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芝担心他们不喝,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才递过去给他们。林彦接过竹筒,看向顾清离问道:“女婿,你不渴吗?要不…你先拿过去喝两口,我跟你娘再喝?”顾清离直接摇摇头,吐出三个字:“我不渴。”实际上,他这会儿渴得要死!
林芝芝担心他们不喝,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才递过去给他们。
林彦接过竹筒,看向顾清离问道:“女婿,你不渴吗?要不…你先拿过去喝两口,我跟你娘再喝?”
顾清离直接摇摇头,吐出三个字:“我不渴。”
实际上,他这会儿渴得要死!
不过林芝芝偷偷塞了几个圣女果在他手里,一看就是打算让他偷偷吃掉。
而她自己此刻早就重新窝到顾清离怀里,跟只老鼠似的,偷偷摸摸往嘴巴里开始塞吃的了。
林芝芝因为有顾清离给自己挡着,那是什么东西都往自己嘴巴里塞。
只要是没什么特别重味道的,她都能摸出来一些吃掉。
不仅自己偷吃,还能假装跟顾清离耳语,往他嘴巴里塞一些吃的。
正当他们俩吃得开心呢,隔壁牢房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哭声。
“老爷~老爷~您醒醒啊!您别吓我啊!”
林芝芝被这哭声惊得,差点儿没给自己噎住了。
林彦听说过兵部尚书的为人,知道这位尚书大人是个人物,在百姓中的风评也很好。
他见对面牢房里一团糟,没事干便凑过去打听了一番。
待了解清楚状况之后,林彦这才回来跟顾清离与林芝芝分享。
实际上他们的交谈内容,顾清离与林芝芝刚刚便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原来,张学武是在朝堂上顶撞狗皇帝,被当场削了官职,打了三十大板,然后被同样判了抄家。
而他之所以顶撞狗皇帝,便是对狗皇帝处置镇南王府的决定不满意。
张学武一直坚定地认为顾清离是无辜的,要求狗皇帝要处置镇南王府,需要亮出明确的证据。
可是狗皇帝哪里拿得出来什么证据?
整个镇南王府连根鸡毛都没剩,他让许如沁栽赃嫁祸的罪证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但是狗皇帝是谁?是允许别人随意挑战自己皇权的人吗?
当即让人将张学武给拖了下去。
要不是其他人求情,说不准就不是打板子的事儿了!
可怜张学武一把年纪,都到了快要乞骸骨的年纪了,最后竟是落得如此下场。
他身子本就因为当初征战落了不少暗伤,今日又被打了三十大板,哪里吃得消?
狗皇帝可不会好心到再让人给他上药,直接行刑之后便将人拖到了天牢里。
这会儿张学武竟是直接发起了高烧,整个人都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张家人能不着急吗?
他可以说是张家一族的主心骨啊!
即使再怎么埋怨张学武,等到了这种时刻,还是得靠着张学武撑着才行啊!
他们张氏一族本就是全部靠着张学武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今日张学武没了,他们也未必有什么好的下场。
这会儿张家众人倒是一致了起来,纷纷为张学武的伤势忧心。
林芝芝跟顾清离也是突然想了起来,他们光顾着准备这儿、准备那儿,倒是忘记让人去准备药材了!
空间里倒是有药跟药材呢,可那药是现代的药丸子,跟这个时候的完全不一样呀!
还有药材那都在药田里种着,全是林芝芝喜欢的人参灵芝之类的。
倒是治疗普通伤寒、外伤的药草一根都没有……
嗐,谁让林芝芝她当初得了空间以后,满脑子想到的只有“发财”二字呢?
孤儿院的日子实在是让她穷怕了!
第17章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贿赂狱卒。
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们是没办法变出来金疮药了,只能让狱卒去帮忙买瓶金疮药过来了。
林芝芝与顾清离都知道,张家人不是不想救张学武,而是他们实在是有心无力。
谁曾想到,一觉醒来,自家竟然会失窃了呢?
这盗贼也是厉害,不仅偷金偷银,连院子里种着的花花草草、摆放着的盆景,竟然全都给偷走了!
而且还是悄无声息,让人毫无察觉。
他们倒是想在抄家的时候,在身上藏些身外之物呢!
可关键是没有啊!连个铜板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而“盗贼”本贼林芝芝,此刻只能在自己的袖子里掏啊…掏啊……
最后,终于掏出来一坨被团得皱皱巴巴的银票。
这是林芝芝能够找到的最小的一张银票,是二十两面额的。
主要是她对这个朝代的购买力并没有太深的了解。
除了知道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个铜板,一个铜板相当于前世的一块钱外,就啥也不知道了。
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她将那坨银票放到顾清离手里,示意他给张家人送过去。
顾清离直接轻轻一弹,便将银票弹射到了张夫人的腿边。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赶紧拿着东西让人去买瓶金疮药过来才是正经事!”顾清离严肃道。
张夫人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顾清离给她的是什么东西。
她立马爬过去捡了起来,然后朝着顾清离这边重重磕了个头。
虽然自家老爷是因为为镇南王求情,才会受到了牵连。
可这毕竟是他们老爷自己的选择,镇南王并没有逼着、求着他们这么做过。
如今这种境况,大家都是自身难保,可镇南王依旧愿意对他们伸出援手。
张夫人不得不更加高看他一些,也跟着坚信了自家老爷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错的明明就是上头的那位,偏偏他受到了奸臣蒙蔽,不愿意听信忠臣之言。
“有人吗?有人吗?狱差大哥在吗?有没有人能来帮帮我家老爷?”张夫人扒着玄铁门喊道。
若换作是平时,她贵为大家族的夫人,哪里会愿意做这种有失身份之事?
可到了如今这种地步,她只有唯一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好好活着!
狱卒很快便被引了过来。
他以为又出了什么乱子,手中的鞭子都已经扬了起来了,却突然看见了张夫人手中的银票。
狱卒立马收起了手中的鞭子,呵斥道:“你们这些人竟然还敢私藏财物?不怕老子跟上头去举报吗?”
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张夫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便被吓到?
“狱差大人说笑了,这怎么能是私藏呢?这明明是我们给您的孝敬呀!
我们都落到这个地步了,哪儿还能私藏什么财物呀?谁瞧见我们私藏了?
大人拿去买些酒喝吧!
只求大人能够赏赐一瓶金疮药,我家老爷的伤实在是拖不得了,再没有金疮药怕是撑不下去了!”
狱卒听了张夫人的这番话,这才恢复了神色,并且将银票偷偷接了过去。
除了银票之外,张夫人还给了他一个银手镯。
至于怎么分配,全看狱卒自己了。
狱卒刚刚那番话不过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而已,为的是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并没有私自贪墨什么。
他们这些在天牢里的狱卒,平日里唯一能够捞到的油水,就是从这些犯人身上刮来的。
但是进来之前都会进行一番搜身,能捞到的油水实在是少之又少。
张夫人这个银手镯,还是因为是他与张学武的定情信物,所以一直随身携带。
再加上手镯本就很小,被她藏在了发髻里,倒是没有被搜出来。
如今便是再不舍,也得拿出来救命了。
这好不容易有送上门的油水,狱卒怎么可能不心动?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狱卒也不会真的那么昧着良心,只收银子不办事。
他丢下一句“等着”,便离开了这里。
没过多久,他便拿过来一个白瓷瓶,直接抛给了张夫人。
得了金疮药,又要来一桶清水,张夫人立马给张学武上了药。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余下的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林家这边已经各自靠在墙上,开始继续闭目养神了。
待在天牢里除了大眼瞪小眼,睡又睡不着,也就只能闭目养神了。
林芝芝与顾清离则是在等,等着夜深人静的时候。
亥时刚过,林芝芝与顾清离同时睁开了眼睛。
此刻的天牢里已经完全恢复了安静,几个值班的狱卒正在外面喝酒。
顾清离朝着林芝芝点了点头,林芝芝便立马放出来自己的小花花。
不一会儿,整个天牢里便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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