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矜不着急吃饭,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沐浴完,院子里一群小丫头伺候着给她擦干头发。“还是家里舒坦啊。”林子矜忍不住感慨道,说完这话她家母亲大人就带着饭菜来了。挥退了屋里的小丫鬟们才问了甘州的情况。“真的有人准备栽赃泓儿贪墨?寒王,这是皇上护着的人啊。你爹一个户部尚书,皇上若是看不惯找个由头打压就是,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
这事儿错的本来就不是他们,怎么弄得像是他在欺负人似的呢。
可真是糟心。
没等车夫说什么,安蕊已经看向林子矜:“一件小事,景小姐非要闹大,此刻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
林子矜好整以暇的望过去,微微颔首:“没发生在安姑娘身上,自然是一件小事。”
说完她意味不明的看了陆砾一眼,眼底满是嘲讽。
“本小姐很满意,告辞。”
“等等!”安蕊也不是个服输的人,她冷声叫住林子矜:“我家丫鬟吐口水的事情我道歉了,但你的车夫差点撞到我家丫鬟的事情还没有算呢,景小姐这么匆忙的就想走?”
还想算账呢?
林子矜看傻子似的看过来:“哦?你想怎么算?”
安蕊冷笑道:“我代替了我的丫鬟向你的车夫道歉,景小姐难道不应该代替你的车夫向我的丫鬟道歉吗?”
陆砾皱眉看了安蕊一眼。
回京前安蕊跟他说的话处处都有为林子矜考虑,此刻她却故意找林子矜的麻烦,这跟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不一样。
安蕊想起林子矜甩她的两巴掌就满腔怨恨,更何况她不觉得自己此刻的要求有错。
安蕊怀疑林子矜知道张若雪是她的丫鬟故意找茬,却不想想林子矜怎么会认识她的丫鬟,见都没有见过。
“呵,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家小姐比较?”夏蝉这暴脾气忍不住开怼。
安蕊冷目看去:“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喜欢什么样的丫鬟,你们除了身份就没有其他好说的了吗?”
“说其他的就太折辱安姑娘了,你除了身份比不得我,你还不识抬举,还没有教养,还不知所云,还蠢笨如猪,还是非不分,还不知廉耻。”
林子矜每说一句安蕊的脸色就铁青一分,愣是将安蕊说的一无是处。
反观林子矜却稳如泰山的很:“瞧瞧,若是拿这些来说事,安姑娘连自我安慰的找补都找补不了。”
说完她看向陆砾:“我求求镇北将军管管身边的人,以你现在的身份找几个嬷嬷教教安姑娘礼仪,找几个夫子教教安姑娘如何做人也不是难事,不要放她出来丢人现眼好吗?就算她乐意把脸伸过来让我扇,本小姐也嫌懒得抬手呢。”
林子矜这嘴,太恶毒了!
安蕊被羞辱的红了眼眶:“林子矜你最好不要太猖狂!人有旦夕祸福,指不定哪天你就有求到别人的时候!”
林子矜看笑话似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优雅的上了马车。
至于陆砾的脸色有多难看,林子矜是无心观赏的。
夏蝉冲着他们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跟着林子矜上了马车。
“这女的真是搞笑,她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居然代替奴才向人赔罪,傻了吧她?”夏蝉一上了马车就打开了话匣子。
“见她一次就刷新奴婢的认知一次,真是神了嘿,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
林子矜倒是淡定的很,这件事只能算是小插曲而已。
但是陆砾那边就不一样了。
林子矜一走,安蕊就质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说话?”
陆砾哭笑不得:“错本就在我们,你让我说什么?”
“林子矜她那么羞辱我你没有听见吗?她说出那些话,你还是觉得她是对的?”安蕊眼中含泪,那表情就像是痴心被辜负时的无助绝望。
林子矜那些话说的确实很不给人面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就像林子矜说的,自己要把脸凑过去给她扇。
陆砾觉得心累的很,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跟安蕊说不清楚道理,说的越多反而是要吵起来。
“我军营还有事情,不陪你用餐了。”
索性陆砾什么都不说了,都不用让小厮给他牵马过来,自己抬脚就走了。
安蕊被丢在原地,眼底满是失望悲伤还糅杂着恨意。
“小姐你别难过,将军心里是有你的,都怪林子矜那个贱人,尽会使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故意想破坏你跟将军的感情。”若雪积极地安慰道。
安蕊没有呵斥,可见她认同若雪的话,只不过这些话对她起不到安慰作用。
——
林子矜还没到家门程瑶就知道她回京的事儿了,早早让人准备了饭菜热水和换洗衣物。
林子矜不着急吃饭,先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沐浴完,院子里一群小丫头伺候着给她擦干头发。
“还是家里舒坦啊。”
林子矜忍不住感慨道,说完这话她家母亲大人就带着饭菜来了。
挥退了屋里的小丫鬟们才问了甘州的情况。
“真的有人准备栽赃泓儿贪墨?寒王,这是皇上护着的人啊。你爹一个户部尚书,皇上若是看不惯找个由头打压就是,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
林子矜自诩她爹做事清正廉明,方方面面都很妥帖,可若是真想找点错处来打压,哪里能半点找不到呢。
这个林子矜也不知道,她这会儿也不想费这心,问道:“娘亲知道安蕊身后站着谁了吗?”
程瑶摇头:“我给她下了蛊,暂时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陆家那边整日就吵吵闹闹的,另外就是,虽然陆家跟我们退了婚,可正妻的位置依旧落不到安蕊头上。”
这京中的贵女们也不止林子矜一个不是?
陆砾的前景还是很好的,愿意过门的人家有的是。
“倒是这姑娘……”
程瑶沉吟了下,神色慎重了些:“应该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
林子矜夹菜的动作一顿:“跟娘亲来自同一个世界?”
程瑶摇头:“这个就不知道了。”
林子矜忽然就忍不住笑了:“难怪她总是一副清高自傲的表情呢,莫不是她觉得自己是最特殊的人?”
程瑶笑而不语,转而说道:“你回来了就好,我要出门一趟,少不得两三个月才回来。对了,安蕊的医术确实不错,安小公爷的病她给治好了。”
林子矜扒拉饭的动作再次一顿:“安小公爷中的是蛊毒啊,这都能治?她会蛊术?”
“她不会,以医术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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