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新上热文分享(冯程程冯小宝)危机失语-小说危机失语全文阅读

王大爷儿媳妇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云霄。我果断关掉手机音量,侧耳听了听,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不会吵醒妹妹。略放了心,继续看监控。只听得见声音,汽车大灯在漆黑的夜里,就像狼的眼睛,显得格外恐怖。
有车进了村,两辆。
看车灯的高度和间距,不是普通汽车,好像是大卡车。
什么人?开着两辆大卡车半夜跑来?来这个小村子干什么?
车子停在了村口。
几个人影闪动,很快听见踹门声,吆喝声,谩骂声,还有,枪声!
我的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屠戮
王大爷儿媳妇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云霄。
我果断关掉手机音量,侧耳听了听,几乎听不到什么动静,不会吵醒妹妹。
略放了心,继续看监控。
只听得见声音,汽车大灯在漆黑的夜里,就像狼的眼睛,显得格外恐怖。
王大爷家房子里,偶尔有光线乱动,应该是手电筒。
有痛呼声,有哀求的声音,随着一声枪响,王大爷儿媳妇的哭声戛然而止。
有年轻男人一声吼叫,应该是王大爷的孙子,又是一声枪响,年轻男人的吼叫也戛然而止。
有中年男人愤怒至极的怒吼,几乎在怒吼声响起的瞬间,枪声响起,男人的怒吼也戛然而止。
王大爷的儿子,一家三口,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几分钟之内,就这样命丧黄泉了。
我的手哆嗦着,几乎攥不住手机。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从城里逃回老家,每日承受着变成丧尸的老父亲撞门的恐怖和痛苦,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冬天,就这么轻而易举丧生在陌生人的枪口下。
不,可能不是陌生人,可是,不管是不是,那些人,停车就踹门,踹开门就开枪,完全没有给这一家三口活着的机会!
这,是些什么人?
不容我细思,那些人很快从王大爷家出来,脚步凌乱地往其他人家走。
从脚步声和零碎的粗话里,可以判断这些人大概有五六个,他们沿着王大爷家挨门挨户查看。
踹门声此起彼伏,有人骂:「我操,空的,啥都没有!」
又有人喊:「这家也是空的!」
十来家踹完了,有人喊:「这破村子不会就这一家人吧!我就说农村没什么东西吧!」
我突然意识到,这些人,根本是无差别攻击,不管这个村子有多少人家,他们根本不想留下一个活口!
而王大爷一家,之所以成为他们的第一个目标,不是因为他们知道王大爷家有人,而是因为王大爷家就在村头,他们的车就停在了王大爷家门口。
怎么办?还有孙大爷家,这样下去,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孙大爷家有人!
我的心狂跳,正在焦灼不安,突然听到有个人「啊」了一声,然后骂了一句:「吓了老子一跳,这里居然还藏着一个丧尸!」接着就听到哗啦的碎裂声,那人哈哈大笑:「老大,这些僵尸变成骨头架子之后太好玩了,一脚稀碎!」
有个恶狠狠的声音回他:「别玩了,赶紧找,能找多少找多少,能找什么找什么,还得回去跟那些人换弹药去呢!」
有人喊:「这家好像有人!」
我的心提起来,是孙大爷家!
不行!
我扶着门站起来,摸索着去储藏室,把弹弓找出来,又摸了一把钢珠。
我得做点什么,我不能让那个,我们刚刚进村时,笑眯眯将一个大苹果塞进妹妹手里的老人,轻而易举被这群强盗害了性命。
我飞快将打开两层大门,又轻轻从外面锁好,又轻手轻脚从门外大石头缝隙中爬出去。
玉米秸秆经过一个冬天的风吹日晒,变得干燥异常,我不过是身子往外蹭了蹭,就发出不小的声响,我吓了一跳,身子僵住,正要伸手挪动碍事的玉米秸秆,却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枪声。
我顿住,粗鄙不堪的狂笑声传到耳边:「妈的,没有年轻漂亮的女人,没意思!」
另一人唾弃他:「赵老二你就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吧!」
那个被叫作赵老二的狂笑:「我愿意!我就好这口怎么了,你不好这口,说明你不行!」
他的狂笑声,在这安静的夜晚,像魔鬼的嚎叫一样瘆人,我扶着那块大石头,身子缓缓滑下去,站不住了。
先前被叫作老大的那人骂了一声:「赵老二你妈的闭嘴!」
又道:「赶紧看看这家有什么东西!还有,几口人?一个老头,这是夫妻俩,还有个孩子,四个,没少吧?」
那个叫作赵老二的讪笑:「老大,少不少的,反正这些人,啥也干不了!」
「放你的狗屁!」刚才被赵老二嫌弃不行的那人喊:「你忘了刘大怎么死的?不是被一个老娘们弄死的?」
赵老二嘴硬:「那是他——」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接着便听见乱七八糟的叫骂声,还有,枪声。
好大一会,听到那老大喊了一句:「赵老二死了,都警醒着点!」
两三个小时,这些人,将村里所有人家搜了个遍,最后谩骂着,把从王大爷和孙大爷家找到的所剩不多的物资抱上了汽车。
有人问:「回去还是在这歇一晚?」
那老大哼了一声:「去下一个村子,这才找了多点东西?还折了一个赵老二,妈的!」
两辆卡车轰鸣着跑出村子,灯光渐行渐远,慢慢变成小小的光点,最后消失不见了。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
我坐在院子中央的桌前,抱着胳膊浑身颤抖。
疯长。
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碰到了遮阳棚。
我们刚来的时候,这棵石榴树,因为凌霄花遮挡了阳光,正处在半死不活的状态中。
当时想砍掉的,但是觉得它不高不矮的,主干上伸出来的几根树杈形状不错,想着留着也挺好看,就没砍。
没想到,一个春天过去,随着夏天的到来,它竟然长高了许多,不但长高了,甚至结了十来个果子。
我用一个小锯子锯掉了它的枝头,站在它的旁边,看向蹲在菜地前的妹妹。
「小宝,干吗呢?」
妹妹回头:「姐,长太快了,不对。」
是不对,这才七月份,从三月份我开始种菜,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我收了六茬菜了。
虽然我不懂种菜,也不太了解这些蔬菜的生长周期,但是,从基本常识也该知道,这什么生菜,西红柿,萝卜的,不可能二十天就成熟了。
更何况,我几乎是种菜小白,只知道撒种子浇水,甚至怎么浇水,什么时候浇水,浇多少水,我都不知道,更别说施肥捉虫了。
当然,这里也没什么虫子可捉。
更不对的是,我把跟妹妹吃掉的苹果,梨子,葡萄种子,趁着夜深人静,扔到了我家门口的空地上,当时异想天开,想着会不会长出苗苗来,好淡化掉门口小路的痕迹。
没想到,不但长出了苗苗,这些小树苗如同雨后春笋破土而出一样,现在已经长到比我还高了。
那葡萄树长得更快,藤蔓缠绕在棵棵小树上,几乎将我们门前那片空地全部遮住了。
我有些安慰。
上次那群强盗,来时是在晚上,他们的注意力又都在王大爷他们那些房子上,走得又匆忙,所以没有发现还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我家,万一再有人来,尤其是白天来的话,很难不发现这条小路。
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偷偷出去搬了些石头之类的凌乱地扔在小路上,也不敢多放,怕放多了就太刻意了,也没想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遮住,就破罐子破摔扔了些种子在路上。
扔的时候毫无章法,效果却出乎意料。
整个房子前面那块空地,加上旁边草丛中,都长出了大大小小的果树苗,这样看来,若是时间长了,这些小树越长越高,我家被这些小树遮挡,就真的跟这座大山融为一体了。
如此一来,除非有人刻意寻找,否则就很难有人发现,山下还有一户人家。
现在的问题是,这些蔬菜和果木,生长速度太快,快到让人惊慌。
妹妹又抬头看向天空,遮光帘早就拉起来了,可是几乎没有多少光线照进来,凌霄花已经将整个遮阳棚挡得严严实实了。
我摸向妹妹汗湿的额头:「回房间吧。」
窑洞内的温度是 28 度。
我和妹妹却感觉凉爽怡人。
这些天,温度节节攀升,院子里几乎不能待,出了窑洞就是一身汗。
院子的大锅灶早就不能用了,最近一直在厨房做饭,不敢再烧柴,太热,只能用电了。
我给自己和妹妹一人做了两身厚厚的棉袄棉裤,甚至纳了千层底的棉鞋,夏天越热,我担心冬天越冷。
王大爷他们早就成了枯骨,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不知道什么角落,看不到了。
九月份的时候,我再次用锯子锯掉了那棵石榴树新长出的枝头,又收获了五茬蔬菜,把冰柜好不容易挪出来的空隙全部填得满满当当了。
我放弃了种菜,再种下去,就是浪费了。
我每天都要到储藏室,看看我们的米面油有没有坏掉。
石榴树上的果子开口的时候,我从监控又发现了那个男人的影子。
他在收集水果,村里每家每户都有那么一两个果树种在门前屋后,他每天背着那个包,选在早晨太阳刚刚露头,天气还不是太炎热的时候,出来摘水果。
去年秋收的时候,地里残存了一些玉米花生种子,如今长出来一些,那人也在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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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聪明人。

我并不想收集粮食,毕竟我们的粮食足够了,但是水果,我的确心动了。
这种东西不好储存,去年存下的早就吃光了,如今妹妹每天只能从冰柜里找一点冷冻水果吃,新鲜的,没有了。
我不想跟那人去抢东西。我把目标放在了我家后面的大山上。
带着弹弓,穿上一身迷彩服,当年高中军训时,学校发的迷彩服又肥又大质量还不好,妈妈连夜扯布给我做了两身,特别合身,也更透气。
妹妹眼巴巴看着我打开大门,我回头笑着安慰她:「小宝安心在家,姐姐很快就回来。」
大雨
我爬上了山顶眺望。
这座山,并不很高,三四百米的样子,但是不容易爬,未经开发的荒山,没有路,又因为植物疯长,树高草深,走起来磕磕绊绊。
没有车水马龙。
远处的公路,一辆车没有。
再远处的大烟囱,没有烟。
再远处的建筑,那隐隐约约的高楼大厦,似乎已经跟天空跟大地融为一体。
到处都是肆意疯长的植物,就是没有人。
好像整个世界都停顿了,不,好像除了人,整个世界都动起来了。
我小心翼翼将整座山转了一圈,其他山没敢去,我也不贪心,这座山上有什么就算什么吧,丛深林密的,我真不敢乱走。
到家的时候,背了一筐梨子。
妹妹抱着一个鲜嫩多汁的大梨子吃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背回一筐山楂,山楂又红又亮,个头跟杏子一般大。
晚上兴致勃勃做了几串糖葫芦,妹妹吃得五官都皱到一起了,她吃不了酸,但是又馋得很。
第三天,背回来一筐杏子,妹妹的五官又皱在一起了。这种水果不能久放,我便跟妹妹做成了杏子酱,加了冰糖熬得酸酸甜甜,妹妹抹在面包上吃得十分惬意。
第四天,背回来一筐柿子。
第五天,背回来一筐大枣。
第六天,背回来一筐苹果。
……
我像仓鼠一样,发现什么背什么。
我甚至发现了野生蓝莓,酸枣,桑葚……
还发现了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菌类,野菜……
认识的我就背回来,不认识的,不敢动。
天气越来越热,窑洞温度到了 32 度了,院子里,怕是已经四五十度了。
晚上温度也降不下来,太阳升起来,外面就完全不能待了。
但是空气中却弥漫着湿漉漉的味道,而事实上,从丧尸爆发起,到如今八九个月了,一直没下过雨。
我又搬回一些木头,总感觉,这个冬天,会很冷。
最后一次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一只我不认识的动物,有点像狗,又或许是狼,也有点像狐狸,我用弹弓惊跑了它。
虽然惊跑了它,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我意识到,外面并不安全。
我决定停止不再出去了,窑洞里里外外堆满了我背回来的东西,也是时候停止了。
不再外出,便每天待在窑洞里收拾这些日子背回来的战利品。
容易储存的塞到储藏室,不容易储藏的要么切片烘干,要么油炸去水,要么做成各种果酱,总之就是希望冬天来到的时候,妹妹还可以尝到这些熟悉的味道。
十月份的一天,天气突然凉爽起来,人在院子里,似乎也隐隐能够感觉到微风拂面。
晚上,雷声大作。
闪电似乎要将天空劈开一样。
硕大的雨滴砸下来,狠狠砸向地面,几乎要将地面砸出洞了。
很快,雨滴连成片,开始像一盆一盆泼下来,后来就成了瀑布一样,连绵不绝。
遮阳棚虽然有凌霄花遮挡,但大雨倾盆而下,砸出的声音显得格外惊人。
妹妹被吵醒了。
小小的人儿走出来,依偎在我身边,看向黑漆漆的遮阳棚。
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手臂,直到她再次睡着。
大雨足足下了一夜。
王大爷他们那几十座房子,几乎泡在了汪洋之中。我家因为地势高,倒是没受到影响。
大雨又下了三天,远处一片汪洋。王大爷他们的房子,淹了一米多了。
大雨足足下了一个月,王大爷他们的房子,只剩下屋顶了。有的房子连屋顶也看不到了,被水泡了太长时间,倒了。
前些日子,我家门前疯长的那些小树,东倒西歪的,有的已经泡在水里了。
雨停的那天,妹妹趴在我的肩膀上,掉眼泪了。
我拍拍她的胳膊,感觉自己也想哭了。
我还以为,我们姐妹俩,必须离开我们的家,搬到山上去呢。
我甚至天天都在想,要怎么冒着这大雨,爬到山上,找到一棵合适的树,去做一个树屋了。
久违的阳光照亮了大地。
遮阳棚上的凌霄花被雨水冲刷得七零八落,太阳光终于透过缝隙,照进了院子。
妹妹兴奋地盯着星星点点的光线,甚至伸出手指穿过光线,玩起了光影游戏。
三四天过去,外面还是一片汪洋,看来,降水量实在太大,一时半会,这水消不了。
水中偶尔有些小动物划过,也有一些小动物的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我甚至看到了枯骨,人的枯骨,白惨惨的,让人畏惧。或许一年前,它们还是像我一样鲜活的人,如今,却变成了一副枯骨。
十一月中旬,寒冷来了。
冰雪。
我想我做足了准备。
堆满了院子的木柴,又厚又软的棉衣,满坑满谷的食物。
但是我没想到寒冬来得这么快。
几乎就在一瞬间,外面的汪洋,就变成了冰雪的世界。
十二月份中旬的一天,一觉醒来,外面雪花飞舞。
鹅毛大雪。
不,那雪花甚至有小宝的巴掌大小了。
一片一片飘飘洒洒落在地上,飞在树梢,停在屋顶。
雪并不像大雨一样又急又凶,可是那雪花又大又肥,像玉兰花一样缤纷而下,很快就遮盖了大地。
开始,还会融化在水里,后来,慢慢地水面就一片白茫茫了。
再后来,整个世界变成了白茫茫一片的冰雪世界。
温度急剧下降。
窑洞内只有十三度,院子里已经零下十来度了。
井水被冻住了。
幸亏我前些日子担心天冷了水管被冻住,挖开了水井,不需要再用电机抽水了,否则,用水就成了大麻烦事。
现在最麻烦的是,我每天都要爬到窑洞上面,从遮阳棚贴着山体留出的通风口,铲掉通风口附近的雪。
也是庆幸我做了改造。
这个通风口最初是用一块钢丝网盖住的,大雨来的时候,即便通风口做得再隐蔽,还是有雨水渗进来。
我就跑到外面,拆了一户人家的烟囱,安在了通风口上。
那截烟囱只有五十厘米左右的高度,依照现在雪量,一天不铲雪就得被堵住。
幸好当时改造时防着这一点,留了两根长柄小铲子在通风口,我可以在院子里,爬到窑洞上面,通过铲子把烟囱旁边的雪推开,不用再跑到外面爬上遮阳棚去铲雪了。
难以想象,院子里零下十几度,外面已经多冷了。
这样的天气,每天跑出去铲雪,别说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了我的踪迹,就是不被人发现,怕是也要被冻坏了。
我只能通过监控,了解到我家周围,这个小村子附近,慢慢地从一片汪洋变成了一片白茫茫。
至于外面的世界是怎样,一无所知。
大雪持续了半个月,我不得已全副武装跑到外面爬到遮阳棚上面做了一次铲雪。
遮阳棚其实是斜靠在山崖上的,有坡度,并不像平房一样容易积雪,但是,我爬上去的时候,雪已经要没过我的头顶了。
铲下来的雪,堆在大门前,雪比大门都要高出一截了。
很冷,冷到整个人的关节都是硬的。
冷到伸不出手,冷到层层包裹下,身子还是冰的,冷到眼睛不自觉地流泪,泪水却冻结在眼眶里。
回到家回到窑洞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僵了。
妹妹抱住我的手,贴在她柔软的小肚皮上,我笑了,真好,有妹妹在。
我铲了三次雪,到最后,发现我已经把我家的遮阳棚挖成了一个高四五米的井了。
一次比一次冷。
没有风,只有连绵不断的雪花飘落。
再持续下去,我真不知道新铲下来的雪该扔在哪里了。
这段时间,除了铲雪,我和妹妹的生活很有规律。
早晨起得晚一点,醒来收拾一下就做饭,天冷,经常会用砂锅,煮一些汤汤水水的喝,妹妹很喜欢红豆芋头糖水,这是妈妈的拿手绝活,我也学了几分皮毛,每天都要炖上一锅。
吃饱喝足,穿得暖暖和和,和妹妹面对面坐在客厅,学习。
对,学习,既然妹妹已经从混沌中走出来,我就找出了她的课本,让她每天看看书,做做题。
中午是要炖肉的,羊肉,牛肉,鸡肉,偶尔也炖排骨,配上各种菌菇或者干菜,贴饼子或者花卷,妹妹很喜欢,一两个月下来,小脸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
吃完午饭活动一会,主要还是练习弹弓,在院子里,一边来回走,一边打目标,既增加活动量,又练准头。
妹妹的精准度很高,力量也增加了不少。
活动完回窑洞歇一会,妹妹睡午觉,我则看看监控,做做手工,四处巡视一番,给火炕添一把柴。
等妹妹醒来,或者画画或者看电视,随她喜欢。
我继续我的手工。
最近我在准备过年的新衣服,还准备用红布绣一些窗花对联什么的,这些东西,以前都是爸爸妈妈准备的,去年搬来的时候,除夕那天早晨,看到孙大爷家贴对联了,才急匆匆跑到城里,转了好多地方才买到几副对联。
今年过年,对联是不必打算了,就自己绣一点,营造一点红红火火的气氛吧。
晚上妹妹睡着的时候,我就会感到焦灼。
漫天飞舞的大雪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我真担心这雪无穷无尽,我怕我和妹妹,会被压在这积雪下,慢慢窒息。
极寒
腊八节那天,雪停了。
我的心放下来,这些日子,监控几乎要看不到外面的样子了。
当初为了扩大监控范围,摄像头安装得很高,遮阳棚因为我经常上去铲雪,也并没有遮挡住摄像头,但是,遮阳棚外面的积雪太多了,越堆越高,我又不能爬到外面去铲,几乎与摄像头齐平了。
这样一来,监控就只能看到远处的看不到近处了。
我倒是并不担心这样的天气,还会有什么人,跑到我们这荒村野岭来干点什么,就是什么也看不到完全封闭的感觉,让人心慌。
心情舒畅了,我泡了红豆花生薏米,晚上熬了一锅腊八粥,加入冰糖和红枣,熬得软软糯糯的,和妹妹抱着碗热乎乎喝到胃里,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妹妹跟小兔子一样小嘴欢快地嚼着红枣,她一直偏爱红枣的口感,一颗吃完,吐出枣仁,又迫不及待用勺子从粥里再舀一颗。
我笑着看她,这么封闭的环境下,若是没有妹妹陪着,我怕是早就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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