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丈夫,理应留给他。”鹿兹轻声回应。父母早逝,如今自己唯一的牵挂就是封袁帅。把毕生的所有都给他,权当自己爱过的证明吧。想起刚才封袁帅手机中的短信,鹿兹心情有些凌乱。是自己的遗嘱声明先给他,还是他的离婚协议先给自己,大概只有天知道。挂了电话,给心脏充好电,鹿兹坐在了书桌前。
“他是我丈夫,理应留给他。”鹿兹轻声回应。
父母早逝,如今自己唯一的牵挂就是封袁帅。
把毕生的所有都给他,权当自己爱过的证明吧。
想起刚才封袁帅手机中的短信,鹿兹心情有些凌乱。
是自己的遗嘱声明先给他,还是他的离婚协议先给自己,大概只有天知道。
挂了电话,给心脏充好电,鹿兹坐在了书桌前。
她从抽屉底层拿出一个素雅的本子,首页上写着‘倒计时清单’几个字。
在机械心脏还剩最后15%的运转时间里,她想多做一些事,让自己不留遗憾。
“1.画一百张他的肖像,2.举办一场个人画展,3.给自己买一块墓地。”
“4.制定遗嘱声明,5.每周去一次福利院公益教画,6……”
后面的几条,还是空白状态。
鹿兹想了想,拿起黑色签字笔,在第六条后一笔一划写道——
“和他离婚。”
封袁帅的心愿,也应该成为自己的愿望清单。
成全,亦是爱的一种方式。
她合上本子,放回了抽屉中。
辗转反侧的一夜过去,鹿兹清晨起床张罗早饭。
看着封袁帅穿戴整齐从房间走出来,她连忙将温好的养胃粥端到餐桌上。
“袁帅,我煮了你最爱喝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已背着吉他离开。
留给她的只有冷漠的关门声,和一室冷清。
鹿兹愣愣站着,窗外的凉风吹得她脸色一点点苍白。
手腕的电子表传来嘀嘀的报警声,提示心率过快。
她连连回神,抬手压住胸口,却没法控制紊乱的心跳。
“咚——咚咚——”
鹿兹扶着餐桌角无力地滑坐到地上,眼前的景象从模糊到黑暗。
意识消散前,她按了电子表侧边的SOS键,彻底昏死过去……
昏昏沉沉。
不知过了多久,鹿兹觉察到一股电流正顺着胸口的位置蔓延到了四肢百骸,透着细细密密的疼意。
她缓缓睁眼,发现自己身处研究所的充电胶囊内。
“醒了?”玻璃窗外传来张博士看着她,切段了电源。
呲呲——
紫蓝光的电流散去,鹿兹拔了胸口的连接器,走了出来。
“我要是晚去一会儿,这枚心脏可就彻底死机了。”张博士一边感叹,一边严谨监测着心脏数据,“你最近是不是情绪起伏太大?心脏的老化速度可是加快了两倍。”
鹿兹抿了抿唇,弱声道:“有些时候,没法自控。”
张博士明白她的婚姻状况,一时间也爱莫能助。
“当年你为了救他导致心脏受损严重,连最基本的移植手术都做不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给你用了国内第一颗技术还不成熟的机械心脏。”
“你为那小子付出这么多,却对他只字不提,值吗?”张博士语重心长问道。
鹿兹顿了顿,眼眸有片刻的模糊。
“感情里,没办法计算衡量。”
张博士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活着最重要。”
鹿兹收敛涩然的情绪,轻轻点头。
从研究所离开,她站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一时有些茫然。
手机闹铃传来震动,提醒她到了去福利院做公益活动的时间。
鹿兹黯淡的眸光渐渐变得澄亮,好似找到了方向。
她扬了出租车,去了城南的星星福利院。
福利院内,各个领域的公益老师在不同区域搭建了棚子,任由小朋友挑选自己喜欢的课程。
百年樟树下,鹿兹看着自己的画画区域搭了陌生的遮阴棚,微微诧异。
公益活动持续了三年,每个人都在各自区域展开活动,谁占了她的地方?
正在这时,许安冉从棚子内走了出来。
“鹿兹。”她笑着打招呼,眸光幽深。
鹿兹一怔,随即明了:“这是我的位置。”
许安冉将贴满封袁帅卡通贴的画架摆好,踩着高跟鞋走到鹿兹面前,细细端详着她。
“你这张脸……和我长得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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