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房门被踹开,一身寒气的贺知行走了进来。没等苏如栩反应,一个香囊砸到她怀里,朱砂色的红花瓣尽数落散落在她手中。“素儿才小产,你就送红花香囊给她,是何居心?”闻言,苏如栩呼吸一滞:“你就这般断定是我?”“香囊上的梅花分明出自你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贺知行看着她消瘦的脸颊,愤恨的眼神夹杂着失望:“我以为你善良温厚,却不想心肠如此不堪。”一字一句,恍如钢刀刺进苏如栩本就伤痕累累的心。“你记得素儿小
嘭!”
房门被踹开,一身寒气的贺知行走了进来。
没等苏如栩反应,一个香囊砸到她怀里,朱砂色的红花瓣尽数落散落在她手中。
“素儿才小产,你就送红花香囊给她,是何居心?”
闻言,苏如栩呼吸一滞:“你就这般断定是我?”
“香囊上的梅花分明出自你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贺知行看着她消瘦的脸颊,愤恨的眼神夹杂着失望:“我以为你善良温厚,却不想心肠如此不堪。”
一字一句,恍如钢刀刺进苏如栩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你记得素儿小产,那你可还记得我坠湖小产,记得我们的孩子?”
贺知行沉默,眼中闪过抹难色。
苏如栩怅然一笑,红花随着她的起身落了一地:“你纵横沙场多年,却始终看不透深府中是非。”
贺知行紧蹙眉:“我只知你害素儿在先。”
苏如栩不言。
然她淡漠的表情挑起了贺知行的怒意:“我待你已经仁至义尽,你还不知足,早知道你是这等毒妇,我就不该让你进萧家的门!”
这话犹如巨山,压红了苏如栩的双眼:“你违背当初誓言,又害我失去两个孩子,就没想过子嗣断绝就是你的报应?”
“放肆!”
灼热的疼痛在苏如栩脸颊炸开,她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怒的贺知行。
这一巴掌,似是将两人所剩无几的情意全部打散。
贺知行攥紧了拳,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离去。
“如今我才明白,我最恨的人不是素儿,是你。”
听见苏如栩的话,他步伐顿了瞬,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炭火将熄,寒意慢慢渗进房间的每个角落。
苏如栩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抚着鬓角的银丝,苦涩一笑。
她才二十二岁,竟有白发了。
曾经那明艳如春的少女,如今也憔悴得只剩满脸倦容。
良久,苏如栩将早已写好的和离书压在珠钗下,朝一旁红着眼的春兰说:“替我梳妆。”
她来时风光,离开也得体面。
一炷香后,苏如栩梳妆好,让春兰去端药后将长命锁收好便离开将军府。
见她出府,府门小厮并未阻拦。
对此,她只有满心酸苦,更加想逃离这里。
飞雪漫漫,凛风似刃。
“咳咳咳…”
胸膛的震痛让苏如栩停住脚。
刺眼的鲜红落在银白上,犹如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苏如栩凝着漫天雪絮,泪水涌出眼眶。
天大地大,可她哪里又才是她的容身之所?
她面色渐白,意识也被浪头般的晕眩拍打着。
“嘭”的一声闷响,苏如栩轰然倒地。
雪片片落下,逐渐掩盖了那瘦弱的身躯……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