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湿凉。 我站在阳台上,看夜色渐去,天光一点点露出来。 因为昨晚的那一口芒果慕斯,我的脸肿的像个猪头。 陈铮起床后,敷衍的关心了两句,就说要去公司加班。 我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他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又解释道:“佳薇,新项目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必须争分夺秒,才能抢在对手前面占得先机……” “那你是要我一个人去医院吗?” 陈铮哑口无言。 去医院的途中,陈铮的手机响了,他没有
夜风湿凉。
我站在阳台上,看夜色渐去,天光一点点露出来。
因为昨晚的那一口芒果慕斯,我的脸肿的像个猪头。
陈铮起床后,敷衍的关心了两句,就说要去公司加班。
我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他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大概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又解释道:“佳薇,新项目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我必须争分夺秒,才能抢在对手前面占得先机……”
“那你是要我一个人去医院吗?”
陈铮哑口无言。
去医院的途中,陈铮的手机响了,他没有接,反而是看了我一眼。
不知为何,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打电话的是那个女人。
“我帮你接吧。”
我伸手去拿手机,被他抢先挂断了。
“是公司的事情,不急,先陪你看医生。”
后半程,我明显的感觉到他心不在焉,车速比往常开的快,好几次差点闯了红灯。
到医院后,医生一看就知道是过敏了,直接问我吃了什么。
“这两天吃的都和平常一样,”我说,“哦,我昨晚吃了一小口芒果蛋糕。”
“那你有芒果过敏史吗?”医生问。
“有的。”我答。
陈铮的表情看上去像是第一次听说一样,竟然有点惊讶,“你吃芒果会过敏?”
我看着他,这就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曾经,他说娶到我是三生有幸,如今,他连我吃什么会过敏都记不得了。
输液时,陈铮的手机又响了。
看他略微紧张的表情,我知道十有八九又是那个女人,为了不妨碍我的下一步计划,我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是你同事催你回公司了吗?要是紧急的话就赶快去吧,我这里应该没什么了,等这瓶水输完我就回去了。”
“那行,我先去公司。到家后你给我说一声,晚饭就别弄了,我到时候回来接你出去吃。”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冷静地拔掉输液管,叫了一辆车,恰好车就停在医院门口,我一走出去便看到了,看车牌号有点眼熟,再往驾驶室一看,竟还是昨晚那个司机。
我坐上去,报了陈铮的车牌号,让司机跟上去。
我们一路跟在陈铮的后面,一点也不意外,他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地方——梧桐苑。
梧桐苑是个老旧的小区,是这附近一所大学的家属院,当年,我和陈铮毕业后就一直租住在这里。后来手里头有点积蓄了,我们就东拼西凑将租的那套房买了下来。
当时买房的时候我想的可好了,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就把孩子的户口弄在这套房子名下,这样孩子就不愁读不上名校了。
再后来,我们有了钱,又换了套大房子,这套房子便空置了。
这几年,房价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噌噌往上涨,这套房子的市值也比当初购买时翻了两三倍,想买这套房的人挺多的,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把这套房卖了。
我总觉得这套又破又小的一居室不是一个单纯的房子,它是我和陈铮曾经的家,这里头装着那几年的美好回忆。
看着陈铮走进楼道门里,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攥紧。
“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求助的看向司机,“你能不能帮我五看看602室有没有女人住在里面?”
我哆嗦着把钱包里的钱全都掏了出来,然后全部塞进他的手里。
“拜托了,这件事情对我非常重要。”
04 我想离婚
司机显然不想趟这种浑水,可在看到我脸上的泪水时,他还是拉开车门下去了。
等待的这段时间是最煎熬的,我就像个死刑犯等待着最后的审判,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约莫七八分钟后,司机重新回到车上,还没开口说话,我就从他的表情中知道了这场审判的结果。
——我曾经的家,现在变成了陈铮和那个女人的爱巢。
我气的浑身发颤,泪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我真是恨不得冲上去将这对狗男女揪出来,让他们肮脏的爱情曝光在天光烈日下。我想扯掉那个女人的头发,抓破她的脸皮,质问她为什么要不知廉耻的抢我的老公?
我还要再狠狠扇陈铮几耳光,好将他打清醒,明明九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他才说过我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怎么一转眼他就爬上其他女人的床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递了一包纸巾给我,我接过来,默默地擦掉眼泪。
“麻烦你,送我去环球中心。”
我的突然造访让徐清非常意外。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将我迎进他的办公室里,给我倒了一杯温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捧着水杯,眼眶通红的看着他。
“陈铮出轨了。”
徐清非常震惊。
“不会吧?他那么爱你,怎么会出轨呢?”
我把那张床照翻出来给他看。
他看后,重重叹了口气,“当初,我们圈子里的好几对,大学一毕业就分开了,只有你和陈铮熬过来了,没想到竟然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说完,他看着我,“你来找我,是想和他离婚?”
“对。”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毕竟,你们在一起已经十年了。”
“如果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或许我都能看在这十年的情分上原谅他,但不该是在这个时候。”
当初,陈铮为了让我辞职回家生孩子,做了好多的准备工作,又是鲜花又是蜡烛的,场面搞得比求婚还要隆重。
我还记得,那晚,他单膝跪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地板上,执着我的手深情款款的说:“老婆,给我生个女儿吧,最好和你一模一样,那我看着她时就像是看着小时候的你一样,看着她长大就像看着你长大,这样就算作是我参与了你这一生的任何时刻,等老了死了也就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我听后感动的一塌糊涂,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大好的前途,回家洗手作羹汤专心备孕。
可上天并不眷顾我。
这几年,我看过了各种名医圣手,喝了数不清的中药汤,做了各种备受折磨的检查,可还是没能如愿。
有时候,我看着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会忍不住想扇自己两耳光,可一想到陈铮的话,我又会收拾起这些不甘心重新踏上征程。
而如今,本来我还斗志昂扬的奔赴在这条征程上披荆斩棘,可是他背叛了我,和其他女人在我们曾经的家里拥抱、接吻、亲热。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05 他的谎言
晚上,陈铮再一次失约,这次请假的理由同样毫无新意,说是新项目在试运行的过程中出现了漏洞,今晚全公司的人都要通宵加班了。
我收到这条微信时,正在梧桐苑,抬头往602的窗户看过去,灯光明亮,人影成双。
又过了许久,厨房的灯熄了。几分钟后,陈铮揽着那个女人的腰走出了楼门口,看方向应该是往隔壁大学去。
我没有没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陈铮和那个女人渐行渐远。
忽然,我没由来的感到很冷。
很冷,很冷。
陈铮正在用他的出轨,以摧枯拉朽之势毁掉我曾引以为傲的爱情和婚姻。
一整夜,陈铮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中午,他终于回来了。他的精神看上去很好,一点也不像刚刚熬过通宵的样子,他到床边俯身抱我时,我甚至能闻到他衬衣上清新的洗衣液味道。
那是不属于我的味道,不属于这个家的味道,是那个女人留在他身上用来向我示威的痕迹。
我没由来的感到一阵恶心,一把推开他,光着脚跑向厕所,蹲在马桶前一阵干呕。
陈铮跟在我的身后走进来,见我呕的直翻白眼,担心极了。
“老婆,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怎么好端端的就犯恶心呢?你昨天吃了什么,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一个字都不想说,胃里在翻江倒海,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等好不容易好一点后,我头也没抬的对他说:“麻烦你出去,我现在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陈铮以为我是因为他昨晚放我鸽子而生气,便低声下气的和我解释。
“老婆,不是我想加班,是项目真的出现了漏洞,昨晚我们整个项目组的人都在通宵加班,我真的不是故意爽约的,用你们行业内的话说这叫‘不可抗力因素’,而且大家都在熬夜改漏洞呢,总不能我一个人悄摸摸溜了吧。”
我扶着洗手台站起来,冷冷的看着他,“你昨晚真的是在加班吗?”
说实话,到这个时候,我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我希望他能跟我说清楚,不要继续骗我。如果他真的爱那个女孩子,我是可以成全他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的话,我或许可以看在我们十年的情分上试着去原谅他。
然而,陈铮再一次让我感到非常失望。
“当然是在加班啊,”一开口仍旧是谎言,“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给我同事打电话,让他们帮我证明我的清白。”
“不用了。”
反正打了,也是一堆谎话而已。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没有再去跟踪陈铮,而是在家里整理起了我和他所有财产的相关信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当初,陈铮为了让我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回家生孩子,主动将家里所有的财产交给我打理,还让我每个月给他五百块零花钱就行了。所以,我知道他每一张银行卡的密码,我的指纹能任意解锁他的电脑和手机。
而基于对他的信任,我从未主动查看过他的手机,我认为即使是夫妻,我们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可以有不希望对方知晓的隐私。在打理家庭财产时,我有记账的习惯,会将每一笔大额支出记录下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交给陈铮看,让他知道我把钱拿去做了什么。
曾经,陈铮信任我,我也信任陈铮,我以为这样的夫妻相处之道才是最好的。
然而事实是,我被打脸了。
06 收集证据
不整理不知道,几年下来陈铮已经积累了一笔不菲的身家。
我看着我计算出来的数字,忽然觉得有点可笑,当年我妈眼中的穷小子,竟然摇身一变反倒成了我高攀不起的人了。
整理好财产后,我开始着手收集陈铮出轨的证据,以为将来我们在谈判桌上分财产做准备。
而收集证据的第一步,我打算从翻查陈铮的手机开始。
他平时在家里几乎手机不离身,但要拿到他的手机并不难。
周末,陈铮难得在家休息,大概是想要表达一下他对这段时间在新欢那里“加班”的歉疚,特意起了个大早去菜市场买菜,买了许多我喜欢吃的食材,准备给我做顿大餐。
一回来,他就钻进厨房里忙开了。
看着他切菜的背影,我忽然想起那张示威的床照,便拍了一张陈铮的背影,顺手发给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我知道这相当的愚蠢。
可我就是要故意发给她。她不是想借那张床照激怒我,然后觉得我会受不住刺激去同陈铮闹,她好坐享渔翁之利吗?
我还偏不如她的愿,还要以彼之身还彼之道。
一分钟后,陈铮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极了做贼心虚的小偷。
我假装好意的问:“是公司的事情吗?”
陈铮说:“新项目出了问题。”
我顺水推舟:“那你快上线看看,我盯着灶火。”
陈铮当然求之不得:“那我去书房处理一下,很快的。”
进了书房后,陈铮下意识地将房门关上,这和他以前的习惯不符,由此我几乎可以肯定,微信是那个女孩发来的。
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从我平时吃的维生素药盒里倒了一粒白色的小药丸出来,然后走进厨房,盛了一碗汤,将那粒小药丸放进去,快速搅散。
药丸迅速融化在汤里,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陈铮为了怕我起疑,很快就从书房出来,而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坐在餐桌边慢慢的喝着汤。
一餐饭,我们各怀鬼胎的吃完。
如我预料的那般,收拾完厨房后,陈铮就困得不行,坐在沙发上直打瞌睡。
几分钟后,他靠着沙发睡着了。
我立刻拿起他的手机,轻而易举的就解锁了,不知道他是对我太放心,堵我我不会翻他手机,还是他对自己的保密工作很有信心,就算我翻个底朝天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点开他的微信,最近的联系时间是昨晚,显然他将刚刚那条微信删了。
不过没关系,那一颗安眠药能让他睡好几个小时,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查。
在翻了大概半小时后,我依然一无所获。
就在我毫无头绪时,一个昵称为“阿罗”发来一条微信。
——蛋挞已经烤好了,是你喜欢的榴莲味,你再不来,就凉了。
看着照片中的榴莲蛋挞,我特别想叫醒陈铮,然后问他:“当初,你不是说榴莲的味道闻着像屎吗?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吃屎了?”
但我最终并没有这么做,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最佳时候。
07 我主动出击
星期一,陈铮如常去上班。
我守着冷冰冰的房子觉得甚是无聊,打算找点乐子。
出门前,我照例又叫了个车,站在路边等车时,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总觉得今天我又会遇到那个沉默寡言的司机。
车到了,一上车,果然是他。
这莫名其妙的缘分,让我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世界太小了。
“麻烦你送我去电脑城。”
司机嗯了一声,然后启动车子,驶向电脑城。
到了地方,我熟门熟路的钻进一家毫不起眼的小店,做律师时我经常带着客户光顾这里,因为这里的东西非常好用。
我一进去,店主就认出我来了,热络的和我打招呼:“挺长时间没见了,这次需要点什么?”
我一笑:“老样子,你知道的。”
店主立刻明白过来,走到货架前,从最上面一层拿出一个灰不溜秋的盒子递给我。
“前两天刚到的新货,像素极高,能将人脸上的毛孔都能拍的一清二楚,体积小,随便塞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就行,保准发现不了。”
我痛快付了钱,拿上东西走人。
司机在外面等我,我走出去时他正靠着车身抽烟,等我走到他跟前后,他非常自然的递了一支烟给我,仿佛与我是多年的老友。
烟抽完,我瞧了瞧时间,到饭点了,连忙招呼司机找个地方去先去吃饭。
司机开着车,在电脑城后面的老街里穿来穿去,然后在一家粥店停下。还是一家夫妻店,这回是老板娘熬粥,老板打下手。
墙上挂着菜单,粥的品类还挺丰富,我懒得选,指着司机同老板娘说:“他吃什么,就照样给我来一份就行了。”
司机菜单都没看,直接同老板娘说:“两份鸡肉粥,不要葱。”
哟呵,难得碰到一个不吃葱的同类啊。我心情莫名的好起来。
粥很快端上来,我尝了一口,烫嘴的很,便捏着勺子慢慢搅凉。一边搅着粥一边同司机说:“嘿,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我会付给你一笔丰厚的报仇。”
司机语气淡淡的:“说。”
我翻出陈铮与阿罗的床照,指着阿罗对他说:“这是我老公的小三,我想你加她的微信,加了后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看她朋友圈发些什么,然后把发的内容截个图转发给我就行了。”
司机抬起头,用一种看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我:“这件事很简单,你可以申请个新账号加她就行了,何必搞这么麻烦?”
我嘿嘿笑了一下:“现在的小三都人精的很,我要是拿个新账号,免不了会露出破绽的。要是打草惊蛇了,我到时候离婚在财产上就占不到便宜了。”
为了说服他,我还耍起了无赖,将自己碗里的鸡肉通通夹到他的碗里,“老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你吃了我的肉可不能不帮。”
司机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尖儿的鸡肉,没什么表情,但还是应下了:“你把微信账号发给我。”
饭后,我让司机送我去了梧桐苑。
站在602门口,我拿着备用钥匙开门,却发现门锁换了。
看来陈铮也不是太笨,还知道换把锁。
我给在楼下的司机打了个电话:“麻烦你帮我叫个开锁的来。”
08 他看上去很幸福
十几分钟后,锁匠拎着工具箱匆匆赶来。
“您是这房子的主人吗?”
“是的,我的钥匙忘带了。”
“那能把您的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吗?”锁匠抱歉的说,“这是例行的规矩,还请您见谅。”
“当然没问题。”我看了看司机,示意他掏身份证,帮人就要帮到底嘛。
司机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警告我这要求太过分了,但还是从钱包里抽出身份证递给锁匠,我顺势一瞥,原来是叫沈遇。
锁匠不愧是专业人士,三两下就将门打开了,收了一百块,然后拎着工具箱离开了。
时隔近三年,我第一次踏进我曾经的家,竟觉得陌生极了。
沙发、茶几、餐桌……所有的陈设都换了新的,门口的猫咪地毯上,摆着两双情侣色的棉拖鞋,屋内布置成时下很火的ins风。
我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圈,然后目光被沙发后面的照片墙吸引住。
照片墙上以合照居多,每一张合照里都有陈铮的身影,或是背影,或是侧脸,只有一张是正面,陈铮戴着蛋糕帽,脸上被抹了两团奶油,笑得像个傻逼一样。
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一种很幸福的满足感,是这两年我很少在他脸上见到过的幸福表情。
我不禁有点疑惑,这两年,他同我在一起到底是过得有多水深火热啊。
我一边参观一边拿手机录像,录完客厅后推开卧室,里头的大床已经换成了新的,怪不得陈铮能心安理得的躺在上面和其他女人做爱。
其实,整个房子已经找不到一处熟悉的地方了,想必陈铮将阿罗藏在这里已经许久了。
一想到此,我忽然就有种窒息的难受。
沈遇没进来,在门外候着帮我放风。
录完后,我把东西从包里掏出来,把它安在刚刚挑的一个绝佳的位置,然后关灯出去。
从梧桐苑出来后,我心情非常低落,暂时还不想回家,便和沈遇说:“带我去兜兜风,随便哪里都行。”
沈遇从后视镜里看着我,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开了一个不太好笑的玩笑:“你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我还是十分配合的笑了一下:“行啊,那咱们找个山沟沟,你把我卖给老光棍,我把你卖给俏寡妇,等钱拿到手后,趁夜黑风高时,我们两人就卷款而逃。”
光是随便想一想,就觉得这可真他妈刺激,简直比抓小三还要刺激。
沈遇开着车,载着我满世界的溜达转悠,天色暗后,他把车停在一家小炒馆门口。
“下车,吃饭,我饿了。”沈遇说的理直又气壮,我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因为我的五脏六腑早就唱起了空城计。
小炒馆人挺多的,门口排着小长队,沈遇端了两个塑料凳和一盘瓜子到树底下,招呼我过去坐。我和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感叹这小饭店生意真好。
宅在家里做了三年的寄生虫,我现在看见什么生意赚钱就想去插一杠子,有时候一个人无聊了就会思考和陈铮离婚后,我要找个什么行当谋生。
眼下,我就觉得这餐饮业挺不错的,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打一次官司,但总是要吃饭的吧?我吐了瓜子皮,和沈遇说:“等我离婚了,我也去开个小餐馆,你来当厨师怎么样?钱我出,菜你来做,我算你技术入股,利润对半开,大兄弟考虑考虑?”
沈遇拿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非常果断的拒绝:“不,我讨厌一身油烟味。”
巧了,我也讨厌一身油烟味。
就这样,我的第一个创业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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