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愣住,原身的父亲沈既白年纪轻轻就已经官拜兵部侍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却就在柱国将军府的男丁们打了败仗的消息传回盛京当天毫无预兆的自尽在自己的书房里。紧接着,大伯沈思白检举揭发沈既白贪墨军饷,通敌叛国,导致沈既白及与之相关的人都落了罪。原身的母亲惠安郡主更是难以接受,星夜失踪。原身接连失去亲人,大受打击,抨击皇帝忠奸不分,惹怒了皇帝,一怒之下,将沈家上下全部流放北荒。按理说,沈家上下都应该像大沈夫人一样极度恐慌才对?可为什么看上去,似乎只有她的大伯母担惊受怕,沈思白却好像一点都不怕呢?还如此笃定能回来
沈听澜愣住,原身的父亲沈既白年纪轻轻就已经官拜兵部侍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却就在柱国将军府的男丁们打了败仗的消息传回盛京当天毫无预兆的自尽在自己的书房里。
紧接着,大伯沈思白检举揭发沈既白贪墨军饷,通敌叛国,导致沈既白及与之相关的人都落了罪。
原身的母亲惠安郡主更是难以接受,星夜失踪。
原身接连失去亲人,大受打击,抨击皇帝忠奸不分,惹怒了皇帝,一怒之下,将沈家上下全部流放北荒。
按理说,沈家上下都应该像大沈夫人一样极度恐慌才对?
可为什么看上去,似乎只有她的大伯母担惊受怕,沈思白却好像一点都不怕呢?
还如此笃定能回来,谁给他的自信?
想不明白,干脆先不想了,天一亮,朝廷可就要派人来抄家了,先存点家底儿才是正经的。
抬手捏了个指决,用幻术将沈家上下的人全部弄晕,沈听澜钻进库房里就开始大肆搜刮。
大件儿的东西太笨重,她拿不了太多,便专门找银票,金叶子之类小巧又值钱的东西。
所有的银票全都揣进怀里,又找了两个包袱能拿多少拿多少,再找个地方把大件儿的东西全都藏起来。
然后,撒丫子转身,撒丫子直奔城门口。
没错,她要脚底抹油,开溜!
大齐这潭水太浑了,谁爱蹚谁蹚!
带着沈家搜刮来的钱财,她上哪儿不能吃香的喝辣的,留在这泥潭里怕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想着搜刮来的万贯钱财,沈听澜只觉得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就连心情都好了起来呢!
然而……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来的时候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一出门,沈家后门而就杵了两尊门神啊摔!
那两尊门神程式化的抱了抱拳,“王妃,王爷让属下们请王妃回去。”
“回去?”
沈听澜警惕的瞪圆了眼睛,“回哪儿去?”
“王妃说笑了,您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敬安王妃,自然是要回敬安王府的。”
那两个侍卫模样的男人说着,还客气的往边上一退,“王妃,请!”
沈听澜怎么可能真的跟他们回去,果断拒绝了,“你们走吧,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有本事,你们就将我绑回去,否则,把路给我让开。”
这两个人没有一来就动武,还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就说明他们对自己多少是有些顾虑的。
沈听澜只希望他们别死缠着自己。
然而,那两个侍卫虽然没动武,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其中一人打量了一下沈听澜身上的包袱,极有条理的道:“王妃是想离京?”
沈听澜警惕的瞪着他,“你管不着。”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原身才刺杀过敬安王傅景渊,这会儿来找她的人绝对是来者不善。
她的行踪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
谁料那人完全不上当,见她不理会自己也不生气,只是用极其理智的语气告诉她一个非常残忍的事实。
“王妃莫怕,属下们不会伤害王妃,只是想提醒王妃,沈家明日就要流放了。
王妃是因为要嫁给王爷才免于流放的,王妃如果不愿意回王府,出了盛京,您可就是朝廷的钦犯了。”
沈听澜:……
一来就成通缉犯了可还行?
但仔细想想,这俩人还真没蒙自己。
“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沈听澜状若无奈的向那二人走去,堪堪走到二人面前,指尖迅速溢出两道红光消失在那二人的眼中。
沈听澜随即一本正经的发号施令,“你们回去吧,我稍后就回。”
切!
那破王府,谁爱回谁回!
原身可是刺杀了那什么敬安王后跑出来的,鬼知道回去后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是脑子有怕泡才回去!
钦犯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幻术傍身,这些个官差能找得到她,澜爷把脑袋砍下来给他们当球踢!
冲那两个侍卫竖了个中指,沈听澜转身走人。
然而,什么鬼,我不是要出城吗?
为什么到敬安王府了?
大婚之夜,前半夜刺杀未遂,后半夜又逃跑不成,还不赶紧开溜,跑到敬安王府是来送人头的吗?
果断转身……,竟然转不过去?
两只脚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像是生出了自主意识,带着沈听澜一路到了敬安王府大门口。
只要生出要走的念头,身体便像是被电击过一般,从心脏到奇经八脉,痛到令人窒息。
与此同时,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心底传来,“帮我报仇。”
只这简简单单四个字,沈听澜却异常清晰的意识到,这是原身在跟她说话。
而就是这几个字,像是打开了什么奇妙开关似的,只要沈听澜不答应,这几个字就一直在她脑海中重复。
像是开了三维立体声环绕似的,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
不过一会儿,沈听澜就受不了了,“好了,我答应你,我帮你报仇,别再念了!”
也是神奇的很,她答应报仇后,那声音立刻就消失了。
世界一片清净,如果不是方才被吵到头疼的感觉还历历在目,沈听澜甚至会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然而她很清楚,那不是幻觉。
再次试探着开溜,两只脚黏在原地不动,熟悉的痛感早已经从心脏除蔓延开来。
沈听澜恨恨的低咒一声,捏了个不太明显的指决冲两个侍卫一弹,两个侍卫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
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自顾自分工,“属下这就去叫门,王妃请稍候。”
沈听澜漫不经心的颔首,嘴角微勾,施术于无形,澜爷果然棒棒哒!
第3章 暴打小绿茶
敬安王府。
男人一身玄色绣金丝祥云暗纹长袍,头戴金冠,慵懒的坐在主位上,俊朗的面容没有一丝彻夜未眠的憔悴感。
下首一身月白长袍的青年站在那里,面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一头青丝用柔软的发带束起了一半,一半分散着垂在身后,语气焦急且自责。
“王兄,沈家马上就要被流放了,您想办法救救他们吧?
皇兄那么听您的话,只要您开口,皇兄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阿澜那么重情重义,您只要救了沈家,阿澜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咳咳……”
白衣青年话说到一半便虚弱的咳了起来,本就虚弱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人连咳这几下,就更显脆弱了。
男人眉头紧锁,心中不悦极了,“那个小笨蛋就是被封景行这副病西施的样子给勾引的?”
如此一想,男人眉头本能的紧促。
一旁的红衣女子见状,忙趁热打铁,“是啊王爷,表妹她就是一时冲动,平日里她就是再胡闹也不敢行刺于您哪!
实在是这婚事来的太突然了,表妹还没有准备好,您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吧,表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如康王所说,表妹最是重情重义了,如果您能救救沈家,表妹一定会心怀感激,回头是岸的……”
两个人你一唱我一喝的,看上去像是在为沈听澜求情。
可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康王比男人更了解沈听澜,而沈听澜更是在昨晚刺杀了男人后逃遁出府的事实。
明知道沈家被流放就是沈听澜自己求来的,还在那儿一个劲儿的怂恿男人去救沈家人。
一个是句句戳男人的肺管子,恨不得扒着男人的耳朵告诉他,你的王妃喜欢的是我,而不是你!
另一个,则巴不得男人一怒之下杀了沈听澜才好。
两个人的双簧唱的正精彩,侍卫忽然表情诡异的走了进来,语气莫名道:“王爷,王妃……她回来了。”
男人倏地望过去,“你说什么?
谁回来了?”
侍卫对自家王爷这样的表现一点都不意外。
再度字正腔圆的禀报,“禀王爷,王妃回来了!”
大厅里几人都神色骤变,红衣女子震惊的忘了身份之别,抢白道:“这怎么可能?
梁萧你是不是看错了?”
话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
正要找补,清朗的女声响起,“我乃王爷明媒正娶的敬安王妃,怎么,我回自己家,霍小姐觉得很奇怪?”
冬日的晨光正是耀眼的时候。
一身红衣的女子逆光而来,踏着斑驳的光影进屋,看到主位上的男人后呼吸一窒。
操蛋了!
传闻中杀人如麻的敬安王竟然就是昨晚差点被自己酱酱酿酿了的大美男?!
稳住,别跑,你跑不出去的!
昨晚那么昏暗,他也中了药,不一定能认出你!
就算认出来了,你还帮他保住了清白之躯呢,他不能恩将仇报的!
做完了心理建设,正准备开口,边上讨人厌的红衣女人便冲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
“表妹你终于回来了,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居然行刺王爷,你怎么能如此胆大包天呢?
快给王爷认个错,我和康王都给你求情,王爷一定会原谅你,也不会再怪霍家的!”
陌生的面孔引入眼帘,沈听澜迅速在原身的记忆中翻找。
霍如烟,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霍家旁支之女。
他父亲走狗屎运为救当朝太后和皇帝而死,太后就慷他人之慨,让霍家老太君将他女儿霍如烟接到霍家主家抚养。
霍如烟和沈听澜年纪相当,又嘴甜会说话,加上霍家没有其他同龄的小姑娘,沈听澜理所当然的将霍如烟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不过,在沈听澜看来,她这位闺蜜,可没那么简单。
记忆里,原身之所以敢冒险行刺于傅景渊,就是因为霍如烟一再的跟她说傅景渊暴戾成性,杀人如麻,霸道又血腥。
就因为柱国将军霍辞在朝堂上反对过他,他便报复霍家。
让霍家人全都死在了战场上还不够,知道霍家人疼爱她,才故意请旨赐婚,就是为了折辱她,从而让霍家人死都不得安心。
当然,霍如烟多聪明啊,她从来不会直白的说一个人的坏话。
只会跟沈听澜说,听说敬安王这样,听说敬安王那样。
然后忧心忡忡的说一句,“你孤身一人嫁到敬安王府,我好担心啊!”
她只是担心表妹的好姐姐,好闺蜜,沈听澜误会了她的话,去刺杀傅景渊,那又怎么能怪她呢?
这不这会儿又故意提霍家,分明是在戳沈听澜肺管子呢!
这是巴不得沈听澜再拿刀刺杀傅景渊一次,最好把傅景渊惹毛了将沈听澜杀了好给她腾位置。
毕竟,在霍如烟心里,只有傅景渊才配得上她这位盛京第一美人啊!
可如今的沈听澜又岂会任她摆布?
她都不屑跟这个茶香四溢的小绿茶演戏,扬手一巴掌抽在了霍如烟脸上。
“放肆!
你是在说王爷公私不分,我惹了王爷不高兴,王爷就会迁怒于霍家?
污蔑当朝亲王,你可知该当何罪?”
这一顶高帽子扣的,霍如烟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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