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商宇看着夏木彤从自己怀中缓缓离开,而他竟像是被禁锢在原地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夏木彤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多意!”季商宇只觉心脏被人捏着似的,紧接着剧烈的抽痛感将他拉入无尽的黑暗中。冬日难得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中。
夏木彤含着泪,笑的让他心痛:“你对我,不过是得知真相后的愧疚罢了。”
“我曾说过,我只想做一个平常女子,拥有一段平凡的姻缘,但我想我这个心愿只能在下辈子实现了。”
季商宇脸色更加苍白,他再次将夏木彤搂在怀内,声音颤抖而恐惧:“不!只要你愿意,今生就可以。不要走,多意……”
夏木彤愣了。
这温柔的一声“多意”,她等了三年,
等到梅花开了三次,等到她伤痕累累,等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
“轻寒……”夏木彤哽咽着,好似在做最后的诀别:“你好好过吧,我要回去了……”
“不要——”
季商宇看着夏木彤从自己怀中缓缓离开,而他竟像是被禁锢在原地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夏木彤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多意!”
季商宇只觉心脏被人捏着似的,紧接着剧烈的抽痛感将他拉入无尽的黑暗中。
冬日难得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中。
季商宇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
意识清醒过来后,季商宇摇摇晃晃地冲到房门口,将房门拉开就要跑出去。
他要去找夏木彤!
“轻寒,轻寒!”
一声素衣的晋宁被此时的季商宇吓了一跳。
他下眼睑乌青,脸色也是苍白的可怕。
而季商宇根本没有去看来人是谁,他只知道夏木彤回来了。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
第十五章 她不会死
晋宁扯住季商宇的手臂,焦急地喊着:“轻寒,你去哪儿?”
“放开我!”
季商宇拼尽全力将晋宁挥开,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晋宁:“多意,多意回来了,我要去找她……”
他强撑着身子,跌跌撞撞地直奔寄秋院。
“轻寒!”
晋宁没拉住,只能小跑着跟上。
她心中已经开始不安起来:季商宇很不对劲。
寄秋院内已被下人收拾的整齐了七八分,只等重建房屋。
季商宇望着空无一人的院落,一身的疲惫骤然将他压垮。
“多意……多意——”
他用沙哑的声音呼喊着,想要再找到昨晚那心心念念的人。
可回应他的只有徐徐风声,再无其他。
晋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见季商宇跪坐在雪地中,立刻奔过去将他拉起。
“你疯了啊,你还带着病呢,快起来!”
季商宇怔怔地看着晋宁,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多意回来了,她不会想看见你。”
晋宁红了眼,季商宇想夏木彤已经想到神志不清了。
她叹气,轻轻安慰:“轻寒,多意已经不在了,回去吧,听话。”
“胡说!”
季商宇好似被人触碰了逆鳞,他一把将晋宁推到在地:“她在!她一直都在!我看见她了!”
他捂着心口,好像夏木彤就在那儿一样。
“轻寒……”
“为什么你们都说她死了?她明明还活着,她还活着……”
季商宇的眼泪终是忍不住,他失神地自言自语着,好像只要他一直这么说,夏木彤就会再次出现……
晌午。
太医将银针从季商宇的穴位中抽出,又把了脉才起身出了房间。
太后见太医出来了,忙问:“王爷怎么样了?”
太医跪在太后面前,磕头道:“回太后,王爷是因思虑过度和风寒引起的晕厥,只要每日服药,不久就可康复无虞了。”
听了太医的话,太后的心才稍稍放下几分。
她挥手示意太后去配药,紧接着瞪着身边的晋宁,气愤不已:“到底是怎回事?”
晋宁用袖口抹了抹泪,哽咽道:“轻寒他,他说他看见了多意……”
太后双目一怔,最终还是偏过头,含泪叹言:“造孽啊……”
雪悄悄地在深夜开始融化。
刺骨的凉意将白天的余温消磨的不留分毫。
季商宇满头细汗,梦中一次次重复夏木彤的离去快将他逼疯。
可他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这可怕的梦魇。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轻轻附在他滚烫的脸颊上,他骤然睁开眼。
思念至极的面容上挂着担忧的神色,夏木彤再次出现在他的身边。
“多意!”
季商宇攥住夏木彤的手,一把将她拉入怀内,煞白的脸色这才有了些许放松。
果真,夏木彤还活着,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季商宇下巴眷恋地蹭着夏木彤头顶的黑发,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放开。
夏木彤没有挣扎,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前。
季商宇是何其高傲的人弋㦊,他也有高傲的资本。
皇上唯一的弟弟,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谁又会想到,他竟会为一个女子如此颓废。
第十六章 不可能!
季商宇垂着眼帘,看不清夏木彤的脸。
他起身,揽着她的肩,细细地抚着她的眉眼:“你为什么又走了?”
“你病了。”夏木彤轻轻地将他的手拿开,平静地看着他。
病了?他是病了,从夏木彤离开王府那日他就病了。
季商宇喘着粗气,猛然将夏木彤压在身下,伏在她的颈窝出摩挲着:“只要你在,我就好了。”
“呵呵……”夏木彤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许无奈:“王爷何时会说这般撩人心弦的话吗?”
闻到夏木彤身上淡淡清香蛊惑着季商宇想要更多。
他薄唇轻覆在夏木彤的朱唇上,满足之下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要走了,好不好?”
季商宇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承受一次夏木彤的消失,此时此刻,他只想留住她。
夏木彤并没有答话,她捧着季商宇的脸,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反问道:“我可以去看看我娘吗?”
“现在?”
季商宇看了看外边儿,一片漆黑。
只怕去了顾赵氏也早已睡了。
“不可以吗?”夏木彤偏过头,略带不满地鼓起腮帮子:“我原想着,再去看娘一眼,以后就陪在王爷身边的。”
季商宇眼瞳一怔,夏木彤说以后都陪在他身边!也就是说她不会再走了?
一瞬间,满心头的狂喜怎么让季商宇拒绝的了,他起身,不容拒绝的口气带着一些担心:“我陪你一起去。”
命人备了马车,季商宇披上厚实的披风,将夏木彤揽在怀里,生怕她离了自己身边似的。
“王爷,您去哪儿?”
驾车的小厮睡眼惺忪地行了礼。
他实在不明白王爷这三更半夜地去哪儿。
“顾府。”
季商宇先扶着夏木彤上了车,他才跨了上去。
寒风穿过车帘缝隙,惹得季商宇一阵咳嗽:“咳咳咳……”
夏木彤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小声地责怪着:“你不喝药,这病怎么能好?”
“没事……”季商宇面色面带倦意地摇摇头。
他现在对夏木彤的关心甘之如饴,倒是还有些庆幸自己生了病。
顾府门上外依旧挂着白灯笼,寂夜中远远一看分外冷清。
“王爷,到了。”
季商宇正要起身,夏木彤将他推了回去。
“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和娘说会儿话就出来。”夏木彤半掀车帘,视线放在紧闭的顾府大门上。
“不行。”季商宇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很害怕,害怕夏木彤再一次不见。
夏木彤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锦帕塞到他的手中:“放心吧,我很快就出来,你先小憩一会儿。”
话毕,也不管季商宇答不答应,掀开帘子就下车了。
“咳咳咳……”
季商宇拿着锦帕,咳的喉头一阵刺痛。
他心有不满,但而后仔细想想自己竟会像孩子一样孩子气了。
季商宇带了点无奈地自嘲一笑。
他掀开车帘,没有看到夏木彤,大概她已经进去了。
季商宇轻轻靠着,风寒的侵袭和深夜的倦意让他忍不住昏昏欲睡起来。
攥着手中的锦帕,季商宇合着眼,静静地等待着夏木彤。
小厮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哈欠了,他抬头望了望天,都已经过了卯时了。
“王爷,已经辰时了,回去吧。”
第十七章 再次逃离
车内并无回音,小厮又唤了几声。
依旧没有声音。
斟酌片刻后,小厮大起胆子掀开车帘,只见季商宇满头大汗,倒在一边痛苦地喘着粗气。
“王爷!”
小厮心一急,立刻探身将他扶坐起来。
季商宇这才恢复了一些意识,他用迷蒙的视线搜寻着夏木彤的声音,但面前只有神色紧张的小厮。
“她呢?”
季商宇干裂的嘴唇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上滴落在衣襟上。
小厮有些发蒙:王爷在说谁?“王爷,您还受着病呢,您要是再出什么事儿,咱们怎么向太后交代啊。”
季商宇沉晦的眸子盯了小厮两眼,一手将他推了出去,自己也撑着车沿下了车。
顾府门还是紧闭的。
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又沉到了底。
夏木彤又要骗他?
季商宇踏着有些不稳的步伐,走到府门前。
“叩叩叩——”
沉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更加大。
好一会儿,老管家才带着困意开了门。LJ
“王,王爷?!”
老管家诧异地看着突然造访的季商宇。
对他,老管家还是有些敬畏的。且不说他是摄政王,那日夏木彤下葬,他还差点要开棺验尸。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