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京城烟柳巷在选花魁,兴致勃勃的拉我一起做了伪装就混了进去。看到那些所谓的花魁表演,丽妃当时就兴致缺缺,表示还不如看我跳舞来的精彩。
若不是那时与我私下关系极好的容嫣嫣偶尔约我出门,我能被活活逼死。
容嫣嫣也就是现在的丽妃,她是当朝容太傅的嫡女,是丞相府允许我得交友人选,她来约我出去,丞相老爹自是同意的。
我二人在京城也算有名,大街小巷盛传的「帝花双珠」就是指的我们。
丽妃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京城烟柳巷在选花魁,兴致勃勃的拉我一起做了伪装就混了进去。
看到那些所谓的花魁表演,丽妃当时就兴致缺缺,表示还不如看我跳舞来的精彩。
于是,我做了一件现在想起来还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蒙着脸冒充花魁表演。
事后用丽妃的话来说:一舞倾城,勾魂夺魄。
我就是在表演结束后,听到无数男人欢呼时突然惊醒。
准备偷偷溜走时,遇到了宇文骄。
他是被太子拉来挡枪的。
当朝太子来见青楼花魁,被发现了名声不好。
宇文骄便在太子的命令下,来看我长什么模样。
当时那个臭男人说了句什么来着?
「长得也不过如此。」
连面纱都没摘你就能知道我长啥样?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过怀疑,不服的我,干出了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扯下面纱。
看到他失神的眸子,我心满意足地溜走了,想着跟他应该再无交集。
谁知道,一年后太子换人了,我的未婚夫也换人了。
5.
我曾经以为的小可怜皇子,却不想是一匹隐忍的狼,一朝翻身,成为了尊贵的太子。
而我这前太子的未婚妻,竟然也在丞相爹与宇文骄的双向操作下,顺利地被现太子宇文骄继承了。
是的,我就像遗产。
更像物品,被他们两个野心勃勃的男人打包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家深宫。
便也是那时,我不喜欢野心勃勃的男人,畅享着我只有成了当朝太后,才方得自由与清静……
「娘娘,您醒了吗?」帷帐外,连翘小声的询问着。
我思绪被打断,便应了声:「梳洗吧。」
晨间的空气还是比较喜人的,我顺着小路走到我熟悉的荷塘边,看见一道白影向我飘来。
怪吓人的。
仔细一看,是林向柔。
更吓人了。
因为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
林向柔唇边带笑,自来熟的口气,「皇后姐姐。」
「林小姐请注意身份,我家娘娘身份尊贵,不是什么人都能姐妹相称的。」我还没说话,连翘在我身后已经开口。
哟,真是个贴心的小丫头。
林向柔脸色一白,身体微微晃动着向后退了一步,柔弱不可自理的样子。
「是臣女逾矩了,望娘娘恕罪。」
我本就没有兴致陪她演姐妹情深,淡淡的应了:「这次便罢了,但若再有下次,即使咱们同出一族,也得教教你规矩。」
面对丞相府的人,我天生带着防备。
原本因着母亲身体抱恙才回府探亲,可实际上探了个寂寞。
我不想多留,便提出回宫。
母亲倒也没多留我,只是临出发前,她再度私下将我拉到一边,交给我一个瓷瓶。
她告诉我说,这药有助我尽早诞下皇嗣。
我唇角微扬:「好的,娘亲。」拿着药瓶狂喜。
临上轿撵,丞相突然道:「你回宫之后想办法,让柔儿进宫去陪陪你。」
林向柔站在人群中,一双眸子水波荡漾,望着我仿佛真的是与我感情深厚,不舍我走。
我不可置否,吩咐连翘:「回宫。」
丽妃消息灵通,我刚回宫没一会儿,正打算洗个澡去去晦气,她便风姿绰绰的来了。
「姐妹,你没事吧?」她柔软的手捧住我的脸,来回看着。
我失笑:「能有什么事?顶多就是犯犯恶心。」
丽妃听我这么一说,迟疑的在我肚子上看了眼:「恶心?你有了?」
我还没来得急说话,门口传来声音——
「谁有了?」
6.
宇文骄阴沉着脸在门口立着,一身明黄的长袍格外显眼。
我跟丽妃互看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迷惑。
收敛情绪,我们双双行礼,「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免礼,你们刚才说谁有了?」宇文骄似乎对刚刚那句话耿耿于怀,再度发问。
我勉强控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回皇上,臣妾只是有些劳累,与丽妃抱怨了两句。」
宇文骄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开口:「朕叫太医过来。」说完挥了挥手,后面的内侍官就领命退了下去。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与丽妃面面相觑。
太医来的挺快的,在宇文骄的注视下,太医为我诊了脉,起身后擦了擦额头的汗:「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身体并无无碍,只是有些积食,臣开两副药调养即可。」
我有些尴尬。
宇文骄面无表情的挥退了太医,而丽妃自动请辞,便只剩下我们两人面对面。
「回府不开心?」
我有些反应迟钝的抬头:「啊?」
「丞相府,惹你不高兴了?
「没,没有。」
「那为何,提前回宫?」
嘶——这要我怎么说?总比不能说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食人花等着通过我把皇上吃了吧?
而且,皇上这厮也真坏,我这刚回宫不久,屁股都没坐热呢,他就来刺探「敌情」了?
我绞尽脑汁,顶住压力磕磕绊绊的说道:「臣妾……心系皇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就提前回来了。」
宇文骄的眉眼间柔和尽显,本就好看的五官顿时染上一层光彩,猝不及防的就给我这个颜狗,来了一场美颜暴击。
「呵,小骗子。」我听到宇文骄低声呢喃了一句,便是这声呢喃,像是带了小钩子,让我越发看不懂他的心思。
我克制住自己的呼吸,强行稳住有点不受控的小心脏。
眨了眨眼,我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想起母亲给的小瓷瓶,问道:「皇上,今晚可要一同用膳?」
宇文骄挑眉,目光又开始盯了我片刻,似要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
突然,他起身往外走,只是走到门口时,他顿住了身形:「乐意之至。」
等到人都没影了,我猛地红了脸,用力地拍自己的胸口,刚刚有那么一刻,我差一点以为我的小心思,被他看穿了。
洗浴的时候,我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是丞相夫人交给我的那一瓶「灵药」。
至于灵不灵的,得用了才知道。
我转头对着连翘一番耳语,她小脸先是一白,又是一红,紧接着冒着胆子进言,「娘……娘,这……这这这是不是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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