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细细给宁戚上着药,她眉头紧蹙,只因宁戚身上的伤势实在不轻,到处都是各种擦刮伤。最为严重的还是手臂上,竟然被扎了好几个血洞,看上去颇为渗人。…
作者施观澜_的书我都看过都很好看,讲述的都很精彩,我很喜欢这样的作品。会一直追下去。
“妻子?!”尖利的声音掺杂了怨毒,宁鸢不可置信地望向施观澜。
登时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座哗然瞠目结舌,众人皆议论纷纷。
“正是,”施观澜面不改色,含笑道:“本王与宁小姐数次接触相谈甚欢,宁小姐脾气相宜又通文墨,甚合本王眼缘,此次叨扰,正是为了提亲而来。”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目瞪口呆,他们没听错吧,晋安王要娶这不受宠且还被毁容的宁小姐?
“晋安王莫要开玩笑了,”纪韵如闻言面色微白,涩涩开口:“小女怎配得上晋安王,不如请晋安王另择良缘。”
纪韵如此时心中又急又气,宁戚凭什么嫁入晋安王府,璇儿尚未许配这么华贵的人家,她宁戚又算什么东西。
“就是啊王爷,更何况长姐她被退过婚,且还被毁容了,声名也不好,王爷还是莫开玩笑了。”
宁鸢急急开口,眼底淬满了怨毒和妒意,她万万没想到宁戚居然能和王爷攀上关系,指不定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
此刻成为众矢之的的宁戚反倒悠闲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便开始饮茶吃点心,她可饿了一天了,没心思看这群人杂耍。
“安平侯夫人这话是在质疑本王的眼光吗。”施观澜略显不悦地皱了皱眉。
“不敢不敢。”大夫人忙声解释,擦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只是晋安王迎娶小女可是侧妃之位?”
她思来想去,以安平侯府的地位嫁进晋安王府有个侧妃之位已经是了不得了,更何况宁戚名誉扫地,面容已毁,想必晋安王也只肯给个侍妾之位,自己便有正当理由拒绝。
好歹是安平侯府的女儿,当个侍妾算怎么回事。
施观澜闻言,眼神投向已吃饱喝足,正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听他们扯来扯去的某人,眼底划过一抹流光,随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眉心敲了敲:
“宁小姐才貌双全,本王心生倾慕,自然是给——”
施观澜语气顿了顿,宁鸢和纪韵如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旁的众人也都屏气凝神,静等着施观澜的下半句。
他再次望向宁戚,却见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唇角勾起,开口道:
“自然是给正妻之位。”
在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风清阁内
浮玉细细给宁戚上着药,她眉头紧蹙,只因宁戚身上的伤势实在不轻,到处都是各种擦刮伤。最为严重的还是手臂上,竟然被扎了好几个血洞,看上去颇为渗人。
“哎,都是小伤,已经有郎中给我处理过了。浮玉你别这么盯着我呀,我害怕。”
宁戚笑嘻嘻道,丝毫看不出伤口疼痛难忍的样子,她的伤口都被晋安王府的郎中包扎过,连带着身上中的药也被一并祛了。
浮玉见她这样便气不打一出来,自从进了牢狱之后,小姐便跟换了个人似的,整日不知在想些什么,还总是受些莫名其妙的伤。
“还好是你给我上药,若是沛月,指不定要吓哭了。”
宁戚似乎没发现浮玉的不高兴,还在那里自顾自乐呵呵地讲着其他。浮玉上药的手便略微重了一些。宁戚被疼痛拽回,瞧见浮玉脸上不大高兴,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处境,心里便有一丝感动。
浮玉和沛月,一个心思缜密,一个天真开朗,相同之处,便是她们一直都很忠心。
宁戚手撑着下巴,如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恍若天人的脸庞在烛火下半明半暗,虽有一道疤痕但却仍旧难掩姿色。盯着外面的黑夜,她不自觉回忆起昨晚。
昨晚她试探晋安王,其实也是有赌运气的成分在。
若败,晋安王在那月黑风高夜杀掉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若成,那么今日他求亲便是助她出牢笼的一步棋。
所幸她赢了,赢在前世对晋安王所不多的记忆。她知道迎娶自己亦是他的一步棋,目的就是为了松懈那位对他的警惕之心。
至于如何松懈,就不是她宁戚该思考的问题了,施观澜自有办法。
执棋之人亦是棋子。
宁戚摇头苦笑,生在乱世,想活就必须利用他人,以及,被他人利用。
“啪擦——”瓷器跌落的声音伴随着咒骂声划破黑夜,紧接着便是细细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浮玉此时已经上好药,宁戚将衣衫穿戴齐整,出声询问。
门外的沛月探进来小小的一个脑袋,细声道:“小姐,好像是五小姐那边传来的声音,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宁鸢?宁戚挑了挑眉,有好戏哪能不看。
宁鸢所住的棠梨间离她并不远,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宁戚就到了。
只见堂内地方并不大,家具瓷器也一应俱全,但是并没有多么贵重华丽,只堪堪称得上素雅大方,比起宁戚所住奢华物件比比皆是的风清阁相差甚远。
毕竟宁戚在三姨娘未说出宁璇才是大夫人所生之子前,宁戚还是受尽宠爱的大房嫡女,吃穿用度皆不是宁鸢一个小小庶女可比拟的。
也正因如此,宁鸢才时常妒恨宁戚。
“妹妹这是怎么了?”宁戚方一进堂中,便见宁鸢的丫鬟姚儿正跪在地上细声哭泣着,身旁是一堆已经粉身碎骨的瓷器,满室凌乱。
满身怒火无处发泄的宁鸢此刻胸前正剧烈的起伏着,见到宁戚到来也顾不上表面功夫,索性撕破脸皮阴阳怪气道:
“姐姐如今倒是有空来,晋安王才提亲,姐姐还不快去做准备吗,不然过会儿晋安王反悔,姐姐怕是哭都没地哭去了。”
宁戚一听,此番闹腾果真是因晋安王而起,笑眯眯道:
“多谢妹妹提醒,不过姐姐此时前来也是为了这门亲事,想请妹妹给点意见。你说这盖头姐姐是绣鸳鸯好呢,还是并蒂莲好呢?”
宁鸢一听更是怒火翻涌,控制不住地将手上茶杯摔向宁戚,眼看茶杯就要砸到她的脸,宁戚稍稍挪步,茶杯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刚准备迈进堂中之人。
“你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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