆的感情，并不是依赖，而是用爱慕，转为了爱情。
第二天，她便提出了在校住宿的请求。
但是无果，被驳回。
从前一直享用程永穆的好，觉得理所应当，觉得他是父母去世之后上天对她的眷顾，可如今，他的好，却像是讽刺，根根刺进他的心头。
所以，当她听说治愈情伤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入下一段恋情这句话之后，立马接受了同级文科班男生的表白。
也幸好的，男生长得可观，他们成为了学校传颂的情侣。
015
程永穆知道她谈恋爱的消息，是迟早的。
所以那时一顿诡异的晚餐就这么开始，她和他，还有她新任男友，他的女友。
回忆到这儿被掐断。
都是两段没有终点的恋情，她没问程永穆是为什么和女友分手，而她的表现，是默默地，也分了手。
她叹口气：“谁说实现不了花前月下，你信不信我下午在咖啡馆偶遇一个男神！”
小叶哈哈两声：“你这是逼我嘲笑你被禁足的事吗？”
郁又曦做了个非也的表情，可惜小叶看不见，“我已经观察好了，等下逃出去。”她看了眼房间：“我的房间窗户和隔壁家相隔不远，等下爬过去，刚才已经和隔壁家的妹纸说好了，一根冰淇淋的问题。”
“啧啧。”小叶叹气：“记得约我！”
郁又曦恩了声，门口传来钥匙的声音，她立马将电话挂断，正襟危坐地看着电视。
果然是程永穆回家，拿着一盒披萨。
真是了解她的口味，郁又曦立刻兴奋，穿好拖鞋到门口，接过他手中的披萨，自顾自地到厨房，将盘子分好，并准备好刀叉。
016
算了算，琳琳已经在他的世界存在蛮久的，也在她的世界存在了很久。
郁又曦吃完披萨，突然想起刚才的回忆，咳了咳，问他：“程永穆，你和你那位琳琳接吻的时候，伸舌头吗？”
“噗。”程永穆喝着水，就这么洒了出来。
他赶忙拿起纸巾擦拭，抬头看她一眼。
12岁到22岁，他虽然一直在她的身边，可是关于她的教育方面，他一直没有参与。
更何况是，有关这个方面的教育。
郁又曦已经不是一个孩子了。
他想了想，还是顺着她的话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郁又曦歪头：“好奇啊，怎么，不能说？”
程永穆继续喝口水，将披萨的盒子放在一边，双手互握拳，看着她问：“你现在是请教我接吻的事？”他想了想补充：“你不是有过很多男朋友，没接过吻吗？”
郁又曦确实，没接过吻。
“怎么可能！”郁又曦拿点纸擦擦嘴。
程永穆皱眉，恩了声，站起身，将盒子放进袋子里，“女孩子家，好好保护自己。”
说完便离开，开门将垃圾放在门口。
017
郁又曦舔舔下唇，刚才问的那叫什么问题嘛，难道他认真回答了之后，她还要继续问他床上的细节。
简直是自虐嘛。
她蔫蔫地站起来，到客厅沙发上又坐下。
程永穆换了件薄外套，看了她一眼，将领带打好，“刚吃完别坐着，楼上楼下走一走，我去公司了，有事给我电话。”
郁又曦立马站起身恩了声，接着做个去楼上的样子。
听到程永穆将门反锁的声音，她蹑手蹑脚下来，确定他已经离开，立马到房间，打开窗户，拿起抽屉里的哨子，往隔壁家吹了吹。
隔壁家小妹很快出现在窗子前，接过郁又曦递给她的包包，将头伸出窗外：“你小心点。”
程永穆的家是个复式的楼房，正落在市中心小区的7楼，虽然不高，下面是草地，但万一失足落下，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郁又曦拿起程永穆买给她的大围巾，牢牢地绑在腰上，并系在了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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