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收好。”清晨,六点四十分,纪允棠一身酸痛的从床上辗转醒来后,一张银行卡便扔到了身上,她微微一愣,接着便面色如常的接住。看向面前冷漠俊美的男人,扬起一抹笑:“谢谢薄总。”男人没回,下床熟练的走向浴室。房间里,纪允棠的笑容已经隐去,那张卡被她紧紧握在手里,刺得掌心微痛。薄川柏,寒宇集团总裁,云城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所有人都知道,纪允棠是薄川柏身边待得最久的女秘书。他挑剔严苛,龟毛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收好。”
清晨,六点四十分,纪允棠一身酸痛的从床上辗转醒来后,一张银行卡便扔到了身上,她微微一愣,接着便面色如常的接住。
看向面前冷漠俊美的男人,扬起一抹笑:“谢谢薄总。”
男人没回,下床熟练的走向浴室。
房间里,纪允棠的笑容已经隐去,那张卡被她紧紧握在手里,刺得掌心微痛。
薄川柏,寒宇集团总裁,云城无数女人趋之若鹜的对象。
所有人都知道,纪允棠是薄川柏身边待得最久的女秘书。
他挑剔严苛,龟毛又麻烦,身边每一任秘书都待不过3个月。
可偏偏,就是纪允棠,在他身边待了五年。
无他,因为她能把薄川柏上到工作下到生活的各种要求完成的近乎完美,仿佛就是天生为薄川柏而生的一样。
而在三年前,他在一次酒局中不慎中招后,纪允棠还帮他以身解药。
这已经超出了一个秘书的本职工作,但纪允棠做的心甘情愿。
因为她喜欢薄川柏,很早就喜欢了。
没有人知道,为了来到他身边,纪允棠做了多少努力。
所以她了解他的各种喜恶,能满足他各种挑剔的要求。
但显然,她的深情从未得到回应,两人第一次偶然发生关系后,纪允棠原想鼓起勇气吐露心迹,结果薄川柏清醒后直接递给她一张卡,生生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他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私人牵扯,想继续留在他身边,就得接下他的钱。
之后,两人阴差阳错的又有了几次,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便固定了下来,只是每次,他要么给钱,要么会问她想要什么,房子车子奢侈品,倒是从不吝啬。
纪允棠叹了口气,将卡放进抽屉里,下床穿好衣服。
这时薄川柏也已经从浴室出来,高大威严,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床头的手机响起,纪允棠看了一眼名字,是那个娱乐圈很火的一线小花。
她目不斜视的将手机递给薄川柏。
接通后,那边甜腻娇软的嗓音飘了出来,“薄总,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
薄川柏始终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那边又卖乖取宠了一阵儿,他才终于发善心般轻笑了一声。
嗓音微哑,却莫名好听。
几秒后,他淡淡道:“行了,我等会儿顺路去探班。”
离开前,他对纪允棠道:“我先走了,你下午再去公司。”
纪允棠顺从的点头:“需要帮您准备探班礼物吗?”
薄川柏静静看了她一眼,语气似是讥诮:“纪秘书倒是真的很专业。”
像是在讽刺她刚跟他睡完,就能面不改色的为其他女人准备礼物。
纪允棠笑得恰到好处,看不出别的情绪。
“这是我应该做的。”
薄川柏没再说话,离开了公寓。
他走后,她紧握着的双手才缓缓松开,漂亮的眼眸微垂,心头一阵酸涩。
她又不是机器人。
不是不在乎其他女人,只是跟在他身边五年,早就看得麻木了。
不一会儿,家里电话打了过来。
不出意料,又是催她离职相亲的。
“棠棠,这工作那么忙,天天加班,还老是喝酒喝到进医院,妈妈很担心你,你辞职回家吧。”
母亲苦口婆心的劝导,纪允棠握着手机也沉默了。
她今年27,年纪的确不小了,父母都是普通人,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女儿结婚生子,可她却飞蛾扑火般爱了薄川柏许多年。
如今,也早就明白他不可能会爱上自己。
她闭了闭眼,不想再让父母担心,缓缓道:“妈,再给我三个月时间吧,我处理好一些事情再回去。”
纪母这才高高兴兴的挂了电话。
纪允棠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A4纸,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表格。
五年了,她知道自己该放弃了。
所以,这是她给薄川柏做的积分表。
如果三个月内,他扣满100分,她就彻底死心;
如果加满100分,她就正式告白一次。
想着薄川柏刚才下了她的床就立刻去找别人的行为,纪允棠拿出黑笔在表上狠狠添上一笔——
不守男德,扣5分。
第二章
事实上,薄川柏也根本没有“男德”这个东西。
身为寒宇总裁,他身边向来女人无数。
不过都是玩玩而已,很少有人能真的留在他身边。
外人皆说他薄情无心,但纪允棠知道,薄川柏有心,不过,那只属于一个人。
像今天这个打电话讨宠的女明星,他不过是逢场作戏。
讨他开心了他便宠宠,若触到了他的脾气,那这位爷也立刻翻脸无情。
只是纪允棠没想到,他这次会翻脸的这么快。
时间刚到中午,她就接到了女明星经纪人的电话。
“纪姐,您快来一趟吧,薄总发了好大的火,露露都被吓哭了。”
露露就是那女明星,向来八面玲珑最会讨人欢心,竟还会触了薄川柏的霉头?
纪允棠赶紧打车去了片场。
一地的玻璃碎渣,果然发了很大的火。
她抬眼看见那坐在休息室角落楚楚可怜的美人儿,纪允棠先是一愣,便立刻明白了原因。
黑长直、白裙子、清雅淡妆。
全是跟露露美艳女星人设相反的打扮,明显是在刻意模仿别人。
但模仿谁不好,模仿那个人。
纪允棠摇了摇头,走向脸上铁青的男人,见他手上还有缕缕血迹,大约是摔东西时伤到了,她转头客套的对经纪人说:“抱歉,损坏的东西会照价赔偿,我先带薄总去处理伤口。”
经纪人一脸不舍,薄川柏这个大腿可是他们努力了好久才抱上的,谁知道露露会突然得罪他。
她恳求道:“纪姐,你帮露露求求情吧。”
纪允棠礼貌开口:“好聚好散,以后露露小姐不必再找薄总了。”
经纪人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
接着,她帮薄川柏拿好东西:“薄总,请。”
男人一脸冷漠的起身。
露露还想挽留,娇滴滴道:“薄总……”
他微微停下,声音低沉如水:“下次再学她,我保证圈子里不会再有你这个人。”
露露瞬间僵住,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离开后,纪允棠送薄川柏回了他自己的别墅,她也没离开,而是帮他包扎伤口。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球擦掉血迹,薄川柏好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失神地坐着。
她知道,他又想起那个人了。
纪允棠默默地帮他包扎好:“薄总,伤口没好之前不要沾水。”
他不走心的“嗯”了一声,便起身直接往卧室走去。
“砰!”
门关上后,纪允棠叹了口气,顺手帮他收拾下有些乱的客厅。
然后发现客厅里不知何时多了架钢琴,既不是名牌也不是最新款,一架看上去已经很旧的普通钢琴,却能让一向挑剔的薄川柏把它摆在家里。
盯着那台钢琴,明知不该,纪允棠却还是走神了。
她想起了和薄川柏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她15岁参加钢琴比赛的时候。
那次她遇到了一个色狼评委,被堵在后台险些被欺负,比赛在薄家名下的华荣剧院举办,薄川柏路过救下了自己,他顺手而为,也从来没有记住过她。
但那天下午他携光而来的画面,纪允棠记了好多年。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钢琴前面,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抚摸上琴键。
可下一秒,一道暴怒的声音打碎了这温情的回忆。
“谁让你碰这台钢琴的!”
薄川柏不知何时出来了,大步走过来将她抚摸琴键的手狠狠甩开。
她手被甩的生疼,讷讷道:“抱歉,我只是……”
看见他像擦什么脏东西一般擦她摸过的地方,纪允棠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冷声道:“滚。”
纪允棠低着头,狼狈无比的离开。
第三章
出了别墅之后,她的眼眶马上就红了。
但很快又把那股泪意强行压下,待在薄川柏身边这么多年,早该习惯他的喜怒无常了。
不过晚上睡觉前,她又默默在积分表上记了一笔。
脾气太差,扣5分。
翌日,她去上班的时候,两人神色如常的工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下午下班前,薄川柏忽然把她叫进办公室:“晚上陪我去吃饭。”
纪允棠以为是跟以前一样的饭局,点头应是。
但这次不一样的是,他还让助理给她准备了条非常艳丽的碎花裙,并不像是出席正式场合会穿的。
到了餐厅,桌对面只坐着个一身名牌的女人,一看就是富家千金。
纪允棠愣了愣,看向薄川柏,却见他难得绅士的帮她拉了拉椅子,纪允棠攥紧了手,沉默的落座。
“川柏,薄爷爷安排我们见面,你带这种女人来干嘛?”
富家千金不满的开口,看见纪允棠那风骚的打扮,眼里满是鄙夷。
薄川柏暧昧的笑笑,直接握住纪允棠摆在桌上的手:“她喜欢跟着我。”
纪允棠心里有些抗拒,却并没有推开。
身为最了解他的秘书,纪允棠已经明白他的目的了,无非是故意带个“情人”来气相亲对象。
只是他这么做,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的脸面吗?
纪允棠心里苦笑,面上却配合露出一抹夸张笑容:“是啊,我离不开薄总的。”
说着,她还微微弯身靠在薄川柏肩上,姿态暧昧,看的对面的女人脸色青白。
薄川柏都没想到纪允棠这么配合,看了她一眼,打个响指叫来服务员。
“宝贝,这儿有你最爱喝的红酒。”
很快,服务员拿来红酒,纪允棠一边跟他调情一边一杯杯的喝着。
表情得意的像个耀武扬威的小三。
果然,不到三杯,富家千金便忍受不了站了起来,狠狠的盯着她:“不要脸的狐狸精,跟你吃饭我恶心!”
接着就拿起她的爱马仕包包,气冲冲离开了。
人走后,薄川柏立刻恢复了冷淡的模样,还颇有些嫌弃的脱掉了沾染酒味的西装外套。
语调冰冷:“做的不错。”
纪允棠挤出一抹笑,心里扯的疼,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她本以为这件事会很快过去,但过了两天,她代替薄川柏去寒宇旗下酒店开会,却被三四个女人堵在了洗手间。
“放开我!你们干什么!”
她们不顾她的反抗,将纪允棠压在地上,原本规整的职业套装被扯得凌乱。
最后,那个富家女手上走了出来,阴恻恻的蹲在她身前,尖利的指甲用力挑起她的下巴,痛得纪允棠皱眉。
她拿出两瓶红酒,阴笑着看纪允棠。
“不是喜欢喝酒吗?今天我让你喝个够。”
半小时后。
洗手间被反锁的门打开,几个女人冷笑着离开。
“贱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
里面,纪允棠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浑身上下都被红酒淋了个彻底,一阵不适涌上来,她偏头抽搐着吐出一大滩酒液。
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后,看着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
纪允棠死死咬住唇,红着眼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扑水。
一边洗脸,一边流泪。
有满肚子的恨,可是该恨谁呢,是这几个女人,还是薄川柏?
纪允棠就这样哭了许久,才终于缓过神来。
走出去时,她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但还是浑身酒味,引人侧目。
她装作不在意的快速走出去,站在门口时忽然有些头晕,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一抬头,正好看到薄川柏那辆昂贵的布加迪跟在一辆普通出租车后面开了过来。
两辆车停下,他匆忙走到出租车旁边,小心翼翼的扶里面拄着盲杖的人出来。
熟悉的白裙、飘逸的长发,干净的气质,仿佛圣洁的天使。
跟一身脏污的她是云端和泥淖的区别。
是肖楚楚,薄川柏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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