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给她把安全带整好,回到驾驶位。“露露,今天咱们当生日过。”白浅反复琢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再给她过一个生日?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前面就快到两人的家了。重楼把车临时停在路边,下车进了一个蛋糕店,没两分钟手里提着一个蛋糕大步流星的走出来,看样子是提前订好的。
重楼给她把安全带整好,回到驾驶位。
“露露,今天咱们当生日过。”
白浅反复琢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再给她过一个生日?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前面就快到两人的家了。重楼把车临时停在路边,下车进了一个蛋糕店,没两分钟手里提着一个蛋糕大步流星的走出来,看样子是提前订好的。
白浅疑惑的问,“你要给我过生日啊”
“嗯,我们俩单独过一个!”
白浅仔细瞅了眼他手里提的冰淇淋蛋糕,是她爱吃的。心里嘿嘿傻笑了几声,误会他了,还蛮期待。
回到家,白浅被他推回卧室,说要简单的布置一下,让她暂时别出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听着外面各种拉抽屉找东西的声音,白浅好奇心被他彻底勾起来。她趴在门上数着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到底在干什么?
要不偷偷看一下吧?
纠结了半天,忍不住了。她把门轻轻打开一个缝,外面竟意外的一片黑暗,他把灯关了。
白浅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出来。
客厅没了刚才的声音,变得落针可闻。
眼睛暂时没有适应眼前的黑暗,她还没找到重楼在哪。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音打破原有的静谧,白浅循着声音看过去,重楼点亮一个香薰蜡烛,火苗在他手心跳动不止,亦如她现在雀跃的心情。
烛火可亲,把他整个人的线条修饰的温柔了几分。
重楼发现白浅在偷看,无奈的朝她招了下手,“露露,过来!”
白浅听话的走过去,重楼把手里的蜡烛递给她,又拿了新的出来点。
“蜡烛是我定制的,没有味道!”他解释着,“本来打算回来和你吃烛光晚餐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只好就着蜡烛切蛋糕了”
两个蜡烛点亮,白天鹅的烛台头对头的放在吧台,拼成一颗心的图案。
重楼把蛋糕拿出来,插上几根生日蜡烛点燃。
“还要许愿吗,露露?”
“要的!”
白浅把上次许的愿望重新许了一遍,已经过了两个生日了,她不贪心,只要那两个愿望就好,如果可以,她想年年都许那两个。
吹完蜡烛,重楼半拥着白浅,握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切蛋糕。
“露露,过了节气白浅就是丰收的季节”
正如他俩之间,他辛苦耕耘十年之久,往后余生,只剩下无尽的收获。
四季轮回,节气更替,他像麦田里的守望者,怀着一颗恒心,静候着每一个春华秋实,十年空期许,难凉故人心。
“重楼,你爱我吗?”
她问了一个每个女人都爱问的问题,这样的问题在她看来俗死了,可这一刻就想做个俗人,和他一起,三餐四季,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
重楼勾了勾唇,“爱这个字太深奥,我还没弄懂,我只知道我这一生不能没有你,身边也只能是你”
冰淇淋蛋糕在桌子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白浅挖了一大块放嘴里,口腔里满满是甜的味道,连呼吸进鼻腔里的空气都是甜的。
“露露,好吃吗?”
白浅盯着他,微笑不语。
“尝一下!”
重楼俯下身来,尝她舌尖的味道。
暧昧在空气里蔓延。
放在吧台的蜡烛爆了个灯花,烛火亮了一瞬又恢复原状。
微弱的两簇火苗足以让屋里的空气升温。
白浅勾住他脖子热情的迎上去。
片刻后。
“露露,先别急,还有正事没做完!”
白浅羞红了脸,“谁急了?”
两人暂时分开,重楼去衣柜里搬出他藏了多年的箱子,拆宝似的打开。里面是他买给她十年的生日礼物。
十年,他从不缺席。
十六岁, 她去学漫画,他买了一整套的画画工具。
十七岁,她喜欢周杰伦,他准备的是一张偶像签名照,当时旷了两天的课,去排队拿到的,为这他被学校记了过。
十八岁,她成年了,他买了双水晶鞋,她穿37的号码,他记得。
十九岁,她说日本的冬天冷没有暖气,他买了暖宝宝,帽子围巾。都是她喜欢的颜色。
二十岁,她说喜欢潘多拉,他买了柜台所有款式的珠子,装了满满一大盒。
二十一岁,她身边出现了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这一年,只有两张往返日本的机票。
二十二岁,她的漫画出书了,签售会上,他偷拍了她的照片打印出来写上日期。
二十三岁,她有了新的偶像,他飞去日本买了她偶像的限量版专辑。
二十四岁,她弄丢了徐佳卉买给她的项链,他买了同款。
二十五岁,他买了她喜欢的星黛露公仔。
白浅一件一件的看过去,有点不敢相信,明明十年间,她们从未联系,却又感觉从未分开。爱是有迹可寻的,他竟默默的做了这么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关注着她的一点一滴。
她想不明白,重楼是怎么把她的喜好摸的一清二楚,两人隔着太平洋,隔着一小时时差,他像是参与了她这十年的一悲一喜,没有缺席她每一个重要的环节。
她胸腔里不停的放着烟花,有些惊喜又有点哽咽,说不清的矛盾心理。
“这么多,你怎么才拿给我?”
重楼眸子沉了沉,不自信的说,“怕你不想要”
白浅走的时候决绝的跟他说,暂时不要联系了。为这一句话,他不敢去打扰,只是默默的站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关注着她。心里也怀着驱不散的愧疚,他看了心爱的女孩洗澡,他也怕白浅一辈子都不理他,那种怯懦,自责又期待的矛盾心情,他守了十年。
白浅别过脸说了句,“傻子!”
重楼知道她肯定扭过头偷偷掉眼泪去了,他低笑了一声,“露露,先别哭,今年的还没给你”
他从书里拿出两张演唱会门票,和之前同样号码的座位,3排13号,3排14号。
“露露,十月十八日周杰伦的演唱会,还是在武汉”
白浅已经把妆哭花了,捂着脸,这么关键的时刻,她觉得自己肯定丑死了,绝对不能让他看见。
“重楼,你去日本为什么不找我?”
“你说暂时别见面了。”
白浅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居然是为了这个,他不敢去找她。
“十年前那次,我其实真的没怪你,当时就是觉得羞死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重楼抽了几张纸给她擦脸。
“你别看我,我现在肯定丑死了”
睫毛膏和眼线晕了一圈,再昂贵的品牌也经不住水龙头似的眼泪冲刷。白浅捂着脸逃到卫生间卸妆。
重楼跟过来,在背后环住她,镜子里看她把卸妆水倒在卸妆棉上轻轻的擦。刚刚哭过,一双鹿眼蒙着层水雾,眼皮微微肿,样子可怜兮兮的,像是受了虐待般。他最看不得她这副样子,就想抱着她舍不得撒手。
“你还看,讨厌鬼!”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重楼滚烫的气息呼在颈边有点痒,她瑟.缩了一下从他怀里遛走。
“先别急,我还有正事没办完!”
白浅卸完妆去客厅收礼物,完全不顾重楼站在身后嗷嗷待哺,他都被晾了一周了。
重楼怎么听着这话都觉着熟悉,也分不清是谁急了。
白浅小心翼翼的摆列那一箱子东西,像是整理什么稀世珍宝。拿起这个又放下那个,哪个都爱不释手。十年间,自己一个人过生日的空虚被填满,她觉得什么都值了,他就在身后,从未离开。
“重楼,我二十一岁的礼物哪去了,只有两张机票是什么意思?”
刚才脑子都点糊了,没注意到二十一岁为什么没有收到礼物,这时才放起马后炮来。
重楼顿了顿,艰难的回忆,“那年,在图书馆门口,你和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撑了一把伞,一起去了食堂……”
白浅听他的描述,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她真不记得这事,但是她确实有个金发碧眼的德国同学,她和几个留学生经常互相教对方自己的母语,也经常一起出没在图书馆,他看到的应该是那个德国同学。
想到重楼当时在某个角落看着她和老外同学一起消失在雨里,心里不知道是怎样的滋味。他喜欢她也太辛苦了些。
“重楼,你吃醋了?”
重楼不言语表示默认,他盯着白浅,她的表情开始得瑟的有些夸张,尾巴又翘到天上去了。
下一秒,白浅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双手勾他脖子。
“抱我!”
重楼顺从的把人托起来,视线持平。
白浅盯着他的脸端详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重楼,你是我的初恋。不过有点晚,我二十六岁才开始喜欢你”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只字未提那个老外,却把他撇的一干二净。
重楼嗯了一下,她的话他都信。
“所以你要把二十一岁生日补给我!”
“嗯,想要什么都给你!”
白浅盯着他的眼睛,如点漆般黑亮又深邃,他不擅长表达,心里总是藏着许多事,他是个十足的行动派。
“还有没有别的事瞒着我了?”
再一次被这样问,重楼沉吟了片刻答,“没有了!”
他哪里敢交待,许多事就瞒一辈子吧。
“重楼,你多喜欢了我十年,现在开始我补给你!”
重楼轻轻挑了下眉,他开始期待,她要怎么补。
“那开始吧?”
白浅吻上去,麻雀进食般,一口一口的,吻他的眉毛,眼睛,笔挺的鼻子,然后一直往下,她很少有这么热情的时候,多数是被动的那个。
客厅辗转到淋浴间,再到被窝里,已然对时间没了概念。
主卧亮着一盏复古台灯,散发着的幽弱灯光,让整个卧室仿佛也跟着复古起来。
像一副古老的油画。
……
重楼把人揽过来搂着,她懒懒的神情让他对自己刚刚的体力.输出感到满意。
“露露,刚刚跟哪学的,又是挪威的森林?”
白浅脸颊潮红,把头埋他胸口,她真的脸皮很薄,偏偏他做任务不关灯,亲吻不闭眼,每次完事还都要留作业,来个事后谈话,逼着她聊感受。
说比做好像更让她感到羞耻。
重楼轻笑了声,胸腔轻颤,有点打趣的意味,“刚刚在淋浴间不是很勇猛?还敢……”
白浅捂上他的嘴,开始转移话题。
“老公?”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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