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朝他看去,只见他神色坦然,“我没有破坏你们感情的意思,我只希望你过得好,能开心点。”“没事,我知道你很坦荡。”杨绵绵道,“不然你当初,完全可以哄着我玩弄我。”坦荡二字,让徐斯言的目光闪了闪,也就是一瞬,很快归于平静。
徐斯言的视线在杨绵绵脸上淡淡扫过,而后进了洗手间,穿上了家居服。
他走到甜甜身边,蹲下来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哥哥不是说了,今天哥哥白天得补觉,怎么还进来打扰哥哥休息?”
徐斯言对待孩子的态度,让杨绵绵怔了怔。
这跟荆楚沉对待孩子的态度完全是天差地别,一个半点耐心都没有,一个却言辞之中都是宠溺。
她一直以为,他冷冰冰的疏离又高不可攀,不会是喜欢小孩子的那一款。
“今天嫂子来啦,我想让她看看哥哥你小时候的玩具嘛。”甜甜跟他撒娇。
“我小时候可没有什么玩具。”徐斯言好笑的说,“哥哥小时候一直都在学习,不玩那些。”
说完话,就把甜甜给抱了起来,往床边的沙发上走,然后去翻零食。
杨绵绵跟着一块过去,一眼就看到他床边用过的无数纸巾,以及,床边的一本成人杂志。
她脸上闪过几分赧然,些许尴尬。
徐斯言走过来注意到她的神色,又扫了眼地面,语气极为正常:“我是个成年男人,身边没有半个女人,总有要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
杨绵绵不太习惯跟人聊这个话题,说:“昨天加班到很晚?”
“新公司,总是会累很多。”徐斯言道,“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过来?公司这边本来有事情想交给你处理的。”
“没有什么时间。”
“阿言最近去国外了?”
杨绵绵顿了顿,“嗯”了一声:“他说国外市场比较锻炼人。”
“其实环境差别能有多大?”徐斯言分析道,“他之前有公司,也创过业,去国外开辟新市场,其实也跟创业差不多。他要真想锻炼自己,在国内换个城市再创业也没有区别,要真说区别,国外市场有底子,起来快些。”
杨绵绵沉默了一会儿,道:“外企没待过,我知道国内外会有区别,但是我不太懂。”
徐斯言道:“不过他有些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我不是他,也摸不准他的意思。”
杨绵绵点点头,又转头过去跟甜甜聊天。
徐斯言琢磨了一会儿,道歉说:“杨绵绵,我跟你道个歉,甜甜刚才说我让她喊你嫂子那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亲切点,才让她这么喊你的。”
别的意思,指的什么,杨绵绵不会不懂。
她笑了笑:“我没有觉得不合适,甜甜跟我亲近,我也很开心。”
“你是个好姑娘,玩弄这个词……不适合用在你身上。”他蹙着眉,有些严肃的开口说。
这句话,让杨绵绵的脑子里闪过和荆楚沉所有的荒唐画面。
各种白天黑夜,各种场合,刺激却也让人感觉空落。
玩弄。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想。
他对她,不就是一直在玩弄么?
杨绵绵待在徐斯言房间里的时间并不长,他俩不适合独处一室。
她跟着甜甜回到了甜甜的卧室,而徐斯言在房间里处理工作,他把距离感把控得很好。
薄母很快在楼底下喊杨绵绵,她牵着甜甜的手往楼下走。
“雪瓷,咱们陪你阿姨玩会儿麻将。”薄母笑道,“你阿姨赌瘾又犯了。”
蒋文媛回国时间不久,在国外,玩虽然也玩,可总觉得没有在国内那么有劲儿。一回国,就想了。
“再喊一个谁?”杨绵绵这就是乐意奉陪的意思了。
“斯言在家。”蒋文媛把女儿抱进怀里,说,“乖乖,去把你哥给喊起来,让他来陪妈妈玩牌。”
杨绵绵顿了顿,没提刚刚见过徐斯言的事。
甜甜也没有提,而是乖巧懂事的往楼上走,不一会儿,就把徐斯言给拉了下来。他喊薄母道,“小姨。”
“你这会儿居然在家。”薄母惊讶道,“这个点我以为你应该在工作。”
“调休。”他在麻将机另一侧,杨绵绵上家。
他坐下的时候,杨绵绵感觉到自己的脚,似乎不小心蹭到了他大腿,一个敏感的地方。
徐斯言侧目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杨绵绵一直在给蒋文媛喂牌,谁今天最想玩,就越想赢,杨绵绵向来喜欢哄着长辈。
只不过,蒋文媛玩得很大,输的多了,杨绵绵多少有些吃不消。
徐斯言那边,也开始给她喂。
一两次的时候,杨绵绵还没有发现,次数一多,她就察觉了。
徐斯言上学的时候数学就特别好,一副麻将牌也就只有这么多牌数,他不可能会打成这样,那也就是有意为之的了。
杨绵绵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徐斯言神情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冷冷淡淡的,只不过眼底倒是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到最后,杨绵绵也不算输的很多,蒋文媛赚的盆满钵满,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
“阿姨牌技真好,我认真跟您玩,还是玩不过您。”杨绵绵笑道,“改天得跟您请教请教,学点技术。”
蒋文媛被夸的高兴,表面上却也还是说:“今天牌运好罢了。就是没想到斯言成绩这么好,对麻将会这么不精通。不过新手确实这样,多玩两次就好了。”
杨绵绵闻言就又看了眼徐斯言,他神态自若,牌局散了,朝她礼貌的点了点头,也就转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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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母在回去的路上道:“斯言这孩子,也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成家。跟阿言一样,也是只知道一天到晚拼事业。”
杨绵绵没吭声。
手机上,倒是接连响了几下。
杨绵绵打开微信看了两眼,荆楚沉跟徐斯言的微信几乎是同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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