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懊恼到极致,“你要我对你做出什么弥补,我都能接受。”南时晚神色复杂,她不得不承认,莫壬语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蛋。这样微微蹙起眉心,眸光全是哀求的模样,让她忽然生不起气来。“我不怪你,行吗?”南时晚幽幽叹一口气,最终还是独自离开。因果皆有报应,她不该和傅屿辞纠缠在一起的……
南时晚满嘴苦涩,她的眼角挂着一滴泪。
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这样,想过你的太太的感受吗?”
抑或是,在乎过她的一丝丝感受?
她清亮的眸光落在傅屿辞的身上,像藏了漫天的星光,傅屿辞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又泯灭。
“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到我太太。”
是因为她是见不得光的,所以没有资格提吗?
南时晚苦笑,心里空落落的。
他为什么就不能放她离开,这样扭曲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傅屿辞下了班,载着南时晚往南岸别墅那边驶去。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停车场的阴暗处,莫壬语阴沉如蛇信子的目光黏在了南时晚的背上。
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听话,婚礼上的难堪难道还不够?
看来有些女人,不给她一点深刻的教训,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别墅很美,依海而立,海浪在蓝天白云下翻卷。
“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我如果要见你,就来这里。”
南时晚嘴角挂着惨淡的笑,“你这样是做什么?把我当见不得人的地下情人养着,如果被你的太太发现,我该如何自处?”
傅屿辞语调漫不经心,“你放心,她找不到这儿来。”
第13章 来日方长
最后,临走时,他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我不会对你不好的,乖乖待在这儿。”
摸着额头上残留的暖意,南时晚暗自失神。
所以,她就是等待着君王哪天好心情才会临幸的小宫女……
时间悄然流走,可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还是城市里津津乐道的话题。
南时晚在街上游荡,只觉得这些话格外刺耳。
“你也在逛街?”
南时晚往出声的方向看去,是莫壬语。
她第一反应是竖起了心防,她不能忘记婚礼现场莫壬语对她的戏弄。
莫壬语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她往南时晚跟前凑了几步,“我知道你还在介意婚礼上的事情,可是我是情有可原的。”
南时晚面无表情听着。
“当时莫家和萧家的所有亲戚都在场,还有各种大人物,我母亲说,如果我承认是带你进来的,这会给两边的家族……蒙羞……”
所有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谎话?
她的孩子啊,还没成型的孩子……
南时晚连扯出一个笑的力气都没有,“萧太太,你不用这样对我解释,本不该是我去的地方,经受侮辱也是我活该才对。”
莫壬语连忙拽起南时晚的手,语气着急而关切,“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做的,我应该反抗我的母亲。”
她似乎懊恼到极致,“你要我对你做出什么弥补,我都能接受。”
南时晚神色复杂,她不得不承认,莫壬语长了张人畜无害的脸蛋。
这样微微蹙起眉心,眸光全是哀求的模样,让她忽然生不起气来。
“我不怪你,行吗?”
南时晚幽幽叹一口气,最终还是独自离开。
因果皆有报应,她不该和傅屿辞纠缠在一起的……
莫壬语看着走远的人,喉咙里低低哼了一声。
——我们,来日方长。
南时晚一直待在南岸别墅,可是,他从来没有出现。
她告诉自己,这样的人是不值得期待的。
可是,抑制不住。
一个已经交出自己心的人,怎么又能轻易地把心给收回来?
生日到了,南时晚准备出门买个蛋糕。
她知道傅屿辞不会记绿̶得那么多,即使记得,也不会来到这里给她过一个微不足道的生日。
那么,她自己过。
“好巧,又碰见你了。”温软好听的女声。
南时晚转头一看,是莫壬语。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壬语十分自来熟,“我上次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莫壬语。”
对她微微颔首,“我知道的。”
并不愿和眼前的人过多纠缠,就想要离去。
可是莫壬语却不经意挡在了跟前,“你买了蛋糕?是谁过生日?”
“没,纯粹想吃了。”
她的话音刚落,莫壬语的眼神染上毫不掩饰的落寞,“你是不是还是没有原谅我?”
南时晚无奈,“我已经忘记那件事了。”
“那你也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是真的很抱歉,我如果能回到那一天,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看得出来由于她的抗拒给了眼前女人很大的困恼,她缓缓道:“你不要想太多,如果认真说起来,我给你的婚礼也造成了麻烦,我们各退一步,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不麻烦不麻烦,”莫壬语的眼眸中忽然焕发了光彩,“你真是太好了,你也不要想太多,我的婚姻本就是一场没有感情、充满了利益的联姻,出现再大的闹剧也不会对婚礼造成任何影响。”
南时晚听到这里心尖发颤。
如果……如果双方都没有感情,那么,这一场婚姻是可以结束的吗?
莫壬语亲昵地挽上南时晚的胳膊,“你买蛋糕真的是纯粹想吃,还是过生日用?”
第14章 实习
还在愣神的南时晚下意识就道:“生日。”
莫壬语拍了拍手,“你的生日?那正好,我帮你一起过,不然你一个人多孤单啊。”
这个生日南时晚很难忘,不得不说莫壬语很体贴,极为照顾她的情绪。
“小白,可以这样叫你吗?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
南时晚唇角抿着,没有回答。
莫壬语却自顾自笑了,“你不说话我就当做是默认了,你啊,就是一个不会表达自己的人,口是心非得厉害。”
南时晚心里一暖,“是啊,我既胆小又糯软,只会逆来顺受,不会向别人表达真正想要的。”
莫壬语叹了口气,“我也是啊,我不敢反抗家里的事情,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了婚,我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南时晚这时候也开始心疼她。
她和她,不过都是摆在傅屿辞和家族面前的物件,随意挑挑拣拣,根本不能有自己的情绪。
没了傅屿辞这道障碍,和莫壬语成为好友似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南时晚感慨,这姑娘有些时候真的是傻的可爱。
这一天,莫壬语约她在莫家的公司前面见面。
不远处,立着高耸入云的大厦就是萧氏集团。
大厦在阳关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南时晚眼睛被刺得要流出眼泪来。
她低头望了一眼身上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她和傅屿辞之间,本来就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小白,你一直盯着萧氏大厦,是不是觉缕皱得它十分威武霸气?那想不想去里面工作?”
莫壬语的话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明知道它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可是她还是经不住诱惑答应了。
如果差距能缩小,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样……
新的一天,南时晚穿着崭新的套装,身上带着工牌到萧氏报道。
她现在的身份是行政部的一个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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