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枝月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紧,她浑身发抖,眼前都是一片眩晕。莫新月勾起一抹笑,好似安慰的说:“师姐,你放心,你缺的那块世锦赛的金牌就由我替你拿到手。”这时候,病房门被猛的推开。在病房门外听了许久的林曼冲进来,拿起旁边病床上的的枕头,狠狠砸在两人身上。伴着莫新月的尖叫声,林曼愤怒大喊:“滚,都给我滚出去!”赶走了两人,“砰”的一声,门被林曼用力关上。她转头去看暮枝月的状态,却发现暮枝月闭着眼,脸色惨白。“姐,姐……”林曼猛地扑到病床前,颤声呼唤她。暮枝月却没有醒来。医生很快赶到,暮枝月被手忙脚乱的推进了急救室。
暮枝月放在被子下的手握紧,她浑身发抖,眼前都是一片眩晕。
莫新月勾起一抹笑,好似安慰的说:“师姐,你放心,你缺的那块世锦赛的金牌就由我替你拿到手。”
这时候,病房门被猛的推开。
在病房门外听了许久的林曼冲进来,拿起旁边病床上的的枕头,狠狠砸在两人身上。
伴着莫新月的尖叫声,林曼愤怒大喊:“滚,都给我滚出去!”
赶走了两人,“砰”的一声,门被林曼用力关上。
她转头去看暮枝月的状态,却发现暮枝月闭着眼,脸色惨白。
“姐,姐……”林曼猛地扑到病床前,颤声呼唤她。
暮枝月却没有醒来。
医生很快赶到,暮枝月被手忙脚乱的推进了急救室。
夜晚,月色朦胧。
暮枝月被推回病房。
看着她呼吸平稳,睡着了的模样,林曼才心绪稍定。
悄悄来到病房外。
林曼看着医生,语气担忧的问道:“医生,我姐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眉头轻皱,微叹了口气:“癌细胞突发性扩散,现在很难制止住了……”
林曼顿时如遭雷劈,大脑足足空白了好几秒。
她下意识的抓住医生的手,颤着声音哀求:“医生,我已经够体重了,求求你现在就做手术吧。”
短短一个月,她竟逼自己胖了二十多斤。
医生推开了林曼的手,神色不忍的说:“现在做手术已经没用了,如果病人积极治疗,最多还有半年。”
说完,医生叹一声转身要走。
林曼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抓着医生的白大褂,眼眶浸满了泪水,不住的哀声祈求。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吧,我就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失去她啊……”
那哀恸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走廊,连见惯生死的医生都忍不住眼眶一酸。
可他也没有办法。
病房里,闭着眼睛的暮枝月,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溢出,滑落入发间。
第八章 到此为止
过了两天,暮枝月的情况稍好了一些。
林曼照例给林曼送饭,吃着饭,林曼迟疑的开了口:“医生说现在还不能做手术,要先化疗。”
暮枝月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笑着给林曼夹菜。
很快,暮枝月的化疗提上了日程。
化疗室。
针管刺入暮枝月的脊椎,蚀骨的疼痛中伴随的是无尽的恶心头疼。
好疼,也许死不过如此了吧……
暮枝月死死的咬着唇,几乎咬出血来。
她整个人蜷在床上,不肯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林曼还等在化疗室外。
漫长的穿刺结束,暮枝月全身都是冷汗,无法挪动一个手指。
回到病房。
暮枝月疼的几乎无法入睡,密密麻麻的冷从骨头缝中渗透了四肢。
她闭着眼,等着林曼睡着以后,才疲惫睁开。
看着林曼趴在病床上不安的睡颜,她伸出手,却不敢触碰。
只能虚虚勾着林曼的手,眼里泛着泪光,无声喃喃:“曼儿,我好疼……”
做了两次化疗以后,暮枝月开始掉头发,一大把一大把的掉。
看着一旁林曼担忧的神色,她笑着说:“曼儿,你给我剃光头吧。”
林曼强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找来工具非常认真的给暮枝月剃头发。
隔天,林曼再来医院,暮枝月一见丽嘉她便是一震。
林曼也剃了个光头。
注意到暮枝月的目光,林曼满不在乎的说:“我觉得光头也挺好看的,而且这个发型一看就知道我们是姐妹。”
暮枝月心中一酸,眼尾泛了红。
林曼打开了病房的电视说:“你先看一会电视,等会我们吃饭。”
电视里正播着本地新闻。
主持人清澈的声音响起:“据报道,参加世锦赛的一名运动员,被药检出问题。”
暮枝月一怔,心中蓦地升起一点希望。
但不过几分钟,她就回过神,摇了摇头,换了个台。
她如今的状态,哪里还能比赛?
坐在一旁的林曼看着暮枝月,却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林曼带回了一张纸递给暮枝月。
上面写着的世锦赛补位报名表,让暮枝月微微一愣。
在她诧异的目光中,林曼轻声说:“机会来了,总要试试。”
暮枝月接过报名表,眼眶红了,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俱乐部退役发布会现场。
在所有人注视下,暮枝月戴着假发上了台。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要宣读退役感言时,她却说的是:“我是要退役,但是要在比完最后一场比赛之后。”
在这么多媒体前说出口,俱乐部和玄苍就是想要让她现在退役,也不能了。
暮枝月说完,朝着媒体鞠躬后转身就走。
走廊上,玄苍追了上来。
他一把拽住了暮枝月怒斥道:“你就非滑不可吗?”
做了化疗穿刺后,暮枝月整个人都变得脆弱,这一扯,让她几乎跌倒在地。
靠在墙上撑着身体,她深深看了玄苍一眼:“我6岁上冰,人生的所有都在这冰场上了,我放弃不了。”
玄苍眼中压抑着一片黑沉。
他声音带着怒:“你如果执意要参加的话,那就和俱乐部解约吧,我丢不起这个人。”
暮枝月愣住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玄苍喉头动了动,正想说她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可暮枝月却忽然笑了,她眼中含泪,轻轻的却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
过了一个月,商场的公共冰场。
暮枝月正在冰上训练。
没有场地,她就到公共冰场滑。
没有编舞,她自己来。
没有教练——没有关系,她以后都不再需要了。
公共冰场到了闭馆的时间,暮枝月才下了冰。
她站都险些站不稳,就在她要摔落在地的时候,却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暮枝月惊讶的抬头,却看见玄苍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脸。
暮枝月松开了手,扶住扶手小声的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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