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慕沉大喊着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是在医院,思绪还没有彻底回神,耳边竟传来慕依依的哭泣:“予泽,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扭头一看,发现床边围了不少同事。慕依依坐在病床边,离他最近,还握着他的手。他立即抽回手。随后坐起来,蹙眉冷道:“你怎么在这里?”态度淡漠,完全就是对一个普通的同事的态度。慕依依的神色一僵,暗想是不是自己演的太过?
陆慕沉大喊着从梦中惊醒。
却发现自己是在医院,思绪还没有彻底回神,耳边竟传来慕依依的哭泣:“予泽,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扭头一看,发现床边围了不少同事。
慕依依坐在病床边,离他最近,还握着他的手。
他立即抽回手。
随后坐起来,蹙眉冷道:“你怎么在这里?”
态度淡漠,完全就是对一个普通的同事的态度。
慕依依的神色一僵,暗想是不是自己演的太过?
她收回手,正想说点话缓解尴尬,却没想到身后的同事忽然插话:“商机长,你昏迷了两天,慕乘务长一直守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对自己的未婚妻这样冷淡是不是不太好?”
此话一出,病房瞬间寂静。
慕依依心头咯噔一下,恨极了多嘴的人。
但她更怕陆慕沉的态度。
果不其然,陆慕沉周身气场骤冷。
“未婚妻?”
他忽然自己昏迷之际做的那个梦,乔莫笙怒极了的指责,原来并不是空穴来风。
竟然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一种难以言喻的慌刺激着他,怒意一层层激增。
谁都看出来陆慕沉的怒意,谁都没有见过怒意这样浓烈的陆慕沉。
病房的人,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却听陆慕沉近乎咬牙切齿道:“谁造的谣?”
众人面面相觑。
慕依依此刻,紧张到了极点。
她这阵子故意造势,营造她和陆慕沉是一对的气氛,原本只是想逼走乔莫笙,让乔莫笙主动提离婚。
一切都计划得就好好的,乔莫笙名声尽毁,会彻底被行业除名。
之后,陆慕沉迟早会被她拿下。
谁知道乔莫笙竟然死了。
死了也就死了,偏偏还成了什么英雄。
现在一切都乱了,陆慕沉也有了怀疑,她必须等想办法掩盖某些事情才行。
“予泽,我们这么多人围着你,你一定不舒服吧?那我们就先出去,让医生来帮你检查看看。”
说着,慕依依站起来,招呼大家出去。
却没想到刚一转身,身后却传来陆慕沉坚决却冷淡的警告:“我的妻子是乔莫笙,我们没有离婚。谁若是再传乱七八糟的谣言,就等着我的律师函!”
慕依依脸色一白,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小声说:“予泽心情不好,大家先出去。”
很快,诺大的病房安静了下来。
陆慕沉捏着眉心靠在床头,他确实不太舒服,脑海一阵阵胀痛。
明明,他一直告诫自己,乔莫笙是个自私的女人,她是间接害死父母的凶手,他不会爱她。
可是为什么……
一想到梦中,乔莫笙的控诉可能都是真的,他心口就有种难以言说的酸涩。
空落落的。
他竟有种对不起她的感觉?
此刻,心中更是有些后悔。
他不该因为还慕家的恩情,同意慕依依进机组,更不该答应慕董事,多照看慕依依。
之前他不知道流言,是因为他忙于工作,没有在意,也没有人在他面前说什么。
可既然发现了,他也不是傻子。
慕依依,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的小妹妹。
他是该查查了。
乔莫笙的葬礼,在正月十六。
只有衣冠冢,就葬在了她爷爷的身边。
那天在机场的人很多,大家都听说了新闻报道了乔莫笙的事情,很多人推了工作,从外地刚来参加她的葬礼。
很多人才知道,乔莫笙一家原来是航空世家。
她的爷爷,父亲,母亲都是飞行员。
她的父母,十年前死空难。
正月十一,她的爷爷因病过世。
正月十三,她就牺牲了。
而乔莫笙已经是顾家最后的血脉。
来参加葬礼的人,无不红了眼眶。
“敬礼!”
“砰,砰,砰!”
鸣枪,送英雄,这是A市人民对乔莫笙最高的敬意。
……
葬礼全程。
陆慕沉没有留下一滴泪。
但他从始至终都冷着眼,浓黑的眼眸翻涌的情绪,没有人看得懂。
葬礼结束后,他破天荒回了家。
推开门,诺大的屋子,空荡荡的。
虽然,他从来没有承认这里是他的家。
结婚五年,他回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了过来。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一眼就看出了屋子里的不同。
打开鞋柜,只有他的鞋子。
心弦不知为何一紧,他匆匆上楼,主卧在二楼,明明百来步的距离,到最后,他却忍住不跑了起来。
“嘭”的一下推开卧室。
入目便是一刺,一直悬挂在床头的“囍”字不见了。
因为他厌恶这段婚姻,所以,除了婚礼那一天,他没有为她穿过新郎喜服,他们自然也没有拍婚纱照。
所以,原本挂婚纱照的地方,只有一个“囍”字。
又打开衣柜,里面已经空荡荡的了,又奔去浴室,也只有一套全新的男士洗漱用品。
这个家,没有一点乔莫笙的气息。
可她不是很在意家吗?
每次提到“家”这个词语的时候,她的眼神都亮一分。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回到这里。
每次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他心底的某处总是控制不住柔软,可是理智上,想到他的所做所为,想到她自私的品行,他却又唾弃自己。
明知道她惯爱演戏,可他还是上当。
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冷漠对她,是因为恨她,还是因为恨自己。
走到床头,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右边坐下,哪里放着一本书,大概是乔莫笙收拾东西的时候,拉下了。
他拿起书,刚要翻开看,崴筆一张精美的书签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一看,上满用漂亮的小楷写着一行诗: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猛然间,他想到她那天叫他签离婚协议书的场景。
【陆慕沉,我现在很清醒。】
她的声音,再也没了从前小心期待。
冷漠到那一刻,他差点要回头去看。
但是当时他不愿意听,不想去细想,也是真的有事要忙。
如今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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