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法阵消失，姬墨恒却只取得姜阿婉的二魂六魄缺一魂一魄，根本无法救她。见姬墨恒将姜阿婉的残魂小心收进袖内后，二长老恨恨道:“姬墨恒，你闯大祸了！”话音刚落，一个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手忙脚乱道:“掌门，长老，仙宗外魔气肆溢，恐怕他们又要来犯了！”两位长老脸色大变，而姬墨恒却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眼底只流过一丝疑虑。他才破法阵，魔族就来犯，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同样的，玄凛在忘川与他说破法阵可以
宗门法阵消失，姬墨恒却只取得姜阿婉的二魂六魄
缺一魂一魄，根本无法救她。
见姬墨恒将姜阿婉的残魂小心收进袖内后，二长老恨恨道:“姬墨恒，你闯大祸了！”
话音刚落，一个弟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手忙脚乱道:“掌门，长老，仙宗外魔气肆溢，恐怕他们又要来犯了！”
两位长老脸色大变，而姬墨恒却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他眼底只流过一丝疑虑。
他才破法阵，魔族就来犯，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同样的，玄凛在忘川与他说破法阵可以救姜阿婉一事，回来后没多久弟子们就来阻挠他。
看来这昆仑仙宗是出了内鬼了。
姬墨恒眼眸忽的一暗。
兰如沁……
一声巨响打断了姬墨恒的思绪，仙宗外的天空黑压压一片，那片黑暗似是要将整个昆仑都要包裹起来。
“不好，是魔族！”三长老惊呵一声，忙命弟子迎战。
姬墨恒看了看远处，魔气虽盛，但不过都是些微不足的小魔。
“不必慌张，本尊自会处理。”姬墨恒沉声道。
话音刚落，他便纵身飞离浮翎殿。
解决两个小魔以后，姬墨恒便去了蓬莱岛。
玄凛见他一身仙气中带着点污浊之气，双目一怔:“姬墨恒，你杀了沧溟？”
姬墨恒点了点头，但他此刻并不想理会沧溟，他将姜阿婉的残魂从袖中取出，水蓝的光芒若隐若现，像是在告诉别人此刻一个魂魄的虚弱。
“为何姜阿婉的魂魄不全？”
姬墨恒百思不得其解，也难掩眼中的几许低落和慌张。
魂魄不全，就算重塑了肉身，人也活不过来。
玄凛抚了把白须，不答反问:“姬墨恒，你这么做值得吗？为了姜阿婉，你破宗门法阵，惹六界口舌是非，甚至将入魔道，再无飞升成神之望了。”
姬墨恒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思了起来。
正当玄凛以为他生了悔意，却听姬墨恒坚定地吐出一个字“值”。
姬墨恒目光定在眼前姜阿婉的残魂上，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玄凛一愣，此刻的姬墨恒是他从没有见过的，或许正是因为姜阿婉是他的情缘，冥冥之中他们就已经有了牵绊。
良久，玄凛才道:“姜阿婉魂魄残缺是因为她曾下血海的缘故，血海噬魂，姜阿婉只丢一魂一魄已经是万幸了。”
听到这儿，姬墨恒心中又是一紧，姜阿婉每次置身险境都是为了他。
“可有办法找回？”他问道。
玄凛掐指算了算，而后皱起了眉:“这……”
见他一脸为难，姬墨恒倒有些急了:“师叔？”
玄凛看着他，却道:“姜阿婉死前受了魔血，那一魂一魄便是魔，只是……”
姬墨恒怔住，怪不得沧溟说自己就算杀了他也救不了姜阿婉，原来是因为这个。
仙魔如水火，一直是对立面，根本不会相互救赎。
姬墨恒轻蹙起眉，并未有什么如蒙难题的踌躇，他看着手中魔丹，似是自言自语:“成魔便能救她吗？”
玄凛立刻抓住他的手腕，劝道:“姬墨恒，你可要想好，一旦入魔，再难回头。”
姬墨恒轻轻抽开手:“我意已决。”
早在决定杀了沧溟时，他就已经做好打算了，来找玄凛不过只是为了问姜阿婉魂魄一事。
成魔如能救她，有何不可。
第十九章寻魂
玄凛看他铁了心要救姜阿婉，也只能叹气道:“成了魔，你自然能寻到姜阿婉的一魂一魄。”
他停顿了一会儿，目光定在姬墨恒的脸上，苦笑了一声:“如果师兄知道你走了魔道，不知该多生气。”
曾经天资最高最得意的弟子如今为一女子甘愿入魔，弃整个昆仑仙宗不顾，想想都让人觉得荒唐又凄凉。
姬墨恒有一瞬间的心颤，但始终没有动摇要救姜阿婉的念头。
“我放不下她。”
姬墨恒说，语气平静眼神却分外炙热，像是在坦白一件压抑了很久的事，是回答玄凛，也是回答自己。
玄凛愣了半晌，犹如也看开了一般珍重地拍了拍姬墨恒的肩:“六界之中，情字难却，你既然已经选择了，师叔也不会拦你，但求你日后不要后悔便好。”
说完，他便离开了。
姬墨恒的视线放在魔丹上，那血红的魔丹像是在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引诱着人将它吞下。
魔物就是魔物。
姬墨恒眼底划过一丝不屑，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吞下魔丹，他便也是个魔物了。
深吸了口气，姬墨恒微张开口，将魔丹送入口中。
霎时间，他只觉体内有股像是有熔浆在翻滚，灼热感传遍他的全身。
姬墨恒紧闭着双眼，蹙起的眉头抽动了几下，痛苦地闷哼一声。
蓬莱岛好似感受到了危险，开始晃动起来。
“咳咳咳……”
姬墨恒睁开已是血红的双眸，吐出一口浊气后，右脸渐渐浮现出与沧溟一模一样的魔纹，身上的仙气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邪气。
姬墨恒沉沉地喘了几口气后站直了身。
他握了握拳，再未感到一丝不适感。
怪不得人常说成仙难如登天，成魔一念之间。
姬墨恒也顾不得他变成了什么样，他血眸微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姜阿婉的魂魄所在的方向有两处，正是断魂窟和血海，她为他冒险的地方。
姬墨恒跳动的心不免又是一阵疼痛。
纵使入了魔，姜阿婉还是惦记着他，甚至连魂魄都在不断重复为他置身险境。
姬墨恒纵身一跃，消失在蓬莱岛。
断魂窟。
姬墨恒看着这个与幻境中一模一样的地方，不由地有些担心。
姜阿婉的一魂在这儿若是被那些妖魔……
“滚开！别过来！”
姜阿婉惊惧的声音让姬墨恒心顿时提殪崋到了嗓子眼，他立刻向声源奔去。
只见姜阿婉被三四个妖魔困在角落里，她捂着耳朵，全身抖得如同筛子。
“没人救你，你别忘了，是你的师尊亲手杀了你！”
青面獠牙的妖怪张着血盆大口，嘲笑着
姜阿婉紧闭着眼，声音颤抖的让人有些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胡，胡说……师尊，师尊不会杀我……他不会杀我，不会……”
她此刻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姬墨恒的心狠狠的一就揪。
他抬起手，嗜血的瞳眸看着面前的妖怪，五指一屈，妖怪哀嚎一声，瞬间变成了烟尘。
“你……你是姬墨恒！？”
其他几个妖魔惊恐的看着姬墨恒，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带着让它们不由自主生了惧意的魔气的人是昆仑仙宗的掌门。
他居然……成魔了！
第二十章祈求信任的孤魂
姬墨恒扫了一眼它们后，目光停在已经愣住的姜阿婉身上。
她的眼里又惊喜、诧异、不解还有恐慌。
姬墨恒踏着缓慢的步子一步步走近，极具威慑的压迫感让妖魔生了逃窜的念头。
此刻姬墨恒的魔气完全像千年前的沧溟一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姬墨恒走到姜阿婉面前蹲下身，轻唤一声:“姜阿婉。”
他好像从来没有如此叫过她的名字。
姜阿婉眨了眨眼，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茫然地看着姬墨恒:“师……师尊？”
“嗯。”姬墨恒点点头，伸出手想将姜阿婉抱起来，谁知她突然跪着，扯着他的衣袖哭道:“师尊，我不是魔，我不是！求你相信我，我没有说谎！”
她还在求他的信任，就算只是一缕魂而已，依旧卑微着祈求他的一丝信任。
姬墨恒想起那日的事，再看眼前的姜阿婉，气息紊乱的有些狼狈，他倒像是个犯了错的人。
“本尊知道。”姬墨恒压抑心中的酸痛，轻柔地说道。
“真的吗？师尊相信我？”姜阿婉黯淡的眸子因他的话而重新亮了起来。
“魔怎么会不相信魔呢？”
一直都没有出声的魔族讽笑着，它看着姬墨恒，不屑中又带着魔族对魔尊与生俱来的敬意:“姬墨恒，既然你已入魔，何不带领魔族杀上仙界，将仙界化为我们魔族之地。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在九重天上的神族也难以与你抗衡了。”
姬墨恒温和的眼神陡然一冷，瞥了一眼那口出狂言的魔族后站起身，将姜阿婉护在身后，杀渐渐生杀意。
“魔族中的蝼蚁也只知痴心妄想。”
他冷嘲一句后抬起手就便将面前妖魔如同一块抹布般撕碎。
四周回归寂静，姬墨恒转过身看向还跪着的姜阿婉，再次蹲下身将她扶起来。
“师尊……”姜阿婉看着她被姬墨恒握在掌心的手，呆了一会儿便想抽出来。
对姬墨恒突然的亲近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姬墨恒却攥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中:“别怕。”
现在姜阿婉的记忆似乎还只停留在凌霄祭阵前，姬墨恒有点庆幸又有些懊悔。
他的那一掌击碎了姜阿婉的天灵骨，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想到这儿，姬墨恒不由自主地将姜阿婉抱紧了几分。
姜阿婉一动不动，眼睛睁地大大的:“师尊……我……你……”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记忆里的姬墨恒从没主动亲近过她，更没有这么温柔的对待她。
姬墨恒抚着她的黑发，深深吸了几口那熟悉的馨香:“本尊带你走。”
“师尊。”姜阿婉哽咽着，又叫了他几声后慢慢闭上了眼，最后化作一缕幽光停留在姬墨恒手中。
姬墨恒将姜阿婉的魂如同对待珍宝一般小心收起。
还差一魄，他就能救姜阿婉了。
姬墨恒赶去血海，本该在血海里徘徊的姜阿婉却不见踪影。
周围除了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便是阵阵阴风，姜阿婉的气息他却一丝都感觉不到。
“消失了？”
姬墨恒蹙眉看着眼前翻涌的血海。
在成魔后，他明显感觉到姜阿婉的一魂一魄在断魂窟和血海，既然在断魂窟的魂找到了，那姜阿婉的魄理应在这儿。
姬墨恒不解之时，一声“师父”让他眉头又皱了几分。
第二十一章下血海
兰如沁诧异地看着此刻的姬墨恒:“师父，你，你……”
姬墨恒本就生的极好，却因清冷的气势让人难以接近且望而生畏。
而此刻的他红眸如血，脸上魔纹更添几分妖艳，神情如常，又多了些邪魅。
兰如沁腹诽着，姬墨恒骨子里还是当魔合适啊。
姬墨恒掩如眼中的疑虑，淡淡道:“你来这儿作甚？”
兰如沁似乎每次都出现的很奇怪，无论何时何地，特别是关乎姜阿婉的时候。
“大长老说你……你不会回仙宗了，我就问他你在哪儿。”兰如沁向姬墨恒走近了些，眼角泛着泪光，“师父，你不要丢下我。”
姬墨恒一听，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更添几许恼意。
因姜阿婉的事，他差点忘了他与兰如沁的婚事还搁着，不过他早就没了成亲的心思。
不仅因为对兰如沁产生了怀疑，更无法丢下姜阿婉。
“本尊的事无需你管。”姬墨恒将视线放在血海上，“回仙宗吧。”
还是感觉不到姜阿婉，难道是因为这里气死太重了，掩盖了她魂魄的气息吗？
兰如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珠子一转，又道:“师父找不到师姐吗？”
姬墨恒眼神一变，语气不善:“兰如沁，你过于‘聪明’了。”
兰如沁闻言，面色依旧如常:“其实我来找师父，也是因为要来转告玄凛长老的话。”
“嗯？”
“长老说，师姐因为下过血海，所以魂魄不全，被困血海的一魄受到血海的侵蚀，无法现身。”
姬墨恒这才转过身看着她，紧抿的唇绷成一条直线，等待兰如沁接下来的话。
兰如沁又道:“长老说，若海面不见师姐，她可能被困在了海底。”
海底吗？
所以姜阿婉的气息被血腥味所掩盖他才感觉不到？
姬墨恒抬脚便要往海中走去，没有犹豫，像是当时的姜阿婉一样。
“等等！”兰如沁突然扯住姬墨恒的衣袖，“但血海不仅噬魂，还蚀修为，师父你现在虽有上万年修为，但要所因此损耗了修为，就算把师姐的魂魄全部找回，你也难救她。”
“放手。”姬墨恒睨了一眼她的手，冷冷道，也并没有因她几句话而改变想法。
岂料兰如沁分外坚持，不肯松手:“师父，你不能去，要去，我去！”
姬墨恒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兰如沁是说她去血海里找姜阿婉吗？
“我说了，师姐的事我也有责任。”兰如沁放开手，揉了揉闪着泪光的眼睛，“况且是师父那么在乎师姐，我当然要帮师父。”
她眼神和语气都很诚恳，并不想是在伪装。
姬墨恒有一瞬不知怎么去看待兰如沁。
说她心思不纯，陷害姜阿婉，可现在却要主动去帮他找姜阿婉的魂魄，就算是因为他，而他的目的也是为了救姜阿婉。
兰如沁紧了紧上衫，笑道:“如果师父还在怀疑我，那我现在要做的也是能让师父相信我。”
说完，她就一头扎进了翻滚的血海中，速度之快，连姬墨恒都来不及反应。
姬墨恒看着血海中的浮岛，眼神复杂。
兰如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二十二章仙宗出事了
兰如沁下血海不过半个时辰，一身伤的莫风突然跑了过来。
“师尊！”莫风踉跄地跪倒在地，以剑抵地才不至于瘫倒，“咳咳咳……”
一口鲜血从他嘴里吐了出来，莫风整个人都显得异常的苍白虚弱。
姬墨恒走过去将他扶起，莫风是昆仑仙宗的大弟子，能让他受重伤，对方恐怕不是鼠辈。
莫风才一台头，看清姬墨恒的模样后人都僵住了，张着干裂煞白的嘴唇，嘴里的话像是一下子忘记了一样。
“师尊，您……”莫风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姬墨恒知道莫风对他入魔之事感到震惊，但也不打算多做解释，又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风捂着还在流血的肩膀，咧着嘴闷哼了一声:“师师尊，魔族杀上了昆仑仙宗。”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现在仙宗的情况，毕竟眼前的姬墨恒再不是仙尊了，恐怕是新的魔尊了。
姬墨恒怔了怔，转头看向还未上来的兰如沁。
一边是姜阿婉，一边是昆仑仙宗，他又陷入了两难之地。
“师尊。”莫风以为他不会理会这时，忍着痛恳求道，“不管您现在是仙是魔，但不能弃仙宗的弟子不顾啊！”
姬墨恒沉默片刻后，看着莫风道:“你守在这儿等兰如沁，本尊回昆仑仙宗一趟。”
“什么？”莫风还没弄清云他是何意，姬墨恒就已经不见了。
他又咳了两声，转头看向血海。
空中的血腥味让他整个大脑都觉发麻，就算他是昆仑仙宗的大弟子都难以地方这片血海的死气，他实在难以想象姜阿婉淌过血海的。
昆仑仙宗。
才恢复不久的仙宗又是一派破落的景象，这一次甚至连浮翎殿都被毁了。
四处都弥漫着魔血，地上倒伏着一具又一具的仙宗弟子尸体，血流成河。
这一幕刺痛了姬墨恒的眼，纵使他现在不再是仙，可他也还是昆仑仙宗的掌门。
两位长老从已经倒塌的浮翎殿后缓缓走出来。
二长老嘴角还挂着血线，在看到姬墨恒时，眼中的痛苦顿时变成了憎恶:“你……你居然真的入魔了！为了一个姜阿婉，你破了宗门法阵，置整个昆仑仙宗不顾，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三长老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姬墨恒的眼睛里满是失望，堂堂昆仑仙宗掌门仙尊成了魔，这事儿恐怕都快要传遍六界了。
姬墨恒面无表情的接受了二长老的斥责。
被两位长老这样说他早有预料，只是不想仙宗会变成这样。
“是谁？”姬墨恒问了声。
如今沧溟已死，群龙无首的魔族又为何攻上昆仑仙宗，难不成是想为沧溟报仇吗？他倒觉得魔族还有没这么有情有义。
三长老刚张开嘴，却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
“魔尊，您终于来了。”
一黑衣魔族突然突现在姬墨恒身后，他单膝跪着，微垂着头一副忠诚的姿态。
两位长老脸色一僵，互视一眼后都紧张地看着姬墨恒。
他已经是魔尊了吗？
姬墨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黑衣魔族的脖子，逼迫着他抬起头。
“是你？”姬墨恒看着与他相同的血眸，眼神一暗。
眼前正是那日劫持姜阿婉和兰如沁的魔族。
“属下烈图。”
第二十三章风水轮流转
姬墨恒冷着脸，缓缓收紧扼住烈图脖子的手:“是你干的？”
烈图却没有半点痛苦的表情，反而笑道:“属下只是为迎魔尊回魔殿，谁知他们阻拦不说，还先动了手，属下这才不得已。”
“不得已”三字说的极重，像是再说他并不向生灵涂炭，只是昆仑仙宗的人逼的而已。
姬墨恒眼中的寒冰似是要将所视之处通通封起来一般，但烈图始终淡笑的看着他，像是在等他的决定。
“杀了上一任魔尊沧溟，又吞了他的魔丹，您便是我们魔族新的魔尊。”
烈图瞥了眼姬墨恒身后的两位长老，血瞳中带着些许鄙夷。
哪怕是曾经的掌门，入了魔便就是敌人，两位长老看姬墨恒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有血海深仇的敌人。
姬墨恒晦暗不明的眼神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片刻后，他松开烈图，转过身看向两位长老，却对烈图命令道:“让魔族退出昆仑仙宗。”
烈图理了理衣襟，恭敬回道:“是。”
他转过身化成一股黑烟闲散。
“魔尊，属下们在魔殿等您！”
烈图的话伴随着无数道从昆仑仙宗各个角落中窜出的血红光束消失在空中。
两位长老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姬墨恒却想到了姜阿婉从极寒之崖回来那一天。
她表示顶着他们这样警惕厌恶的眼神被他所伤。
仙族对魔族的恨意是刻在骨子里的，无论他从前是掌门还是不见经传的小弟子，现在他都无法再待在昆仑仙宗了。
没有看见玄凛，姬墨恒微张着嘴，嚅动了下薄唇:“师叔呢？”
两位长老却再也没有与他说话的心思，恨不得他马上离开。
“你走吧，以后昆仑仙宗与你再无关系。”
二长老挥了挥手，挪开了目光，不愿多说。
三长老沉着脸:“既然命定如此，你还是去吧。”
只盼你对仙界还有些良心，控制住那些魔族，免得再生事端。
三长老抿唇摇了摇头，心里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仙族不会向魔族低头服软，但此时的姬墨恒一旦生了邪念，对整个仙界都是个巨大的威胁。
姬墨恒低下头，笑了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觉得荒唐。
他扫了一眼躲在远处偷偷瞥着他的弟子，个个脸上都不再有敬意，除了惧怕，还有警惕和一丝厌恶。
或许此刻他终于能和姜阿婉感同身受了。
他曾是掌门，却也会被众人介弃，更何况当初只有凌霄一人维护的姜阿婉。
姬墨恒也没有再说话，转过身走了几步消失在了昆仑仙宗。
这里已经容不下他了。
见姬墨恒走了，二长老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失，转而无可奈何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只能等玄凛回来做打算了。”三长老看着一片狼藉的仙宗，竟有种回到千年前的感觉。
另一边，才离开昆仑山没多久的姬墨恒突然听见兰如沁的声音。
“师父！救命！有魔族要抢师姐的魂魄——”
是千里传音！
姬墨恒听见兰如沁的话，心不由的一颤。
魔族抢姜阿婉的魂魄，是因为她沾了沧溟的血吗？
族有吞噬同族魂魄来助长功力的，兰如沁修为低，若是没护住姜阿婉，他再难救她。
姬墨恒紧了紧拳，直赴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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