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倒是没藏着掖着,脆生生的喊了声,爸!又对着徐佳卉喊了声,妈!他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一阵吹嘘,居然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了声嫂子。可把老白和徐佳卉两人高兴坏了。又社死了,白浅想把脸埋起来。
“爸爸,我不走了,你相信我,那个黑人真是普通朋友没别的。”
徐佳卉在旁边听她又提这茬,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生怕老白又被她气晕过去。
下一秒,白浅从包里掏出个红本本,“嘿嘿,爸爸,我真不走了,你看我领证了,完完全全按你的要求找的。”
老白听完她的话,待反应过来整个人一顿,缓缓把筷子放折叠桌上,一时觉得血压又有点突突突的涨。这辈子这是生了个什么孩子,一点都不省心呢,老白回忆把白浅拉扯大,这一路走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胎教?早教?幼儿园?还是小学中学?感觉不论哪个阶段都是精心教导的。不过有一点倒是肯定的,他坚决不认同徐佳卉说白浅这性子是随了他的。
“你这孩子怎么又先斩后奏?”
徐佳卉吓坏了,连忙过去安抚老白。
“爸,你好歹看看嘛,真是按照你的要求找的。”
老白哆哆嗦嗦的打开那个崭新的红本本,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心里想着,结就结了吧,至少不是远嫁,不触碰他的底线,别的就由她吧。这几天他也自我反省过了,这些年确实管她太多,才会让她有那么多的怨念。
徐佳卉眼睁睁的看着老白前一秒愁容不展,下一秒嘴角就要咧到后脑勺了。
唉唉唉,是重楼。
“好女婿,好女婿!”
重楼查房查到老白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欢声笑语的。
老白看到重楼第一句话就是,“重楼啊,快给我办出院手续,我要回去喝一杯!”
重楼:“……”
徐佳卉:“……”
白浅:“……”
重楼神色凝重的警告,“老师,您现在不宜饮酒!”
老白唉了一声,有些遗憾的道,“那就西瓜汁吧!”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质问的口吻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咳咳,白浅瞅了眼重楼和后面跟着的乌泱泱一群白大褂,忽然嗓子有点不舒服了。
“爸,重楼在工作!”
重楼倒是没藏着掖着,脆生生的喊了声,爸!又对着徐佳卉喊了声,妈!他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一阵吹嘘,居然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了声嫂子。
可把老白和徐佳卉两人高兴坏了。
又社死了,白浅想把脸埋起来。
检查结果一切都好,老白实在闹着要出院回家。本来定的是隔天上午办出院手续的。被磨的不行,重楼还是乖乖签字了,又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现在是老丈人了更是不能怠慢。
白浅帮着徐佳卉一顿收拾,待老白换好衣服,出门叫车的时候,老白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跟来做ꎭ꒒ꁴ꒒什么,还不跟你老公回家?”
“爸?”
上午刚拿了证,这就成泼出去的水了?
“爸爸~你再让我回去住一晚嘛!”
白浅这声爸爸叫的拐了好几个弯,老白硬是不为所动。
“好好和重楼过日子,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听到没?等重楼休息的时候你们俩一起回来。”
白浅可怜巴巴的耷拉着嘴角,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她的乐高还没拼好呢。
这时候重楼忙完工作出来,远远的就听见他喊了声爸。这回重楼成老白亲儿子了,一个女婿半个儿,一个徒弟半个儿,加起来可真是比亲儿子还亲。
老白脸色立马就和刚才不一样了,京剧里的变脸都没这么快。
“重楼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别耽误你工作。”
“爸,我今天值夜班,还是让露露跟你们一起回去吧,她一个人在家肯定怕黑。”
白浅:“?”
我怕哪门子黑?
老白还真就爽快的答应了。
白浅又成柠檬精了,怎么她现在回自己家还得重楼帮着求情,这剧本好像又拿错了吧?
回到家徐佳卉还真给老白打了一壶西瓜汁,倒在高脚杯里,老白一只手端着轻轻晃,晃完小口小口的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喝的是85年的拉菲呢。
白浅狗腿似的拿着壶给老白续。
“爸爸,咱俩算是和好了吧?”不等老白回复,又谄笑了两声,“嘿嘿,我能不能在家里多待几天?”
老白把杯子猛地往茶几上一放,发出清脆的一声,“重楼下班了,你就回去,家里待什么待?”
得,真成泼出去的水了。
白浅收拾了一些旧物,准备隔天打包带走。老白是真不要她了。躺在床上还挺留恋的,第一次觉得这床真香。小时候总嫌弃床旧,一翻身就咯吱咯吱的响,跟老白吐槽过多次,都没给她换新的,老白扬言,这屋子的陈设在高考前都不能动,容易坏了风水。
如今都高考完十年了,竟还是那张旧床。
回去要和重楼怎么相处?她有些发愁。
第15章 今天在家里睡
第15章 今天在家里睡
隔天,白浅在家里一直墨迹到吃过晚饭还没出门,不记得老白已经赶过她几次了。直到重楼来敲门的时候,白浅都还没打算走。
“唉,重楼,你今天不用值班吗?”
白浅心里滴咕,这重楼不会是来接她了吧?如果真是那她可别心存侥幸了,老白和徐佳卉肯定会把她推出去,然后笑着跟她拜拜。
重楼一边换鞋一边回答,“今天不值,明天值”
本来是答应帮杨烁值一周的,重楼领证的消息在医院传开了,杨烁觉得人家刚领证就帮他值夜班有点过意不去,后来两人分了一三五和二四六。
老白和徐佳卉看到重楼来笑盈盈的,虽然之前也是常客,但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看着重楼格外顺眼。
“这么晚了,要不今天你们别回去了,就在家里吧?”
听见徐佳卉留人,白浅心里窃喜,想着快答应啊重楼。
重楼笑了笑,答,“听露露的吧!”
这回答正中白浅下怀,白浅瞅了眼重楼,假意商量的口吻,“就不回去了吧?”
重楼心想,鬼才想跟你回去,回去不得分屋睡?
一家人齐了,老白把正在厨房洗水果的徐佳卉叫过来,开家庭会议。
“重楼,你们俩领证虽然有点仓促,但该有的礼仪不能少,问问你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双方父母碰个面,商量一下你们俩的婚事。”
重楼点头回答,“爸,这事我来安排,时间上我需要和我爸妈确定一下!”
老白点头应着,“你们看什么时候有空都行,我反正退休老头子一个,看你们的时间!”
重楼的父母不在一块。早年间夫妻俩弃医从商,一起经营了家做医疗器械的公司,生意做的红火算是白手起家。公司做的有了些成就后,夫妻俩开始意见不和,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之后干脆分开单干,离了婚就此分道扬镳。
离婚的时候重楼正上高二,秦挽清问他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重楼只说随便吧,都一样。他不想打破现有生活的平静,更不想转学,法律上爱怎么判他不在意,他们离婚后他还要跟爷爷一起生活。
这些年重楼跟父母的关系处的不咸不淡,隔段时间打个电话问候一下,时间长了一起吃个饭,当然都是父母约的他,他一般很少能约到人。夫妻俩离婚后又各自经营了一家公司,忙的很,什么时候能把两人同时约出来还真得好好问一下。
对于段沐森去外地上个学要全家出动送到车站,背包里塞满小零食挥泪告别这种场面他是不甚理解的。他这个人打小就独立,有主见。跟白浅领了证也是第一个把这件喜事告诉爷爷。
正事聊完,徐佳卉拿来了一本厚厚的相册给重楼看,都是白浅从小到大的照片。重楼还挺感兴趣的,他只见过高中时期的白浅。不知道小时候又是一副怎样的顽劣样子。
谁能想到打开第一页就是张裸/照,上面写着百天留念。三个多月已经看得出来小姑娘眼睛大大圆圆的。白浅看他翻着相册忽然不动了,一扭头,好家伙,徐女士真是卖女儿卖的彻底,一点面子都不她留。
白浅伸手就去抢,重楼眼疾手快,一只手把相册拿到另一边举的高高的,白浅跟着他的手往前一扑,重重的趴在重楼的腿上。
气氛忽然有点变味了,白浅想爬起来,手一扶,明显的感觉重楼身体僵了一下,这……
手好像放到了不该放的地方,而且这个东西貌似也感觉到了她手的存在,正在一点点宣誓着它的不满。
看过不少言情小说的白浅秒懂了。
徐佳卉给老白使了个眼色说困了,不跟你们年轻人熬夜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把客厅交给俩个人。
重楼喉尖轻滚了下,莫名的感觉有点燥热。隔着衣服明显的能感觉到两团软软的东西贴在腿上,脑子里不由得出现十年前浴室的画面,用腿部肌肉的知觉描绘着轮廓。嗯,应该长大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
白浅坐在一边,捋了捋头发,该说点啥呢?好像说啥都不对,干脆沉默了。
气氛僵持了大概几分钟,咯吱一声开门的声音。徐佳卉抱出一个枕头,还有干净的床单,被罩往白浅房间去。
这时白浅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又中了重楼的套路。徐女士刚刚留他们的时候,瞧他怎么回答的,“听露露的!”
现在想来这回答可真是天衣无缝,他老早就知道她不想走,却偏要装作一副听媳妇话的样子,实际更不想走的是他自己吧?跟他回去好歹还能自己睡一个房间,留在家里床都要分他一半,甚至被子都可能不是自己的了。
怎么办?
“重楼?我们要不还是回去吧,这床有点小,恐怕盛不下你这大长腿!”
“外面堵车呢”
白浅想了想,“重楼你是不是没带洗漱用品?”
“车里有”
“嗨,重楼,你没有换洗衣服吧?”
“车里有!”
这车是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吧?
能想到的路都被他堵死了,这狗男人今天绝对是有备而来,连洗漱用品换洗衣服都带来了,明显是奔着她的床来的。
客厅简短的对话还是被徐女士听到了,“回什么回?明天再走!”
徐佳卉给他们换完床上四件套直接回屋,客厅又交给他俩。
俩人沙发坐了半天,气氛死一样的尴尬。今天走是不可能走了,不如想想别的办法。书房不是还有个单人床吗,不如她睡书房把房间让给重楼?
好主意。
白浅起身走到书房门口,一拧把手,
白浅:“?”
锁死了。
算了,死心了。
既然是合法夫妻,早晚要走到这一步,认命了。
白浅先回房间关上门磨磨蹭蹭的换睡衣,前几次没有觉得,这以前的睡衣实在是不能穿了。倒不是衣服旧,只是这胸围实在尴尬,胸前的扣子被绷的紧,两扇衣襟间被撑出大大的间隙,侧面诡异的角度能看见一片春光。白浅扯着胸围使劲撑了又撑,不知道磨蹭了多久,开门的时候,正碰到重楼已经洗完澡出来,头发擦的半干,整个人清清爽爽。
第16章 我初吻
第16章 我初吻
“我去洗澡……”白浅回头朝卧室方向示意了一下,“要不,你先睡?”
重楼眉眼带笑的回答,“不急,等你一起!”
“好!”
白浅应付了一句后落荒而逃,打开水龙头,热水浇头而下,这一刻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的对话有多暧昧。
蒸腾的雾气中看到洗手台上,是重楼的牙刷和牙杯,一支男士洗面奶。白浅掬一捧水拍在脸上,又使劲拍了几下,是疼的。所以,她真的和重楼结婚了。主卧有卫生间,外面这个平时只有她自己用。潮湿的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重楼的味道……
不知道洗了多久,直到热水器没了热水才准备要出来。白浅开门前做了个深呼吸,用手给自己顺气,一颗心忐忑不安。虽然是合法了,言情小说看过不少,涩涩的漫画书也看过一些,对于成年男女的那些事也有过期待,但是她的男主角是重楼这事就很梦幻。
踌躇了片刻,算了,豁出去了。重楼总不能在这就把她怎么样了吧?何况隔壁还住着白老师呢。
白浅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室内一片旖旎。屋顶的主灯关了,只留下床头的壁灯,昏黄的光线照过来,让人不由得暖了几分。她很少开壁灯,第一次发现这光线还挺舒服的。
重楼靠在床头翻着相册,听到开门声后把相册缓缓合上放到床头柜。
“你习惯睡哪边?”
白浅心想,我也没跟别人一起睡过啊,抬手指了指,“就睡里面吧。”
重楼刚好躺在边上,也省的挪地方了。他倒是没客气,身体往下一滑躺到枕头上,长腿伸直刚好搭在床尾边上,这床竟一厘米不多一厘米不少,像是给他量身定做一样。她这个一米五宽两米长的床多了一个人显得有些逼仄。徐女士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换成了双人被,粉红色的被单有点扎眼,白浅盯着被单上两只接吻的小熊楞怔了几秒。
床尾放了套桌椅,是她上学时写作业的地方。要去床里面只能从重楼身上越过去。白浅蹑手蹑脚爬到里面,掀开被子一角轻轻钻进去,把被子拉到胸口,躺在枕头上一动不动像是被绑架了一样,还是第一次觉得睡觉这么难受。
重楼转过脸看她躺的一板一眼的,有些失笑,索性翻个身转过来,一只手撑着脸对着她,这个角度有点居高临下,眼神里带了些玩味,
“露露,深呼吸……”
白浅本来就心如鼓擂,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重楼,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怎么,怕啦?”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刻白浅真的有点犯怵。
“重楼,你说我们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吧?”
重楼眼神黯了黯,搞不懂这家伙什么脑回路,八成是想忽悠他什么呢。
“少来跟我攀亲戚,咱俩是失散多年的夫妻!”
夫妻二字提高了音量。
白浅听到那两个字无意识的往边上靠了靠,就差变成一幅壁画贴墙上了。
“重楼,你不会真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重楼有点无语。
“没想法我娶你干啥,真当我是闲的?”
白浅一时语塞,定了半天才问,“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想法?”
“不然呢?”
白浅本来想说如果你因为十年前那件事娶我那大可不必,他日若是遇到喜欢的姑娘那咱们痛痛快快把离婚证领了做回朋友。听到重楼这么坦率的回答,忽然间给她整不会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接着白浅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不会是那次……吧?”
重楼知道她指的什么,顿了顿答,“更早!”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重楼,既然我们证也领了,有些事情就干脆说开了吧,那次……你看到多少?”
一个敢问一个却不敢答了,重楼这些年多少是有些心怀愧疚的,情窦初开的年纪看了人家洗澡,并且那些画面像是刺绣般刻在脑子里,从不曾忘记,那惊鸿一瞥,一眼值万年。甚至还在数不清多少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着那个画面做了不少龌龊事,总归是亏欠她的。
“你真想听?”
“嗯”
“你保证不打我?”
“保证!”
重楼清了清嗓子,缓缓的举起左手呈半握状,眼神不自觉往她身上瞟了一眼,语气却正经的像是在给病人交代注意事项,
“那个时候这么大,”半天又补充了一句,“粉色!”
白浅脑子轰的一炸,拳头不受控制了,雨点似的密密麻麻的往重楼身上招呼,“王八蛋重楼,我把你当朋友,你心里却想点乱七八糟的!”
自重逢以来,她端了那么久,这一刻还是破功了。
家暴来的太突然,重楼一下来不及反应。其实他还想说现在似乎大了不少,终究是没来及说出口就被拳头砸了回去。藕节似的细细的手臂也没多大力气,落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他全盘接收了。
“不是保证不动手么?”
白浅一边挥拳一边气呼呼的说,“我保证不打死你”,气极了全然没注意在她挥拳的同时,这张十年前就该换的破床吱吱呀呀有了节奏。
咳咳咳!
床头传来老白的咳嗽声,时间倏忽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切声音戛然而止,白浅默默的把最后没砸下去的一拳收了回去。
心里暗自骂了句,这破小区的隔音也太差了点。老白定是误会了!
白浅躺回去平息了一下怒气,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隔壁听了墙角,
“重楼,那些正常夫妻该做的任务我暂时还没办法接受,那事发生在咱俩身上我觉得有点奇怪,你有什么困难就自己克服下吧,反正这么多年没娶老婆也都过来了”
重楼心被狠狠扎了一下,同时听她这么说又觉得有些失笑。
“放心,你的意愿最重要。婚内强迫也是犯法的,我不会乱来!”说完停顿了几秒又补充道,“你别强迫我就行,法律在这方面对男性没什么保护”
白浅听他那么说本来放松了不少,听到后面那句拳头又握紧了,但终究还是没砸下去。
算了,重楼,今天是这张床救了你!
“关灯吧!睡觉!”
打了半天把自己打累了,挨打的倒还神采奕奕,真是没有天理。
重楼爬起来在墙上摸索了半天,没有找到开关,转过来问,“露露,开关在哪里?”
这开关设计的是隐秘了些,也是因为这个白浅不常用这个灯。白浅没好气的说,“刚刚不是你开的么?”
重楼一脸委屈的回答,“刚刚你洗澡的时候,妈过来换被子开的。”
冤枉他了,“你躺下,我关吧!”
重楼又平躺了回去,白浅爬起来越过重楼,胳膊撑在他外侧去摸开关,重楼被她圈在身下盯着眼前浑圆的形状脑子里一团浆糊。
“啪嗒”一声,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眼前的风景顿时消失,重楼的手一紧,白浅一时失去支撑趴在他身上。
“露露,要不要帮你脱个敏?”
重楼的声音如同这黑夜是带了几分欲的,可感情迟钝的白浅没有听出来。
“啥?”
白浅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他一只大手扣着往下,直到嘴唇碰到一个软软糯糯的东西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触即离,白浅像是触电般逃回自己的位置,几秒后怔怔的控诉,
“重楼,我初吻……”
重楼云淡风轻的回答,“巧了,我也是。”
重楼寻思着,刚刚没有挨揍是不是可以得寸进尺些?接着又说,“刚才太快了,要不要再重现一下?”
白浅上去就是一脚踢在重楼大腿上,“你滚!”
重楼谄谄的笑了两声,随后警告,“别乱踢,踢坏后果自负!”
神他妈的后果自负……
白浅摸黑去床尾桌子上拿了本书,抖了抖被子把书放到中间,隔出一条楚河汉界。
没几分钟,就听到均匀的呼吸声。
没心没肺的人果然睡的快!
重楼却有点失眠了。
第17章 少年情怀总是诗
第17章 少年情怀总是诗
听着均匀的呼吸声,重楼这一刻才真实的感受到,他真的如愿以偿了。莫名的感到心安,心尖被踏实感填的满满当当。
少年情怀总是诗,年少时想把世间的美好都给她,奈何人跑了十年。而现在她虽然在中间隔了条楚河汉界,躲他远远的,那又怎么样?他们现在可是睡一张床同盖一床被的关系。十年前老白防他防的紧,十年后他终究还是进了这扇门。
重楼侧躺着盯着眼前的人,不由得呢喃一句,“我娶到你了,露露!”
白浅不知是不是听到重楼说话,翻了个身转过来,嘴里嘟哝着,“重楼……”
重楼吃惊,这是给人吵醒了?正要应一声,下一秒就听到她又嘟哝着说了句,“狗男人!”
这是说梦话呢?重楼汗颜。
隔天,白浅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脸贴在一堵结实墙上,这墙还是温热的。太舒服 ,闭上眼睛再小憩一会儿。这墙貌似手感也不错,顺着时针打圈圈,有一小包一小包鼓起来像砖一样的东西。
重楼一大早的被她摸的直冒火,眼看着这手是要往不该去的地方走了,他轻咳了一下,“摸够了吗?”
“啊……”
白浅触电般离开,昨晚睡的挺舒服,一晚好梦,她早忘记了重楼还在她床上。这下是彻底的清醒了。
“我说重楼,你怎么回事?不是不让你乱动吗,你挨我这么近干啥?”
重楼拉了拉被子盖在身上,也不是冷,主要是早上嘛,又被她摸了半天,某些部位有点尴尬。随后善意的提醒道,
“看清楚了再说话!”
白浅冷静下来一看,确实重楼规规矩矩的躺在边上,都快被她挤下床去了。而昨天拿来放在中间的书,早被她踢到了脚底。
咳,冤枉他了。
“那什么,起床吧!谁先起?”
重楼犹豫了一下,“你先吧!”
他还得再缓缓。
白浅拿着衣服做贼似的遛去卫生间换,防着重楼之外还得防着老白和徐女士,不然又要唠叨个没完。
重楼捞起被她踢到脚底的书,“挪威的森林”,里面不同的桥段做了标记,随手翻了几下,除了标记还夹了书签,看样子是很喜欢这本书了。重楼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下。
白浅洗漱完回屋,一开门正巧看见重楼在换衣服。一大早就看见这么香艳的画面,她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几秒没听到动静又透过指缝去偷看。
呜呜呜……
看不出来这重楼还挺有料的。精瘦的小腹上整齐的排列着八块腹肌,白浅回忆了下,这就是她早上摸到的?视线顺着人鱼线往下,白浅忽然觉得自己邪恶了,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要摸一下吗?”
重楼手里拎着上衣,迟迟没有穿的动作,却还在心情很好的打趣她。虽然用手捂着,早发现她穿过指缝贼溜溜的偷看。
白浅被问的耳根发热,说话也开始结巴,“你快……快点把衣服穿好!”
“看完了?”
“看完了!”
几秒后反应过来,这诡异的对话。
呸!谁看了?
吃过早饭,重楼还要去上班。吃了昨晚的亏,白浅收拾好东西连滚带爬的跟着重楼出了门。这家是不能待了,她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的身份。
走到楼下,重楼抬手看了下腕表,送她回去时间不够了,索性把钥匙递给白浅,“车你开走吧,我坐地铁去医院!”
白浅瞅着他那辆漆光闪闪的宾利,不由得吞了下口水,“还是算了吧,你这车看起来不便宜,我车技不好万一不小心给你刮了蹭了赔不起!”
重楼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脑瓜崩,“谁要你赔了?”
“嘿嘿,我车技真不行,你开着走吧,我坐地铁。”
重楼又看了眼腕表,没太多时间跟她在这掰扯了。打开副驾把人塞进去,把白浅载到地铁站,驱车直奔医院。
白浅不紧不慢的回了重楼小区。虽然唐紫苏家也住这,对这边还算熟悉,但还没有仔细的逛过。周围溜达了一圈,发现生活圈挺方便的。不远处有地铁站和公交站,四通八达的去哪都方便。大型超市,高档商场,理发店,银行,饭店,宠物店应有尽有。
白浅去商场买了几件衣服,匆匆忙忙被骗回国,她是真没带多少东西。也许是女人爱购物的天性,买双袜子都要搭双鞋,买了鞋又发现裤子不搭,只要买起来就收不住。最后拎着大包小包一堆战利品回去,幸好离家近。
回去沙发暂歇了下,白浅想起来行李箱被重楼提到主卧了,还有这些衣服放哪?总要收拾一下的。
蹑手蹑脚的来到主卧,做贼似的。
主卧蛮大的,床上是深色的四件套,是他喜欢的风格。床头柜上放着一副眼镜,一本书,再无其它。
打开衣帽间,里面衣服挂的井井有条,衬衫,西服,裤子,t恤,每个格子按颜色深浅划分,竟没有空余的格子。
白浅打开微信给重楼编辑了一条信息,
“重楼,我衣服放哪?”
片刻后,重楼回复,“那是你家,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白浅盯着衣帽间发呆,这些衣服每一件都有它的专属位置。白浅知道重楼那严重的强迫症,想起上学时段沐森故意弄乱他的习题差点被扭断胳膊,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敢动。
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这家里暂时她好像哪也不敢碰,想想段沐森就觉得自己胳膊疼。白浅又回到沙发,无聊的踢着腿,踢着踢着觉着哪里不对。
脚上这双粉色拖鞋明显不是新的,他家为什么会有女士拖鞋?那么是谁穿过的?这时不由得想起客厅卫生间那摆满洗手台的化妆品,这家里有浓浓的女人生活过的痕迹。
重楼这狗男人昨晚还骗自己是初吻,怕不是个海王吧?白浅有种上了贼船的预感。
这双鞋是不能再穿了,白浅去鞋柜把鞋放回去,拣了双重楼的拖鞋出来,她脚放进去跟划船似的,走了几步脚底一滑,脚丫子无情的从拖鞋前面钻出去,拖鞋直接穿到了脚脖子。
白浅欲哭无泪,看吧?不合适的婚姻就跟这鞋似的。
强扭的瓜不甜,当然此时在白浅的认知里,是她强扭了重楼。
第18章 我对你过敏
第18章 我对你过敏
重楼又是一个夜班,晚饭之前微信上给白浅交待了一些事情。家里的米面油放在哪里之类的,交待完还是不放心,干脆定了份外卖送家里。
外卖送到的时候,白浅已经在吃饭了。冰箱里有些菜,她简单的做了些。国外待了这几年,什么都学会了。
饭后,唐紫苏发来视频。
“嗨,人妻!”
白浅一口水差点没喷手机上去。
“我一口盐气水喷死你!”
领证后,闺蜜俩还没碰过面,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唐紫苏那颗八卦的心已经快摁不住了。
“来来来,快说说和傅草结婚什么感觉,我好奇死了!”
白浅不咸不淡的回答,“搭伙过日子呗,还能有什么感觉”
“谁问你这个了,睡过了没有,快说说体验,男人的三个180,身高是有了,房产也合格了,第三个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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