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最新章节阅读-(参加恋综后,医学大佬学会了撒狗粮)徐溺傅归渡小说在线阅读

傅归渡急急忙忙走过去,病房里,徐溺正拔了吊瓶,就不管不顾要下地往外走。“身体不要了?”她皱着眉问。徐溺看到她,整个人安静下来,乖乖爬上床,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我怕你走了。”傅归渡避而不答,只说:“我联系了你母亲,她很快就过来了。”徐溺脸色微变,艰难的说:“她过来,你就要走了,对不对?”
那两天,真的是满世界找你。后来生病了,谁也不想见就念叨着你,怪可怜的。我觉得你们结婚之后,他心回到你身上了。”
她笑了笑,问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你觉得有几成回到我身上了?假如你心里不止一个人,你又愿不愿意为了其中一个放弃所有。不愿意的,因为失去的不是全部。”
顾越顿了顿。
“他这段时间,温湉找他,他都拒绝跟她见面了。”
傅归渡沉默了片刻,淡淡道:“他的事情,你不用告诉我。”
“我只是觉得,是不是有误会什么的,万一还有挽回的余地……”
傅归渡说:“不会有挽回的余地的。”
顾越安静了好一会儿,最终低低的叹了口气。
谁都没有再开口了。
半个小时以后,医生走了出来,说徐溺这是耗了气血,前段时间本来就没有把身体养好,后续又抽烟喝酒不注意,身体里堵着口瘀血,今天被司军那一撞,瘀血就吐出来了。
大碍是没什么大碍,但是就是得静养。
傅归渡听到这里就放心下来,走到旁边给司军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他那边应该担心得紧。
司军接了她的电话,沉默了许久,说:“宋小姐,那个男人,他是你男人吗?”
傅归渡顿了一下,没吭声。
“他是个坏人,好人不会看不起人。”
司军还想说话,顾越就在病房里喊,“南初姐,你赶紧过来。”
傅归渡急急忙忙走过去,病房里,徐溺正拔了吊瓶,就不管不顾要下地往外走。
“身体不要了?”她皱着眉问。
徐溺看到她,整个人安静下来,乖乖爬上床,捂着肚子,有气无力的说:“我怕你走了。”
傅归渡避而不答,只说:“我联系了你母亲,她很快就过来了。”
徐溺脸色微变,艰难的说:“她过来,你就要走了,对不对?”

130
傅归渡看了眼时间,原本这会儿,她应该躺在房间里休息:“我有我的事情,何况你母亲会照顾好你。”
“但是,我就想你陪着我。”徐溺盯着她说,沙哑的说,“你叫我等你,我就耐心等着,都不敢去打扰你。但那天回国,我真的特别特别高兴,前一个晚上,我都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我们有好久没见面了,我想着终于能见到你了,可是回来以后,我找不到你。”
傅归渡表情未变,说:“我先回去了。”
“你别走。”徐溺说,“我叫我妈回去,你别走。”
他说着就要去打电话,傅归渡却毫不犹豫的转身往外走去。
徐溺看着她坚决的背影,阴鸷道:“你要是走了,我不会放过那个乡巴佬。”
傅归渡脚步微顿,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他。
那样的眼神,看得他又委屈,又难过,可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南初姐,你就在这里陪陪我。”
傅归渡笑了笑,平淡的声音里也带着浓浓的冷意:“如你所愿。”
她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却一言不发,闭着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气氛诡异得有点可怕,顾越待不下去了,偷偷走了出去。
徐溺几次张嘴想跟她说点什么,但是看见她疏离的模样,到底是没有开口。他有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睡过了,傅归渡一在,他眼皮直往下耷拉。
又怕傅归渡走掉,伸手想拉她的手,又怕她拒绝,最后只拽着她的一片衣角。
傅归渡看了眼他骨节分明的手,清瘦的离谱,上面有很长一道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哪天喝酒喝多了蹭到了。
有傅归渡在,徐溺很快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傅归渡从高处含笑看着他纵身一跃,下一瞬间鲜血染红地面,她却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像是解脱了。他就又给吓醒了,醒来后看见傅归渡在身边,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傅归渡睡着了。
她此刻少了醒着时那会儿的疏离与冷淡,整个人看上去安静而又美好,徐溺无声的看着她。
傅归渡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她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明明是一个很粘人的人,不忍心看她在宋横山的事情上太无助,却还是咬咬牙去了国外。
徐溺看着她,在心里冷笑了两声,一年前就说好一刀两断不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到头来,又着了她的道。一次次不记教训。
每一回都白白送上门被她折磨。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
这会儿的天气,晚上已经开始冷了。
傅归渡穿的不多,单单薄薄的。
徐溺怕她冻感冒,忍着胃痛翻身起来,拿了自己的外套想给她盖上,只不过这个举动惊醒了她。
傅归渡睁开眼睛,伸手推了他一下。
这一推,他毫无防备,腰撞在茶几尖角,钝痛感猛烈。傅归渡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就率先忍着痛开口安慰说:“我没事的。”
傅归渡顿一顿,视线从他精致的五官划到他的衣服上,冷淡道:“你要做什么?”
徐溺轻轻咳了一声,说:“天气很冷,我看你睡着了,想给你披个外套。”
“不用了。”傅归渡没什么表情的拒绝道。
他的声音低了些,胃里火辣辣的,这段时间胃疼那是家常便饭,可徐溺还是耐心的从疼痛中分神回答他的问题:“可是,我怕你感冒。”
“不需要。”
徐溺拿着衣服的手用力的握了握,声音更低了:“嗯。”
傅归渡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午夜,她说:“你让我陪你,我也陪你了,希望你也说到做到,司军的事情你别再追究。另外离婚的事情,等过两天,你精神好了,我再来跟你说。”
徐溺听得是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冷冷的说:“我不会离婚的。”
傅归渡淡道:“我们之间的相处,我感觉不到你爱我,既然不爱,我放你去找你爱的,你又何必不同意。”
徐溺沉默不语,片刻后道:“你要跟我谈什么都可以,但是离婚,我不可能会同意的。你嫁给我了,就是我太太,我们生死都要在一起。”
傅归渡弯弯嘴角:“我做不到生死跟你一起。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徐溺脸色很是难看。
“我爱他爱到离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他在一起。”傅归渡直直的看着他,语气平静而又现实,“徐溺,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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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溺语气冷冽:“是徐斯言?还是刚才那个乡巴佬?”
傅归渡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徐溺伸手摁住她的肩膀,这个动作牵起他胃部一阵剧痛,可是他也来不及顾及,只是直直的死死的看着她,像是想到什么,很快在他所说的两者当中做出决定,冷冷的说:“是徐斯言,对不对?”
傅归渡原本冷冷淡淡,闻声目光却闪了闪,疏离道:“是谁跟你无关。”
徐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突然笑了笑,眼睛染上猩红,道:“我就知道是他。”
傅归渡安静片刻,手机响起有消息进来,她扫了一眼,说:“好好养身体,我要走了。”
徐溺却突然把她拽到面前,毫不犹豫的低头亲下去,异常凶狠,傅归渡也没有挣扎,一如两个人结婚这段时间,他的任何生理需求她都满足,不反抗他。但就是显得麻木,徐溺也撬不开她的牙关,片刻后,傅归渡一动不动,徐溺僵硬的站在原地。
“闹完了,就休息吧。”傅归渡淡淡的说。
徐溺声音喑哑而低沉,说:“我特别恨你。”
傅归渡看着他没有说话。
也就是两个人对峙间,司母来了,看见傅归渡的时候,眼神复杂,勉强笑了笑,客气的说:“南初,我带了点水果过来,要不要吃点?“
傅归渡笑道:“不用了。”
只是这笑带着种说不出来的疏离感,陌生的很。
司母假装没发现,道:“这段时间在外头玩得怎么样?去的地方好不好玩?给阿姨推荐推荐,阿姨下次也去。”
傅归渡但笑不语,转身就要离开,除开客气的笑意,其实就是一副懒得搭理的意思。
徐溺想抬脚跟上去的,但这会儿疼的脱力,司母心疼儿子,喊住她说:“南初,可以跟阿姨聊聊吗?”
傅归渡脚步停住,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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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母这一次面对傅归渡,带着之前都没有过的紧张,她也不知道,她叹口气,说:“南初,温远辉的事情,是阿姨的错。阿姨以后也不会管他了,温湉那边阿姨也是会错意了,阿屹从来没有跟她复合的打算。阿屹马上就调回来了,他也不会再见温湉,你们不会再有误会了,就别闹离婚了好不好?”
傅归渡浅浅笑道:“温湉的事,只是导火索,我想离婚的原因,跟她无关。”
“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沟通清楚,不要到时候选择错了结果,那多可惜。”
傅归渡脸上依旧挂着笑,平静的说:“徐溺本身就不在我的人生规划当中。”
司母顿住了。
“一年前分手,就没有以后了。”傅归渡说,“婚前看到婚纱的那天,我就觉得太浪费了,这婚总是要离的,没必要花这个钱。”
她说完话,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加从容,说:“阿姨,我先走了。”
司母喃喃说:“我还以为,你是爱阿屹的。”
傅归渡只是一言不发的朝离开的方向走去,天气开始冷了,她抱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并没有回头过一次。
司母失神了一会儿,等回神时朝病房看去,脸色却变了变。
徐溺就站在门边,脸上分明是没有表情的,但就算让人觉得带了几分心酸模样,他转头小步小步朝病床走去。
司母连忙上去扶他,却被他给推开了。
“阿屹。”她眼神复杂的喊了一句。
徐溺没有理会。
他只是一个人躺在了床上,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司母就在旁边坐着,不敢离开。但半夜到底是忍不住打盹,她迷迷糊糊看见,徐溺起床吃了药。
“你在吃什么?”她警觉的问。
徐溺声音有些弱,也很冷淡,当着她的面把安眠药塞进嘴里,不带任何情绪的撒谎道:“医生让吃的。”
按照道理来说,他在今天这种身体状况下,是不应该吃安眠药的,只是他今天太疲倦了,需要靠药物麻痹自己。
徐溺很快睡着,做了一个梦。
他像是一个旁观者,站在上帝视角,看见梦里一个男人开着车子,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停的发抖,抖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他打着语音,对那头说:“你等我好不好。”
那边久久没有人应答。
于是男人的手更加抖了,声音也变了,跟着发抖,说:“南初姐,你不能开这样的玩笑,你下来我们好好说,我没有不理你,你找我我是不是都在的?你不能这样对我,真的不能。我也会死的。”
电话那头响起清晰的风声,呼呼的吹着,显然是在高楼层。
只是风声呼啸,却始终听不见人声。
“你说话好不好?”男人哽咽的说,“你说说话,我求求你,我不介意做备胎了,我真的不介意了。我们结婚,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什么都没有关系。”
他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男人抖得太厉害了,最后车子撞在了电线杆上。
他急切的下了车,伸手拦截往来车辆,只是路过往来的车辆,没有一辆为他停下,他无助的蹲在地上,泪流满面。但也只是一会儿,很快他抹了把脸站起来,朝着一个方向拼尽全力的跑去。
真的是用命在跑。
也许是……电话那头那人的方向。
徐溺在梦里旁观着这一切,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似乎不应该会有无助这种情绪。男人的这种情绪,让他也没来由的心痛。他直觉他不应该往下看了,之后的画面也许会让他更加心痛。
徐溺想结束上帝视角,只是那个男人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面前,周围的天色全部变成了阴沉的、黑暗的、带着血红的,压抑而狰狞,他跪在地上,垂着头,双手无力的垂着,一言不发,像是死掉了一样。
徐溺醒来的时候,怔怔的忘了天花板半晌。
艰难的起身去洗手间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明显顿了一下,镜子里的他,双眼红得离谱,像是哭过一样。
他看着看着,自嘲的笑了笑,最后握紧了拳头。
司母是被一阵巨响给吵醒的,她连忙起身去看,然后就看见洗手间的镜子,碎成一块块的,徐溺手在滴血。
司母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
“让温湉过来吧,我想跟她见一面。”徐溺说。

132
傅归渡睡得不太好。
她早上五点就起来了,结果司军起的比她还早,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略微有些拘束。
傅归渡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在家里,也是这个点就醒了。”司军关心的问,“宋小姐,你昨天怎么样?还好吗,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其实这些话,昨天晚上她回来,他就问过了,只是当时她沉默的回了房间,宋英芝跟他都没有打扰她。
“没事。”她笑笑说,“我打算,先安排你去学车。”
“行的。”司军眼前一亮。
傅归渡很羡慕他的这种状态,对于一切未知的东西,都有一股子学习劲。
两个人聊了没一会儿,宋英芝也下来了,她扫了眼司军,说:“今天司国山要过来。”
傅归渡点点头。
当天下午,司国山果然过来了,他叹着气说:“南初,是阿屹对不起你。温远辉的事情,我没有注意,让你心里不愉快了。就是离婚的事情,你真的确定好了?”
傅归渡温和的说:“当时如果不是徐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我们根本就不用结婚不是吗?”
说起来,又是徐溺对不起傅归渡,害她初婚就这样没了,短暂并且不幸福。
司国山道:“你找叔叔,是想商量什么?你阿姨也不会亏待了你。”
傅归渡道:“我想做生意,想让您扶持扶持我,您知道的,做生意光有钱没用,还需要人脉。”
司国山的脸色有些难看,拒绝道:“叔叔不能答应你这件事。”
傅归渡淡淡说:“我一直不理解,您在任何方面对我都挺好,唯独在我想涉及商场和对付宋横山这两件事情上,您从来不肯帮我,甚至我嫁进司家,您也从来不允许我进公司工作,我觉得您很防备我。”
司国山很快恢复平静,叹气道:“叔叔只是觉得你有那个时间,倒不如好好养养身体。赚钱是男人的事,你又何必掺和?”
“叔叔,我生不了孩子,以后未必有男人心甘情愿养我。”她乖顺的安静的说着,语气里面也没有抱怨,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偏偏就是这种语气,让司国山愧疚了。
司国山知道,不论是孩子流产再难受孕,还是傅归渡因为徐溺跳楼,这些司家就足够对不起傅归渡的了。
而现在,更加对不起她,徐溺背叛她爱上别人不说,婚前对温湉掏心掏肺也不说,就连结婚后,也让她失望了,以前让她失望的只有徐溺,现在连他们这些长辈,同样让她失望。
可她懂事,从来没有说过他们一句不是。
就是她太懂事了,所以一辈子吃亏。
“叔叔,我没有什么念想,您知道的,我学的专业本来适合进司家,可是我也知道您担心我没有能力不肯让我进,所以我想靠创业实现我的价值,希望您能诚恳帮我一把。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她诚恳道。
司国山今天不知道叹了多少气。
傅归渡想靠着司家的人脉创业这事,她不知道提过多少回了,他都拒绝了,最近一次拒绝是在半年前。司国山一直害怕,傅归渡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风声,所以他从来不让她跟司家企业那些人走的太近。
可是今天看着眼前的她,他有点心软了。司家已经是三番两次对不起她了。
当时徐溺为了温湉一声不吭的挨打,傅归渡站在旁边看着的表情,他就觉得带着说不出来的心疼。
傅归渡是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的,更何况哪怕是知道的那些人,也只是猜测,没有确凿的证据,她没有听到风声的途径。
再者,她小打小闹做点生意,能掀起什么风浪?
傅归渡这种安安静静,遇事愿意自己吃亏的性子,又能耍什么心机?
司国山想,他到底是心软了,所以才会替她想这些理由。可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好孩子。
“你要是真想,那叔叔就帮你一把吧。”他妥协道,到时候他找人盯着就是了。
傅归渡这才扬起笑意,真诚的道:“谢谢叔叔。”
司国山要走了,走的时候,又忍不住说了一句:“你跟阿屹啊,真是可惜了,有缘无份。”
傅归渡微微垂着头,并不言语。
等到司国山走了之后,她才抬起头来,脸上半分笑意也没有,冷冷淡淡的。

133
温湉被司母去医院探望徐溺的时候,正在照顾父亲。
只不过听到这条消息,她还是选择去看徐溺。
温湉去之前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她打算诚恳跟徐溺道个歉,因为她心里知道,傅归渡跟徐溺不可能了,她在这时候,不能跟徐溺犟,得顺着他,让他知道只有她,才是愿意对他好的那个。
她到医院的时候,徐溺正在挂盐水,整个人显得很憔悴。
“徐溺。”她有些担心的说。
男人闻声睁眼看了看她,她伸手想探探他的额头,却被他给躲开了。
“上一次你喝醉了,我懒得跟你计较,异性之间保持距离比较好。”他略显疏离的说。
温湉服软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徐溺闭上眼睛,“桌子上有一张支票。”
温湉余光一扫,桌面上确实放着一张支票,但是这让她的脸色变了变,说:“徐溺,你什么意思?”
“本来你说的分手,我甚至没必要给你钱,只不过,为了方便,拿了钱,你以后别来打扰我。”徐溺冷淡的说。
温湉有些难以置信的说:“徐溺,你这是想用钱买断我们的感情吗?”
徐溺懒得搭理她。
“是,分手是我说的不错,但是徐溺,我那个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觉得你肯定不会属于我,我们差距太大了,我出国也是想提高自己,以后想更加配得上你。更何况,我跟你说分手的时候,你并没有找到我,来哄哄我。“温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声音也充满了酸楚,”我很好哄的,你当时真的哄哄我就好了。“
徐溺说:”拿了支票走吧。“
温湉也有些生气,眼眶湿润,说:”徐溺,你未免也太不念旧情了。“
徐溺又是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
温湉咬着唇,没想到今天来,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心灰意冷,再也不愿意多留,转身走了。
……
司军来这边,有些水土不服,拉肚子了。
但他死活不肯跟傅归渡去医院,怕花钱,可是他又听话,最后还是被傅归渡给拉走了。
傅归渡怕撞见徐溺,来的悄无声息,结果撞到红着眼睛的温湉。
她也看见她了,偏过头,想当作没看见她,要走。
傅归渡却开口喊住她,道:“温同学。”
温湉不得不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傅归渡从包里抽出一张纸巾,朝她走过去,递给她:“别红着眼睛出去,所有人都看着你。”
她的语气里面,充满了关心。
温湉却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脊背,看着她说:“宋老师,你别装了,你用不着这么虚伪,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他们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知道。“
傅归渡淡淡说:“温同学,再怎么样,你之前是我的学生,我关心你而已。“
“我爸的事情,是你做的,你太狠了,你废了他一条腿。”温湉脸色惨白,说,“傅归渡,恶人会有恶报的。”
傅归渡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朝她弯了下嘴角,很淡,显得有些意味不明:“这事与我无关。”
温湉说:“当时我出国留学,这件事情,突然有一天在寝室里传出来,我才去争取才有我的名额的,本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前几天跟其他老师聊天,他说当时名额分明定下来了,因为觉得我家庭条件不行,已经把我给刷了。当时我也问过你,但是前边那个知道的同学,也是你故意提的吧?你就是想要我去争取,虽然你没有直接劝我走,但是你在暗里已经这么做了。”
傅归渡语气越发淡了:“我只是跟你室友撞上,顺便跟她聊了几句。”
“不,宋老师,都是你设计好的,后来这么巧你跟徐溺的照片就爆出来了,你设计好赶走我然后嫁给徐溺。”
傅归渡终于抬眼看着她,“我要是设计嫁给徐溺,现在为什么又要离婚?你要真这么觉得,你可以去跟徐溺说。”
温湉答不上来,看见她那副淡然从容模样,只是不想待在她面前了,飞快的跑了。
傅归渡看着她的背影。
而司军却在纠结刚才傅归渡的话。
她说的是这次与我无关,还是这事与我无关?
说次还是事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明显轻了点,让人不好分辨。
如果是这次,那其他时候呢,跟她有关吗?
宋小姐,肯定不是个坏人。
司军想不明白,蹙着眉说:“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傅归渡笑了笑,风轻云淡的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134
司军一脸疑惑的看着傅归渡:“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为什么又要喊住她?”
傅归渡耐心的说:“司军,不要再提她的事情了。”
“你讨厌她吗?”
“并不。”傅归渡说,“她出现在我的人生里,并没有任何意义,我没必要花时间去讨厌她。”
司军说:“她对你,很有敌意。”
傅归渡莞尔:“大城市里,遍地坏人,她算不上什么。”
司军似懂非懂。
他学车的事情,傅归渡也是找的一个老朋友帮忙,对方客客气气的喊了她一句南初姐,视线又在司军身上停留了很久,意味不明的说:“南初姐,你身边的男人都挺听话。顾泽元他们也是。”
傅归渡说:“你别忘了还有徐溺。”
“徐溺在这么大的时候,不也很听话么?”蒋豪说。
傅归渡浅笑着,并没有言语,良久后才开口道:“他那是一开始恋爱,哄我高兴罢了,不过是本能的求偶行为。”
蒋豪摇摇头,道:“徐溺在群里发想结婚了时,我没有出来水群。我在想,想结婚了四个字是发给谁看的呢,谁又在群里,又在暗示谁?温湉不在群里,他发了温湉能看见?”
傅归渡道:“你想说什么?”
“南初姐,你在群里啊,这四个字,我总觉得,是发给你看的。”蒋豪语气复杂的说。
傅归渡垂下眼皮,却没有回答这话,就说:“司军就拜托你照顾了。”
蒋豪说:“当年你跳楼之后,我第一发应是你们能和好,但你们都消失了半年,这半年里你们也都没有半点消息,后来再也没有见过你们同框。”
傅归渡依旧没说话,但是当天,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一样,往国外某个经常转账的账户里,转了一大笔钱。
很快她就收到了回复,那边说:“钱收到了,宋小姐。”
傅归渡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之问了一句:“还好吗?”
“情况良好,宋小姐。”
傅归渡就干脆利落的把电话给挂了,她一个人坐在花坛里,从包的侧面,打开拉链,翻出烟盒。
她细细的想着之前的事,好的坏的,越想脸色越淡,一直到她听见一个喊她的声音:“傅归渡。”
傅归渡闻声望去,看见了徐斯言,他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夹在两指间的香烟。
她从来都不像一个会抽烟的人。
还是烈烟,跟寡淡的她并不相配。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徐斯言蹙眉问道。
傅归渡沉默片刻,道:“心烦的时候抽一抽。”
“因为徐溺对不对?你还在因为他黯然神伤,你这样不行,南初,你不能因为他,就伤害自己的身体。离婚就是了,日子慢慢来。”徐斯言在她面前蹲下来,心疼的说,“别抽烟了,好不好?”
傅归渡淡笑着:“徐斯言,你给我的伤害,并不比徐溺少。”
徐斯言听到这句话的反应,是又心酸又欢喜,起码说明,她之前是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他。
这句话勾得他又想将她据为己有了。
“我之后,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优柔寡断了。”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侧,说,“我会让你看见我的决心。”
傅归渡只是淡淡:“我说过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徐斯言举起她那只被自己握住的手,说:“南初,你没有挣开我。“
下一刻她就把手给收了回去,“这不就挣开了?“
徐斯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傅归渡声音淡了些,道:“徐斯言,我已经没有心思再恋爱了。“
这句话在徐斯言听来,她就是在徐溺身上受到了太多伤害,才会这样排斥爱情的。但是没关系,他会让她重新找回对爱情的信心。
徐斯言从来没有主动去追求过女人,但是这一回,算得上是真的认真,并且开始的也很突然,当天晚上,傅归渡就收到了一束漂亮的玫瑰。
宋英芝当时眼神都变了,挺欣喜的,打听道:“身边有追求者了?”
傅归渡没说话。
“我就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性格又好,身边怎么可能没有追求的人。反正姑姑只要你开心就行,身份地位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经过徐溺之后,我反而觉得普通人家也好。”宋英芝说,“哪家小伙子?”
傅归渡说:“姑姑,您别打听了。”
“行,你自己先处着。”宋英芝皱眉道,“不过徐溺那边不肯去离婚怎么办?这几天都在医院里待着。就不明白了,他既然娶了你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内,这会儿又有什么可装舍不得的。”
傅归渡只淡淡说:“你放心,他会同意的。”
宋英芝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道:“跟司军那小伙子相处下来,我甚至觉得他都挺不错,对人真诚,责任心强,靠谱。”
“姑姑,人家还是个孩子。”傅归渡无言以对。
“我看发育的也挺好,个子高力气也大。”宋英芝自言自语道。
傅归渡最后把花养在了卧室的花瓶里,徐斯言在她睡前跟她打了个电话,两个人聊了很久,一些有的没的,大多数是曾经。
过去显然那样美好,学生时代,最让人感慨。
徐斯言不动神色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跟徐溺在一起?”
傅归渡沉默着,最后坦然道:“他像你。”
隔着电话,她听见徐斯言低低笑了两声,带着一种自得和愉悦:“我就知道,所以南初,你跟他的感情最初来源于我,你又怎么可能彻底的放下我?”
傅归渡淡淡说:“原来你也这么不要脸。”
徐斯言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会这样,但是面对你的时候,就说莫名其妙变得幼稚了。好早之前就是了,你跟班上男孩子说话,我就能气的故意不理你,把你当空气,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酸人家了。”
两个人一聊就是半夜。
傅归渡挂断电话的时候,才看见有一个眼熟的号码打了进来,好多未接来电,因为她刚刚在通话,没法接。
她接起来时,徐溺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这么晚,你在跟谁打电话?”

135
傅归渡疏离的说:“没谁。”
徐溺说:“徐斯言么?”
傅归渡看了眼日历,说:“下个周四去民政局怎么样。”
徐溺沙哑着声音说:“我不会离的,老婆,我们当面谈,好不好?我好不容易说服我自己结这个婚,我不想再折腾了。”
傅归渡只说:“有空联系。”
她挂了电话。
傅归渡在房间里无声的坐了好久,第二天就去跟司国山商量成立公司的事情。
后者眼神复杂道:“南初,你就这么急吗?”
她笑着解释道:“太无聊了,我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阿屹他……不太想离婚。“司国山说,“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叔叔,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跟徐溺一起,真的很累。“傅归渡说。
司国山叹口气,道:“我尽快给你解决。“
傅归渡道了谢,离开的时候,徐斯言的车停在门口。
她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不过还算坦然的上了他的车,坦然到就算有人发现她和徐斯言在一块,人家也不会觉得他俩有什么。
只是上了车,她就蹙眉说:“这是你姨父的公司,你不怕被人看见说不清?”
徐斯言脸色没有半点起伏,道:“我追求你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
傅归渡淡淡的看着他,并不言语。
徐斯言看了她一会儿,妥协道:“哪怕撞见,也能说是因为其他事情,没人会怀疑我们。“
傅归渡收回视线,声音几不可闻:“徐斯言,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的。“
“我不觉得这叫浪费。”徐斯言道,“得了,我带你去吃饭。”
傅归渡却道:“带我去喝酒吧。”
这个提议,徐斯言并不赞同,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劝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但是他没有想到,傅归渡会直接会按瓶喝,三瓶啤酒下去,他就忍不住阻止道:“南初,够了,不能再喝了。”
傅归渡含笑说:“我的酒量很好。”
徐斯言劝不住她,只能在一旁陪着她,到最后她走路还算稳妥,但是他还是伸手扶住了她,一开始只是为了扶她才搂着她的腰肢,到后来,他失态了,几乎算是抱着她。
傅归渡侧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跟上次被他牵住手一样,同样没有说不。
这让徐斯言心底有几分愉悦。
她喊热,脱了外套,跟徐斯言路过一家酒吧时,里面的人朝傅归渡吹了声口哨,小声的说她:“浪女。”
傅归渡听了,却弯着嘴角笑。
徐斯言看得心疼,冷着脸上去揪住男人的衣领,给了男人两拳。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讨到便宜,反而是碰上了铁板,男人也回敬了他两拳。
傅归渡似乎才清醒了一点,她伸手去把徐斯言拉回来,却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他怀里。
徐斯言顺势紧紧的抱住她,对男人说:“她比谁都好,你以为是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你再说一句,我要你的命。”
他很少说话这样直接,大部分时候含蓄有礼,这样直接的作风,原本是徐溺才对。
男人本来还想说说话,旁边的人跟他说了一句什么,男人愣了愣,道:“原来你们是夫妻啊,不好意思了,算我的。”
果然是把徐斯言当徐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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