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窗外,霍斯年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唐酥和郑凛叙。唐酥吃着蛋糕,笑盈盈地和郑凛叙说话,郑凛叙一脸宠溺看着她,还亲自动手为她擦嘴。她随后便露出了娇羞的表情,丝毫不似在他面前那样做作。后来她不知和郑凛叙提了什么要求,郑凛叙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唐酥表现得很善解人意,詹彦青立刻便听从了她的安排,“好,晚点见。”
郑凛叙沉默地喝着咖啡,直到唐酥结束了电话,才问她,“詹彦青找你?”
唐酥:“嗯,你给我的东西,要派上用场了。”
郑凛叙:“据我对詹彦青的了解,他不一定争得过詹语白。”
唐酥:“他只是不务正业,不是蠢。再者,他是亲生的,浪子回头,詹丹云只会更疼他。”
咖啡厅窗外,霍斯年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唐酥和郑凛叙。
唐酥吃着蛋糕,笑盈盈地和郑凛叙说话,郑凛叙一脸宠溺看着她,还亲自动手为她擦嘴。
她随后便露出了娇羞的表情,丝毫不似在他面前那样做作。
后来她不知和郑凛叙提了什么要求,郑凛叙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唐酥也不怕他,隔着桌子捉住了他的袖子,像只小宠物一样,和郑凛叙撒娇。
后来,郑凛叙叫来了服务生,又送来了一块蛋糕。
霍斯年猛然捉住了方向盘,死死盯着那对男女,最后,所有的愤怒化作了一声冷笑。
唐酥在郑凛叙面前,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在詹彦青面前是无辜的小白花,在他面前是放浪形骸的狐狸精,可都是戴着面具的。
但她在郑凛叙面前,很鲜活,很灵动,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熟稔与默契。
她和郑凛叙,究竟是什么关系?
——
唐酥吃完蛋糕,便和郑凛叙一起出来了。
两人走到门口,分道扬镳之前,郑凛叙叮嘱她,“凡事小心,不管什么时候,别勉强自己,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他不会想……”
“我明白啦。”唐酥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了,“不做完这些事情,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开始新生活,你懂的。”
郑凛叙叹息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拿你没办法。”
霍斯年在车里盯着两人亲昵的动作,胸腔内似乎有烈火熊熊燃烧。
就在他以为郑凛叙会和唐酥一起上车离开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唐酥开车走了,郑凛叙则是上了另外一辆车,走了反方向。
霍斯年发动车子,跟上了唐酥。
唐酥没有回相府,而是去了一家法餐厅,这家餐厅,霍斯年很熟悉,他们那群人时常过来。
车刚停下来,霍斯年便看到了出来迎接唐酥的詹彦青。
看到唐酥和詹彦青并肩走进餐厅,霍斯年险些将手中的方向盘捏碎。
他呵呵笑了起来,一双眼透着彻骨的寒意,小臂的血管跳跃着,似乎要冲破皮肉。
好,很好。
前脚送走了郑凛叙,后脚就来和詹彦青约会,她本事够大,周旋在几个男人中,游刃有余。
郑凛叙知道她上一刻还和他撒娇,下一刻就来和詹彦青幽会么?
还有詹彦青,也被她迷得鬼迷心窍,竟是说出了非她不娶的这种话!
——
“这几天,他们没找你麻烦吧?”点完餐,詹彦青就迫不及待关心起了唐酥的情况。
唐酥摇摇头,“没有。”
詹彦青:“汐汐,我家人的想法不能代表我,只要你答应,我马上就可以为你……”
“詹彦青。”唐酥打断他,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你不可以。”
詹彦青隐隐觉得,唐酥今天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
他问:“为什么不可以?”
难道,她真的像詹丹云说的那样,是为了从詹家得到什么才和他在一起的?
第034章来找我
唐酥:“你是詹家唯一的儿子,属于你的东西,你不可以放手。”
詹彦青的眼睛眯了起来,看向唐酥的眼睛里浮现起了探究和疑惑。
唐酥心知肚明他在怀疑什么,却依旧对他说:“你不可能真的和詹家断绝关系,这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詹彦青默然,他生在这个圈子更是如此,唐酥所言很有道理。
唐酥:“如果你真的想保护我,就应该成为詹家最有分量的那个人,到那个时候,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詹彦青无法否认唐酥的话,这个世界一向是弱肉强食,他如今无法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确是因为詹家不是他说了算。
詹彦青沉思许久,而后说,“我对管理公司没什么兴趣,这些年峰合的事情,都是我姐在打理。”
唐酥:“我知道。”
詹彦青:“但为了你,我愿意试一试,你会等我么?”
唐酥露出惊喜的表情,感动得眼眶泛红,“真的么?”
詹彦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唐酥轻轻抿了一下嘴唇,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却又欲言又止。
詹彦青:“还想说什么,尽管说。”
“可能是我想得比较多了……”唐酥忧心忡忡,“詹总这些年都在打理公司,你忽然回去的话,她会不会不开心?”
詹彦青虽然和詹语白吵过了,但没怀疑她倒这种地步,“不至于,她也一直希望我回去。”
唐酥:“嗯……可能是我太小心眼了,对不起。”
詹彦青:“不用道歉,她欺负过你,你对她有所戒备是正常的。”
唐酥:“我只是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一定很不甘心……你小心一点比较好。”
詹彦青:“好,听你的。”
“还有……”唐酥舔了一下嘴唇,有些艰难地说,“这段时间,我们不要公开见面了,你也不要再因为我和你父母吵架了,就当是卧薪尝胆。”
詹彦青还没回唐酥的话,手机就响了,是詹语白的电话。
唐酥看到他的来电显示后,提醒他,“快接吧。”
詹彦青接起来,就听见詹语白问,“彦青,你在外边么?”
“有话直说。”詹彦青最近和詹语白闹不愉快,远没有之前对她态度好了。
唐酥小口喝着果汁,听见詹彦青不耐烦的口吻后,微微勾起了嘴角。
“彦青,对不起,你和念汐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詹语白嗓音温柔,“我想过了,家世背景确实不是最重要的,你们互相喜欢就好。”
詹彦青摸着手边的杯子,没吱声。
詹语白:“这样吧,最近抽个时间,你带念汐来医院一趟,到时候,爸妈那边的思想工作我来做。”
詹彦青目光幽幽,忽然笑了起来,口吻比刚刚轻松不少,“你怎么突然要帮我了?”
詹语白:“你是我弟弟,我希望你开心。”
詹彦青:“嗯,那爸妈那边就靠你了,先挂了,我在和我家汐汐吃饭。”
放下手机,詹彦青挑起眉毛问唐酥,“猜猜她和我说了什么?”
唐酥:“让你带我回去见父母,是么?”
詹彦青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这你也猜得到?”
“没办法,谁让我小心眼呢。”唐酥说,“你父亲已经被气到住院了,你这个时候再带我过去,他们只会对你失望透顶。”
失望透顶会做出什么事情,不必唐酥直接说出来,詹彦青也懂。
从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因为忤逆父母被冻结银行卡、拿走继承权的,大有人在。
詹彦青喝完了一杯果汁,哂笑,“看来她以前是真把我当傻子了。”
唐酥:“你们是姐弟,她还是很疼你的。”
“谁知道呢,又不是亲生的。”詹彦青嘲弄地掀起唇角。
唐酥面露惊讶,“不是亲生的?”
詹彦青:“她是我爸妈领养的,到家的时候都二十了。”
唐酥:“为什么会领养她?”
詹彦青玩笑着说,“可能因为我太不争气了,他们想找个智商高的人来辅佐我,找男的又不放心,找个女的好操纵,年龄到了联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看到唐酥难看的脸色,詹彦青问,“是不是觉得挺可笑的?”
“不会,这很正常。”唐酥说,“詹家也给她很多了,如果她不是詹家的养女,裴家应该不会接受她吧?”
谈及此事,詹彦青的面色严肃不少,“裴家接受她,不是因为詹家。”
唐酥好奇,“那是为什么?”
詹彦青:“前些年,裴夫人肾脏衰竭,是詹语白摘了一颗肾给她,裴夫人才起死回生。”
唐酥的眉心突突跳了起来,面色煞白,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将手心的皮肉都抠破了。
詹彦青发觉唐酥面色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儿惊讶。”唐酥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詹彦青:“她老早就喜欢霍斯年了,霍斯年原本对她没什么兴趣,这件事情以后,裴夫人就安排霍斯年和她联姻了,霍斯年也没反对,后来对她还不错。”
“原来如此。”唐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詹语白用那颗肾换来了霍斯年未婚妻的身份,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做出那么肮脏下作的事情。
呵……
霍斯年这个人,她、抢、定、了。
——
因为詹彦青的那番话,唐酥连续做了一整夜的噩梦,起来时,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因此她化了个浓妆去上班。
唐酥一到公司,就被梁聪安排到会议室做会议记录。
唐酥抱着笔记本来到会议室门口,恰好与过来开会的霍斯年撞上。
霍斯年身旁跟了几个高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冷得让人发抖。
看到唐酥,霍斯年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唐酥:“裴总。”
霍斯年没理她,和几个高管进去坐了。
开会的时候,唐酥全神贯注做着会议记录,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键盘,也没功夫去看霍斯年。
自然也不会注意到,男人时不时便会冷冷扫过她的脸。
开完会,唐酥回去给与会人员发了会议记录,抄送了霍斯年一份。
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她便收到了霍斯年的回件:来我办公室。
经验告诉唐酥,霍斯年这回找她没什么好事儿。
前几次狗东西借工作未由刁难她的时候,都是让梁聪传话的,这一次却直接越过了中间的人,亲自发了邮件。
唐酥合上电脑,去茶水间弄了杯咖啡,趁四下无人的时候,去了霍斯年的办公室。
唐酥将咖啡放到桌上,看着冰山一样的男人,“哥哥偷偷摸摸把我叫来,想干坏事呀?”
霍斯年目光寒凉,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着。
她今天的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浓,眼线上挑,那双狐狸眼看起来更勾人了,大地色的眼影闪着光,和她身上那条包臀裙一样刺眼。
目光停在她的胸口,霍斯年忽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他倏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不断逼近。
唐酥万万没想到霍斯年会忽然发疯,昨天她好像没惹过他吧?
正忖着,霍斯年忽然将她按到了办公桌上。
草!
唐酥疼得在心里骂脏话。
“昨天下午去哪里了?”霍斯年无视了她痛苦的表情。
唐酥:“朋友生病了,去帮忙照顾。”
霍斯年:“你确定?”
唐酥一头雾水,狗东西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不过是早退一次,大不了扣工资呗。
这是看她不痛快,随便一点破事儿就大做文章。
“确定。”唐酥说,“我从来不骗人的。”
霍斯年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拽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拽。
扣子崩开,胡乱散了一地,她的内衣和胸前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唐酥将身体往他那头贴着,巧笑嫣然,“哥哥想摸可以直说,我自己动手脱就好了嘛……唔!”
调情的话没说完,下巴便被霍斯年狠狠掐住。
“一晚上应付两个男人,你也不怕得病。”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唐酥怔忡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狗东西昨天看见她和郑凛叙还有詹彦青见面了?是派人跟踪了她,还是亲自跟的?
唐酥沉默了半晌之后,再度笑了起来,那双狐狸眼,顿时风情万种。
唐酥:“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她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过嘴唇,“像被妻子戴绿帽的男人,哥哥不会是把我当成老婆了吧?”
霍斯年:“你也配。”
唐酥:“对啊,我不配,可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反将一军,“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一晚上应付几个男人,都与你无关,你为什么这么激动呢?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霍斯年的手转到了她的脖子上,唐酥丝毫不退缩,她笑着说,“哥哥这样像是恼羞成怒哦,我会当真的。”
这句话让霍斯年冷静下来不少,他收手,向后退了几步,手指整理着领带。
想起刚才的失控,他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用短短几句话就将他刺激到理智全无,这个唐酥——
霍斯年很快便恢复了平时的冷冽,“三天之内,如果你再不和詹彦青分手,我会把你和郑凛叙的照片和视频全部交给他。”
唐酥:“好啊。”
霍斯年下意识以为她又在挑衅,哪知,下一秒却听她说,“昨天晚上,我就是找他分手的。”
霍斯年眯起了眼睛,满脸不信任。
唐酥挑眉,“干嘛这么看我?不相信啊?”
霍斯年冷笑,否则呢,她以为,她在他这边有几分可信度?一个满嘴跑火车的女人,只有詹彦青那种鬼迷心窍的人才会信她。
唐酥露出委屈的表情,“哥哥的心思真难猜,不听话生气,听话也生气。”
霍斯年:“真分了?”
唐酥点头。
霍斯年:“为什么?”
唐酥:“因为不喜欢他呀。”
霍斯年:“你不怕我录音给他听?”
唐酥散漫地撩着头发,“那哥哥就去给他听好了,最好让他恨我,日后也不要来纠缠我。”
她将胸口的头发撩起来,雪白的肌肤露出来,黑色的内衣与肤色对比鲜明,那展露无遗的曲线,看得人口干舌燥。
霍斯年平息下去的怒意,又涌了起来,“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唐酥:“好伤心哦,哥哥总是把我想成那种满腹心机的女人。”
霍斯年:“别演。”
唐酥委屈地瘪嘴,“好吧,其实我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呢。”
她扭着腰走近他,柔弱无骨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吐息如兰,“我的目的就是嫁给哥哥,当哥哥的老婆呀。”
霍斯年不满地皱眉,动手要推她,却被她抢先一步抱住。
女人的脑袋靠到了他的胸口,像只小猫咪一样,“你是不是又要让我滚了?”
霍斯年:“原来你知道。”
“口是心非的男人。”唐酥哼了一声,“激动成这样了,亏你说得出口哦。”
霍斯年气恼,口不择言,“除了发浪,你对男人没招了是么。”
“当然有啊……”唐酥的手移到了他的皮带上,“招数很多,但对你,这一招一式足够了,对不对?”
霍斯年:“不要脸。”
唐酥:“哥哥就尽管骂,我再不要脸,你还是看到我就把持不住,你未婚妻有这样的本事么?”
“我想她应该很无趣吧,否则你的身体也不会这么喜欢我~”唐酥眨巴着眼睛勾引他,手钻进了他的衬衫,“反正衣服已经被你撕了,别浪费,我们来试试办公室play吧~”
唐酥话音刚落,霍斯年便将她抱到了办公桌上,刚才她端来的那杯咖啡全部洒到了地上,黑色的咖啡液溅到了两人的衣服上。
唐酥主动将腿缠上霍斯年的腰,霍斯年双手狠狠托住了她的身体。
记不清胡闹了多久,唐酥后来太累,直接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霍斯年办公室的休息室,身上不着寸缕。
身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唐酥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骂了句脏话。
她走到衣柜前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换上,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唐酥透过门板,听见了詹语白的声音。
唐酥的步伐不自觉放慢了一些,眉头蹙起。
詹语白在外面,她还怎么出去?霍斯年这狗东西还不赶紧把人弄走?
门外,詹语白喝茶的动作顿住,看向休息室的门,“我好像听见你房间有冲水的声音,有朋友在么?”
第036章耳钉
霍斯年坐在办公椅上,抬眼看向詹语白,表情云淡风轻,“什么?”
詹语白:“你休息室,好像有动静。”
说着,她再次用余光瞥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女人的第六感作祟,总觉得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人。
霍斯年却分外淡定,“你听错了。”
詹语白:“也有可能,我进去看看?”
她放下茶杯,起身朝休息室走,“是水声,说不定是洗手间漏水了呢。”
一墙之隔,唐酥听见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狗东西霍斯年,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他不怕她破罐子破摔、和詹语白打个照面?
唐酥彻底慌了,她回头看向床上,将衣服捞起来,毫不犹豫往衣柜钻。
钻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见了有人敲办公室的大门,随后是霍斯年的声音。
“语白,帮我开一下门。”
唐酥听见这若无其事的声音,心里已经在破口大骂,霍斯年好意思说她爱演戏?
她那点子演技,在他面前,是小巫见大巫。
詹语白倒是很听霍斯年的话,唐酥听见了远去的脚步声,一屁股坐在了柜子里,暂时没有出去的心思了,鬼知道她什么时候又会进来。
办公室的门打开,梁聪毕恭毕敬站在门外。
詹语白露出温婉的笑,将梁聪带进了办公室,两人先后停在了办公桌前。
刚停下,詹语白的注意力就被办公桌上的一枚耳钉吸引了。
她脸上原本得体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手指捏起了那枚耳钉,看向霍斯年:“你办公桌上怎么会有女人的耳钉?”
霍斯年视线转过去,看到了她手里的那枚山茶花形状的耳钉。
应该是唐酥的,之前在办公桌上做的那次不小心掉的。
梁聪听见詹语白的问题,呼吸都屏住了,他下意识看向霍斯年,两人的视线对上了一秒。
随后,梁聪便笑着说,“詹总,裴总,我就是来找这个耳钉的。”
詹语白闻言,视线转向了梁聪,眼底明显写着怀疑,“这耳钉是梁助理你的?”
梁聪:“不是我的,是我女朋友的,本来在我身上,刚才忽然不见了,正好给裴总送过文件,就来这里找找。”
詹语白依旧将信将疑。
这时,霍斯年说,“下次把自己东西看好。”
梁聪:“是,裴总,给你添麻烦了。”
随后,梁聪又和詹语白说,“詹总,您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儿和裴总吵架,否则我就成千古罪人了。”
詹语白再次笑了起来,她将耳钉交到了梁聪手上,善解人意地说,“怎么会,快拿好吧。”
梁聪接过来,走之前还不忘说:“裴总的办公室,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女人,我会帮您监督的。”
梁聪走后,詹语白和霍斯年玩笑,“梁助理真是个好员工,生怕我误会你。”
霍斯年:“他自己落下来的东西,自己处理。”
詹语白:“但我刚才真的吓坏了。”
霍斯年:“怕什么?”
詹语白:“当然是怕你喜欢上别人。”
霍斯年放下合上电脑,笑着说,“最近你对自己越来越不自信了。”
“走吧,去休息室晒晒太阳。”霍斯年拉过了詹语白的胳膊。
詹语白听见这句话后,面色略显怔忡,站在原地半晌没动,霍斯年问,“不进去么?”
詹语白这才反应过来,挽住他的胳膊,“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拒绝过?”
唐酥缩在柜子里,突然听见开门的声音。
然后是詹语白和霍斯年的交谈声。
“……操。”唐酥无声地爆粗口,霍斯年是什么疯子,竟然真的把詹语白带进来了!
霍斯年听着詹语白说话,注意力却定在了那干净整洁的床上。
床单都是平平展展的,一丝不苟,任谁都看不出来之前发生过什么。
霍斯年的余光瞥了一眼衣柜的门,嘴角的笑多了几分嘲弄。
柜子里空气稀薄,又热又闷,唐酥已经在里面躲了快二十分钟,热得一头汗。
她时刻都在盼望着霍斯年能赶紧把詹语白带走,好让她赶紧从这个鬼地方出去。
但霍斯年这个狗东西好像是在故意和她作对,竟然一直在休息室和詹语白聊天。
后来詹语白接了个电话,提出要和霍斯年一起去医院看詹丹云,两人这才离开。
唐酥竖起耳朵,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走远,这才从柜子里出来。
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顺便在心里把霍斯年全家问候了一遍。
他绝对是故意耍她的!
唐酥咬牙切齿,狗东西,下次最好别落她手上!
人都走了,唐酥也不客气,在霍斯年休息室冲了个澡,捡起衣服来穿上,趁外面没人的时候,去了楼下咖啡厅的洗手间,然后给方沁阳打了电话。
半小时不到,方沁阳拿着一套衣服送了过来。
换衣服的时候,方沁阳看到了唐酥锁骨和耳后的吻痕,啧了一声。
正欲调侃,就注意到不对,“你的耳钉呢?”
唐酥穿衣服的动作停住,腾出手来摸上右边的耳朵——她的耳钉不见了。
唐酥开始绞尽脑汁回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去霍斯年办公室之前,耳钉还在。
想起霍斯年那疯子咬着她耳朵发疯的场景,唐酥的脸色愈发难看。
“……应该落霍斯年办公室了。”唐酥加快速度穿衣服,“我上去找找。”
方沁阳有些担心她,“你别急,丢不了的。”
方沁阳很清楚那副耳钉对她意味着什么,这些年,唐酥不知换过多少首饰。
唯独那对耳钉一直戴着。
快下班了,唐酥让方沁阳在楼下等会儿,独自进了写字楼。
她神色匆匆走出电梯,刚停在霍斯年的办公室门前,就碰上了梁聪。
梁聪:“姜助理,你这是……?”
唐酥平稳了一下情绪,“我找裴总有点儿事。”
梁聪:“裴总和詹总走了,有事明天再找他吧,办公室已经锁了。”
唐酥看了一眼门上的指纹锁,脑袋嗡嗡地疼。
今天是拿不到了,只能明天再来找。
可如果明天保洁过来收拾的时候丢了怎么办?
——
“怎么不接电话?”医院病房里,詹语白看见霍斯年掐断了两次电话,有些好奇。
霍斯年将手机调成静音,反过来扣到沙发上,淡淡说,“骚扰电话,不用理。”
詹语白看着沙发,嘴角的笑略显僵硬。
第037章这次没撒谎
詹语白很快便调整过来,她笑着说,“没事就好,我下去拿外卖,你帮我去药房取个药吧。”
霍斯年起身,接过詹语白给的药方,和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药房的方向和食堂相反,詹语白和霍斯年分开后,看着他坐扶梯下了楼,又折回到了病房。
詹丹云和柳桃之见她一个人回来,便问:“怎么了?”
詹语白:“我手机忘拿了。”
詹丹云和柳桃之只见她在沙发前摆弄了一番之后,拿走了手机。
不过,还有另外一只手机在那里。
柳桃之玩笑道:“霍斯年的手机也落下了,他和语白真是一家人。”
——
唐酥被方沁阳带去了烤肉店,吃饭的时候,时不时就瞄一眼手机。
霍斯年的办公室进不去,她尝试给霍斯年打过电话,但霍斯年几次都挂断了,她只好发了条短信。
结果,快一个小时了,狗东西也没回他,甚至消息状态还是未读。
方沁阳给唐酥包了一块儿肉,顺道问,“霍斯年还没回你?”
唐酥:“可能是死了吧。”
方沁阳:“别想了,先吃肉,明天你早点去公司找找看。”
唐酥烦躁地咬了一口烤肉,方沁阳为转移她的注意力,和她聊起了自己的事情。
见唐酥逐渐放松下来,方沁阳终于露出了笑。
——
霍斯年回到詹丹云的病房不久,詹彦青忽然过来了。
詹彦青一改之前的态度,今天竟然主动关心起了詹丹云的病情,还带了好些水果过来。
詹丹云和柳桃之对此十分开心,笑得合不拢嘴。
打从进病房到现在,詹彦青也没有提过唐酥的名字,这也很反常。
前几次他过来,几乎次次都是来宣战的,一口一句“我只要唐酥”,把二老气得不轻。
霍斯年眯起眼睛,想起了唐酥的话。
这次没撒谎?
詹彦青今天主动过来示好,詹丹云和柳桃之高兴得不行,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詹彦青的身上,一度忘记了和詹语白说话。
詹语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温婉的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她低下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詹彦青用余光瞄了一眼詹语白,很快被詹丹云的话拉回了注意力。
父子俩刚才在玩笑,詹丹云说,“你少让我操点儿心,比什么都强,都二十五的人了,什么时候能把心思放在正道上,你看看霍斯年,他二十五的时候早就……”
“爸,我明天就去公司上班。”詹彦青没给詹丹云继续啰嗦的机会。
詹彦青忽然这样说,詹丹云和柳桃之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显然是不怎么相信。
刚才低下头的詹语白,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她笑着说,“彦青,你可别为了哄爸开心开这种玩笑。”
詹彦青看向詹语白,眉毛挑起,“谁说我在玩笑了?”
“这次我来真的。”詹彦青似笑非笑地说,“明儿我就去公司上班,你们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早点开窍么,等着看吧。”
詹丹云惊喜不已,“你确定不是三分钟热度?”
詹彦青:“是不是,咱们走着瞧不就行了。”
柳桃之:“你终于懂事了一回。”
詹语白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彦青终于愿意来公司了。”
詹彦青笑着说,“是啊,这些年辛苦你了,以后我帮你分忧解难。”
詹语白观察詹彦青的笑,看不出什么破绽,却又觉得他的这番话十分刺耳,像是在挑衅。
霍斯年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一家人的对话。
八点半左右,霍斯年和詹语白、詹彦青一起离开了病房。
来到地库的时候,詹语白忽然问詹彦青,“彦青,你和念汐怎么样了?”
霍斯年闻言,目光朝詹彦青看过去。
詹彦青面色沉下来几分,没有回答詹语白,看起来有些生气了。
詹语白:“彦青,念汐是个好姑娘,你放心,爸妈那边就交给我,下次你带她……”
“不用了。”詹彦青看了一眼一侧的霍斯年,“你还是专心跟姐夫恩爱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打算,先走了。”
没给詹语白继续发言的机会,詹彦青拿出车钥匙上了车,绝尘而去。
詹语白停在原地,面露难色,“彦青好像还在生我的气。”
霍斯年:“随他去,我送你回家。”
詹语白:“大概只有我说服爸妈接受念汐,他才能原谅我了。”
霍斯年开了车门,詹语白坐到了副驾。
回程路上,詹语白又问霍斯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念汐那一类的女人?”
霍斯年打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她是哪类女人?”
詹语白:“楚楚可怜,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霍斯年:“可能吧。”
詹语白的手攥在了一起,玩笑的口吻问,“你也是么?看来我以后要往那方面发展一下了。”
霍斯年:“你和她比做什么?自降身价。”
——
方沁阳担心唐酥晚上出事儿,在相府别墅住下了,洗完澡,两人在床上聊天。
期间,詹彦青给唐酥打了电话过来。
唐酥接起来,就听见他说:“汐汐,我觉得,你上次的话挺有道理。”
唐酥:“嗯?
詹彦青和唐酥说了今晚的事儿,唐酥听后,嘴角勾了起来,目光中透着不屑。
她以为詹语白还能忍一忍,没想到一听见詹彦青要回峰合,就按捺不住了。
她是真的爱钱啊。
唐酥默了几秒,说,“也可能是真的想帮你……但你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詹彦青:“嗯,我会的,明天我就去公司了。”
唐酥:“加油。”
方沁阳饶有兴趣地听完了唐酥和詹彦青的通话,笑着凑上去问她,“聊什么了?”
唐酥:“詹彦青明天正式回峰合。”
方沁阳表情一变,“那詹语白不得急了?”
唐酥:“已经急了,她现在是想利用我让詹彦青和詹家彻底闹翻。”
方沁阳:“詹彦青没信吧?他比我想得要聪明啊。”
唐酥但笑不语,詹彦青虽然浪荡了些,可好歹是精英教育的产物,智商还是有的。
一旦他对詹语白产生怀疑,唐酥根本不需要再去用手段挑拨离间,他们姐弟只会斗得越来越激烈。
这一步步棋,唐酥走得极其漂亮。
方沁阳比了个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第038章出差
翌日一早,还不到八点,唐酥就出发去公司上班了。
这个时候,公司只有保洁阿姨和保安上班了,霍斯年的办公室还是锁着的,唐酥时不时就出去看看。
快九点的时候,霍斯年终于来了,唐酥去茶水间备了一杯咖啡,端去了办公室。
霍斯年站在办公桌前整理着领带,看到唐酥过来,目光冷冷从她身上扫过,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唐酥已经习惯了这狗东西的冷脸,她放下咖啡杯,问他,“你看到我的短信了么?”
霍斯年的视线停在她身上,“什么短信?”
听这语气是没看见,唐酥懒得和他废话了,开始围着办公桌找耳钉。
昨天霍斯年围着这张巨大无比的办公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弄她,唐酥只能三百六十度找耳钉。
她刚走到办公椅那边,霍斯年忽然上来拽住了她的胳膊。
唐酥烦躁,“放开。”
这不耐烦的口吻,和她平时矫揉造作捏着嗓子叫哥哥的时候,判若两人。
霍斯年的声音更冷了:“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唐酥的所有心思都在那枚耳钉上,哪里还有心思像平时一样和他调情,她用力挣扎,想把手抽回来。
这个行为惹得霍斯年更加生气,他再度施力,将她拽过来,抵在了办公桌沿上。
唐酥更加烦躁了,“放开我。”
霍斯年:“不演了?”
为了找那枚耳钉,原形毕露了是么?
实际上,霍斯年昨天晚上就收到了那条短信,只是并没有给她回复。
没想到,唐酥这一大早就来他的办公室找东西了,还表现得这么着急,戏都演不下去了。
霍斯年的心里隐隐不爽,胸前内似有火焰在萦绕。
唐酥:“我在找东西。”
霍斯年:“我办公室有你什么东西?你不要的了脸么?”
唐酥:“我的耳钉落在这里了。”
霍斯年:“所以呢?”
唐酥:“你放开我,我要找。”
霍斯年:“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办公室找东西?”
唐酥本就焦躁不已,看到霍斯年那张装逼的脸,火气更旺了,她抬起手来捶打他的肩膀,“狗东西,操你大爷,放开我,放开我!”
她动作幅度太大,长指甲划过了他的下巴,带出了一道浅浅的抓痕。
霍斯年没料到她会忽然这样猛烈反抗,反应过来后,迅速钳制住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十成的力道控制住了她。
“找死是不是,唐酥。”霍斯年语气凛冽,带着肃杀之气。
唐酥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刺得清醒了几分,她深深汲气,随后便将态度放软下来。
“对不起。”唐酥道歉,“能不能让我找一下耳钉?我不会打扰你。”
霍斯年没反应,双眼死死盯着她。
唐酥曾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谄媚示弱过,卑微的话也说过不少,霍斯年早已对她的演技习以为常。
可她现在的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是真心实意在哀求他。
为了那枚耳钉。
呵,就这么重要么,谁送的,让她情绪失控到这种程度?
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他本可以将耳钉交给她,可此时却不愿这样放过她了。
霍斯年:“耳钉我会让保洁找,你现在出去。”
他松了手,唐酥却站在原地不动,她的眼眶有点红了,不是演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霍斯年看得心燥,“你再不走,我会儿让保洁扔了它。”
唐酥:“那如果找到了……”
霍斯年:“会有人找你。”
——
因为霍斯年的那一句话,唐酥一整天都在惦记着耳钉的下落。
但一直到下午,霍斯年都没让人找过她,听秘书办的人说霍斯年今天很忙,唐酥也不好去办公室问他。
发短信更没用了,狗东西绝对不会理她。
唐酥的心被吊在了半空中,焦虑不已,坐立难安,工作都无法投入。
临下班的时候,梁聪忽然来找她,唐酥立刻站了起来,“梁助,什么事儿?”
就在唐酥以为梁聪是为了耳钉的事情找她时,梁聪却说,“明天一早,你和裴总去淮安出差。”
唐酥:“出差?”
梁聪:“是的。”
唐酥不理解,她来万华也不久,从来没接触过什么核心的工作,霍斯年处处防着她,给她安排的都是些碎活儿,怎么忽然想起来带她出差了?
梁聪看出了唐酥的疑惑:“这是裴总的意思,行程我一会儿我发你钉钉,你查收一下。”
梁聪一句废话都没有,唐酥很快收到了机票信息和出差安排。
明天一早七点半的航班,霍斯年去淮安和合伙人见面,安排在淮安的某个知名度假山庄。
行程看起来不是很紧,狗东西带她是过去挡酒加陪睡的吧?
霍斯年下半身思考,唐酥倒不觉得意外,她只是好奇,他如此光明正大,是真不怕詹语白跟他闹么?
还是说,他是故意的……?
唐酥预感这次出差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她不想去,因此直接去找了霍斯年。
霍斯年看到她过来,毫不意外,但还是那爱答不理的态度。
唐酥开门见山,“我不想去出差。”
霍斯年:“怎么?”
唐酥:“你是故意的吧。”
霍斯年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动手整理起了领口,唐酥看得想骂人。
唐酥:“哥哥这么高调带我去出差,不怕未婚妻生气么?”
霍斯年:“不是正合你意么。”
唐酥:“哥哥不会是要为了我和未婚妻分手了吧?”
霍斯年:“你挺敢想。”
唐酥没自信到这种程度,她不过是想让霍斯年恼羞成怒,别带她去出差了。
霍斯年:“耳钉找到了。”
唐酥听见“耳钉”两个字,眼神瞬间就和刚才不一样了,“在哪里?给我。”
霍斯年:“看你表现。”
唐酥:“什么意思?”
霍斯年:“淮安的应酬。”
唐酥:“……你让我陪别的男人?”
霍斯年不置可否。
唐酥用指甲掐着掌心,不知道费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给这狗东西一耳光的冲动。
她挤出虚伪的笑来,“好,哥哥放心,我的技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想再看他的脸,唐酥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霍斯年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盒子打开,里面是那只耳钉。
他冷笑。
为了它,要她陪别的男人也能忍。
第039章迫不及待
下班回家进门,方沁阳已经点了一堆外卖等唐酥。
看到唐酥无精打采的样子,方沁阳赶紧问,“怎么了?”
唐酥和方沁阳到了餐厅,拿起一块哈密瓜塞到嘴里,清甜凉爽的口感,帮她败了败火。
唐酥:“霍斯年这个垃圾东西。”
方沁阳:“他怎么你了?”
唐酥:“他用耳钉威胁我,让我去给他陪客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生意场上的陪客户是怎么陪,彼此心中都有数。
方沁阳:“他变态么?”
唐酥:“他就是,整天阴晴不定,跟个欲求不满的疯子一样。”
方沁阳思虑片刻,说,“你明天把防狼棒带着吧,这玩意儿能过安检么?”
唐酥:“不用带。”
方沁阳:“那你……”
唐酥:“我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但从他之前公狗盘领地的表现来看,应该不至于真的让我陪别的男人。”
唐酥气的倒不是这个,即便霍斯年真的让她陪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她什么都不怕。
她只是单纯很烦这种被人威胁的感觉罢了。
方沁阳被唐酥说服了一些,可还是挺担心的,她忍不住揣度,“你说,霍斯年现在对你是个什么心态?对詹语白又是什么心态?”
唐酥:“看不上我,不想娶我,但想睡我,也看不惯别人碰我。”
唐酥精准总结了一番,最后抛出那句亘古不变的话,“人之初,性本贱。”
方沁阳觉得挺有道理,“他是想一边和詹语白伉俪情深,一边又和你暗度陈仓,看不出来,还挺渣的,我以前真以为他是禁欲系呢。”
唐酥打开披萨去吃,笑得嘲弄,霍斯年禁欲系?他纵欲系还不差多,每次在床上都把人往死里弄,跟几百年没开过荤似的。
——
早上方沁阳把唐酥送去了机场,唐酥在出发口等了几分钟,霍斯年和梁聪也过来了。
梁聪问:“姜助等很久了么?”
唐酥:“刚到。”
唐酥只回了梁聪的话,看到霍斯年以后,也没上去打招呼,丝毫没有对老板的态度。
梁聪看看唐酥,再看看霍斯年,“裴总,姜助,我去办登机手续。”
飞行途中,唐酥独自坐了一排,睡了一路,霍斯年则是和梁聪讨论着工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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