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灵曦只觉得脖子传来一阵尖锐的痛，一股血腥之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墨衍微微抬头，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鲜血，眼底的泛起诡异的红光，“你是我的，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都是。”灵曦看着眼前眸子血色翻涌的墨衍，这不是她熟悉的墨衍，崇华天尊向来自控，哪怕在床弟之事上她极尽勾引，也不见他失控，如今这人绝不会是真正的墨衍。“你是谁？！”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墨衍。墨衍停在她胸口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抬头看向她，
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还能听见，好些小妖灵会来上几回同她说话。云芝也日夜陪在她身边，除了墨衍从未来过一回。
草屋外是一片桃林，云芝搬了椅子将她带到外面，她刚刚坐下就听到一声熟悉的笑声。
“小夭？今日来这么早？”
一阵脚步声响起，那人似乎停在她面前，她扬了扬嘴角，突然闻到一股香气，顿时弯着眼笑了，“桃花酥？”
“灵曦姐姐鼻子真灵，这些桃花酥可是我排了好久才买到的。”花夭夸张的比划着，比到一半才突然意识到她看不见，手中的动作猛地顿住，眼底闪过心疼。
她拿了一块桃花酥递到灵曦嘴边，“灵曦姐姐你快尝尝，今日的可新鲜了。”
灵曦咬了一口，入口香酥软糯，含在嘴里化开，留下一股浓浓的桃花香。
她很快吃完了一块，摸索着拉上花夭的手，打趣道：“我喜欢桃花酥也就算了，你一个小桃妖为何这么喜欢吃桃花酥？”
花夭挨着她坐下，精致小巧的圆脸布满笑意，“谁说了桃妖不能吃同类了，反正我就是喜欢。”
灵曦伸手准确无误的点上她的鼻尖，“你啊。”
花夭是院子里的一棵桃树所化，心性单纯，天真烂漫，让她仿佛看到几千年前刚刚化形的自己。
两人相识不过几日，却像认识了好久一般。而墨衍，认真算算，两人认识已经千年了，却还如同陌生人一般。
在云溪山的日子久了，她突然发现墨衍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她只是孤单太久，而墨衍又恰好成为她心心念念的那根救命稻草。
如今有花夭，有云芝陪着，她已经很少会主动记起九重天的日子。
第二十一章 别想离开
云溪山的日子过的很快，灵曦觉得再过些时日，她就能完全忘了墨衍，等时日久了，他只会成为一个过往而已。
此时浮屠宫的密室里，一道黑色的身影席地而坐，周身萦绕着浓重的黑气，还有源源不断的黑气四面八方涌来。
墨衍脑子里全是凌乱的碎片，一会儿是他熟悉，一会儿是他不熟悉的，眼中的血雾忽聚忽散。
从那日他亲手打伤了灵曦，他才意识到自己体内有股不受控制的气息，之后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他不得已将浮屠宫的所有人想了法子暂时送了出去。
每回有些征兆时，他就躲进密室，用千年玄铁打造的铁链将自己锁住。
墨衍不清楚体内的这股东西从何而来，试了各种法子也没办法消灭，只能想尽办法压制它。
但这几日，他明显感觉到体内的气息越发狂躁不安，他也越来越控制不住。
黑雾中的人影突然站起身，锁链被拉扯发出巨大的响声，他眼底一片血红，疯狂的朝着门口冲去。
千年玄铁打造的铁链根本没办法挣开，他像一只失去意识的猛兽一般，毫无章法的往前冲，手脚渐渐被锁链磨破，血流了一地。
他突然发出类似于野兽的嘶吼，声音里夹杂着灵气的波动，方圆百里的器物全部被震裂。
云溪山，灵曦突然觉得心口一窒，如被利刃翻搅一般疼了起来，顿时脸上血色尽失。
“娘娘，你怎么了？”云芝看她的模样紧张的跑过来，灵曦低着头缓了缓，摇头，慢慢抬眸往上看。
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银月爬上山头，灵曦提着篮子进了桃林。花夭一到晚上便化为原形修炼，百日里，她答应了花夭替她摘些夜幕的桃花，一下子睡不着，索性出来摘花赏月。
可能是在云溪山的日子过的太舒心，她的眼睛竟能勉勉强强看见一点模糊的影子。
晚风细微轻柔，灵曦折下一枝花放置在篮子。刚准备转身，突然觉得背后阴气森森，她一瞬间犹如置身忘川河畔被无数冤魂拉扯着，寒意霎时间浸入骨骸。
她猛地回头，看见来人，瞳孔猛的缩聚，连连倒退，直到身子紧贴在树干上，不能再退。
眼前的男人浑身充满了戾气，一如那日一般，她忍住心惊，将目光转到他的眼上，顿时愣住。
哪怕只能很模糊的看见一点，那一抹耀眼的红还是刺痛了她的眼。
此刻，原本黝黑的眼眸此时充斥着血色，似有浓雾一般在翻涌。
她顿时绷紧了脑中的弦，手中的动作未出，便被墨衍一把按住，压在树干上。
她穿的单薄，粗糙的树干磨的背脊生疼，忍不住“嘶”了一声，墨衍按住她的手，将她死死按在树干上，眼中的血色越发浓郁。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格外温柔，灵曦却忍不住胆寒，“你为什么总是想着逃跑？就这么怕我吗？”
“我很嫉妒，她们都是外人你为什么要对着她们笑？”墨衍缓缓低头，嘴唇碰上她的嫩白的脖子，“若是你再对着她们笑，再躲着我，我一定杀了她们。”
他的话音刚落，灵曦只觉得脖子传来一阵尖锐的痛，一股血腥之气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墨衍微微抬头，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鲜血，眼底的泛起诡异的红光，“你是我的，里里外外，所有的一切都是。”
灵曦看着眼前眸子血色翻涌的墨衍，这不是她熟悉的墨衍，崇华天尊向来自控，哪怕在床弟之事上她极尽勾引，也不见他失控，如今这人绝不会是真正的墨衍。
“你是谁？！”
但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墨衍。
墨衍停在她胸口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抬头看向她，手却慢慢下移。
“我是谁？你竟然忘了我？是不是因为她们，是不是？！”他的声音一开始还算柔和，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灵曦被他的声音震得头脑发昏。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动手。”
“你还想……”他停顿了一下，“还想跟我动手吗？”
灵曦有些奇怪，她竟然在他的话里听出里几分伤心。
“那个傻子，放了两个最碍眼的人在你面前。”墨衍亲上她的胸，缓缓而下，“曦儿，你乖乖的，把她们两个赶走，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她们都杀了。”
他想杀人。
一想到眼前的女子对着他人笑，对着他人温言细语，他就抑制不住心底的杀意。
他ɯd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她眼里还是没有他？他追逐她千万年，却始终觉得自己离她越来越远，他无法拥有她，哪怕她爱的人已经死了，哪怕他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无法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所有只有占有她，他才能得到一丝安慰。
他掐诀封印了她的修为，灵曦还未反应过来，就如同粘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他伸手捂住她的嘴，脸慢慢贴近，看着她的面上带着绯红，好看的杏眸泛起水光，眼底还带着惊恐。
他看的情动不已，却又心生烦躁。
她怎么能怕他呢？他这么喜欢她，愿意为了她成魔，为她做任何事。
他吻上她的唇，手细细的抚上她的脸颊，神色里满是缱绻，“你怎么就是不懂呢？”
“我喜欢你，喜欢得想拿命换你的一点点喜欢。”
灵曦听到这话，顿时忘记了挣扎。
若是此情此景不是这般模样，她可能会开心的不知所措，她等墨衍这句话等了千年，此刻从面前的这人眼中说出来，她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惶恐不安。
她抬眸对上他血色的眸子，眼底的血色幽深让人忍不住沉沦。
身上的手还在胡乱摸索，撩拨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伸手扣住男人的背，突如其来的欢愉或是痛苦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指甲从男人的背上划过，留下一道道红痕。
整个在沉沉浮浮中，她看着他的眼眸，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摄走，完全移不开目光。
无数碎片在她脑海中闪过，零零碎碎拼凑不来，她努力想要看清，却始终都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少年贴在与她相貌一样的少女身上，低低出声：“你做什么我便陪你做什么……曦儿，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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