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月回到医院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耷拉着脑袋，心情沮丧地穿过小花园，突然她看见前面路灯下有一男一女。男的是时扬，女的是俞心屿，莫月第一反应就是跑。只是她刚转身，时扬就将她叫住，“莫月。”“….”莫月内心：阿西吧！莫月回头，皮笑肉不笑地和时扬还有俞心屿打招呼。“时老师，俞医生你们好。”“那个，我回宿舍，你们慢慢聊啊。”
莫月回到医院宿舍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耷拉着脑袋，心情沮丧地穿过小花园，突然她看见前面路灯下有一男一女。
男的是时扬，女的是俞心屿，莫月第一反应就是跑。
只是她刚转身，时扬就将她叫住，“莫月。”
“….”
莫月内心：阿西吧！
莫月回头，皮笑肉不笑地和时扬还有俞心屿打招呼。
“时老师，俞医生你们好。”
“那个，我回宿舍，你们慢慢聊啊。”
自从知道时扬和俞心屿的事之后，莫月就想着以后要怎么避开这两个人，她自己现在都乱的和狗屎一样，才不想圈进别人的旋涡里。
莫月刚迈步准备往前走，时扬就隔着衣服扣住她的手腕，“晚饭吃了吗？”
事不过三，时扬已经拿莫月当了三次挡箭牌了，这次若是她还上当，那她和猪没有什么区别了。
“吃了啊。”
时扬：“哦，我没吃，一起。”
说完也不顾莫月反对拉着她就往前走。
“时扬，你站住，你非要用这种方式是吗？你是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你吗？”
“时扬，你太幼稚了，我希望你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事，毕竟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莫月被时扬拉着往前她，她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摔倒。
“时…”
莫月刚准备说话，时扬就拉开车门将她送进副驾驶座，别说，虽然时扬现在有点冲动，但动作还是很温柔的。
车里，时扬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莫月悄咪咪地看了他一眼，鼓足勇气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时老师，今天是你第三次拿我当挡箭牌了，你这样坑我，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莫月一开始挺怕时扬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其实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时扬没说话。
莫月继续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时老师，我已经够惨了，男朋友和我谈了六年他爸妈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他现在还喜欢上了别人，我真的很倒霉了。”
“还有，我觉得俞医生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好骗的人，你确定你一直这样拉我做挡箭牌，她会信吗？”
“还有，就算她信了，你这不是坑我呢吗？”
莫月虽然单纯，但也不是傻到可以被人踩在脚底下摩擦的那种。
时扬虽然不说话，但他把莫月说的每一句话都听进去了，确实，这是他做的事欠妥。
想了想，时扬开口：“抱歉，以后不会了。”
“嗯，谢谢时老师理解。”
莫月这点分寸感还是有的，她说完自己的事之后也没有鸡婆地去问时扬他和俞心屿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时老师，你在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来吧。”
莫月正准备解安全带，时扬突然制止：“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莫月疑惑：“嗯？”
“你会挑小女孩的衣服吗？”
莫月想了想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她点头，“会吧。”
“好。”
时扬转变路线带着莫月去了一个商场，他们进了一家童装店。
“时老师，小女孩几岁啦？”
“两岁。”
莫月想两岁的女娃娃应该是喜欢卡哇伊一点的，于是她挑了一件粉色的棉衣，上面还有卡通玩偶特别可爱。
“时老师，你看这件好不好？”
莫月刚说完，旁边的女服务员就拍马屁了，“先生，你的女朋友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店的橱窗款，今年卖的特别好。”
闻言，莫月一阵尴尬，“我不是…”
“好，那就这件吧。”
时扬干脆利落地买了单，半个小时后，他带着莫月还有刚才买的衣服来到一幢破旧的居民楼前。
起初莫月不太明白为什么时扬要出现这里，后来她懂了，原来时扬一直默默资助一个生了重病的女孩，不仅帮她垫付医药费，还经常在生活上帮助她。
莫月没想到时扬这人看着表面上不好亲近，没想到内心是这么暖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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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月晚上回到宿舍，她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今天偷听到顾尘意和李成珏的对话。
说真的，她能想象到的最坏情况就是顾尘意的新鲜感过去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顾尘意竟然对她已经厌烦到了这个地步。
莫月侧着脸，眼泪滑过鼻梁骨，她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满心的委屈与不甘心。
捧着一颗真心，结果被踩在地上碾碎。
莫月始终想不明白顾尘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拿出手机，莫月点开顾尘意的微信，她先是将他拉黑，但拉黑后她还是忍不住将他从名单里拉出来。
接着莫月又编辑了一大段的小作文，想发给顾尘意，就在她准备点击发送键的时候，突然脑海里想起顾尘意对李成珏说的一句话。
“莫月每次发的小作文其实我一个字都没有认真看。”
这是顾尘意的原话，莫月把它刻在了心里。
越想越睡不着，莫月掀开被子起身开始穿衣服。
“唔，莫月，你要去哪？”
乔君卿打开床头的小夜灯，睡眼惺忪。
“小乔姐，对不起，吵醒你了，我出去一趟。”
莫月憋不住了，她现在就想跑到顾尘意面前好好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一路小跑出宿舍大院，莫月叫了一辆车来到顾尘意家楼下，她给他发信息。
[顾尘意，你在哪？我想见你。]
莫月信息刚发完，她就看到一辆车从自己面前开过，莫月一下就认出了这是顾尘意的车。
她朝着车的方向跑去，就在这时，她看见顾尘意和高楹一起从车上下来。
莫月看到这一幕情绪一下就崩了，她的双脚如灌了铅一般站在原地怎么也无法向前。
顾尘意和高楹抱在一起，他们靠在车上拥吻，撕扯对方，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彼此融进骨血里。
莫月看着顾尘意和高楹走进公寓楼，她紧随其后跟了上去，来到顾尘意家门口，她在地垫上发现了一双女士乳白色高跟鞋。
门内，高楹整个人瘫软地靠在墙上，顾尘意抱着她吻的难舍难分。
“顾尘意…”高楹从唇缝里溢出声音，软绵软绵的。
“嗯？”
高楹双颊绯红，眼里一片迷醉，她伸手抚上顾尘意的脸，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
039 天上月，地下屎
顾尘意笑了笑：“楹姐觉得呢？”
“刚才楹姐不是说要来我家吗？”
今晚高楹和顾尘意去见客户，两人都喝了酒，便有些情不自禁。
高楹开玩笑说要来顾尘意家，但没想到他真的带她来了。
高楹垂眸摇了摇头：“我是胡说的，我以为你和你女朋友同居了，你不敢的。”
顾尘意伸手将高楹额前的一缕碎发撩到她耳朵后面，唇贴着她的边轻声说：“没有女朋友了。”
“分手了？”高楹抬眼有些好奇。
“算是吧。”
高楹把头靠在顾尘意肩头，她头昏昏沉沉的，“顾尘意，对不起，现在我只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单纯一点可以吗？”
顾尘意扬眉：“如何单纯？”
高楹想了想说：“我并不排斥你的身体。”
“直白一点就是，如果你分手了，我们可以约，但也仅此而已。”
话挺伤人的，但顾尘意偏偏又独爱高楹的这份清醒与冷静。
“所以，今晚做吗？”
高楹：“看你，我都可以。”
后来两人还是滚了床单。
…
凌晨三点，莫月坐在顾尘意家门口的地砖上，她靠在墙上，抬头看着走廊的吸顶灯，默默地流眼泪。
“莫月，你好没用啊，你应该进去的。”
“甩顾尘意两个耳光，去问问，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或者，你现在就分手，甩了顾尘意，去找一个更好的。”
“清醒！清醒！清醒！”
其实莫月这个当事人她比谁都清醒，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是她真的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顾尘意。
顾尘意现在最想要的其实就是分手，所以莫月想若果她现在提出分手，正是遂了顾尘意的愿。
现实没有那么多的报应的，辜负真心的人不会吞银针，被辜负的人才会。
莫月摸着墙慢慢起身，她一步一步走进电梯里，今晚其实来的挺值得的，有些东西直面的越多，死心的就更彻底。
想想以前，莫月觉得自己真的蠢的很可爱，所以顾尘意不骗她骗谁。
莫月在街上游荡，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一阵风过，几片梧桐树的枯叶从树上掉了下来。
很奇怪，就是来之前，莫月还很难过，现在看到顾尘意和高楹在一起的画面之后，一直堆积在她心里的那些情绪好像突然就被一扫而光了。
莫月路过一家拉面馆，看着贴在玻璃窗上的菜单，她忽然感觉饥肠辘辘。
推门进去，老板娘很热情。
“姑娘，吃面吗？”
莫月要了一份牛肉拉面，还要了一个鸡腿。
是要好好犒劳自己了，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怎么能够因为受了情伤然后折磨自己的肚子。
被爱的前提是什么，那肯定是自爱。
莫月这人有个好处就是她的心态还是很乐观的，虽然这次被伤的很惨，但是还是要好好活下去的嘛。
几分钟后，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就端到了莫月面前，她闻了一下，好香。
莫月把面吃的精光，又啃完了一个鸡腿，如果这时候能喝杯全糖的奶茶就更好啦。
离开拉面店的时候，天还是黑着的，莫月抬头看到了夜幕上悬挂着的一轮银月。
从前莫月觉得顾尘意对她来说就像是天上的月亮，让她心驰又神往，但现在她觉得顾尘意就是地上的屎，狗看了都摇头。
顾尘意就是个破烂玩意，她才不要死缠烂打，他配不上她，就送给高楹那个垃圾玩意吧。
很多时候放下一段感情可能需要很久很久，但是这并不妨碍想通一些事。
莫月知道未来的一段日子，她可能还会被失恋的痛苦吊打，但是没关系，只要她现在明白自己不会再回头就行。
只是她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顾尘意，否则，她那六年付出的感情还真是喂狗了。
///
莫月哼着歌回到医院宿舍，她给乔君卿去永和大王买了一份早餐，放回宿舍之后就去了诊室。
莫月之前在知乎上找了一下如何克服失恋的攻略，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剧痛期，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莫月想出自救的办法就是忙碌，她试图以工作去冲淡心里的悲伤，尽可能地让她少想起顾尘意。
莫月开始整理昨天的病例档案，把它们一个一个输进电脑里。
时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莫月这副专注而又认真的样子。
“早，时老师。”
时扬第一眼就注意到莫月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
莫月也不想撒谎，于是便实话实说：“失恋了。”
时扬没再多说，走到了自己办公桌前。
“待会和我去查房。”
莫月：“好的。”
医院规定医生必须在八点以前完成查房，然后八点半准时开门诊。
莫月跟着时扬去了心外科病房，他们先是去了程伟晔那，他恢复的挺不错的，今天就可以出院。
时扬没待太久，就在莫月跟着要走的时候，林绮兰忽然将她叫住。
“小枳啊。”
林绮兰直接叫了莫月的小名，“我听说你妈妈也在这个医院啊？”
莫月点点头：“是啊，阿姨。”
“哦，那有没机会我们一起见个面呢？你看你和顾尘意也谈了这么久，如果合适有些事就可以敲定了。”
敲定？
莫月觉得永远都没有这种可能了，但是她转念一想，如果顾尘意的父母真的那么喜欢自己，是不是她就可以利用这点来报复顾尘意了？
不过这只是莫月现在的想法，她觉得利用无辜的人毕竟不太好。
“阿姨，我妈妈最近要做乳腺癌手术了，我想等她做完手术再说行吗？”
“啊这样啊，那好，没事的。”
莫月和林绮兰还有程伟晔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病房里，林绮兰看着莫月的背影依依不舍：“老程，我怎么就这么喜欢这个姑娘呢。”
程伟晔是宠妻狂魔，林绮兰喜欢的东西他从来不会说不喜欢，更何况，可能是有了上次莫月救他的那层滤镜，所以更喜欢了。
“我也是，找个机会我们去拜访一下小枳的家人吧。”
林绮兰：“好啊，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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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
顾尘意睁开眼，他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枕头空荡荡的，高楹已经走了。
这种感觉其实挺不爽的，顾尘意觉得自己这样好像和鸭没有区别。
起床，洗漱，顾尘意开车去了公司。
就在他刚出小区不就，林绮兰的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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