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而下。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夏糯衣右手撑着伞,左手提着一大袋药,面无表情地走着。忽然,她脸色一变,身子猛地踉跄一步,堪堪靠住一旁的路灯。“咳咳……”她捂着嘴忍不住剧烈咳嗽,一股咸腥涌上喉咙,血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雨水中。夏糯衣呆呆地看着手心的殷红,眼里一片干涩。她真的不甘心自己的生命会在这二十六岁戛然而止。手机忽然响起。夏糯衣忙将满是血的手在地上的积水中摆了摆,才接电话。“喂。”
大雨倾盆而下。
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夏糯衣右手撑着伞,左手提着一大袋药,面无表情地走着。
忽然,她脸色一变,身子猛地踉跄一步,堪堪靠住一旁的路灯。
“咳咳……”
她捂着嘴忍不住剧烈咳嗽,一股咸腥涌上喉咙,血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雨水中。
夏糯衣呆呆地看着手心的殷红,眼里一片干涩。
她真的不甘心自己的生命会在这二十六岁戛然而止。
手机忽然响起。
夏糯衣忙将满是血的手在地上的积水中摆了摆,才接电话。
“喂。”
“夏糯衣,快来光轮俱乐部。”是她丈夫裴文君车队的人。
夏糯衣听男人着急的语气,心一下悬起来:“是嘉衍出事了吗?”
裴文君今天去参加了F1赛车锦标赛,危险系数很高,她担心了一整天。
“没有,他喝醉了。”电话那头简单地回了句,“一直叫你名字。”
闻言,夏糯衣这才松了口气。
可后面那句话却又让她的心不免一动,她迟钝地应声:“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夏糯衣见没有出租车,只能将药塞进包里,朝俱乐部跑去。
路上,她忍不住想,整个俱乐部的人都知道裴文君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离婚老死不往来,他怎么会叫自己的名字?
揣着满心疑惑和一丝欣喜,她跑到了俱乐部。
俱乐部除了裴文君还有六个人,都是和他一个车队的。
六人看到一身泥泞的夏糯衣,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笑。
夏糯衣并未在意他们的目光,她的视线定在伏在吧台上昏昏沉沉的裴文君身上。
“嘉衍。”她走过去扶他。
裴文君睁开眼,当看见夏糯衣那一刻,微红的眼睛顿时浸满寒冰。
他猛地推开夏糯衣:“我警告过你不准出现在这儿,滚!”
夏糯衣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向桌角,腰部和胃部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蹙着眉扫了其他人几眼。
都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夏糯衣心一沉,她知道自己又被这些人耍了。
她眸光暗了下来,再次去扶裴文君:“那我们回家吧。”
裴文君冷哼一声,一把扣住夏糯衣的后脑勺,目光狠戾:“有你的地方肮脏,不是家!”
夏糯衣呼吸一窒,说不出话来。
“从你把小冉逼死的那天,你就不配有家!”
薄凉如刃的话再度刺进夏糯衣心里,痛的她身子一僵。
林小冉,曾是裴文君的领航员,也是他的女朋友,但四年前却突然失踪,最后警方在江里打捞上了她的遗体。
而林小冉出事前一天,只见过夏糯衣一人。
警方虽然已经排除了她的嫌疑,但裴文君却认定是她对林小冉说了什么,才逼得她自杀。
没等夏糯衣辩驳,裴文君已重重将她推开。
胃部的痉挛让夏糯衣脸色一白,背不由地弯曲起来。
突然头顶一凉,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将香槟倒在她头上的裴文君。
“咔嚓”几声,不知是谁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裴文君扔掉酒瓶,瞥了她几眼,转身离去。
夏糯衣鼻尖一酸,咬牙直起身顶着其他几人嘲讽的眼神追上去。
见裴文君已经打开车门,夏糯衣心一急,立刻挡住他:“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裴文君嗤笑一声:“你是怕我死还是怕自己守寡?”
夏糯衣压下心底翻滚的苦涩,用力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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