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是看好聂让的,觉得聂让可以站在他身边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是简单的人也注定喜怒形于色,好在聂让的这些脾气,唐哥自认为已经摸透了,他知道怎么安抚。 聂让转头看唐哥,倒是好像被劝服了些,他皱着眉头,还是提了他最关心的话题,“唐哥,他们这么一下下变动的,钱可不会变吧,我得买房子了。” 聂让说这句话时候看着唐哥的眼睛,好像生怕唐哥反悔似的。 “买房子?”唐哥笑眯眯看着聂让,聂让这话题一变,他就知道聂让已经
唐哥是看好聂让的,觉得聂让可以站在他身边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是简单的人也注定喜怒形于色,好在聂让的这些脾气,唐哥自认为已经摸透了,他知道怎么安抚。
聂让转头看唐哥,倒是好像被劝服了些,他皱着眉头,还是提了他最关心的话题,“唐哥,他们这么一下下变动的,钱可不会变吧,我得买房子了。”
聂让说这句话时候看着唐哥的眼睛,好像生怕唐哥反悔似的。
“买房子?”唐哥笑眯眯看着聂让,聂让这话题一变,他就知道聂让已经被哄得差不多了。
“等忙完这阵,我得找个机会再请她爸妈吃个饭,不是你说的拿钱砸人家脸上嘛,我现在找她的时候都是住的她那房子,我这样哪有资本争取机会。”
“放心,以后有的是钱,想买多少买多少”,唐哥呵呵笑,然后又拍了拍聂让的肩膀,“怎么着,找个地方吃个饭?”
聂让皱眉,环顾了车外一圈,指了指一个方向,“我昨天好像在前面吃的饭,要不去那吃?”顿了顿,聂让又开口,这一次再开口,无奈的情绪很明显,“唐哥你没什么非要装修豪华的破习惯吧?”
“我也是吃过苦的”,唐哥看着他,她他也是一路辛辛苦苦走到今天的,不是天生富贵。
聂让悠悠点头,像是找到了知音,“我昨天车在附近坏了,就近找了个小餐馆吃饭,你猜怎么着,人家一口没吃,又说不好吃,又说不卫生,又说店子太小了……”
“但你还是喜欢人家啊……”唐哥失笑,聂让再抱怨,但还是喜欢那个女人。
聂让无语,深深叹气。
“行了,下车,我陪你吃去,我不嫌弃”,唐哥拍了拍他脑袋,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两个人走了几分钟,很快到了昨天的店子,唐哥坐下之前四处环顾,笑了笑,“倒也没有多简陋,不过,可以理解,没吃过苦头的小姑娘家嘛,这要是我妹妹,她估计也嫌弃。”
唐哥自己是能够接受的,但也明白那些小女孩,他们可能真的习惯不了。
聂让很快招来了服务员,然后将菜单递给了唐哥,他自己则是撑在桌边,整个人很安静,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唐哥抬眸看他,赶紧在桌子下面踢了踢一脚。
聂让这个人,你完全转移他的注意力,他就跟着你的思绪走了,但是你一旦让他安静,他指不定又开始胡思乱想和上火了。
感觉到唐哥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聂让忍不住皱眉,“不是,唐哥,这从城西换到城东的仓库,隔得很远啊,我还要重新准备,很麻烦的。”
唐哥皱眉,深深叹气看着他,然后将菜单丢他面前,“点菜,这事过了啊。”
聂让没完没了可不是好事,迎着唐哥的目光,聂让不情不愿,还是点了几个菜,然后抬头将菜单递还给人家服务员,“可以多放点辣椒,谢谢。”
“嗯,好”,服务员点头,拿着菜单回到柜台,将他们点的单交给老板,然后拿了柜台上刚打包好的盒饭袋子拿起,朝老板开口,“我先把这一单送了。”
聂让看着他的身影出了店子,然后才又转眸看向唐哥,“唐哥,你说如果请她父母吃饭,送个什么见面礼好呢?”
“看着办,问你媳妇她爸妈喜欢什么”,顿了顿,又有些不放心的瞪他,“有些话只是说说而已啊,不是真的让你把钱砸人家面前啊,别傻乎乎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以为我真要拿钱砸人家吧?”聂让无语,然后倒水,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唐哥倒了一杯。
唐哥拿起水杯的时候,看了一眼聂让,然后轻咳两声,低声开了口,“阿让,有个事情你得理解,唐哥我呢肯定是百分百相信你的,但是现在换了交易地点,大嘴又是那态度,我没法再让你回去了,你就在我眼皮底下呆着,这样他就没话说了,不然他又得说这说那。”
聂让抬眸看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最后还是点了头,“行,不想节外生枝,反正我清清白白的,不怕他怀疑什么,我就是……这刚跟我媳妇有一点进展,又得耽搁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急什么?”唐哥瞪他。
聂让笑着,悠悠点了点头。
菜很快上了,聂让这一顿饭吃得还不错,唐哥说得没有错,以后有的是机会,只不过,以后的事情再不需要唐哥来教他了,如果不出所料,唐哥的下半辈子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聂让倒是懂规矩,唐哥说话了,他自己不能任性的离开他眼皮底下,而且饭后买了单,他还把手机都给了唐哥收着,他都这样配合了,要是还能出事,那可不怪他。
不过在将手机给唐哥收起之前,他当着唐哥的面给江亦欢打了个电话。
他跟江亦欢说要出差了,过几天再回来,让她在家等他,等回来了请她父母吃饭。
江亦欢应下了,聂让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江亦欢听着挂断的嘟嘟嘟声,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聂让的话半真半假,她明白,请她父母吃饭或许真的是聂让的心意,等他回来了,也许他真的打算那样做,但到底是之后的事情,现在更让江亦欢揪心的是眼下的事情。
聂让说他要出差了,聂让不回来了,她知道,聂让现在要做很危险很危险的事情。
尽管聂让说了他会回来,可还是让江亦欢内心里不由得担心和恐惧。
聂让当真就消失了,又像之前一样,突然就杳无音讯的消失了。
但还是跟之前有所不同,之前聂让消失,江亦欢是不知道他在哪,他在做什么,现在她知道了,反而会令她格外的不安,因为她知道聂让在面对危险。
时间对她来说突然就变得格外的漫长,她特别特别的希望聂让能再一次出现。
很多事情,不知道的时候是折磨,知道了之后,更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让她寝食难安。
第153章 不安感
这几天的日子对江亦欢来说太难熬了,虽然聂让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很多次,又消失过很多次,但其实每一次聂让消失,都还是会让江亦欢的内心里无比的揪紧着。
虽然江亦欢嘴上说着不原谅聂让,但其实聂让每一次消失,她还是会害怕聂让真的不再出现,特别是现在,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知道了聂让是真的有可能不再出现,那种惶恐和不安让她更加的难受。
聂让万一走错一步,他可能真的回不来了啊。
聂让现在不是单纯的离开了她而已,并不是感情上的分和,现在聂让是在做着些随时可能把生命搭上的危险事情。
江亦欢这几天都没有去上班,就在家里陪着孩子,唯有抱着孩子的时候,能让她感觉到那么一丝的安全感,这是唯一跟聂让有联系的孩子。
她第一次无比的希望聂让能跟着她一起将孩子好好的抚养长大。
只要聂让这一次好好的回来,江亦欢很愿意回到聂让的身边,很愿意继续跟聂让在一起。
她愿意面对自己的感情,愿意承认她没有聂让是不行的。
聂让消失好几天之后,江亦欢终于忍无可忍,给季末打了电话。
她如果继续一个人再这样闷着胡思乱想下去,她觉得她可能真的要疯了。
季末接电话接得很快,出现也出现了相当快,江亦欢刚将电话挂上,没多大一会儿,季末就出现在门口了。
其实,季末这几天过得也不太平,他知道聂让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处境里,聂让消失了,这几天他也一直都揪着心,一直都吃喝不好,但是他没有办法表现得更加的过于反常。
他害怕还有人盯着他。
他害怕自己的反常反而会害了聂让,所以他勉强自己若无其事地继续每天在酒吧里晃悠着。
他每天面上若无其事,可是他根本就无法入睡,他一直在为聂让担忧。
要不是今天江亦欢给他打电话,他可能都还找不到一个理由过来。
季末也不知道聂让现在什么情况,他的内心里也十分着急,他给钟向虎打过电话,但是没通。
聂让的事情现在到了很关键的时候,可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危险加倍,他也是实在担心到不行了,才鼓起勇气给钟向虎打了电话,可是钟向虎的电话不通,让他内心的不安感更加的浓烈了起来。
季末在来江亦欢这里之前还特意的去了超市,买了两罐奶粉。
至少这样如果真的还有人在盯着他们的话,给孩子送奶粉过来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江亦欢给季末开了门,然后又将门关上,接过他手里的奶粉之后就一直没说话。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问起,聂让的事情季末应该是知道一些的,但就是因为知道,因为这件事情的沉重,所以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甚至江亦欢都不知道自己想要问些什么,她不知道季末现在过来了,她最想问,最想说的是什么,总觉得内心里憋了许多许多的话,但无从说起。
她只是内心里惶恐不安,只是想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而季末恰好是聂让的朋友,又是对于聂让的事情知情的那个人。
除了季末,她找不到其他的人了。
范容容虽然也会随叫随到,但毕竟是一个局外之人,她不知道江亦欢和聂让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聂让现在究竟在做着什么,所以还是不那么方便。
她和季末都知道聂让的身份,他们的心情更容易想通一些。
“聂让有消息吗?”纠结了好大一会儿,江亦欢开口第一句问的是这个。
聂让说几天,可是这几天已经过去了,聂让还是毫无音讯,江亦欢沉不住气了。
季末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如果聂让有消息,或者说聂让如果现在自由自在的可以给任何人打电话的话,那他第一个找的应该是江亦欢,江亦欢都没有聂让的消息,季末自然也不会比江亦欢知道得更多。
聂让现在可能还完全抽不开身来,季末这几天甚至开始关注上了一些新闻,就是想从蛛丝马迹里找到一些关于聂让的事情,但是一无所获。
这几天天下太平,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白日里的阳光一切如常,可季末知道,在某个交流里,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的,是不为人知的翻天覆地。
只是一个简短的问话,问完之后,气氛又陷入了沉默里。
江亦欢没再说其他的,只是默默起了身,走到房间门口,将房门微微推开一条缝,瞟了一眼里面安睡的孩子。
有时候,不得不羡慕孩子的无忧无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有吃有喝有睡,就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什么都不需要想,也什么都不知道。
度日如年的滋味太不好受了,江亦欢将房间的门掩上之后,干脆就背靠着墙壁站在了门口。
此刻,她内心里思绪万千,却又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即使季末就坐在她的对面,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向另一个人诉说自己内心里的情绪。
季末像是能看出她所有的不安惶恐,深吸好大一口气,起了身,然后走向江亦欢。
“你放心吧,让哥不会出事的”,季末这话也不知道是安慰江亦欢的,还是安慰他自己的,又或者这只不过是一种侥幸心理罢了。
这一路聂让经历过太多的危险,可他还是走了下来,走到了现在,所以季末相信,他既然能坚持到现在,必然是有保护好自己的法子。
江亦欢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应季末的话,因为聂让跟他说过,往后的路需要他自己走,没人再舍命护着他了。
季末陪着江亦欢在家里呆了一天,傍晚时候,季末有些焦躁,他走到窗边想透口气,却看到楼下停了辆巡逻车,虽然没有鸣笛没有闪灯,但是能看得出来是巡逻车。
江亦欢将孩子从房间里抱了出来,看到季末站在窗边发呆,也快步的走到了季末的身边。看到楼下的巡逻车时,她下意识看向季末,内心的不安到达了沸点。
第154章 负爱人
很快,房门被敲响了,季末开的门,江亦欢抱着孩子只是直直的看着被打开的门,老实说,她现在内心里很害怕,害怕敲门的人会带来什么她不能接受的结果。
门外的人穿着警服,但是面庞却是陌生的,门外的人往里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季末,又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江亦欢,然后才犹豫着开了口,“请问这里是江亦欢的家吗?”
季末站在门口,转头看向江亦欢,江亦欢抱着孩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季末的身边。
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看到突然来了人,季末和江亦欢内心都沉甸甸的,只有她还无忧无虑地拍着手,甚至还抬手抓了一把人家警服上的扣子。
“我是江亦欢”,深呼吸了好几秒,江亦欢才开口回应了人家的话,声音里都带着颤抖。
长这么大,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这样直白的跟警察面对面,跟之前因为范容容那事到派出所截然不同。
“聂让是你什么人?”外面的警察打量了一眼江亦欢,开口问这话。
江亦欢的心脏跳动得厉害,她直直看着对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聂让是她的前男友”,还是站在一旁的寂寞开口回答了对方的回答,顿了两秒,反问道,“请问你们是?”对方报出了自己的身份,季末有些诧异,他忍不住往前一步,又追问了一句,“钟向虎,钟警官呢?”
对方有些诧异,没想到季末认识钟向虎,但是提到这个名字,对方不自觉的又微微低了的脑袋,面上的神情有些悲伤。
“钟警官前天晚上在出一个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接下来的所有事务由我来负责。”
“那聂让……”季末原本想问聂让怎么样了?只不过他还没有问出口,对方已经又抬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那么些许。
“很抱歉,有些事情可能你们不知道,也无法接受,但我必须通知你们,聂让是我们正在抓捕的一名犯罪分子,是之前钟警官那个行动里的几条漏网之鱼之一,我现在目前得到的消息是他跟你们关系比较密切,所以,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如果有他的消息或者他来找你们,请与我们及时联系。”
那个人从口袋里摸出了张名片,然后递给了他们。
江亦欢和季末面面相觑,江亦欢的表情很微妙,微妙里又满是担忧,因为她不知道聂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聂让突然之间又变成了罪犯。
季末无声的接过了名片,然后往沙发的方向看了一眼,“江亦欢,你先坐着等一会儿,我跟这位警官说点儿话。”
季末将名片收进口袋里,然后抬脚踏了出去,还顺带着将家门给掩上了。
江亦欢看着被关上的家门,内心忐忑不安,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助。
江亦欢抱着孩子,却无心哄孩子,她内心里一直在算着时间。
十多分钟后季末才又再一次的将家门给推开了,那个警察已经离开了。
江亦欢看到季末进来,她下意识也站了起来,季末的神情看起来不太好,他默默的将门关上,并没有急着走向江亦欢,而是背靠着门板又缓了大半分钟,然后才抬脚走向江亦欢。
站到江亦欢面前,季末深深呼吸,似乎在酝酿着该怎么开口。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季末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甚至不知道这算是一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前天晚上的那场交易还算是一场很大的收获,几乎将坏人连根拔起了,但也有漏网之鱼,但,也并不是毫无伤亡,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两败俱伤的惨烈,钟向虎带的一队人,没有一个全身而退。
聂让没有死,但是聂让消失了,跟着那几个漏网之鱼一起消失的。
他为什么会消失,当时可能出了意外,但是季末无从得知当时的事态,但事情已然如此了。
而且钟向虎的伤很重,不一定能熬得下去,现在接手的这一位对聂让的身份没有得到任何的风声,钟向虎没有就聂让的身份留下任何的线索和只言片语,现在他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当下是将聂让当成逃脱的嫌疑犯来看待,季末跟他说了聂让的事情,但是,他需要回去再核实,就目前来说,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聂让的身份。
倒也不需要留名,多少人到死都还背负着误解和污名,可聂让还活着啊,活生生的人,他是需要再回来过日子的,他是期望着这事过后继续幸福活下去的,所以他不能后半辈子背负这样的名声啊。
小甲对方是知道的,甚至林猛的身份也在机密的档案里找到了,可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警察,有底可查,但是聂让没有,也没人能证明他是,因为季末提到的人,他们都死了。
都死了,如若他们队里还有可用的人,也不需要突然让其他的人来接手。
有些事情或许很残忍,但是,是无可避免的必须发生的事情。
比如小甲,比如林猛,比如钟向虎带队的所有人,全军覆没对他们来说,是常态。
是常态,多残忍啊,一个个前仆后继的奔赴死亡,是常态啊……
季末作为一个普通人,全然不知道这天下太平里发生了什么,却又无数的人在角落里全都回不来了。
而且,他们一个个的,也都有自己的父母,也有自己的妻子孩子,他们也有对生活的期待,可在现实面前,在这个世界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每一个都很勇敢,却都不负使命负了爱人。
季末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现在他唯一祈求的是,希望钟向虎能活下去。
钟向虎是唯一可以给聂让证明的人,否则聂让的未来很悬了。
江亦欢看着季末,她一句话说不出来也问不出来,他的神情已经说明了很多事情。
这件事情不容乐观,江亦欢眼角不自觉流了泪。
感觉就像是上天刻意的捉弄似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和聂让走到了今天,好不容易她打算原谅聂让了,想象中的幸福生活已经在招手了,现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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