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小半条鱼,又吃了一个怀衍子早上摘回来的野果子,便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表示已经饱了。怀衍子嫌弃地接过俞青月吃剩了一半的鱼,嘟囔了一句:“才吃这么点儿,难怪抱起来没肉。”俞青月刚想瞪眼说又没吃你家大米,可想想自己刚吃了人家捉回来又烤好的半条鱼,张了张口还是把嘴闭上了。算了,吃人家嘴软,如今他是大爷,没有对大爷咋咋呼呼的道理。吃饱喝足,两人收拾好各自的东西,便出发往河流的方向去了。
想着,怀衍子那边已收拾好了晚饭的残局,视线中一团白影一晃,怀衍子已脱了自己的墨色大褂,盘坐在自己身侧。
气氛瞬间微妙,俞青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扫了他一眼,却正与他盈着笑意的桃花眼撞个正着。
俞青月只觉得从后脑勺到尾椎骨都有一只慌乱的蚂蚁在爬,她硬着头皮说了句:“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你等下,能不能轻点儿?”
“准备好什么?”怀衍子挑了一下剑眉,眼中的笑意似乎更深了。
俞青月以为他在装傻,但他这明知故问的话语却意外地令俞青月觉得没那么紧张了,一对盛着狐疑的眸子对视上他的桃花眼,“还能有什么?你不需要我履行刚刚提的要求吗?”
“自然是要的,可本道为什么要‘轻一点儿’?”
怀衍子的声音富有磁性,像是一把能勾人魂魄的小钩子般。
这下,俞青月是傻眼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决定争取一点儿自己的权益:“我、我好歹也是第一次啊!你就不能稍稍怜香惜玉一点儿?”
话出,俞青月明显感觉到面前的男子神色忽然变得有些轻佻,连带着脸上的笑意也透出了几分似是在审视猎物般的危险意味。
“原来俞姑娘想得‘陪睡’是这个意思呀,那反倒是本道想得高尚了,既然俞姑娘想要,那本道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说着,怀衍子挑起俞青月垂在胸前的一绺头发,身形也朝她靠近了几分。
第29章 闹了个大红脸
愣了足足两秒,俞青月才彻底反应过来怀衍子同自己提出的“陪睡”要求压根就不是自己所想的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的要求。
人家要的“陪睡”,大概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纯睡觉而已,而自己却想到了……
一瞬间,俞青月的脸像煮熟了的虾一样爆红,她当机立断地推开暧昧地笑着朝自己靠近的怀衍子,背对着他一把侧躺在地上,试图掩盖自己刚刚在他面前的窘态。
“没有!我才没有!我是以为你想要才、才这样说的!没想到怀道长比我想象中的要正人君子多了,既然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我就先睡了。”
俞青月说话的语速极快,她将自己的身躯又抱得紧了些,生怕怀衍子一会儿出尔反尔。
夜间有些寒凉,而且为了防深夜出没的野兽,刚刚烤肉时升起来的火堆并没有扑灭,而是任由它继续烧着。
俞青月背对着火堆明明有三四尺远的距离,可她偏偏觉得火舌似乎快要将自己的后背烧起来了,从脸到整个上半身似乎都被烧得滚烫。
偏偏这个时候怀衍子还要故意发出一声轻笑,躺在了她身侧。
俞青月心头的紧张和窘迫更甚,脸上的热意不降反升。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不至于因为刚刚的事和那个臭道士的调侃而紧张成这样吧?这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肯定是因为身后的火堆烧得太过猛烈,自己才会觉得是在浑身发烫,对,都是火堆的错!
俞青月一边拙劣地给自己进行合理归因,一边注意着身后怀衍子的动作。
身后的人儿似乎只是安安分分地躺着,并没有要和自己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俞青月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些,没过多久,困意便如潮水般重重袭来,俞青月捱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一侧,怀衍子感受到身边人沉稳而有节律的呼吸声,翻身朝身侧挪了挪,伸出双手一勾,将俞青月抱在了怀里。
俞青月身上的淡淡体香,似有似无地传入怀衍子的鼻腔里,怀衍子忽然觉得心头畅意得很,连日来赶路的疲惫也在此刻得到了些许放松,贴着俞青月,他也很快睡了过去。
俞青月睡了一个极其舒服的觉,再醒来时,是被一阵食物的香气勾得馋虫发作才起床的。
怀衍子正在烤鱼,鱼皮被烤的焦香四溢。
刚醒来还迷迷糊糊中的俞青月,看到鱼当即眼中一亮,“你去河里捉鱼啦?河流离这里远吗?”
“两三里路罢,怎么了?”怀衍子将手中的鱼翻了个面,才掀起眼皮来看了俞青月一眼。
“我想去洗漱一下,会影响我们赶路吗?”
“不会,鱼快好了,过来吃吧,吃完我们就动身。”
俞青月取下手碗里的皮筋,将头发扎成一个花苞,便坐下来从怀衍子手里接过烤鱼。
吃了小半条鱼,又吃了一个怀衍子早上摘回来的野果子,便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表示已经饱了。
怀衍子嫌弃地接过俞青月吃剩了一半的鱼,嘟囔了一句:“才吃这么点儿,难怪抱起来没肉。”
俞青月刚想瞪眼说又没吃你家大米,可想想自己刚吃了人家捉回来又烤好的半条鱼,张了张口还是把嘴闭上了。
算了,吃人家嘴软,如今他是大爷,没有对大爷咋咋呼呼的道理。
吃饱喝足,两人收拾好各自的东西,便出发往河流的方向去了。
第30章 衣服被叼走
看到清澈而潺潺流动的河流,俞青月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终于可以好好地洗个淡水澡了。
在荒岛上淡水资源稀缺,通过雨水收集来的珍贵淡水用来洗脸和饮用尚且不够,哪里舍得拿来洗澡,所以在荒岛生存的日子,她都是到海边洗澡,又担心长期用海水对皮肤不好,洗澡大多也是简单地擦拭。
若不是生存条件所限,她这样一个爱美的女孩子简直难以忍受这么简陋又粗糙的洗澡方式。
“现在不过三四月份,河水还是有些寒凉,你身体如今也虚,莫要在河里洗太长时间,免得受了寒。”怀衍子的声音陡然响起,将俞青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见他关心自己,俞青月也客气地朝他笑了笑:“我明白,我就在河边简单擦洗一下。”
“那就好,毕竟本道可不想路上带着一个拖后腿的病患。”怀衍子勾起一道淡淡的笑,“你好好洗漱罢,我在附近找些草药,好了再喊我。”
俞青月白了他一眼,恨不得他赶紧走。
这家伙,简直帅不过三秒!
怀衍子走后,俞青月先是打湿了自己头发,简单将头发洗了洗,摸着自己原本柔软顺长的秀发粗糙了不少,俞青月又是一阵心疼。
洗过头后,俞青月才脱了衣裳,在河溪边仔细地擦洗着自己的身子。
脱下来的衣裳就搭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正当俞青月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觉得头顶掠过一道黑影,紧跟着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迅速朝自己逼近。
俞青月警觉地抬头看去,视线中,一只通体雪白的信天翁从自己身侧斜掠而过,叼起俞青月搭在石头上的衣服。
“喂!衣服!为什么要叼我的衣服?”俞青月急得直跳脚,而那只信天翁早已猛冲上天,在俞青月头顶盘桓着,像是在耀武扬威一般。
不远处,听到俞青月叫喊声的怀衍子,脚步一转,忙朝河流的方向走去。
“俞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怀衍子的声音,俞青月这才意识过来自己还光溜着身子,忙躲到石头后面将身子藏起来,只露出了半个脑袋,等怀衍子走到离自己五六步远,才委屈巴巴地控诉:“天上有一只大鸟把我衣服叼走了,我如今没有衣服穿!”
惨,实在是太惨了!好不容易别人给了自己一件衣服可以蔽体,转眼又被一只鸟给叼走了。
那衣裳又不能吃嘛,它凭什么叼走!
俞青月觉得十分委屈。
大鸟?
怀衍子抬首看去,果然在那万仞高空上,盘旋着一只嘴里叼着衣服的信天翁。
怀衍子眯了眯眼睛,将手放在唇边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片刻后,一只通体金灰的巨鹰从重峦叠嶂的树林拱顶中破空而出,展开巨翅猛冲向信天翁。
信天翁察觉到危险信号,身子一转,往树林的另一个方向奋力飞去。
二鸟相继飞走不久,怀衍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去追那只信天翁,你待在这儿等我,明白否?”
俞青月乖乖应下,怀衍子走后,她又拿过自己放在一边的包,从里面翻出美工刀,握在手里自保。
顺着信天翁飞走的轨迹,怀衍子使着轻功,朝树林深处疾行。
行到一块稍稍空旷些的地方,怀衍子才停了下来,他看了看早已在此等候的男子,揶揄地笑了笑,“原来是玉玄童子,真是有失远迎。”
怀衍子身前名叫玉玄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肩上正停着那只叼走俞青月的衣裳的信天翁,手里搭着俞青月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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