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落叶纷纷,院子里早早便落了霜。寅时,天还未亮,公主的房间便亮起了昏黄的烛光。姜沫衣尽力跟在健步的姬川凌身后。走到府门口,姬川凌嘴角扯出一个不带情绪的笑:“天凉露重,公主明日便不用送了。”一样的话,他每日都说。姜沫衣面色苍白,拿着披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随即又抬起头,将披风给他披上。“天冷了,别着凉。”姬川凌任由她将披风穿到自己身上。嘴角那抹隐隐的微笑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但是他眼底的薄凉,却
公主府。
落叶纷纷,院子里早早便落了霜。
寅时,天还未亮,公主的房间便亮起了昏黄的烛光。
姜沫衣尽力跟在健步的姬川凌身后。
走到府门口,姬川凌嘴角扯出一个不带情绪的笑:“天凉露重,公主明日便不用送了。”
一样的话,他每日都说。
姜沫衣面色苍白,拿着披风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随即又抬起头,将披风给他披上。
“天冷了,别着凉。”
姬川凌任由她将披风穿到自己身上。
嘴角那抹隐隐的微笑让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但是他眼底的薄凉,却又让姜沫衣觉得那样遥远。
“多谢公主。”
姜沫衣手一顿,成亲一年,他对自己的称呼始终只有两个字:公主。
姬川凌转身上了马车,没有回头看一眼。
姜沫衣静静看着马车,直到看不见踪迹,才转身走进府内。
“咳咳……”
因为站的时间太长,她心口有些疼。
侍女欣儿连忙将她扶住,满是担忧:“公主,我现在就去请太医。”
姜沫衣忙摇头:“无碍,房里还有药,扶我回房。”
欣儿摸到她已经冰凉的双手,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的模样,又吞了下去。
姜沫衣吃了药,伴着燃起的火盆,身体才逐渐回暖。
歇了一会儿,她开始收拾书房。
桌上放着昨天夜里姬川凌写的诗。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看着这诗,姜沫衣眼底黯然。
一年前,姬川凌高中状元。
他本可以大展宏图,却因为一纸赐婚,让一切都成了奢望。
在陈国,驸马无法参政。
十几载苦读,都化作泡影,姬川凌如何能甘心?
姜沫衣轻拂过上面的诗句,心口又痛起来。
她虽然从小喜欢姬川凌,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拖累于他。
只是父皇怜爱,赐婚于她。
想起亲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姜沫衣无法拒绝。
还好,她自幼心疾,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
望着那诗,姜沫衣轻叹一口气:“你放心,用不了几年,你便可以得偿所愿。”
收拾完书房,已经辰时。
马上姬川凌就要下朝,她照例去宫门口接他。
宫门外。
官员陆陆续续都走了,姬川凌却不见人影。
姜沫衣只好先回去。
回到公主府,姜沫衣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姬川凌。
“姬川凌……”她脱口而出。
这时她才看到姬川凌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衣,楚楚可怜。
姜沫衣神情一怔。
姬川凌对她微微施礼:“恩师去世,师妹孤苦无依,我想让她暂时住在公主府,不知公主可否同意?”
姜沫衣还没说话,那女子轻扯了一下姬川凌的衣袖:“师兄,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姜沫衣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舒服极了。
但她无法拒绝姬川凌,点头“嗯”了一声:“欣儿,你去安排。”
说完,她立即转身走进府内。
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等到午膳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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