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现在,可以给岑初想要的一切,可两人间的裂痕却永远不会再消失了。副官急匆匆闯进来时,脸上还带着紧张和犹豫。“钧座,暮小姐来了,说要见您。”陆承泽拧起眉,如果他记得没错,现在岑初应该还在医院休养的。
“暮小姐,这里风大,你还是会屋里歇着吧。”警卫好心的提示道。
“我想见陆承泽。”岑初素净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坚决,如果没有退路,那她也只有这样做了。
落地钟嗒嗒的响起,红木桌椅后,陆承泽心绪不宁的翻阅着手中的房契,神情变得恍惚起来,以前岑初在规划着他们的未来。
可事与愿违,所谓的未来还没有到,便是曲终人散。
而他现在,可以给岑初想要的一切,可两人间的裂痕却永远不会再消失了。
副官急匆匆闯进来时,脸上还带着紧张和犹豫。
“钧座,暮小姐来了,说要见您。”
陆承泽拧起眉,如果他记得没错,现在岑初应该还在医院休养的。
陆承泽莫名好奇起来,能让岑初不惜违抗他,也来出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让她进来吧。”陆承泽起身,径直走到了一旁的欧式沙发上,坐下。
岑初特意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将原本苍白的脸色用红粉遮住,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一身玲珑的水粉旗袍勾勒出姣好的身姿,双手绞着,局促的站在一旁。
“有什么事么?”陆承泽自然看出岑初是精心打扮过了一番,温婉的小脸褪去了稚气,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妩媚。
岑初嗫嚅着唇,缓缓走到男人面前,以一种卑微的姿势跪坐在陆承泽腿边,纤细的手拽着陆承泽的裤脚,轻声道:“让我嫁给你,做你的妾好吗?”
简短的一句话将岑初最后的自尊彻底碾碎。
妾。
不过是一个任人轻鄙的身份罢了。
“我会好好生下孩子,只要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无辜的人?你是指哪些人?”陆承泽饶有兴致的勾起了岑初玲珑的下巴,带着硬茧摩擦着岑初那细腻的肌肤,生疼。
岑初垂下头,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卑贱。
第19章 你有没有后悔过?
“沈明之从头到尾都跟当年的事情无关,况且我跟他只是家族联姻,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把他牵扯进来好吗?”岑初声音有些轻颤,明显感觉到周身气势发生了变化。
陆承泽忽然拽紧岑初纤细的胳膊,让岑初重重的跌进了自己怀中。
“你想让我放过那个男人?你还在乎他?”陆承泽阴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杀意,一想到那个男人曾经是岑初名义上的丈夫,陆承泽就忍不住嫉妒。
没错,他嫉妒那个男人。
在他空缺的五年里,是那个男人一直陪在岑初身边。
“我只是不想牵连到无辜的人。”岑初解释,陆承泽周身散发出慑人的寒,让她不自觉的瑟缩着身子。
“你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在闪躲。”陆承泽似笑非笑,即使心中已经蔓延出了酸涩的味道,但表面上依旧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
岑初有些诧异,下意识抬眸,对上了陆承泽阴鸷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心虚起来。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陆承泽抬手抚摸着岑初柔软的发,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岑初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样的陆承泽让她好熟悉,就像五年前的那个他一样。
天气渐冷,岑初的身子总不见大好,屋内整日里燃着火炭,可也没有多大用处,岑初只得抱着暖壶缩在床上。
陆承泽给岑初新安排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岑初倒也合眼缘,可是翠儿始终是岑初心间的一根刺。
因为她,已经不知道连累了多少人了。
暮家的人被放出来的消息是陆承泽告诉岑初的,岑初怔忪了片刻,默默清洗着茶杯给陆承泽倒了一杯茶,像是与自己无关般。
“大夫说你身体总不见好,要不要出去走走?”陆承泽这几日对岑初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岑初就的想象,有时候岑初甚至怀疑,这五年来只是一场梦,一场噩梦。
可每况愈下的身体却在提醒着岑初,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用了,我这里挺好的。”岑初神色总是淡淡的,陆承泽也不恼,只是静静的坐在岑初的房间处理着公务。
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下午。
“钧座,外面有人求见。”副官急急走了进来,见陆承泽正失神的看着岑初,眉宇间,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怜惜。
这样的陆承泽,真是让人心疼。
“出去。”陆承泽见岑初皱眉,可以压低声音道。
副官领会陆承泽的意思,只是默默的退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陆承泽将岑初轻轻的抱起,往床边走去,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到了床上。
看着岑初温婉的睡颜,这一刻,陆承泽只觉得格外的满足。
他生生死死了五年,想过无数次跟岑初重逢时的情景,可当岑初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时,连开口承认爱都变得这样艰难。
这大概就是爱在心口难开了。
“你有没有后悔过?”陆承泽撩开岑初额前的碎发,轻轻的在岑初额前烙下了一个吻。
第20章 身不由己
随即,便抽身离去。
陆承泽转身的一瞬,带起了一阵风,岑初恍然的睁开双眸,额间还残留着男人的温度和气息,是那样的真实。
“没有。”岑初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头上,消失不见。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还是会选择离开他。
当年,岑初在得知自己患病时,也曾绝望过,也曾想过就这样死去。
可她终究不忍心。
如果她死了,陆承泽肯定会很难过,语气这样,她宁愿陆承泽恨她。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不那么自责。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大概就是陆承泽了。
临近冬至,梨园变得热闹起来,前院里丫头们来来回回的奔走着,丝绸锦缎从外面一箱箱的抬了进来。
“暮小姐,钧座可真是疼爱您,特意到暮家下聘,两天后就要迎娶你进门呢。”阿柳是个心思单纯的丫头,自然没有看出岑初是在强颜欢笑。
是啊,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幸运,有了陆承泽的孩子,即使是妾,也可以风风光光的嫁进梨园。
可只有岑初自己知道,各种心酸,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抚摸着精致的绸缎,岑初惨然的笑了起来。
“钧座说了,等改明年开春,用这些绸缎给您赶制几套新衣呢。”柳儿笑眯眯的说着,心中却是真心为岑初感到开心。
岑初突然没了兴致,只是恹恹道:“把这些拿下去吧。”
柳儿见此,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点了点头,拿着衣服便直接转身离去。
苏玉景见梨园上下俨然一派喜庆的景象,双手攥紧了窗户的木椽,长长的指甲被折断。
“为什么?”苏玉景质问着身后的男人,绝望而又痛苦:“她就算要进门也只是一个妾,又何必昭告整个宁城的人?我又算什么?”
陆承泽转动着拇指上成色极好的扳指,却不作答。
“当年我们成亲,你又何曾这样待过我?”苏玉景不甘的继续责问着。
“你应该知道我们结婚是为了什么,玉景,我能给你的只有身份,其余的,我给不了。”陆承泽终于开口,平静的看着苏玉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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