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儿了?贺淮宴抬起胳膊嗅了嗅,没什么特别重的难闻的汗味,但不舒服也是真的。一想到要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让他擦,她就觉得不可行:“我自己来吧,我自己也行,不劳烦你了。”南婠抿着唇,脸色第N次阴沉下来:“贺淮宴……”他向来一本正经的叫她名字就没啥好事儿,贺淮宴知道,这是警告。她坚持了一秒就妥协了:“行,那麻烦你了。”他没说话,朝她伸出手,她认命的抬手让他扶着去了浴室。他看不惯她脱衣服扭扭捏捏,便亲自上手
味儿了?贺淮宴抬起胳膊嗅了嗅,没什么特别重的难闻的汗味,但不舒服也是真的。
一想到要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让他擦,她就觉得不可行:“我自己来吧,我自己也行,不劳烦你了。”
南婠抿着唇,脸色第N次阴沉下来:“贺淮宴……”
他向来一本正经的叫她名字就没啥好事儿,贺淮宴知道,这是警告。她坚持了一秒就妥协了:“行,那麻烦你了。”
他没说话,朝她伸出手,她认命的抬手让他扶着去了浴室。
他看不惯她脱衣服扭扭捏捏,便亲自上手,将她剥了个光。
她不自在的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的红晕一路染到了耳后,白净小巧的耳朵在红色晕染下显得有些可爱。
南婠又气又好笑:“你当初帮我洗澡的时候,我怎么没像你这么扭捏?看过一万次了,还脸红。”
一万次自然是夸张的比喻,不过要真数起来,还真的不容易数得清。
他不太会照顾人,帮她擦澡的动作很生涩,但是很轻柔,很仔细。贺淮宴渐渐的忘了起初的尴尬和不自在,脑子里思绪飞远,引着她去做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引着她去渴望现在的温存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等思绪回笼,她有种奢想落空的失落感:“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
他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为什么?”
她喃喃道:“我会当真的。”
他动作僵了僵:“难道是假的么?少给我这么不知好歹了,我第一次这么伺候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胳膊抬起来。”
贺淮宴抬起手臂,像是听话的孩童。
南婠抬眼时瞥见她胸口高高耸起的美好,眸色深了一些,喉结不自觉的滑动,草草的擦了一下,就让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许是现在的气氛恰到好处,贺淮宴问道:“你还像曾经一样讨厌着我吗?”
南婠此时有些心猿意马,没有深想,随口答道:“不讨厌。”
她没察觉到他的异样,心里有些小雀跃,用手沾了水洒在他脸上,娇笑出声。
他呼吸一滞,哑声道:“别闹……”
难得他这么好脾气,贺淮宴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如法炮制,直到他发丝都湿了。他终于来了脾气,大手轻易的握住她的后颈,她顿时如被掐住命脉的猫咪,动弹不得,也不敢乱来了。
他盯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克制住想吻上去的冲动,扯了浴巾将她裹起来:“出去。”
贺淮宴以为他生气了,顾不上伤口牵扯着有些疼,踩着小碎步溜了。还好她身体素质比较不错,不然这会儿怕是还躺着爬不起来。
浴室里的水声淅淅沥沥的许久才停下来,贺淮宴知道他爱干净,多半是又洗了个澡,果然,他出来的时候是香喷喷的,就是脸色不怎么好看:“我出去一下,你不是要睡觉么?快睡吧。”
贺淮宴挑眉问道:‘不就洒洒水么?生气了?我还以为你脾气变好了呢。’
南婠嫌弃的瞥她一眼:‘傻子。’
看着门被关上,贺淮宴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是在骂她么?骂不出更加恶劣的词汇,用傻子二字表达愤怒?
第212章
接下来的两天,相安无事。
贺淮宴精神也好了许多,一行人便返程了。
来时路上欢声笑语,回去时有了细微的变化。变化最大的是贺言和小笙,之前他们还亲密的走哪里都黏在一起,现在各坐一边。
小笙知道,回去之后就没机会了,她有意无意的朝贺言看,最后终于走到了他身边坐下:“对不起,之前我被吓坏了,我知道我说那些话很过分。”
贺言表现得风轻云淡:“你说得没错啊,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原本也没打算跟你交往多久。”
小笙被他的话给噎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才好。憋了一阵,才咬着唇委屈巴巴的说道:“可我不想这么快跟你分手,我们交往一个月都没有。”
贺言痞痞的一笑:“你不是最短记录,最短的是三天。别想太多,没必要,但你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既然我带你出来,就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去,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飞机落地,我们就没关系了。”
说完,贺言就闭上了眼睛,回程的路要好几个小时,最是磨人精神。
小笙识趣的走开了,这是她咎由自取,她不甘心的不是这么快被甩掉,而是还没来得及从贺言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他可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她原本可以从他身上得到更多……
傍晚,飞机抵达了傅城机场。
贺言和小笙各自打车离开,苏离负责送李瑶回家,南婠派了人开车来接。乘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所有人都携着疲倦,道别时也只是简单的只言片语。
回到傅宅,贺淮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果然,家才是最温暖的港湾。
得知他们今天回来,云姨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连黑崎的那份儿也备下了。
或许是枪伤未愈的缘故,贺淮宴胃口不怎么好,晚餐只喝了少许好入口的汤汁。她放下碗筷时,南婠蹙眉问道:“怎么了?没胃口么?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他似乎带着温柔和担忧的三连问让贺淮宴有些不习惯,她含糊的说了句没什么胃口,就回房间了。
云姨不解其因,小心的问道:“先生,是今晚的饭菜不和胃口么?时小姐都没怎么吃呢。”
南婠淡淡的说道:“她最近需要补充营养,多准备一些好消化的食物,重口味的暂时不要了。我看她比较喜欢喝汤,你随时给她备着吧,她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端给她。”
吃过饭,南婠便去了公司,刚度假回来,有一些堆积的要紧事需要处理。
临走前他交代了云姨许多,也告知贺淮宴身上有伤,盯着不要让贺淮宴出岔子。
云姨仔细的记下他的叮嘱,同时也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从前他可没有这么事无巨细的关心过贺淮宴。
听到楼下汽车离开的声音,贺淮宴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浴室,她得好好洗个澡,伤口结了痂小心一些还是可以清洗的,要是南婠在,绝对不会允许她乱动。
云姨跟着她进了浴室:“时小姐,要洗澡吗?我帮你吧?”
贺淮宴一脸莫名:“不用……洗澡而已,我自己来就好。”
第213章
云姨有些为难:“先生叮嘱过了,你做什么我都要盯着,怕你出岔子。”
贺淮宴再三强调真的不用帮忙,云姨才犹豫着走开了。
洗完澡,她感觉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时间刚过九点就睡着了。
南婠直到凌晨才回家,黑崎听到动静迎上前,尾巴摇得无比欢快。
他有些累了,象征性摸摸它的头,竖起手指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意思让黑崎动作轻点,它虽然不会发出声音,毕竟体型较大,寂夜里容易弄出动静来。
黑崎看见他的动作,一下子收敛了不少,引着他上楼,跑到贺淮宴房门前盯着他看,仿佛在示意让他跟上。
南婠被逗笑了:“我睡自己房间,你要去就去吧,帮我盯着她。去吧。”
黑崎见他不跟上,就自己进去了,还用脑袋把门给顶关上了,聪明得出奇。
第二天。
贺淮宴早早的就醒了,因为暂时还不能去医院,反正没事干,就躺着没动弹。
听到有人开门的动静,因为声音很轻,她以为是云姨来看她醒没醒,刚要说话,一只温热的大手就覆在了她额头。
她心下微微一惊,选择继续装睡。
南婠确认她体温正常之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把被子盖好,还把黑崎给唤出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动静,贺淮宴才睁开眼睛,他又犯病了?干嘛突然这么温柔?他这样,她就需要无时无刻的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要沉沦,很累的哎……
过了一会儿,她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漫不经心的接起:“喂?哪位?”
电话那头,是乔义良的声音:“小雨,是我。”
贺淮宴顿时沉默了,他公司破产之后,他老婆找她闹过,还打了她,他自己倒是没出过面,现在打电话给她,能有什么好事?
她想直接挂断,可听到他嗓音里的沙哑,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没听到她说话,乔义良顾自的说道:“公司破产,我惹上了官司,之前一直没能联系你……我有件事求你,能不能……你跟南婠说说,让他放过我们?我已经什么都没了。”
贺淮宴没听懂他的意思:“是啊,你现在已经什么都没了,没谁再跟你过不去,不放过你们的,是你们自己,跟我没关系,跟南婠更没有关系。”
乔义良顿了顿:“我爱人出车祸了,是蓄意被撞的,昨晚发生的事。”
贺淮宴心脏突突的跳了好几下,乔义良的意思,是南婠找人干的?她是不大相信的,南婠没必要这么做,更没必要为了她这么做,何况昨晚她和南婠刚从海岛回来。
想到这里,她不悦的说道:“你这样的人,得罪的人恐怕不计其数吧?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还有谁会那样做,以后不要找我了,我就当你从来没出现过。”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可是心里的疑惑却升了起来。乔义良既然会这么怀疑,一定有怀疑的理由,她要不要问问南婠?
第214章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贺淮宴一直在观察南婠,虽然这样观察他并不能解开她心里的疑惑……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很自然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干嘛这样盯着我?”
贺淮宴身体微微一僵,看他的眼神变得怪异了起来,同时脑子里在搜寻一个人突然性格大变会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
见她神色呆滞反应奇怪,南婠思索了一会儿,摘下了自己胸口的胸针递给她:“你在看这个?想要就给你了。”
贺淮宴木讷的伸手接过,又迅速反应过来:“我……那个……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他唇角微微上扬,眼神柔和的看着她,明显心情还不错:“你说。”
贺淮宴鼓起勇气问道:“你是不是找乔义良的妻子了?”
南婠眸光微动,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乔义良找你了?”
贺淮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他的反应,这是相当于承认了么?她实在是很不解:“对,是乔义良告诉我的,你为什么找她麻烦?”
他神色自然的答道:“因为她打你了。”
这个回答让贺淮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这都多少天了……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把人给撞了吧?”
他挑眉道:“你不也被打得挺惨的么?原本我没打算这样做,忍一时越想越气。放心,人没死,只是以后蹦跶不起来了而已。”
贺淮宴手里攥着他的胸针低头不语,她不知道这事儿他做得对不对,解气是解气,可终归是不太能见光的,她做梦都想把那天挨的打还回去,但不是用这样极端可怕的手段。
最重要的是,她没想到南婠真的会为了她……
她还在愣神时,南婠吃完饭站起了身:“别想太多,是我做的,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用有罪恶感。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克制。我先去公司了,你在家好好吃饭。”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贺淮宴默默的捂住了胸口,把潸然泛起的悸动狠狠压下去。他以前冷冰冰的时候她还能控制住自己,现在他突然变得这么奇怪,她根本控制不住。
他这样的男人温柔起来谁能把持得住?
白天她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只能翻翻书,看书也能无聊到睡着。庭院里的藤椅成了她第二‘根据地’,在上面睡觉说不上有多舒服,但是那种微风徐徐拂面而过的感觉很不错。
一晃到了中午,云姨唤她吃饭,她站起身漫不经心的进屋,看着一桌子菜,还是没什么胃口。
忽的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动静,黑崎一溜烟儿窜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南婠回来了。
他一般中午不会回来,云姨急忙去准备碗筷。
南婠带着黑崎进门,洗过手走到餐桌边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
贺淮宴咬着勺子,方才的睡意还没完全褪去,显得有些呆:“老样子,没什么不对劲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拿起筷子帮她夹菜:“不放心,回来看看你。听云姨说你无聊到在庭院里睡着了,要不要下午跟我去公司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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