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灵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打了个冷颤。许至君从背后环住她,他深吸一口她身上的余香,温和地说:“怎么不进去?”“出来透透气。”沈灵灵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可她余光看见许至君那双有些黯淡了的眼睛,和黑沉了的脸色,她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许至君看着空下来的怀抱,有些恼怒,他强硬地板过沈灵灵的身子,将她按倒在墙上。
贺辰诺没有聚焦的眼睛这才看着他:“确定?”
“我确定!”
他摆摆手,他的手下马上跟上。
他知道萧山在哪,而许家在萧山只有一处地方。
萧山梨园。
秋意渐浓,漫山都被染成了红色。
已经是深秋了,无尽的寒意顺着毛孔向骨血钻去。
沈灵灵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打了个冷颤。
许至君从背后环住她,他深吸一口她身上的余香,温和地说:“怎么不进去?”
“出来透透气。”沈灵灵下意识地想要推开。
可她余光看见许至君那双有些黯淡了的眼睛,和黑沉了的脸色,她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许至君看着空下来的怀抱,有些恼怒,他强硬地板过沈灵灵的身子,将她按倒在墙上。
他凝视着沈灵灵有些惊惧的眼睛,和那夜思梦想的唇。
他紧紧抓住沈灵灵挣扎的双手,终于强势得吻了上去。
许至君眼尾的余光扫过她眼里的泪,心中一阵酸楚,他也从未得到过她。
这样想着,下手用力了些,将她的唇咬出了血。
他看着沈灵灵因疼痛紧闭的眼睛,这才回过神。
他不住地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最后他也没有了底气,只好轻柔地揽着沈灵灵的肩走了进去:“我给你上药吧。”
他拿出药箱,温柔的给她上药,时不时问她疼不疼。
沈灵灵对此一直沉默不语,用戒备的像看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许至君被那个眼神刺痛了,他还是伤害了她。
这个认知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他这时才发现,他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沈灵灵靠在他的肩头,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她神情倦怠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我会害怕。”
“我最近好容易困哦。”她嘟哝了声,神情纠结。
许至君知道这是催眠的后遗症之一,可他没有办法,他伸出手按着沈灵灵的太阳穴:“有没有好一点?”
“没有……”
沈灵灵的呼吸逐渐平稳,不知不觉中已经睡了过去。
许至君长臂一伸将她抱起,上一秒还在沉睡着的沈灵灵很快就醒了。
“快放我下来!”沈灵灵嘟着嘴巴,她不喜欢这样。
第十九章 别去想
沈灵灵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许至君都怕看到她拒绝的眼睛,转身就走。
未曾想被沈灵灵拉住手,她不安地看了看窗外说:“你别走,我怕。”
许至君欣然答应:“好好好,我不走。”
他还是想起刚刚沈灵灵后怕的眼睛,他才发现悲伤如影相随。
他张了张嘴,试探着开口道:“你还记得贺辰诺吗?”
“谁?”沈灵灵偏过头,紧紧看着许至君。
许至君闭上眼,垂着的手紧握了瞬,良久答:“贺辰诺,他是你的朋友。”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沈灵灵十分痛苦地揉着脑袋。
“不要去想了!”他下意识地就像要阻止,可沈灵灵仍然捂着头。
沈煦丽嘉川?
是谁……?
为什么……这么熟悉?
头,好疼啊。
沈灵灵眼睑一翻,晕倒在床上。
许至君这下才慌了,当初他学的时候,师傅并没有说会有这样的副作用。
“烟儿?!烟儿!”他轻摇着沈灵灵,却发现她完全没有醒的迹象。
他连忙拿出药箱想要让沈灵灵醒过来,却发现他根本无从下手。
无力的感觉席卷了许至君,他从未觉得会有自己医不了人。
沈灵灵犹如掉落了无尽的漩涡。
她陷入黑暗里,她朝着黑暗里唯一的光亮走去。
刺目的白光散去以后,她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穿着歌舞裙走上舞台。
那个女孩子温和朝她一笑,接着在台上自信从容地唱着歌。
她听了片刻,却觉得这首旋律非常熟悉。
一曲结束,她看着女孩子脸上挂着欣喜的笑朝着一个人走去。
她看向那个人的脸,冷硬而瘦削的脸如白瓷一般,寒潭如墨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他是……
贺辰诺。
沈灵灵只一瞬就知他就是贺辰诺。
沈灵灵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她看着靠在床边而眠的许至君,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许至君掳了自己,而又处处监视自己,他甚至还对自己用了什么法子。
她猛地想起那天他所说的“看你最近经常失眠,我为你催眠,这样就容易睡着了。”
然后那天后面发生䧇璍的事她就没有印象了。
原来如此!
虽然她并不知她为什么会清醒,可她想起这些日子里的监视就心有余悸。
她盯着睡梦中的许至君的侧脸,原来以为他永远不会欺骗我,可不过如此!
她现在在萧山,想要下山就不能打草惊蛇。
沈灵灵缓缓地继续躺下,好半天才压下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她觉得现在的自己真是孤立无援。
而另一头,贺辰诺已经赶到了萧山山脚下。
他站在萧索的寒风中,仰头看着山上的某处。
沈灵灵,等我。
贺辰诺看着红遍了的萧山,他知道自己迟疑一秒,沈灵灵就多一分的危险。
他在山脚下静静踱步,她会原谅我么?
很快,萧山上面下来了一辆车,贺辰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寒风滚滚,贺辰诺狠狠咳嗽了声。
他的眼底有了一束光,他很快就可以见到沈灵灵了。
翌日,一大早,梨园就响起了如擂鼓一般的门铃声。
沈灵灵比所有人都先醒,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透过落地窗看向一楼,只一眼,她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是贺辰诺!
第二十章 相视而笑
沈灵灵心砰砰的跳,她想要喊出声,可她现在不能。
她的心间生出一些微末的欢喜来。
“怎么不多睡会?”许至君眯着眼睛,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肩膀。
沈灵灵贝齿轻咬,才能忍住不惊叫出声。
她回过头,换上一副天真的笑容,她指了指底下的那些人:“他们吵到我了。”
许至君这才顺着沈灵灵的目光看过去,他在看见贺辰诺的一刹那,拉着沈灵灵的手猛地一掐。
“啊!”沈灵灵痛呼出声,富有特色的女高音在整座院落响起。
“你弄疼我了!”沈灵灵闷闷地叫道,不料却被许至君一把捂住嘴。
沈灵灵此刻心急如焚,许至君的防备心那么强,下次再有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轻轻动了动已经笑僵了脸,沈灵灵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她一把抓住许至君的手,心一横直接咬了下去。
两道声音很快吸引了贺辰诺的目光。
他深究的眼睛扫过二楼的窗户,然后摆了摆手。
一群属下就已经冲了进去。
贺辰诺直接穿过了前厅,直奔二楼而去。
他踏入房间,看着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气氛,良久出言打断了:“许至君,你掳了我的女人,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的女人?”许至君整理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这才勾起一抹笑:“我看不是吧?我怎么记得,我和她已经结婚了。”
说完长臂一伸揽着沈灵灵的肩:“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
贺辰诺闻言,脸色有些苍白,他亲手把沈灵灵推入了火坑。
他喉间的腥甜顺着嘴角滑落,可他浑然不在意,他深深看了一眼沈灵灵:“你……和不和我走?”
良久,他都没等到回答,他一直忍着的咳嗽终是咳了出来,咳着咳着就咳出了血。
他脚步有些虚浮,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怀抱撞了一下,踉跄了会才稳住身子。
沈灵灵扯下别在旗袍上的手帕轻柔地拭去他唇角的血迹,“你别吓我,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脆弱……”
“以前这样的力道你都没关系的……”
贺辰诺抓住沈灵灵的手,执拗地问:“和不和我走?”
“走,走。”沈灵灵有些吃力地扶着贺辰诺,可贺辰诺甩开了些,有气无力地开口:“不用你扶,我还好。”
沈灵灵连忙跟着贺辰诺,她没有忘记这些日子的事。
许至君脸上的血色尽褪,他知道他没有机会了,他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沈灵灵回过头不忍去看他暗淡的眼睛,她神情落寞地道:“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可最后你还是骗了我。”
说完不再留恋地走出了梨园。
贺辰诺出了梨园,想起刚刚沈灵灵所说的话,心不由得一痛,他也骗了她很多。
沈灵灵举目看着这座梨园,心头的落寞挥散不去。
贺辰诺伸出的手臂,很快又垂了下去,他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可莫柔说得对,不管如何他都应该再去争取。
“我……”
“你……”
两个人一同说出口,然后相视而笑。
第二十一章 沉沦
贺辰诺看得呆了,他多久没有见过沈灵灵这般的笑容了。
他回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那时的她站在舞台上,穿着素雅的歌女裙,一头乌黑的长发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着光泽,眼眸微弯,嘴角的弧度略微上挑。
她笑着什么都没有做,只那一眼,他便已沉沦。
贺辰诺回过神来很快敛了思绪,他斟酌了一下词句,这才说:“我在萧山也有一处宅子,你不嫌弃的话……”
沈灵灵心里却惦记着他刚刚的吐血,她状似思虑了一会才说:“好吧。”
她心事重重地走了几步又折回,踌躇了好一会才说:“你带路吧。”
贺辰诺这才迈着步子,还没走两步脚步就已有些虚浮,他靠坐在车上,松了松西装的领带。
沈灵灵看着他眉间紧锁的川字,她情不自禁走上前去,抬手轻轻抚摸着那些皱褶,想要抚平它们。
贺辰诺伸出长臂轻轻揽过她的腰,一双略带着忧愁的眼神凝视着沈灵灵。
沈灵灵侧过头,不再看他,掩去了那抹情愫,顿了顿开口道:“你怎么不进去?”
贺辰诺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片刻才挂上若无其事的笑容:“透透气罢了。”
然后率先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他喟叹一会,雾气顺着他的薄唇出来,而又消散。
沈灵灵一头雾水地看着贺辰诺宽厚的背,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上了车,在车上她连瞥了几次贺辰诺。
“别看了。”
狭小的车内传来喑哑却富有磁性的声音。
沈灵灵轻声低语道:“我为什么要看你?”
贺辰诺不再说话,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眼尾的余光却一直都在注意着身旁的她。
沈灵灵看着窗外后退的树,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仗会打到什么时候。”
贺辰诺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语调平缓的说:“打不了多久了。”
沈灵灵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车却已经停了。
她下车看了一眼眼前的宅院,比她想象得大的多。
这座宅院是一座中西结合的建筑,前半部分是偏古典风格的长廊和木质结构,而后部分是欧式风格,前厅附近甚至还有一处池子。
贺辰诺下车被冷风一激,接连咳嗽了几下,顺了几口气才说:“这里是颐园,喜欢吗?”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但他看着沈灵灵在这里走走看看,眼睛几次掠过这座宅院,想来也是喜欢的紧的。
他看着沈灵灵有些好奇模样,苍白透明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沈灵灵愣了片刻,这才从院里出来,连忙上前扶着贺辰诺:“我忘了,你是病人。”
贺辰诺带着沈灵灵走了进去。
“少爷回来啦?”刚一进门就有此起彼伏的佣人声音响起。
“对,管家呢?”
一个佣人正擦着前厅里的窗户,闻言答道:“管家在夫人房间打扫呢!我去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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