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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庆之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这个只是习惯性地称呼,之前我在外面搞销售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称呼人家。再说,您看着非常年轻,跟我年纪差不多,一点都不显老。”
看到陈庆之有些拘谨的样子,陈爱莲不再打趣他,又叮嘱了几句,大意就是作为一名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一定要好好表现,少说话,多做事,多向老同志学习,争取早日进步,同时还留了电话号码,告知以后有事可以电话联系。
本来陈庆之还想再多问几句关于云水乡的情况,但是看着陈科长的似乎挺忙,忍住了打听的念头,心想反正这次算是认识了,以后再找机会请教。
拿着介绍信后,陈庆之快步来到县委大院门口,拦了一辆三轮车赶往汽车站。先买了一张去往云水乡的车票,随后在车站旁边的小吃店简单吃了一碗牛腩粉和两根油条。眼看时间还早,就去车站门口的报刊亭买了一本最新的《青年文摘》杂志,坐在候车室里小心地阅读起来。
陈庆之当年进入县城上高中后,有一回接触到了《青年文摘》,一期杂志看完后便喜欢上了,后来也就养成了每期必买的习惯,这七年来也只是漏掉两三期没有买到,上高中、读大学时买的杂志都被他带回家里保存起来,摞起来是厚厚的一层。《青年文摘》就如青年人的良师挚友,对于陈庆之而言,每次虔诚阅读仿佛都是灵魂在接受知识的一次洗礼。
期间,遇到了一位乞讨的老汉,看年纪约有六七十岁,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写尽了岁月沧桑,看着令人心酸。
看到老汉,陈庆之就想到了自己的爷爷。爷爷是一位老农,在田里面忙活了一辈子,临死的前几天,都还在下地干活。爷爷的皮肤黝黑,双手上面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枯瘦的手臂却异常有力,即使是去世的那年,双手提两桶水也不在话下。
陈庆之的同情心使得他掏了掏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一元的钞票,快速将钱包塞回了裤兜后,双手将钞票递给了老汉。老汉接过后,脸带微笑的说了声“谢谢”。
以前,在大学读书时,每次上街遇到乞讨的人,陈庆之都会递上一元钱,虽然不多,但是表达了一份心意。有时候,一旁的同学会抢白两句,认为这是诈骗,而且举例说社会上有人利用大家的同情心心理,专门操纵残疾人乞讨,一年下来收入非常可观。但是陈庆之丝毫不为所动,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待老汉走后,陈庆之继续看着杂志。当一本杂志都翻完的时候,看了看时间,还差五六分钟就要开车,陈庆之赶紧把杂志塞进随身带的小包,然后小步跑上车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陈庆之问过了车上的售票员,得知要在下午四点半左右才能到云水乡。
车子出了县城二十多分钟后,便开始进入连绵不绝的山路,窗外的景色尽是满眼绿油油的一片,比起县城街道两旁少的可怜的行道树,山区的风景倒是看着非常令人赏心悦目。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苍翠景色,陈庆之的思绪渐渐回到了这几个月的经历。
陈庆之是今年年7月刚毕业的大学本科生,和很多同学一样,他踌躇满志,渴望做出一番大事业,于是选择了南下广东,加入一家外资企业,从事机电产品销售,短短两个多月时间,就取得了很不错的成绩,也得到了销售部经理的认可。
经理特别喜欢他,打算把他当作接班人来培养,准备等三个月试用期结束后,就找个合适机会,申请把他晋升为销售主管,如果这个事情运作成功的话,陈庆之将打破公司在中国大陆成立以来的历史记录——最快晋升为销售主管的营销人员。只是,非常可惜,随着他回到家乡工作,晋升主管一事也就成为了泡影。
而这一切都要归因于陈庆之的父亲陈礼平,一位非常普通、很大众的农民。陈礼平的经历很复杂,早年在家乡打零工,在大集体时候当了几年大队干部,之后进入了一家乡办企业,企业前些年不幸在市场经济大潮中倒闭破产了,后来在村里的小学当起了代课老师。他的经历也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很可能也是很多农民共同的独特经历。
陈礼平从他半个世纪的经验中总结得出,只有捧上铁饭碗,吃上了公家饭,一辈子才能过得安稳。所以当他得知临县渔阳县要招聘七名公务员的消息后,就自作主张帮儿子报了名,并且要求他回来参加笔试,在遭到陈庆之的拒绝后,便以断绝父子关系为由进行威胁。
经过一番艰难的思想挣扎,陈庆之最后还是选择了妥协,但是他压根就没去做准备,纯粹是以打酱油的心态去应付考试的。陈庆之心想,要是没考上更好,反正能在父亲面前交差就行,考完了他还可以继续返回广东做他的发财梦。
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确实基础底子不错,陈庆之以最后一名的身份成功闯入面试。虽然面试也没什么准备,但是凭着在大学时当学生干部练就的好口才,加上毕业后从事销售锻炼出的随机应变能力,居然顺利逆袭,以总分第六名的成绩成功考上了渔阳县公务员。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陈庆之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考上公务员,也只能哭笑不得的接受这个结果,在销售部经理的盛情挽留中,他毅然决然办理了辞职手续。不过,临走时,经理还是特意叮嘱他,公司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欢迎他继续回来干。
只是,陈庆之隐隐得知,似乎他们七人本来是计划分在县城周边几个乡镇,但是不知为什么,今天到了组织部才知道要去偏远乡镇上班。陈庆之对渔阳县并不熟悉,仅仅知道这是一个“六山一水三分田”的山区县,所以对于分配在哪里上班也就没个概念,总觉得肯定都差不多,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上班。
心里面不断想着这几个月来的事情,不知怎么忽然一阵睡意侵袭而来,心想坐车时间那么长,干脆在车上好好睡一觉,于是把小包抱在胸前,闭上眼睛后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庆之被一阵争吵声惊醒了。仔细听了一下,原来是一位中年乘客掏了五块钱,说是在马头乡下,但是下车的地方正好是马头乡与云水乡交界的地方,其实严格来说,他说的下车地点是可以算做云水乡的地盘,按照售票员的说法,就得再补交一块钱。中年汉子非得说就是五块,以前每回在这里下车都是这个价钱,怎么今天就要掏六块,双方僵持了一番。车上的其他乘客有意见了,各自都有事,都想着能早点下车,有几个性子急的还大声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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