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谰慢慢靠近过来,他身上缠绕着淡淡的酒气。我醉得一塌糊涂。就在我以为谢谰要吻我的时候,他开了口,声音沙哑低沉,勾人心魄。我只觉得连魂灵都被他吞噬,明明是寒冬腊月,周身却冒出汗来。他说:…
看过了《标准喜爱》,才知冯静宜谢谰陆宁之间有这么细腻的情感,很高兴读到这本书,我喜欢。
我背靠着走廊。
说来爱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人生让人死,让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一刀让人如此不堪忍受,大概因为捅出的是他。
我突然想起我去年过生日的时候。
那时候疫情很严重,我没敢叫人聚会,打算自己吃个蛋糕了事。
结果大半夜 12 点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我去开门,谢谰携风带雪站在门外,他连睫毛上都是晶莹的水珠,更衬得眼睛亮的得好像天上星。
「生日快乐!」
他喘息着举起手里已经被晃得失去形状的蛋糕,化了的雪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地面。
明明很狼狈,然而他站在昏暗的走廊里,我的心却瞬间燃起燎原大火,一发而不可收。
我颤声道:「你不是出差了?」
谢谰随意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水,嘴角勾起一丝笑。
「哥开了 7 个小时车,终于赶上了。」他看了一眼手机得意道。
他跨省出差,天气太差航班延误,索性自己开着夜车回来了。
余光扫过蛋糕,谢谰脸上的笑容又瞬间消失,拧起眉来:
「靠,跑太快了,怎么变成这熊样儿了!」
那个蛋糕很难吃,奶油融化成一团,还沾上了融化的雪水。
然而我却觉得那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甜的一个蛋糕。
我拿了酒出来,我俩都不爱喝红酒洋酒,踩着箱子喝了一箱青啤。
喝到最后,他已经上了头,脸上飞上一抹绯红,指着我嘲笑道:
「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一个人过生日,有没有点儿出息!」
我反唇相讥:「就跟你找了似的,乌鸦站在猪身上,光看见别人黑看不着自己黑。」
顿了一会儿我继续道:「你要非坚持你那 28 条,可能得当一辈子单身狗了。」
谢谰这次倒是没有反驳我。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易拉罐儿,睫毛低垂,鸦羽般微颤。
过了一会儿,他笑了。
夜风吹起他的黑发,飞进的一片雪花消融在他眼下,晶莹欲滴。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我。
黑曜石般的眸子好像有种莫名的引力,吸引着我不断陷入下坠,我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谢谰慢慢靠近过来,他身上缠绕着淡淡的酒气。
我醉得一塌糊涂。
就在我以为谢谰要吻我的时候,他开了口,声音沙哑低沉,勾人心魄。
我只觉得连魂灵都被他吞噬,明明是寒冬腊月,周身却冒出汗来。
他说:
「陆宁,要是我 30 岁还没找到这个人,我们就一起凑合凑合吧。」
当时我感觉一瞬间心花怒放,恨不得起来出去跑两圈儿,大喊大叫!
多年夙愿就要实现,这个我追逐了将近 10 年的男人终于会属于我了。
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施舍了我一个替补的位置,我就开心得彻夜难眠。
更可悲的是,如今连替补都没了。
我等了十年,没等来谢谰。
谢谰运气比我好。
他等了十年,到底等来了冯静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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