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手提起地上昏迷的陆柔,一手搂住许诗曼离去。另一边,顾昶旭与魔教中人交上了手。“说,许诗曼在哪里!”他抓住一魔教弟子逼问。那魔教弟子慌乱摇头,反手洒出一把药粉,逃之夭夭。顾昶旭猝不及防吸入药粉,脑海中眩晕之感更甚,眼前闪过一瞬许诗曼的脸。他撑住院中山石,使劲晃了晃头。“嗖——”一支长箭忽然向他袭来,他闪身反手接住那支箭。只见箭头一封传书,顾昶旭取下信,上面只有一句话:要救你师妹和许诗曼,速
陆柔啜泣声一顿,嫉妒和恨意几乎吞噬了她,哭得便更是委屈。
陆重气得怒拍了一下桌子:“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不娶,便是不孝!”
丢下这句话,陆重愤然离开。
地牢之中。
许诗曼双目无神地望向窗外,透过那一扇小窗,看着外面来去的飞鸟。
地牢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她缓缓回头。
只见陆柔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走进,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妖女,你手段用尽又如何?到最后,师兄他要娶的人还是我!”陆柔一脸得意。
许诗曼眼中闪过一瞬震惊,但不过转瞬,她便笑道:“你不必跟我炫耀,你很清楚,就算你嫁给他,他也不爱你。”
她只觉陆柔身上的嫁衣红得有些刺眼。
当初她与林易成亲之时,只寻来一块红纱做盖头,便拜了天地。
陆柔被她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她看着许诗曼绝美的脸,嫉恨得面色扭曲,从袖间摸出一柄匕首就向许诗曼的脸划去。
许诗曼不屑一笑,忽的崩开了绳索,一掌便将陆柔打得身子撞在墙上倒地不起。
未再给她一个眼神,许诗曼伸手推开厚厚的地牢门。
下一刻,她怔在原地。
顾昶旭就在门外,不知待了多久。
“师兄,不要放走这个妖女,东西还没有到手!”陆柔连忙叫道。
隔着牢门,两人相对而视,许诗曼冲他妖媚一笑:“你要娶她?有了我难道还不够吗?”
顾昶旭没有说话,他的回答是拔出了腰间长剑。
剑锋寒光淬冷,许诗曼的心也冷的像是结了冰。
他曾说只为你执剑,护你一生的剑,现在正对着你。
他曾说生生世世,只爱你一人,可他也要娶别的女人了。
许诗曼,你难道就不会后悔吗?
许诗曼的眼神黯淡的就像氤了一层翳,黑沉沉一片印着顾昶旭的身影,里面全是哀伤和绝望。
顾昶旭的心口突然紧缩的疼痛,可随即焦躁和愤怒掩盖过了心痛。
他突然质问:“那个林易到底哪里好?”
许诗曼望着眼前之人,恍若做了一场大梦。
她爱到他,爱到愿意为他去死,但是这个失去了记忆的人真的还是她爱的那个人吗?
她于是痴痴一笑:“他待我如命……我亦如是。”
顾昶旭眼神变得极冷,冷笑一声,语气嘲讽:“可惜,你便是再爱那个人,他也活不过来了!”
他说的太真,也太重。
许诗曼眼中溢满痛楚,:“他便是死了,也总比你好!”
他不再犹豫,一剑向她挥去。
许诗曼闪身一掌,两人霎时交起手来。
顾昶旭招式凌厉,没有半分留手,许诗曼本就伤势未愈,逐渐不敌,肩头被一剑刺中!
鲜血浸透她的衣衫,更痛的却是心口。
顾昶旭旋即擒住她的双手,又将她绑了起来。
颓然的靠在冰冷的墙上,看着顾昶旭抱着陆柔离开的背影,许诗曼惨然一笑。
她忽然想起离尘的话:“一命换一命,你死还是他活,结局都一样。”
原来,这一切早就被写好结局。
陆家的儿子顾昶旭活着,许诗曼的林易……死了。
第九章 你想选谁
三日后,林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
最终顾昶旭还是答应了娶陆柔。
陆重高坐正堂,难得的一脸笑容,司仪高声唱和,所有人都喜气洋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顾昶旭屈膝跪拜,可脑海中却闪过两个在破庙拜堂的人影。
“夫妻对拜!”
司仪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顾昶旭脑海中一阵抽痛,直直的站着不肯对拜。
见顾昶旭没有动作,司仪只得又喊:“夫妻对拜!”
顾昶旭拜不下去。
他看着红绸对面一身嫁衣的陆柔,莫名觉得刺眼。
见此,宾客们都窃窃私语起来,陆重沉下脸低喝:“易臣!你在做什么!”
听着周围沸腾的喧闹声,红盖头下的陆柔死死掐住了手。
正此时,外面小厮传来急报:“不好了!盟主,魔教的人来救许诗曼了!”
满堂哗然。
话音刚落,顾昶旭急切地丢下手中红绸,转身赶往地牢。
陆柔见状,掀开盖头就追了上去,新郎新娘相继离开,徒留下身后众人面面相觑。
顾昶旭赶到地牢之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他看着完好的牢门,心中一丝疑惑闪过。
陆柔却追了上来,死死拉住他的胳膊:“师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成亲之事!”
顾昶旭恍若未闻,推开陆柔的手,匆匆往外跑:“来人,去把许诗曼抓回来!”
陆柔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沉得可怕。
师兄,这可是你逼我的!
密室的门缓缓打开。
许诗曼被绑在刑架上,伤痕累累,原来她早就被陆柔偷偷转移。
她抬眼便见一身喜服的陆柔缓缓走进,心中闪过一丝黯淡。
陆柔脸上笑得甜蜜:“许诗曼,我已经和师兄成了亲,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许诗曼眯了眯眼:“一个刚成亲的女人这会儿不该坐在新房等着新郎吗?怎么,你的新郎不见了?”
陆柔脸色霎时铁青,她冷笑一声,拔出剑就向许诗曼心口刺去。
剑锋在离许诗曼心口一寸处戛然停下。
紧接着,陆柔倒在了她跟前,身后露出一个人影。
离尘劈开绑在许诗曼身上的绳子,愉悦道:“你输了。”
许诗曼从刑架上跌下,踉跄两步,口中却是倔强不肯认输:“我没有,他没有跟这个女人成婚!从一开始不过就是你布下的局,但即使是他失忆了,他还是爱上了我。”
离尘轻嗤:“好,那就让你认清真相!”
说完,他一手提起地上昏迷的陆柔,一手搂住许诗曼离去。
另一边,顾昶旭与魔教中人交上了手。
“说,许诗曼在哪里!”他抓住一魔教弟子逼问。
那魔教弟子慌乱摇头,反手洒出一把药粉,逃之夭夭。
顾昶旭猝不及防吸入药粉,脑海中眩晕之感更甚,眼前闪过一瞬许诗曼的脸。
他撑住院中山石,使劲晃了晃头。
“嗖——”一支长箭忽然向他袭来,他闪身反手接住那支箭。
只见箭头一封传书,顾昶旭取下信,上面只有一句话:要救你师妹和许诗曼,速来忘归崖。
忘归崖。
山崖突兀高耸,只有飞鸟在上空盘旋。
离尘看着赶来的顾昶旭,轻轻鼓了鼓掌,似是赞赏他的如约而至。
顾昶旭皱着眉,他已认出,面前此人正是之前曾出现在许诗曼身边的男人。
而许诗曼与陆柔都被绑在崖边,被猛烈山风吹得摇摇欲坠,似乎只差半步便要跌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他眼眸一沉,大步上前。
离尘遥指崖边的两人,嘴角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你的新婚妻子与这魔教妖女今日只能活一个,武林盟主之子顾昶旭,你选谁?”
第十章 你就是他
陆柔立时忍不住高声呼救:“师兄,快救我,这些人跟这妖女是一伙的!”
相比陆柔的激动,许诗曼却是颤颤一笑。
她眼里好像只剩下了他的影子,开口只问:“你没有娶她,对不对?”
顾昶旭蹙了眉,却并未开口答她。
许诗曼亦不追问,嘴角的笑愈发苦涩。
山风烈烈,将她的黑发打乱飘散,吹得她几乎站不稳。
她又不死心地问:“这些天,你有没有一刻爱上过我?”
顾昶旭袖中五指攥紧,顷刻间心乱如麻。
他怎会爱上一个妖女?他怎能爱上一个妖女?!
他咬牙冷声答。
“没有。”
一片飞鸟鸣泣声中,许诗曼没有再说话,她甚至失去了笑容。
一旁的离尘见此,抚掌大笑:“有趣,有趣!既是如此,你便去亲手接你选的人离开。”
许诗曼便看见顾昶旭一步步走向陆柔,一眼也未再看她。
看着离尘戏谑的目光,她最终惨然一笑,朝他无声说。
“我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解开陆柔绳索的那一刹,顾昶旭听见许诗曼的声音轻得好似一声叹息:“本想再护你一程,但很可惜只能护你到这儿了。”
那使两人连在一起绳索一解开,便忽然下坠。
顾昶旭愕然转头,就见许诗曼被那绳索拉着跌入悬崖。
他来不及思考,飞身想去拉住许诗曼,可下一瞬却被陆柔抓住了衣袖。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那红色的衣摆从他手中生生滑过,就像一只被摧折羽翼的蝴蝶,从高空坠落,便只等粉身碎骨。
擦肩而过那一刻,许诗曼却忽的抬起了头看向他,笑靥灿烂如花。
林易,你曾说,我们要隐居在桃林深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像这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夫妻,生一对儿女,看他们好好长大。
你还说,待到那时,你会每日为我描眉浴发,而我为你做饭洗衣,这一生,下一世,我们都会在一起。
我便是那样依赖着你,你说好便是好,你说永远便是永远。
从幼时到如今,这么久的光阴,我们拥有彼此,这便是我的所有了。
可顾昶旭,你不再是我的林易。
我的林易他在奈何桥边等着我,等我们的下一世。
耳边风声呜咽,崖上的一切转瞬不见,她如同一只飞鸟跌入深渊。
“不!”顾昶旭大叫,几欲合身扑出,却被陆柔从身后紧紧抱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一袭红衣消失。
这一刻,他的心好似破了个大洞,像是失去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离尘看着这一幕,大笑不已。
刺耳笑声中,顾昶旭忽然头痛欲裂,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唤:“林易,林易……”
他痛得跌在地上,死死的捂住了头。
熟悉的画面又出现,那破庙中拜堂的男女,他终于看见了面容。
那女子分明就是许诗曼,而男人的脸——是他,是他顾昶旭。
他的那些摇摇欲坠的记忆落下悬崖,碎成片影。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他明明是武林盟主的儿子顾昶旭。
可他也是许诗曼的夫君,是发誓会一辈子爱她护她的男人,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她受一丁点儿伤的天下第一刺客。
他……他就是林易。
“卿卿——!”
忘归涯上响起一声绝望的嘶吼,那是到了绝路的猛兽失去所爱的悲恸,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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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崖底风寒雾深,深不见底。
人掉下去,绝无一点生机。
顾昶旭踉跄着爬起身,看着那深不见底的悬崖,没有丝毫犹豫也往下跳。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人死死抓住衣衫。
陆柔在一旁大喊着:“师兄,那不过就是个妖女,死了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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