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珉松了口气,被拐卖了总比遇害了强。这瞬间他跟那些女孩的家人共鸣了,心底更想卫谦遭受报应。石柱道:“这一次暗杀只因为你们与我同行,卫谦就要连你们也杀,可见这人有多心狠手辣。”徐成珉问出了想知道的问题,便没有过多打扰石柱。
石柱不在意道:“不,你伤的比我重。能恢复成这样,是因为太子将宝令果给了你。”
夏蝉震惊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望向印阔。
先是震惊于,那玩意儿居然对活人有疗伤效果?
其次才惊愕出声:“那样珍贵的东西,太子给了我?!”
“看在我家福宝的份上。”印阔十分冷傲,这也是真心话。
虽然太子的表情十分欠抽,那眼神仿佛根本没将夏蝉当个人来看。
但夏蝉可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满心的感激。
除了感激之外,就是惶恐。
“殿下这般恩情……奴婢该如何还啊?”
主要是,她担心这个恩情是她家小姐给她还啊,若是因为她,让小姐答应太子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那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印阔闻言眼神嫌弃至极:“谁要你还?想得美。”
夏蝉:“……”
真是无语死了。
不过夏蝉还是诚诚恳恳的给印阔跪下磕了个头。
印阔眉梢一挑,虽然不稀罕吧,但还是蛮高兴的呢。
石柱这会儿才道:“殿下,我和夏蝉的伤势都可以回家去养了,不便继续叨扰你。还有姚姐姐他们和我弟弟,他们何时能让他们离开?”
印阔纳闷的看向门外的侍卫:“那些人还留在这吗?”
石柱:“……”
所以他压根把他们给忘了是么?
是的。
印阔当时顺手将所有人都给带回来了,随口给景辰他们安排了地方暂住已经是看在石柱的份上最大的体贴,此后他那么忙,哪里记住的他们。
第91章
石柱从夏蝉那儿离开,吃了晚饭姚音才见到石柱。
她在太子别院里住的倒是没什么不适应,除了很担心石柱和夏蝉的伤势外,其余地方还真是比待在婆家舒服。
府上侍卫不允许他们探望,不许他们出别院大门,但也没有限制他们在府上的活动。
姚音关心了石柱和夏蝉的伤势,絮絮叨叨问了许多,徐成珉终于有点听不下去了。
“景小姐还需要休养,你让她好生休息,先去看看夏蝉吧。”
姚音觉着也是,想起夏蝉她又是一阵揪心,当时夏蝉护着他们逃离,被人砍成了一个血人,她真的担心夏蝉救不回来,夜里惊醒都哭了好几次。
“你不一同去?”姚音起身才发现徐成珉没动:“你有话跟石柱妹妹说?”
“有些两句话要问景小姐,问完就走,你先离开。”
姚音狐疑的看了丈夫一眼,不过也没有停留。
“徐大人想问什么?”
徐成珉也不绕弯子,直接道:“这两日我在别院出不去,无法知道外头的事情,想问问景小姐这次暗杀的幕后指使查出来没有。”
石柱颔首:“查出来了,是安小公爷。”
徐成珉惊讶:“我们与他并无仇怨啊,甚至都没有来往。”
安国公府是看不上他们锦南伯府的,平日里有宴席都不会给他们家发帖子。
他们是受到自己的牵连,石柱没打算隐瞒。
“安小公爷要杀的人是我,几年前我无意间发现安小公爷喜幼女的癖好,前些日子他与我为难,我一时之气便拿此事威胁他。”
徐成珉震惊的嘴巴都张大了:“喜……喜好幼女?怎……怎么个喜好法?”
一个秉性正直的人,咋一听这样的癖好一时间都无法往哪方面想。
还能是怎么个喜好法,床上的那个喜好法。
可姚姐姐的夫君,石柱得喊一声姐夫,她也不方便挑明了说。
“正是大人不敢相信的那种喜好法。”
徐成珉皱眉,眼底难掩厌恶,却还是忍不住问:“多大年岁的女孩?”
“七八岁到十二三吧。”石柱当时查的年龄段,就是这个数字。
徐成珉气的捶了一拳头,没桌子给他捶,一拳头捶在了自己腿上,咬牙切齿的:“如此恶行,岂能放任他逍遥!”
徐成珉这话自然不是责怪石柱让卫谦逍遥,而是他自己容不下卫谦逍遥。
石柱道:“当时我发现这件事不久,卫谦就病了,我便没有声张。那些丢了女儿的都是普通百姓,我没将他们女儿的下落告知他们,若他们气不过状告国公府,于他们而言反而是灾难。”
“此事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徐大人就算心中不平也不要去为那些女孩平反。找不到证据不说,此事也不在你的职责内。”
徐成珉心绪难平,有些哽咽。
半响他才道:“我……我有个胞妹,六年前走丢了,当时九岁。她……”
难怪他忍不住哽咽。
“大人的妹妹应该没有落到卫谦手里,这人专挑无所倚仗的普通百姓下手,连勋贵人家外头管事的孩子他都不会动。”
徐成珉松了口气,被拐卖了总比遇害了强。
这瞬间他跟那些女孩的家人共鸣了,心底更想卫谦遭受报应。
石柱道:“这一次暗杀只因为你们与我同行,卫谦就要连你们也杀,可见这人有多心狠手辣。”
徐成珉问出了想知道的问题,便没有过多打扰石柱。
这些事情徐成珉没有详细跟姚音说,姚音是个娇小姐,徐成珉想一辈子护着她,不希望她知道人性的污秽。
次日一早,大家也该离开太子别院了。
景辰特舍不得走,眼巴巴的望着石柱:“姐,我以后还能过来吗?”
“不能。”石柱一点都不爱惜弟弟幼小的心灵。
景辰也不伤心,问道:“那你能将行五叔叔聘请给我做师傅吗?”
“姐,我想习武,我不想读书,读书有什么用啊,一点忙都帮不上。就当我给你借银子,你把行五叔聘来我家好不好?”
太子不会特意来送他们,石柱正好奇行五叔是谁,送他们出门的汉子就上前了。
“景少爷,奴才不收徒,也不会给你当师傅。”
行五是别院侍卫的总教头,两孩子溜达去练武场的时候他顺便训练了一下。生的人高马大,身材很是魁梧,相貌也男人味十足。
行五都开头拒绝了,景辰也不好强求。
——
今日早朝太激烈了,景止堂快中午了才回家。
本来是要直接去找石柱的,回来才听见夏蝉的嚎叫声,只能先去了夏蝉房里。
夏蝉痛的满头大汗,一脸的苦逼样子:“老爷,奴婢伤口实在是太痛了忍不住。若是吵到您,奴婢去庄子上养好伤再回来吧。”
夏蝉自然没有单独的院子,以往是住在石柱院子里,这不是她太吵了吗,石柱便让她自己住一处。
景止堂倒是不嫌夏蝉吵,主要是她叫的太惨烈了才吓得他过来看看。看见夏蝉挺有精神的,便让夏蝉好生养伤。
其后才来了石柱这边。
询问完石柱的伤势后,景止堂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与太子怎么会相识?”
石柱挠挠头:“爹,太子是息血。”
这句话简直在景止堂心底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那太子知不知你的身份?”
石柱颔首:“他知道我是巫蛊师。”
景止堂眉头瞬间就皱的很紧,急在屋里走了两圈才问道:“你是准备为太子效力?”
“不至于为他效力,但太子关系亲近些是必然的。他若有所求,我不会拒绝。爹,我总不能杀了太子吧?”
“哎哟爹,你别转悠了,咱们坐下说话。”
景止堂横了闺女一眼,倒也坐下了。
他沉吟片刻,忽然严肃的摇摇头:“太子除非造反,否则皇位不会落在他身上。”
石柱:“……”
好巧,她就梦见过太子造反。
她隐隐觉得那些梦是她真实经历过的事情,只不过没有浪费时间去纠结。
“是因为太子名声不好?”石柱试探着问。
景止堂的回答却让石柱十分意外。
她爹道:“是因为太子无意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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