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 陈蹊云挠了挠头,“你不会是想吃脆皮鸭了吧?” “脆皮鸭?” “对啊!脆皮鸭不就酥酥麻麻的吗?” 姜知棠半信半疑,“可这种情况,我只有面对你五哥的时候才会有啊。” 陈蹊云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那你应该是想和我五哥一起吃脆皮鸭了。” 姜知棠:“……” 完全就是放屁! 真是疯了才会问他。 她烦躁地甩甩手,“算了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哎!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陈蹊云
“酥酥麻麻的?”
陈蹊云挠了挠头,“你不会是想吃脆皮鸭了吧?”
“脆皮鸭?”
“对啊!脆皮鸭不就酥酥麻麻的吗?”
姜知棠半信半疑,“可这种情况,我只有面对你五哥的时候才会有啊。”
陈蹊云若有所思地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那你应该是想和我五哥一起吃脆皮鸭了。”
姜知棠:“……”
完全就是放屁!
真是疯了才会问他。
她烦躁地甩甩手,“算了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哎!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陈蹊云不满地说道,等姜知棠走后,眼神黯了几分。
时间终于到了蹴鞠赛的举办之日。
这蹴鞠赛不愧是宫廷比赛,举办得十分盛大,不仅有满朝文武在看,就连鄢朝贵族都前来目睹了。
这其中不乏为陈蹊云而来的千金小姐们。
比赛总共分三场,红蓝两队,两队分别有16人,以三局俩胜定胜负。
姜知棠穿着红色队服出场,作为女守门员,她的出场立马就引起关注。
“那不是姜丞相的千金吗?”
“没想到姜丞相的女儿不仅是个才女,还会踢蹴鞠啊!”
“是啊!不过,她和六殿下一队,不用想也能赢!”
面对周围七嘴八舌的言论,姜显嵩和姜知竹如坐针毡。
姜显嵩无奈地问道:“她踢蹴鞠的事你可知道?”
姜知竹也老实地回答:“不知。”
他的女儿他怎会不了解,姜知棠怎么可能会踢蹴鞠呢?
他几乎已经能预想到比赛时的场景了,不是觉得丢脸,是心疼。
然而,当比赛开始后,蓝方率先出球,对方跷球一路绕开红方的正挟和头挟,身手敏捷地将球踢向风流眼,然而陈蹊云早就在风流眼等待了,一看到球立马跃起来将球踢给红方的头挟。
随后头挟又将球一路传递回陈蹊云的脚上,蓝方一看到陈蹊云在传球都奋不顾身地要去抢球。
然而,陈蹊云的身手又岂是他们能碰到的,只见一个红色身影快如闪电在蓝方穿梭着,随后一记昆仑脚将球猛地踢过风流眼,直朝守门员而去。
对方守门员也做足了准备,准备纵身拦截,然而,还是空了球。
场上顿时一阵唏嘘。
没想到这么快就拿到一分了。
姜知棠高兴地叫了起来。
坐在正位的上的皇帝和皇后也赞赏地点了点头。
皇上夸道:“允年这蹴鞠确实踢得出神入化。”
俪妃面上笑着,心里却不高兴。
蹴鞠踢得好有什么用呢?
接着,陈蹊云又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第一场连拿六分,那蹴鞠在他的脚上就没离开过,把对面打得怀疑人生。
而姜知棠也不禁松懈了,毕竟从开场到现在她连蹴鞠都摸过。
不过也好,能躺赢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封晏坐在陈蹊鹤身旁,谨慎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过一场下来,他除了喝茶就是吃东西,并无什么异常之举。
在休息了几分钟之后,第二场又开始了。
对方依旧开得先球,依旧是由跷球在传球,陈蹊云以为,照套路他们肯定又直直地想要冲风流眼。
当他看到跷球朝他过来时,自信地笑了,果然没错,这些人的套路还真是如出一辙。
然而,就在他准备重复那一招时,跷球突然打了回马枪,将球又传回了蓝方正挟。
陈蹊云愣了一瞬,立马下意识地离开了风流眼追了上去。
而其他人也跟着追了上去。
所有人都在抢正挟的球,却没注意到跷球又绕回了风流眼。而对方正挟看到之后,立马将球凌空射向风流眼。
遭了!
陈蹊云意识到自己中计了,想要去接却已来不及了。
只见那球越过所有人的头顶,被早已守株待兔的敌方跷球一脚踹向姜知棠。
松懈许久的姜知棠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球,忽然失去了阵脚。一时之间,所有的招式动作都忘了,下意识地想要用手去抱,然而,她想到,用手挡球是犯规的,会倒扣一分。
于是,她闭上眼豁出去似的用胸口去挡。
在众人翘首以盼之下,球——接空了。
蓝队获分。
姜知棠尴尬地看向陈蹊云,陈蹊云叹了口气,并没有责怪,因为是他中了计。
他暗暗给了姜知棠眼神,让她注意些。
姜知棠用力地点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然而蓝方的跷球似乎看出了姜知棠的是个新手,还是个短板。
他暗暗给所有人一个眼神后,立马又投入了比赛。
有了刚才的教训,陈蹊云不会那么被动地被敌方跷球牵着走了。
他知道这个风流眼是最重要的位置,所有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了。
然而,他小看了对面。
这次,敌方并没有直接冲着风流眼来,而是在场上不断地绕着,试图迷惑陈蹊云的视线。
当蹴鞠朝他飞来时,他立马用脚接住踢了回去,只可惜,红方正挟和头挟被困在人堆里,没有空间去接球。
而敌方跷球又一次抢到了球,他绕到陈蹊云的最大距离处,以最大的力量将球踢了出去。
陈蹊云没想到他敢在那么远的地方射球,难道不怕球越界吗?
可那蹴鞠非但没有越界,还稳稳地落在了姜知棠的身后。
蓝队又加一分。
姜知棠已经自责死了。
那个球太高了,她根本够不到,跳起来也够不到。
在接下去蓝队一连串的骚操作下,红队接连失分。
中场休息时,姜知棠根本不敢看陈蹊云的表情。
而姜显嵩也不知何时跑了过来,劝姜知棠下场,这蹴鞠不是她玩不来。
可她看了眼一直沉默陈蹊云,自责和愧疚让她不忍离开。
“不行!爹!我现在不能走!我不能害了陈蹊云!”
姜显嵩:“你瞎说什么!你留下来才是害人家!”
姜知棠:“……”
虽然是事实,但也不用说出来。
她甩开姜显嵩拽她的手,“我不能走!我练了那么久!一定要成功拦一次!况且!我相信陈蹊云会带我赢的!”
第100章 救场
姜显嵩见她如此固执,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了。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撑不住了就赶紧下场!别拖了人六殿下的后腿!”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真是她亲爹!
姜知棠看向还在低沉的陈蹊云,犹豫了一会,最终上前说道:“那个……陈蹊云,我……”
陈蹊云:“没关系。”
姜知棠:“……对不起!我下场一定会接到球的!如果接不到我就是猪!我不得好死!”
陈蹊云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她时,已然没了刚开始时那样的志气满满,脸上除了颓废就是沧桑。
突然觉得她罪该万死。
不忍他这样堕落,她安慰道:“你别灰心啊!这不是还有一场吗?待会这下半场我一定给你赢回来!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可是大鄢第一蹴鞠高手!你都这样颓废了,我们怎么办!”
姜知棠的话好像有了点作用,陈蹊云的眼里终于亮了几分。
“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被打败了!我一定要带你们赢!”
“嗯嗯!加油!”
看陈蹊云又重燃斗志,姜知棠欣慰地笑了,她总算有了点作用。
局势的转变让观众们期待满满。
“没想到今年的蓝队这么厉害!”
“是啊!往年六殿下可是一路直通啊!看来今年有变啊!”
“哎!这还没到结尾呢!谁赢还不一定呢!”
随着锣鼓响起,第二场下半场开始了。
红方率先开球,蓝方争夺,陈蹊云按兵不动。
有了前几次的作战经验,他发现对方的跷球是个关键,只要盯紧跷球就行了。
对方跷球又接到了球准备射门,陈蹊云拦下,往敌方射门,同样被拦下。
球在中间不断被传来传去,僵持了许久。
敌方跷球又一次接到球准备射门,这次他依旧故技重施,在远距离射球,陈蹊云为自己捏了一把汗,那个球的高度他不一定能接到,但也要尽力一试。
而姜知棠早就知道了他会故技重施,也想好了应对计划。
就在球即将落入网时,姜知棠瞅准机会,纵身一跃,用胸膛成功拦住了球。
她可学聪明了,不会那么急着就去拦球,等球低一点时,瞅准机会就行了。
对方跷球没想到她能接到,脸上没有多大的意外,只是狡猾地笑了一下。
场上的人为姜知棠欢呼着,姜显嵩也高兴地抱住姜知竹,“太好了!太好了!”
姜知竹冷静地说道:“爹!这只是把球拦住了,没有加分的。”
渐渐有了感觉的姜知棠立马打起精神投入下一场。
对方跷球又不知在打什么注意,不断地将球射进门,虽然次次被拦下,但位置也不变,好像在把姜知棠当靶子似的,不断将球射过去。
姜知棠哪想得到那么多,有球就接。
可当她接得多了,也有些疑惑了,为什么总有种被球打的感觉。
事实上她猜得没错,不知不觉,她的胸口又隐隐作痛了,原来对方在不断地耗她的力气,将球踢得十分用力,那被注了力的球就像石头一般砸在她身上,怎么会不疼,而且还是盯紧了她受伤的位置。
陈蹊云看姜知棠捂着胸口,脸色不太好,愤怒地质问道:“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
敌方跷球:“只要我不犯规,你又能拿我怎样?有种你让她别接啊!”
“你!”
陈蹊云气急,差点上去动手打人。
如果不是裁判及时敲了下锣。
封晏也看得满心怒火,他看了眼还在惬意淡然的陈蹊鹤,脸色暗了下来。
这一定是陈蹊鹤的主意,他一定找人给敌方跷球提示了,因为只有他知道姜知棠受伤的事!
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息传过去的?明明他一直在盯着他!
比赛到了怪异的时刻,姜知棠一直在挨揍,陈蹊云一直在抢球,红蓝两方既不加分也不扣分。
这形势把众人都看懵了。
姜显嵩担心地不断叹气,姜知棠都被打地鼻青脸肿了。
姜知竹也皱紧了眉头。
很快,在敌方又一个球的进攻下,姜知棠撑着身子,用头接住了那蹴鞠。
然而,当接完之后,她也成功倒地不起了。
她穿着红色的队服,可胸口的血迹却十分刺眼!
陈蹊云瞪大了双眼,看着姜知棠猛地倒下,心里一紧,连忙不顾比赛奔过去。
而裁判也看出了不对,连忙叫停。
封晏也立马冲了下去,以及观众台的姜显嵩和姜知竹。
“姜知棠!你快醒醒!醒醒!”
“棠儿!”
“小姐!!”
一堆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她牟足力气撑开眼皮,看见了好几张担忧的面孔。
陈蹊云好像哭了,连眼睛都是红的。
“你怎么那么傻啊!为什么要硬接那些球!”
姜知棠露出一口银牙,“我要是不接,不就得成猪了吗?”
陈蹊云:“……”
方才在场上,他接连被对面牵着鼻子走,还让姜知棠受伤,可即使这样了,他仍旧无能为力!
是他错了!
他太得意忘形了!
他现在终于知道他的弱点了,可有什么用!有什么用呢?
姜知棠已经受伤了,就算换了替补,对面也依旧会故技重施,他除了束手无策能有什么办法,因为他是个废物!他根本接不到那个球!
他自责地哭出声,所有人都担心地看着他,却没有人敢上前安慰。
眼下的局势确实无解。
姜知棠心里难受,但她还是撑着精神安慰他,“你别哭啊!我还没死!我现在被他砸习惯了,都不疼了!等我休息一会儿,我就继续上场!”
“你不用上场了!”
人堆外突然出现一个嘹亮的声音。
众人疑惑,回头看去,确实容缨一身红衣似火地站在他们身后。
姜知棠见到容缨,惊讶地说不出话,“你……你……你怎么……”
你怎么出来了!
她话还没说完,容缨就说到:“多亏了你大哥!求皇上让我助他调查鞑靼人的事,所以我才能出来!”
原来那天大哥听到她说得话后,非但没有生气,还帮她把容缨救了出来。
她真的被这样的亲情感动死了,只是以她现在鼻青眼肿的程度,哭了也看不出啥。
容缨上前握住她的手,“好姐妹!是时候让我报答你了!”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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