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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心还是逐渐坠了下去。“江小姐的遗嘱还说明,以后俱乐部的收益归她父母所有。关于以往五年来的所有分红,到时候我还会亲自来找您核对。”“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会。”说完,吴律师就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他竟然不知道这些。
而自己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景言闭了闭眼,不敢继续深想,害怕自己会彻底沉入寒渊!
然而,他的心还是逐渐坠了下去。
“江小姐的遗嘱还说明,以后俱乐部的收益归她父母所有。关于以往五年来的所有分红,到时候我还会亲自来找您核对。”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会。”
说完,吴律师就转身离开。
他一走,众人立即醒过神,心情复杂难耐。
就连平时嘲讽白璐最厉害的人,都忍不住面露愧疚和悲伤。
“没想到嫂子背地里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之前还骂她,我有罪。”
“看野哥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真的有把白璐当老婆吗?”
“这事野哥是真不厚道,这么好的妻子我供着都来不及,他倒把人晾着,搞得老婆都离婚自杀了……”
“其实平时,白璐人挺好的,上次她还帮了我……”
众人低声讨论,而景言浑然不觉,依然僵在那,连思绪都凝滞。
“老大,你告诉我们,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有个叫小秦的,眼圈一点点发红,大声开口问。
他本名秦逸,和秦淮被队友戏称为老秦和小秦,平时他和秦淮的关系也最好。
平时秦逸从不参与八卦和讥讽白璐的行为,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一开始听说秦淮偷工减料,白璐做假账,他还不信,只是后来面对证据才不得不信。
可若白璐是那位神秘投资人,那这一切岂不是显得可笑?
秦逸冲上前,哽咽着说:“老大,你说啊……如果这是真的,那白璐为什么还要做假账,这都是她的心血啊!”
景言一怔。
他想起那天,沈澄烟告诉自己查到了证据,他看了两眼便莫名燃烧起一股怒火,将他的理智也焚烧殆尽。
他原以为,那个女人是因为江家没落,缺钱,才会犯下这种蠢事。实在缺钱可以来找他,而不是偷偷中饱私囊。
可现在看来,愚蠢的是他自己才对!
投入三亿嫁妆不求回报的女人,到头来却被他亲自定下偷窃的罪名……
景言冷峻的面容上,血色瞬间褪尽!
若他早知道……若他早知道这件事,他就不会直接断定了。
景言闭了闭眼,转身朝所有人说道:“大家先回去把所有资料账本都收集起来,我要严格复查所有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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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说完,景言往俱乐部外面奔去。
秦逸上前拉住他:“老大,你要去哪?”
景言启唇,发出沙哑的声音:“她没有死!我去把她找回来!”
他不信白璐已经死了!
白璐、白璐、白璐……
景言以最快的速度跑着,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见到那个女人。
耳边倒灌着呼啸风声,心口空空荡荡的,只填满了一个名字。
白璐。
她不会死的。
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莫名打了个寒颤。
老殪崋大这是什么情况?
白璐已经宣布死亡,还怎么找?去海里找吗?
秦逸咬牙,带着所有人往回走。
“先回去整理资料!”
不远处,走廊角落里。
沈澄烟躲在阴暗处,死死盯着这一切。
她暗自咬碎一口银牙,恨得目光淬毒,胸口焚烧着嫉妒的烈火。
好不容易逼死了白璐,却在这时候出了乱子。
她怎么也想不到,白璐居然还有这么一重身份。
白璐……为什么你死了还要妨碍我!9
沈澄烟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办公室,急切地寻找着什么……
……
另依誮一边。
景言开车来到江家,却发现江父江母早就搬走了。
他急忙打了好几个电话,却打听到江父气得住院的消息!江母更是将房子都卖掉用来付医药费!
现在江父出院了,却又得知白璐自杀身亡,正在和江母举办葬礼。
一股寒意悄声窜上脊椎,冻到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冻到连呼吸都凝结。
事物超脱掌控的恐慌感不断蔓延,填满胸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景言急匆匆往葬礼所在地赶,不要命的把汽车时速开到最高!
江市郊区。
葬礼上只有零星几个亲戚朋友来吊唁。
江家没落后,商界那些合作伙伴都纷纷远离,连电话都不接。
见证世态炎凉。
江母身着黑衣,在被花圈簇拥的遗像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静月,静月……你怎么丢下我们就走了啊!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啊!”
“妈错怪你了,妈不怪你啊!你回来好不好?”
“傻孩子,爸妈不能没有你啊……妈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妈心疼你……”
“你走之前痛不痛?妈比你痛一万倍!”
声声泣血,字字锥心,撕心裂肺的痛呼。
江父沉默的站在江母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搀扶着哭得要晕厥过去的江母。
“女儿已经走了,她到了那边会好好的。”可开口,却是哽咽的腔调。
江父自己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脊背仿佛压了千斤重的铁,令这个中年男人生生垮下去。
灵堂里只剩下江母压抑的哭声,像是在景言头顶压了一块沉重巨石,堵得慌。
景言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浓烈的悲怆在他心口扎根,死死缠绕,快要刺破血肉生长出来。
每一次呼吸牵扯心肺,都疼得浑身发颤,连站都站不稳。
景言不知道站在远处看了多久,才抬起僵硬的双腿,缓缓走近。
他来到遗像前,对上一双被定格的眼睛。
黑白照片上,白璐笑得真心,眉眼弯着温柔的弧度。
她看着面前的人,一如还活着的时候,眼里只容得下他。
莫名的,景言被那温柔烫得止住脚步,不敢再往前,不敢去确认。
他的心在颤栗,仓皇无措的揪拧起来,拧得胸口一阵闷痛。
听到脚步声,江母抬起头,瞪大了红肿的眼。
顷刻后,她指着景言的鼻尖,尖声嘶喊。
“景言,你怎么还有脸来?!”
话音刚落,一巴掌甩在景言脸上!

第14章

景言被打得头偏过去,脸颊上浮现一个清晰的红掌印。
他沉沉吐出口气,强忍怒意,张了张口:“我……”
那句接她回家,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江母怒不可遏的打断:“我知道你们商业联姻,可就算你对她没感情,好歹她是你妻子!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她?”
“静月说,她的嫁妆都给了你,她没有钱给家里,她很难过对不起爸爸妈妈……”
说着说着,江母又捂脸痛哭起来:“她三天前自杀,你人去哪了?有过一个电话吗?有关心过一句吗?你是她最亲近的人,连她去跳海都不知道!”
“我女儿带着三亿嫁妆嫁给你,在你独自创业时不遗余力的帮你,你就是这么放任她去死的?!”
死这个字眼,尖锐得猛扎进心里。
景言脸色煞白,失去了发声的能力般哑然。
耳边弋㦊响彻着江母声嘶力竭的控诉,他却什么辩解的话也说不出。
是他的错。
“对不起……”
江母深吸口气,再睁眼,已是满脸疲惫,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十来岁。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既然顾大少丧偶,那两家的姻缘也就此作罢!”
江父也撇过头,不想多跟他说一个字。
景言定定地看着两人,朝江父江母弯下腰,深深一鞠躬。
随后,浑浑噩噩的走出灵堂。
景言拿起手机又放下,反反复复几次,最终拨出一个电话。0
“吴律师,我想打一笔钱给岳父岳母,麻烦你帮我转交一下。让他们……好好生活。”
吴律师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没问题,不过……您已经离婚的话,是不需要承担江家二老的赡养……”
景言不知为何,忽地涌上一股烦躁,直冲喉间:“我还没有签字,那张离婚协议书不具有任何作用!”
所以白璐还是他老婆。
吴律师愣住。
不等他开口,景言就自顾自挂断了电话。
很快,转了五百万过去。
是他身上全部可用的资金。
转完后,手机发出响铃声,屏幕上闪动着一个人名。
——沈澄烟。
景言目光阴沉,毫不犹豫挂断了她的电话。
半分钟后,电话再次响起。
景言从未觉得铃声这么尖锐过,刺得他头突突的疼,立马烦躁的挂断。
第二次拒接,那边的沈澄烟没有再打来,而是发了不少短信。
叮咚叮咚的直闹。
景言没心情看,熄灭了手机屏幕,揣进口袋。
耳边清净了,但他的心却迟迟无法平静。
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痛到快要碎裂了……
为什么,脑子里想的都是白璐?
他明明不爱白璐不是吗?他对她……没感情才对。
他不爱白璐才是对的。
这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可景言的心却没有丝毫的回暖。
许久后,景言想到了一个地方,公安局。
他驱车来到公安局,一踏进门,就有人认出他这张价值万金的脸。
“顾先生?”
景言眼底布满猩红血丝,一字一句开口:“我是白璐的丈夫。昨天晚上八点,你们确认了她的死亡,是吗?”
他想拿出手机证明,却猛然凝滞,想起他根本没有……和白璐的合照。
民警愣了愣。
有人在电脑上一查,发现他的确是白璐的丈夫,于是点头。
“是的……有路人称半夜散步,发现了她正在往海里走,还拿出一把小刀割腕。目击者上前想要拉住她,但亲眼看到江女士被海水冲走了。”
“我们很抱歉,没有找到她的尸骨。被江水泡这么多天都没有浮起来,已经没有希望找到了,请您节哀……”
民警对视一眼,从档案袋里拿出一个散发着淡淡血腥气的手机。
手机被人递到了景言面前。
“这是江女士的遗物,里面有她写的遗书,您……打开看看吧。”

第15章

恍惚片刻,景言拿起了手机。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指尖正不受控制的轻颤。
屏幕亮起,里面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一字一句的阅读,目光定在“重度抑郁”这几个字上。
脑海中轰然嗡鸣一声。
“……重度抑郁?”
景言面容绷紧,艰难的从牙缝间溢出发颤的音调。
他忽然想起,白璐站在他面前,一遍遍诉说着爱意,渴求触碰的模样。
……所以,是她病了,撑不下去了?
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决心瞒着所有人,走向了深海?
民警沉重点头,看向他的眼神却有些奇怪。
身为死者的丈夫,竟然不知道她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吗?
从遗书来看,她得病也不是短时间了。
有些人之所以会选择轻生,不是没有原因的啊。若是活着有盼头有念想,谁会选择痛苦的结束生命?
屋内静默下来,没人再开口。
景言紧攥着手机,一步步机械的走出公安局。
心脏一下一下的收缩,越缩越紧,直依誮到传来阵阵闷痛,勒得喘不过气。
背影落在旁人眼里,莫名透着几分颓然和苍白。
景言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从一旁拿起白璐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端详一会后,心口莫名燃起一股怒火,越烧越旺,烧得隐隐难受。4
景言霍地抬手,狠狠把协议书撕成碎片!
碎纸飘落,被他发泄般的一脚踩上。
景言冷笑着低语:“死了又怎样?”
就算她死了,他也不会喜欢她。
景言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小弟阿皓。
“阿皓,叫上队里所有人,来老地方喝酒,我请客。”
一小时后,夜语会所。
车队的队员们全部到达包厢,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冷峻男人。
昏暗灯光下,他眸子黑沉得透不出一丝光亮。
众人环视一圈,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野哥没叫上沈澄烟。
PanPan景言抿了口酒,大手一挥:“来,你们自个儿玩,今天放开了玩。”
说完,他也不管其他人,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众人落座,却没有心思放开娱乐,不断偷瞄他。
景言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与其说是喝酒,更像是在灌醉自己。
阿皓捏紧酒杯,借着干杯的机会,上前搭话。
“野哥,你没事吧?”
景言眉头蹙起,冷着脸:“我怎么可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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