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律所。秦伯宇忙碌了一天,刚要下班回家,却突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夏心卓一身白裙,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双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小叔,我来接你下班。”她一头红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长发,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
晚上,律所。
秦伯宇忙碌了一天,刚要下班回家,却突然被一抹白色的身影挡住。
夏心卓一身白裙,局促地站在他面前,双手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小叔,我来接你下班。”
她一头红发,不知何时变成了黑长发,不施粉黛的脸清秀可人。
秦伯宇看着,眼底惊艳一闪而过,语气依旧冷淡:“我说过,不准你再来。”
夏心卓眼底的光寂灭了瞬,不明白自己现在的装扮还有哪儿不对。
她抓住欲走的秦伯宇:“小叔,这样的我不会给你丢人了!”
可秦伯宇只是将她的手掰开,看着她纠缠的模样冷声说:“本性难改。”
说完,他转身离开。
刹那间,夏心卓脸上的笑一下僵住。
眼看着男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她鼓足勇气,朝他大喊:“秦伯宇!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夏心卓的喊声,惹来四周人的目光。
可她不在意,压下心底的话一朝吐出,她只觉得轻松。
秦伯宇眼底一片冰寒,他快步折返,拉着夏心卓快步走向停车场,上了车。
他嗓中是压抑着的怒:“你疯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吗?”
而没有防备被丢上车的夏心卓,突然觉得鼻腔一股凉意涌出。
她抬手去擦,一手鲜红,刺得她双目胀痛,她知道自己的病发作了。
秦伯宇惊愕看着这一幕:“怎么回事?”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病。”夏心卓忍着突至的心痛,一把抹去那些血,麻利的动作丝毫没有让人觉得她生了病。
“医生说我就剩半年了,小叔,你陪我谈场恋爱吧,只要半年。”夏心卓澄澈的眼眸望着他,生怕他拒绝。
岂料秦伯宇嗤笑一声:“下次撒谎说自己有病,记得装像一点。”
他的话中满是讥讽,没有半点信任。
夏心卓长睫颤抖,只觉得心脏疼的更加厉害。
车停在沈家门口。
秦伯宇看向夏心卓:“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来找我。”
夏心卓喉咙像是被一根针堵住了一样,她看着眼里充斥着厌烦的秦伯宇,许久才扯出一抹苦笑。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人永远都不会长大该多好,至少那时候,你不会这样看着我……”
秦伯宇听着她自言自语,没了耐心:“下车!”
夏心卓再没脸面纠缠,刚下车,秦伯宇的车子就疾驰而去。
她看着,忍不住想要追上去。
可还没迈开步子,身后就出现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拿着木棍,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你个死丫头,天天往外跑,看我不打死你!”
“嘭!”巨大关门声,车上的秦伯宇下意识看向后视镜。
公路上已空无一人,只有棍棒落在身上的声音隐隐从门缝中传出来……
沈家内。
棍棒一下一下挥下来,砸在身上,痛的夏心卓连痛都喊不出。
她躺在地上,整个人蜷成一团,默默承受着。
沈父的谩骂萦绕在耳边,而她却只是紧盯着那扇门。
可直到意识模糊,那扇门依旧紧闭着。
这时,“咔哒”一声,大门突然开了。
夏心卓强忍着痛抬眼,眼底闪着丝丝的希冀:会是秦伯宇吗?
可她猜错了。
进来的是慌乱不已的陈慧,白色的衣服上还带着点点血迹:“老,老沈……老太婆出事了……”
“怎么回事?”沈父收了棍子,不耐烦的问道。
而听到‘老太婆’三个字霎时清醒的夏心卓,却趁此撑起身子,咳了一口血踉跄的冲了出去。
“死丫头!给我站住!”
沈父在后面喊着,可夏心卓只是不回头的跑着。
肩膀阵阵的剧痛,心脏的病痛像是一颗拦路石,绊的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可自己不能倒下,她硬撑着爬起来,继续往前跑着。
“奶奶……”
奶奶是她心中唯一的亲人了,她不能让奶奶出事,决不能!
可当赶到时,夏心卓愣住了。
早上还安慰她的奶奶此时躺在地上,身下全是鲜血。
那一刻,夏心卓什么都感受不到,只有那满目的鲜红。
她红了眼扑上去:“奶奶——”
邻居听到夏心卓的呼喊,帮忙打了120。
救护车呼啸而过,夏心卓紧握着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直到要进急救室,她才不得不放了手。
手术室的灯亮起,夏心卓靠着墙滑坐在地,脸上一片泪水冰凉。
陈慧打她,她认了,可是奶奶已经快八十岁了,她怎么下得了手!
整整两个小时,医生才从里面出来。
“老人家伤及肝脏,又失血过多,虽然抢救过来了,但还是要去ICU观察几天。”
看着昏迷中的老人被推进ICU,夏心卓心中止不住的心疼。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眼中渐渐染上了一层恨意,双拳缓缓紧握起来。
第二天傍晚。
正在为夏心卓没再去公司打扰自己感到轻松的秦伯宇刚回到家,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夏心卓。
他脸色一沉,刚要开口训斥,却在瞧见她满脸青紫时,收了音。
秦伯宇皱眉打量着,许久才问:“我说过,不想再见你。”
夏心卓眼眸一黯,抬头看着高大的男人,慢慢站起身:“小叔,帮我个忙好不好?帮我打个官司。”
她想了很久,才决定来找秦伯宇。
他是桐城有名的律师,就算他不喜欢自己,两人好歹也认识了十多年,他不可能见死不救。
可男人闻言后冷漠的样子,让夏心卓突然不敢确认了。
“你是跟哪个混混打红眼了,还是混到被别人告了?”
秦伯宇的话里充满了讥嘲与不屑。
夏心卓眼眸一震:“不是……”
“再说我凭什么帮你?我的律师费你出的起?”
秦伯宇的话堪比沈父的棍棒,但这一下砸在了她的心上,力道也更甚。
她捏着空荡荡的裤兜,心中一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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